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1 / 1)

桓羡又道:“方才,哥哥碰过的地方,以后只有哥哥能碰,别人都不可以,知道吗?”

那些地方,分明是连他也不可触碰的……薛稚脸上一红,声如细雨:“栀栀知道……栀栀只会和哥哥这样……”

真是乖巧。桓羡眼中微蕴笑意,奖励似地吻了吻她唇,这一回她聪明许多,仰着通红的脸学着他的样子、如小猫一般轻轻细细地回吻于他,许久,他们才分开。

一线晶莹于帐间微暗的天光间稍纵即逝,桓羡以指腹擦去她唇边一点水光,想了想,仍不放心地嘱咐:“所以,栀栀的身子既已给哥哥碰了,就不许再想着旁人了。否则……”

“否则怎么样呢?”她呆头呆脑地接道。

桓羡语声一顿,眼中掠过一丝寒意。

薛稚只觉背后汗毛都竖了起来,抿抿唇改口:“我,我只是问问,没有别的意思的……”

桓羡意味深长地盯了她一晌,很快又笑了:“没什么。”

“栀栀还记得,哥哥给你讲过的那个南山之诗的故事吗?当日没有和你讲完呢,为了文姜,齐襄公可是干出了杀害妹夫的事。所以,栀栀不会移情别恋的,对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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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 番外(2) ◇

◎重生(七)◎

二人在帐间说了一会子话, 桓羡料想母亲就将回来,不敢贪欢,扶着已经初尝情.欲后软瘫的少女坐起身来, 替她重新换了身干净的衣裳。

殿内薰了繁重的香, 用以掩盖那股甜腻微腥的气味, 桓羡又将床铺整理归原、开窗散气,这才走回妆台边,欲替她梳髻。

薛稚的头发已经全散下来了, 不过此时的她也没有闲心去想梳何种发式, 而是怏怏耷着眉,对镜将颈边服服帖帖的领子提了又提, 试图遮住那一抹艳丽的红痕。

桓羡走过来, 问:“怎么了?”

“都怪你。”镜中的洛神柳眉微蹙, 她侧过身指着脖子上那一方小小的红痕与他看, “要是姨姨回来了、看见了,这可怎么办?”

她这时已经回过了味来, 不是方才被他哄骗着偷尝禁果的混沌了他们方才的行事, 分明就是不可以的,姨姨一定会生气。

温顺的小兔子偶尔气恼龇牙咧嘴的样子也颇为可爱, 桓羡但一笑:“这又何难。”

“用胡粉遮一遮不就好了吗?”

他说着,打开了妆台上盛粉盒的小匣子, 取出一堆用来装胡粉的忍冬纹金平脱粉盒来。

薛稚今年才十五岁,正是要梳妆打扮的年纪, 因而妆台里也早早备了香粉。但她不喜欢涂脂抹粉, 因而多数并未用过。

桓羡取出一盒白色的妆粉来, 还未上手, 她已叽叽喳喳地反对了:“这不行的, 这会很明显。”

“用白的妆粉与粉色的调和一下试试呢。”桓羡道。

二人正调制着铅粉,门外忽然响起小宦官意在提醒的行礼声,是姜氏回来了。

桓羡持粉刷的手一顿,薛稚已慌乱地跳起来检查自己的衣裙,竟不慎将他手中的粉刷打落在地。

偏是这时,门已被人从外推开,姜氏怒气冲冲地自殿外进来:“你们在做什么?”

姨姨从来温柔和善的一个人,薛稚还是第一回在她脸上看见这般担忧又生气的神色,不由得微微愣住。然当她看清姜氏身后、缓缓走进殿来的母亲,脸色刷的一白:“姨姨,昭仪……”

两人进来的时候,她的手还下意识挽着哥哥的小臂不放,被亲疏有别的称谓震得微微一愕的贺兰氏目光扫过去,她立刻心虚地松了开来,胸中宛如雨点倾洒的乱。

贺兰氏心间却是淡淡的涩意。

她目光不着痕迹地落在女儿颈边那未曾遮住的红痕上,总是妩媚多情的眼中已经泛出了一丝寒意,风刀霜剑般迫向了女儿身侧立着的俊美寒逸的青年。

两位母亲的目光都无声交汇于他,姜氏脸上更是不掩怒色。桓羡答得面不改色心不跳:“栀栀的头发散了,我想替她梳一梳。”

目光扫过薛稚身上已然更换一新的衣裙,少女散落的发髻与脖子上的印记都不必看,姜氏也知他定是对妹妹下了手,胸脯因气结而剧烈起伏着,俨然是发怒的前兆。

贺兰氏不动声色地唤女儿:“栀栀。”

“到娘身边来。”

薛稚心中害怕,不得已担忧地望了兄长一眼,依言走了过去。然而才走至半道,从来温柔如水的姨姨忽如一头发怒的母狮子般自她身边冲了过去,清脆的耳光声在脑后响起!

“孽障!”姜氏忍不住怒喝道,一巴掌甩在比她还高了个头的儿子身上,“你对栀栀都做了什么?”

薛稚背对着他们,看不见姜氏眼里的急怒与哥哥的表情,闻见声音不由自主地肩胛一颤,想要回头去瞧。

贺兰氏却拉住了她:“走吧。”

她将薛稚带去了偏殿,寝殿里,姜氏由对着儿子大怒不止,甚至抄起了架子上摆放的鸡毛掸子往他身上好一顿招呼,桓羡却什么反应也没有,只怔怔看着母亲因极度的怒而生动起来的眉眼,一时出神。

母亲从来一个温温柔柔的人,便是从前被桓骏那个畜生糟践的时候,也没有过半分对不公命运的不满。

他记忆里的阿娘就像是青溪里的那条清溪一般,安静温婉,却忘记了,就算是轻波摇漾的青溪,也有过河水泛滥、吞灭房屋的时候。

“砰”的一声清脆,将他的神思打断,原是姜氏手中的掸子飞了出去,撞在一旁的龙泉窑荷花瓶上,又掉在地上。

姜氏深深喘息着,怒火仍未完全平息:“……你已贵为储贰,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要把主意打到你妹妹身上?你妹妹才十五岁,你还是个人吗?”

桓羡神色平静:“当年我便同阿娘说过,我待栀栀,是真心喜爱,是将她当作我未来的新妇来对待。但阿娘好似并没有听进去。”

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