“不喜欢狗狗也要,就要。”
沈瑜说着,于墨也跟着应,“要,要……”
伴着一声声“要”,夹在两人之间的那根粉色性器越发兴奋,滴滴答答涌出露珠,一双长腿夹紧了沈瑜的背。随着摩擦晃动,铃口逐渐汇成一股一股的乳液喷射在沈瑜的衣服上。
沈瑜低头看着更兴奋了,咬住于墨的唇舌头探入侵略式搜刮,堵住了他的喊叫,剩下更撩人的呜呜声。怀里高潮的身体也更热更紧更软,湿答答的,整个壁道都在抖动,沈瑜只觉自己有种灌顶的舒爽,所有动作已不受自己控制,发着狠,全身细胞都兴致淋漓。
他一冲到底,射在了湿热的蕊心。粘稠一股一股涌进,持续了好一会儿。
于墨挂在沈瑜身上紧紧搂着他,穴心翕动,巨大的满足感蔓延,他好像迷上了内射。可沈瑜冷静下来却被内疚折磨,他明知道不好却又没注意。
沈瑜托起于墨,粘液呼啦一下从穴口涌出,滴滴答答淌到地上,他蹭蹭于墨的肩膀,带着歉意,“我没忍住, 下次不会了。”
于墨摇头没出声,手抚在沈瑜脑袋上抓他的头发。
“喜欢吗?”沈瑜贴耳又问。
这次于墨终于柔柔地回答:“喜欢。”
“喜欢我吗?”
“喜欢。”
第三十九章 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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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映室里投屏上晃着斑斓的画面,乡村少女躺在草坪歇息,阳光洗礼她破碎的灵魂。远处马蹄声渐近,白马少女低头轻问,闯入她那灰白世界,拾起她的碎片如获至宝。少女们在古堡里相拥舞蹈,在草原上奔跑追逐,在午夜许下诺言,却在溪间掐住对方脖颈试图至其于死地。
她以为她是救赎,而她却只是夏日梦魇。
“如果你离开我,我会杀了你。”她说。
“如果你离开我,我会先杀了你,然后再自杀。”她说。
于墨盯着屏幕悠悠地接话:“如果你离开我,我应该舍不得杀了你,但我也见不得你跑,可能会去把你抓回来,关起来不给饭吃,没事打一顿。”
还有这等好事呢?沈瑜斜目,不自觉耸肩。
于墨刚说完,沈瑜的屁股就抬起,投影的光线打在他俊秀的脸上,他回头在光下玩味一笑。于墨下意识抬手抓住沈瑜的衣服,“你要干嘛?”
沈瑜一脸兴奋:“我能不能现在就跑?”
于墨怒眼一瞪,喊了声:“你敢!”说着就去摸他身后的背云,于墨熟练地撰紧使劲一扯,“我在这儿就勒死你。”
沈瑜吃痛但笑容爽朗,顺势扑回来趴在于墨身侧,“您刚刚可是说了舍不得杀我。”
于墨看向别处扬起声调,“我反悔了。”
大手捏着于墨的腮帮子将他的脸掰回来,沈瑜收回轻浮表情,于墨在他深眸里看到了阴冷和认真,他嘴唇张开,嘟起拉平,一字一句吐出:“如果你不要我,我可能真的会杀了你。”
于墨垂眼一笑,又抬眸深深看着沈瑜,心动全存在目光中。手里狗绳猛地往自己身后拉,把沈瑜生生扯到他肩上,贴着耳说:“允了。”
光影摇曳,屏幕上影片结束,一曲夏日恋歌无疾而终。乡村少女暮光而来,以为自己找到了女神,殊不知自己只是公主造梦的一部分,公主她不是光,只是深夜的闪灵。少女支离破碎,决然离开,而公主只能继续留在她自己的噩梦里。
于墨盯着屏幕,也许是相同的心境惹出愁思,也或许是昏黑环境给了他勇气,他悠悠地又问:“你觉得公主是坏人吗?如果你是少女,你也会走吗?”
从他抛出第一个感叹开始,沈瑜就能感受到于墨浓浓的代入感,电影中古堡公主极力寻找救赎,始终走不出梦魇。
所以你的梦魇是什么?
沈瑜没有回答于墨的问题,抛出了自己耿耿于怀的疑问:“能说说你为什么会想死吗?小王子。”
他没有回答问题,这徒增了于墨的忧虑,垂在腿上的手指扣在了一起,沈瑜瞟着那手指头,轻叹一声把狗绳又塞进他手里说:“怕狗丢,又不牵狗绳。”
于墨握紧绳上琥珀珠又松开搓在指尖,视线落在颗颗细珠上,幽暗中竟能看到晶莹亮光,照进于墨心里撒了一把星。半晌,微弱声音从齿间释出:“直接原因,是我觉得很痛苦,我感受不到任何的情绪。有时会有突然的僵硬反应,全身无力。有些时候疼痛和恐惧能让我有一点点活着的感觉,比方说站在楼顶害怕跳下去砸到人的时候。”
两人都似乎是平静地盯着屏幕,悠扬音乐声绕耳,盖不住胸中暗潮涌动,他的心疼,和他的不安在空气里悄悄碰撞。
“你想听我小时候的事吗?”
于墨问,沈瑜轻点头。
于墨攥紧了绳,“如果我说,我并没有你所想的那么阳光正派……”
于墨偷睨沈瑜,他的脸上不带一丝波澜。
颤抖的喘息声荡在静谧的空气里,沈瑜透出一丝不满和轻蔑道:“所以你是觉得狗是这么肤浅的?”
“不是的。”于墨连忙摇头,拉起沈瑜的手握在掌心。
于墨坐正,吸进一大口凉气,平息自己的忐忑,他说:“从小到大,我都躲在张青澄背后,他做的所有不好的事情,都是我指使。”
掌心的手突然翻过来,指头插进于墨的指间,扣紧了他的手,使着劲儿,指尖都捏得发白。掌骨间压得疼,却给于墨鼓了一把劲。
他继续说:“小时候家里对我保护得很好,许多事情都不能做,本就不合群。加上我原本的发色不是黑的,是那种一看就是外族的样貌,周围的人很排外,他们嫌我长得怪就都不跟我玩。一开始我费尽心思融入他们,逐渐发现那样只会越来越卑微。我不喜欢那个状态,但我也不敢当面对抗,于是后来,谁对我不好,我就叫澄子去偷偷丢掉他的东西。”
说着说着于墨笑了,“他们都觉得受了什么诅咒,那时候,他们喊我魔鬼,确实,我长得也很怪。”
于墨能感觉到身旁的气息变得不稳,他看到沈瑜眉头皱起,于墨另一只手扶上来握住沈瑜的手摩挲,说:“但那个时候我觉得我是快乐的,我喜欢那个称呼。人总是害怕被说中,与其被叫怂包,我更喜欢他们把我当成鬼。”
“鬼是自由的、强大的。”
也是孤独的。
于墨笑着,笑里逐渐渗出了苦。
“这份快乐并没有维持很久。中学之后,我为了不那么突兀染了头发,五官也长开了,好像还蛮招人喜欢。那个时候有一个人缘很好的女孩子喜欢我,本应是好事,但是我很不习惯被喜欢,也不懂该怎么 正常跟他们相处,我拒绝了她,渐渐我又被边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