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真给小桌上的蜡烛剪去泛黑的灯芯,咔咔两下便迅速剪好了,他没给李长远一点眼色,放好剪刀便说:“大哥休息吧,我出去帮娘做事。”
李长远听到这称呼急了:“都嫁给我了,怎的叫我大哥?”
宁真沉默不语,心里想,到底是嫁给谁你说了才不算呢。
看他这副不识情趣的模样,李长远按捺住心思,稳住声音道:“罢了,你来给我锤锤腿吧,总觉得躺久了乏得慌。”
宁真刚想怎么拒绝掉,便听见李铮漠然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肩上还扛着一件折叠屏风,“大哥乏得慌不如下床走走,让嫂子给你捶腿算怎么回事?爹整日出门采玉,娘一心关照你没空打理家事,院里晒的栗子地瓜,你吃的饭喝的药,哪一样不是嫂嫂辛苦做的,你这丧良心的竟还要嫂嫂做你的粗使丫鬟,丫鬟尚且有月钱,嫂嫂可有钱拿?”
走近了,李铮对立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的宁真缓声道:“娘方才便让你把晒好的干货都收起来,怎的还没过去?”
他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走,做了个口型:“无事,去吧。”
宁真忙不迭出去了。
被扰了好事的李长远黑着脸,瞪兀自摆弄屏风的李铮,没好气道:“你这是做什么?”
屏风是李铮专门从山下扛上来的,他下午好说歹说劝动了他娘,买屏风的钱没让他娘掏,花了二两私房钱,挑了又挑才选中这个将军射虎绣像图,足足有五扇,展开后能把这个房子噼成两半,且底面是两层不透气也不透光的白棉布,能牢牢堵住不怀好意之人的视线,还能做震慑用。
一句话,买来就是为了防李长远。
安置好之后,李铮转了转发现挡得严严实实,颇为满意,随口说:“还能做什么。”
他搬出李母,嘲讽道:“娘说了,你身子才好,不宜行人事。嫂子跟你住一间房,她怕你忍不住美色诱惑,夜里做出什么强迫人的傻事,到时候又伤身又伤肾,想补都没法补回来了。所以让我去买扇屏风挡着,严令禁止你踏过去一步。”
李长远受尽宠爱要什么有什么是不错,可他极听爹娘的话,哪怕有些事他不愿意,明面也答应得好好的,只有这样他才能让爹娘更哄着他依着他。
小时候他不想干的事,表面上说娘放心他会做好的,可私下里没少忽悠尚为幼儿的李铮替他做。
李铮打开天窗说亮话:“还有,若是你再阳奉阴违耍花招,娘就要让嫂子住我屋里去了,反正我不喜欢男人,也不愿去管你的事。这些娘都跟嫂子交待好了,大哥自己掂量清楚吧。”
在他说话之时,李长远的脸色青了又红,红了又黑,他气他娘手伸得那么长,又气李铮这会儿踩他一头,可他实在不愿宁真搬出去,自己媳妇去住小叔子的房间算怎么回事?
宁真又是个实诚的,若是他真半夜摸过去想和人一起睡觉,怕是当晚就要向娘告状去。
李长远气得说不话来,只顾闷声咳嗽,差点没把心给咳出来。
李铮好心给他倒了杯热水端过去:“小心点大哥,别呛死了。”
他就知道这小子没安好心!惺惺作态关心他,无非是趁现在来看他的笑话!李长远猛地推开那只手,厉声叱道:“滚。”
茶水泼在手背上立即烫红一大片,李铮挑挑眉没作声,把杯子搁在小桌上便迤迤然出去了。
等去厨屋见着了宁真才举手呼痛。
这会儿李父李母已经回房休息,连灯都灭了,想来早早睡了。
宁真放心地拉过李铮的手查看,一瞧一大片烫伤痕迹,他吓得赶紧领着李铮去浸凉水,等热痛下去了,把手贴在唇边轻轻吹风。
听李铮说完事情原委之后,心疼道:“怎么不躲开?”
“他的手太快了,没来得及。”
“你大哥年纪比你大,怎么对你如此豪横?”宁真气得绷起嘴角,“看着温文尔雅的,内里竟是个坏的,下流坏胚子!还好没烫出泡来,不然得受几天罪了……”
李铮细细描摹着月光下眉眼温柔的宁真。
宁真虽说长得漂亮,可也是货真价实的男人,他喜欢叼着那颗小巧玲珑的喉结磨,也爱被他舔到挺立的两颗小樱桃,清隽的腰身,秀气粉肠似的阳具,身后肉感十足一撞还能泛起波浪的屁股,挺直挺直的长腿,还有让他欲血贲张的玉似的足,无一不让他痴迷。
当然,他最爱的还是宁真那双动情的狐狸眼,明明嘴上没说什么,偏偏眼里都写着清清楚楚,眼皮随意一撩,便好似撩进了他心里,让人心甘情愿为他做任何事。
宁真良久没听到这人说话,抬眼看他,却被他眼中的痴迷慑住了,不自觉又红了脸:“怎的了?”
李铮径直吻上他的眼睛,低声道:“睡前记得留个窗户给我。”
“……真哥儿。”
*
夤夜。
狗都睡着的点。
西屋的窗外偷摸站了个人影,他伸手推开窗子,老旧窗户发出“吱呀”一声,好在没旁人听见,他娴熟地翻进去,搂了床上人一个满怀,刻意压低的声音淹没在唇齿之间:“等久了么。”
深夜外头露气寒凉,宁真钻进他怀里用热乎乎的身体给他温暖四肢,拉好被子将两人裹得严严实实。
借着清澈的月光,他亲上男人俊毅的脸庞,笑着用气声说:“我睡了一会儿呢,窗子一动我便知是你来了。”
“真哥儿真聪明。”
李铮双手揉弄着圆滚滚的屁股肉,顿觉欲望蹭蹭上涌。
他抓起那两瓣,软嫩的皮肉从大张的指缝间溢出来,抓不及,漏不及。
李铮气息不稳道:“可以肏吗嫂嫂?”
李长远没醒之前,宁真在床上听到这声嫂嫂只当是个称呼,可他醒了之后再一听,瞬间变成俩人之间情欲的催化剂。
宁真羞耻得眼睛都红了,却无比喜欢这种坦诚的欲望,下身与李铮早已邦邦硬的阳物相撞,他往上爬了爬,让那根粗壮的东西抵在股缝之间,随后搂着李铮的脖子,一边小幅度摆动腰肢,好让龟头能蹭到小穴,一边趴在他耳边轻喘着诱惑:“插进来吧,小叔,有些痒呢。”
难以想象被子遮挡下的是幅怎样淫荡的场景。
李铮咬上那两片引诱他的嘴唇,伸手扶着阳物去捅嫂嫂发痒的穴,那里湿湿软软的,龟头能轻易进去一点,想必早已在清洗时扩过了。
可一想到从澡房清洗完回来的宁真还要回李长远房里,甚至要路过李长远才能进去屏风隔开的地方,他就不痛快。
李长远必定盯着宁真脸上留有的春情一个劲儿看,肖想他,意淫他,想着等身体好了就搂着漂亮媳妇肏上一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