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桑锦从凳上起来,几步挪到莫竹风身侧,同他一道看着院中风景。

“若是今日没别的事,公子便请回吧,我有些乏了。”

这逐客令打得甚不走心。

莫竹风顿了顿,还是问,“你知晓我在府京的谋划,可横插一脚又能从中获取什么利益。”

于桑锦轻笑,抬手抚上青年的脸颊,目光化作墨笔,细细勾勒描摹着他的眉眼。

“商人才重利益,我只求让自己快乐,不管那快乐是否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

她的指尖从人饱满的山根落到脸颊的红痣,唇角虽勾着弧度,眼底却无笑痕,“公子,你我虽有肌肤之亲,可并非同舟共济的盟友,合作向来都是双赢,若没有足够筹码,就别怪他人将之踩在脚底。”

莫竹风只盯着她,眸底泛着冷然之意,于桑锦却好似浑不在意。

“公子这般凶地看着我,是想要怪罪于我,更甚者……是想要杀了我?”

如今的府京,贩夫走卒都可在闲暇之余谈起五皇子的事,表面看是将现在宫中的那位冒牌货推到风口浪尖,可实际人在宫中,百姓的议论无法伤及分毫,何况其人本身就是街头地痞视脸面如粪土。

这其中真正矛头所指的是那流落民间的真皇子,世人只道有真假皇子一出,却并不清楚当年事情的起因。

淑妃作为皇子的生母,真的对那襁褓中的婴儿是否为亲身骨肉一无所知吗?

不过是知晓了自己孩子生来与人不同,怕帝王之怒祸及自身,为保荣华富贵一手促成的此事。

如今真正的皇子尚在人世的消息闹得满城皆知,最坐不住的人当属淑妃。

“我虽喜好随心,但也贪得无厌。”/龟甲绳缚,放置不理

欺君之罪素来不是小事,她能为盛宠舍弃亲生骨肉,自然也能再为自己能让宠爱不衰谋求更多。

真正的五皇子绝不能就留,这事得在皇帝反应过来前,令其盖棺定论,死无对证!

淑妃遣了暗中培养的心腹在府京秘密行动,誓要让将起的这缕风扼杀于青萍。

“公子还不走吗?”

于桑锦已经坐回了石桌前,丹蔻指甲轻点桌面,一手撑着脸,坐姿相当随意,可她一身矜贵气,硬是将之衬出了几分慵懒意味。

“再不走的话,便留下来陪陪我。”

莫竹风将唇抿作直线,他该一走了之,去着手处理于桑锦给他挖的这么一个深坑,或者将计就计,主动入了其中,难免不能拼得一丝生机。

而首选,绝非留在相府,由着于桑锦戏弄。

“我就知道,公子心悦于我。”

于桑锦收敛起眼中的戏谑,在莫竹风坐到身侧时,拣起一块糕点咬在唇间,旋身坐上莫竹风大腿,短暂的四目相对,她倾身将桂花糕点度到青年口中。

亲吻带上了糕点的腻味,碎屑咬落四散漫布。

莫竹风不喜甜,陡然被塞得满满当当,被齁得想躲,却让于桑锦托住了脸,纤长的指节搭在脸颊边缘,更有尾指落在了颈侧。

只是虚虚搭着,也能感受到筋脉强有力的搏动,在吮吻加深时跟着加快跳动。呼吸声乱,于桑锦伸手探入青年衣襟,外衫滑落肩头,她径直深入,直到隔着中衣触到了琵琶骨,再往下便是形状饱满的胸肌,抚触着让人爱不释手。

等分开时,两人呼吸皆乱,水色勾连,于桑锦垂眸盯着莫竹风形状姣好的薄唇,抬指抹过其艳红的唇角,拭去上边残留的津液。

于桑锦接着侧坐的姿势,俯身抵上莫竹风额头,坦言道。

“我虽喜好随心,但也贪得无厌,公子既然先前不选择走,那我便不会再放走公子。”

莫竹风没有反驳她,这是变相地对人服软了。

在于桑锦握住他手指时,莫竹风也没有躲开,于是玉指更加得寸进尺,一手握住了他的手,将他牵着往住处走。

这还是莫竹风第一次打量相府女儿家的闺房,暗中惊叹地方在其中辟出的另一方天地,以及……大大小小不一而足的各种器物。

被半推半就地倒向墙边软榻时,莫竹风分出一小缕神思,短暂地反省了一下,为何会选择留下。

是真得迫于情蛊无解让他沦为欲望的困兽,还是因为于桑锦若即若离的态度,他恐对方只是虚情假意,一时的心血来潮对他说些甜言蜜语。

自己不过是短暂过客,等那劲头过了,他又有什么资本再入其眼。

莫竹风从来不觉得他是此番自贱之人。

可于桑锦轻而易举地就摧毁了他谋划已久的事,相府嫡女虽无法在朝堂展露手脚,却能在江湖上手眼通天,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叫她寻到踪迹,继而加以利用。

权势地位,素来是左右人的一柄利器。

身上流淌着皇室血脉又如何,现今的他不过一介布衣,无权无势,只能做人帐中脔宠。亲娘想得全是如何让他从这世上彻底消失,他本人的存在仿佛就是个彻底的笑话。

“公子若是觉着委屈,是可以发泄出来的。”

于桑锦褪了人衣衫,不知从何处弄来了束缚的绳索,一整条长,绕过脖颈套在他颈部,又将之依序下捆,行经过琵琶骨,绕至胸骨,下移至耻骨,在这几处纷纷落下绳结,将之缓慢收紧。

股绳则直穿过下阴,绳索陷入阴户,虽只是轻微的碰触,也让莫竹风闷哼出声。

本以为于桑锦会就这势头做下去,却不想对方在给他束上绳索后,重新给他拢起了衣服。

只是绳索加缚在身的感觉不容忽视,尤其这方松紧瞧着适宜,少一动作却能擦过身上的敏感点,以身下蜜穴为最。

莫竹风很快发现这绳索的关键,只要他稍有行动,这东西就牵一发而动全身,属实磨人。

偏生于桑锦在此时退居一旁,只用目光望着他,并不上前碰他分毫。

也不知那绳索此前浸在什么地方,接触到阴户的地方开始隐隐发热,他忍不住夹腿,却令那绳子挤开了阴唇,直直嵌入穴口。

蜜穴瘙痒,一种渴望被巨物捅入狠狠肏干的欲求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