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1 / 1)

他唇已烙至了她耳根处,那些有如小虫噬咬的触感跳跃在耳后,又疼又痒。少女本还害怕着,紧紧抱着他背看着帐顶盘旋的流云凤鸟纹,渐渐的,眼中的雾气却越来越浓,一种别样的情绪取代了原先的畏惧与怯懦。

双膝亦紧合着,两条玉股犹似山脉相依,心神绷成了一根线。

桓羡睨了一眼,带着湿润的火烫已经烙在了心口,要衔开那裹着玉萼的最后一层丝缕。她终于回过头来:“哥哥……”

她有些害怕,人也似初春的蕊在枝头娇颤,又似水莲花不胜风寒,雪白的面颊上如清荷缀着雨露。

察觉她抖得厉害,桓羡自她身前抬起了头来,语声沙哑:“怎么了?”

他眼眸深邃,幽幽看着她时仿佛有种莫名的吸引力,要将她吞噬。薛稚本能地想要避开,但对于哥哥的依恋还是使得她双手不安地攥住了他衣角,怯怯地开口:“哥哥,栀栀是不是生病了?你摸摸我额头,我是不是发烧了?”

身体变得很奇怪,如火一样热烫,如猫儿一样敏感,不管是如何的触碰都会使她颤个不止,自骨髓里生出渴望与热痒,渴望更多的触碰……

她从没有过这样的时候。就算是感染风寒高烧不止的时候,也不曾这样。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桓羡微一愕,当真抬手去试她额上温度,还不及说什么,她忽然急得要哭:“哥哥……”

“是,是葵水……我葵水好像来了……”

她又羞又窘,于此时才感觉到某处亦在涌泉流膏,幽幽地溢出来。不是葵水又是什么。

天底下真是没有比这更丢脸的事情了!

少女面色阵红阵白,心间窘迫,很快便洒了几滴晶泪坠在欺霜压雪的颊边,可怜极了.

桓羡先是一愣,继而微微一笑:“不是生病,也不是葵水。”

他俯下头,几乎与她两面相贴,声如春风温柔和煦:“是栀栀也喜欢哥哥的证明。”

“栀栀……”他语声低沉,声声如诱问,“是喜欢哥哥的,对不对?”

“不是兄妹之情的喜欢,是男女之情的喜欢,是要嫁给哥哥、一生一世一双人、和哥哥永远在一起的喜欢,比喜欢谢兰卿千倍万倍的喜欢,对不对?”

薛稚一愣,连方才的窘迫也忘记,怔怔地看着兄长近在咫尺的俊朗面庞。

她当然喜欢他。她从小就认识他,从小就只有他和姨姨,哥哥是全天下待她最好的人了,他会给她梳头,给她打扮,教她识字,教她念书,教她一切做人的道理。更会在她最害怕最无助的时候将她抱在怀中,软声细语地安慰她。

他们是最亲密的人了,他们当然会永远永远在一起。

所以,如果长大后不离开他的法子就只有嫁给他,她也没什么不愿意的。反正从小不就是这样说的吗,长大了,就要给哥哥做新妇……

可是,可是他为什么要在这时候提起兰卿哥哥呢?

薛稚想不明白,但顺从本心,小鹿一般清澈懵懂的双眼含羞带怯地看着他,羞赧地点了点头。

桓羡如释重负,自心脏处涨满隐秘而深沉的欢喜,然还不及回应她,她清润的杏眸中又透出一丝迷茫与胆怯来:“可,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对?”

“哥哥,我们是不是不该这样?”

姨姨说过的,不可以与夫婿以外的男子肌肤相亲,就算是兄长也不能。她就是再不懂事此刻也该反应过来了,从兄长亲她的时候始,他们就已经越过了兄妹的范畴。

就如现在,现在,他的手正按在那被姨姨吩咐过的断不可以被男子碰触的地方,是她沐浴时连自己也羞于触碰的地方……

闻得妹妹的质问,桓羡眸光微一凝,修长如玉的手如剥笋衣一般剥开了少女仅剩的单薄春衣。

“如何不对?”

生了薄茧的指腹在滑腻冰肌上游走,他慢条斯理地问。

那股骨子里的痒与渴又泛上来了,他却还在揉。薛稚满面通红,忍不住扭腰躲着:“姨姨说过,女孩子长大了,就不能和夫婿以外的人亲近了。是谓男女授受不亲……”

“是吗?”

他毫不在意地问,反俯下去,以更为柔软的双唇代替了那只手,研磨于唇齿间,带动一种奇异的颤,传遍少女的四肢百骸,薛稚羞得十根玉趾也蜷缩起来:“哥哥……”

桓羡亵玩够了,良久,才抬起头吐出那粒珠子:“所以,哥哥不是栀栀的夫婿吗?”

“栀栀小时候不是说长大了要给哥哥做新妇么?既是哥哥的新妇,如今哥哥不过提早行使自己的权利,现下这般,又有什么不对。”

“可,可是……”

薛稚的神思已被侵蚀得厉害,什么也分辩不了。堕入幻梦前,她听见的最后一句是他微携了笑意的一句:“有哥哥在,别怕。”

……

良久之后,少女脱力地瘫倒在柔软的锦被中,后脑犹残余着短暂窒息后的钝疼。

帐顶的流云凤鸟纹还在盘旋不息,她唇上印着齿痕,偏着汗湿的脸兰香吁吁地换气。身前搭上的薄毯随之起伏出如山峦雪线温柔的弧度,许久,神思才稍稍清明。

身侧锦褥微陷,是桓羡在她身边躺下,伸手抱过她让她躺在自己臂弯中。他理了理她耳边坠落的长发,问:“舒服吗?”

她面上的酡红还未消散,垂眼不肯承认,桓羡又看着她柔嫩饱满的唇瓣,拇指轻擦其上,忽以命令地口吻道:“张口。”

他是一头蓄势待发的凶猛野兽,只是暂时收起了獠牙。薛稚胆怯地望了他一眼,乖乖地启唇。

犹沾着甜腥的指腹陷进去,陷在两瓣柔软的唇瓣间,徐徐搅动一腔香涎。

而她杏眼低垂,香腮染赤,两侧乌云柔顺地垂在颈边,花瓣一样的红唇间还含着男人的指腹。

这样乖顺的妹妹。

合该永远陪着他、为他所有、全心全意爱他的妹妹。

桓羡垂眸睨着她,清冽双目中如火燃烧着欲念。俊颜凑过去,在她兰颈间深深呼吸了几口,才觉得心底隐忍了半日的燥意稍被压制。

“栀栀真乖。”片刻后他平复下来,一只手攥着她嫩柔的手背,指腹一圈一圈地在她虎口处画圈。

她红着脸低眼不说话,只隐隐觉得,她和兄长之间,有什么东西和从前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