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依旧不能将里头残留的东西抠挖干净。

大概又过了小半柱香的时间,莫竹风在水下的双腿微微分开,晃动的水波冲刷着他满布痕迹的胸膛,垂落在侧的发丝沾水贴在脸侧,不时有水流顺着下颌划过纤瘦的脖颈,淌过分明的锁骨,显出别样的妖冶。

而这水中的美人正分着双腿,一手掰握住腿根,一手指节捅在身下的女穴里,温热的水流顺着他手指的动作一并进到体内,饱胀感侵袭着每一处神经,他咬紧了牙关,回想着昨日那人所作所为,手指在体内屈起,不疾不徐地旋转撑开,每蹭过一处敏感点,都激得自己呼吸急促几分。

等终于结束清洗,这一桶水已然凉尽。

莫竹风不欲多做停留,一把扫过屏风上悬挂的衣物,用内力催干了身上的水珠,穿戴齐整后离了相府。

“人已经走了?”

于桑锦正由着侍女涂抹新的丹蔻,询问边上的侍从,她语气淡淡的,瞧着并不像多在意。

侍从将在外所见的如实禀告,平直得未添加任何主观情绪,末了安静立着,眼神垂落盯着脚面,只等主人发问。

“我知晓了,下去吧。”于桑锦挥退另一边的侍女,屋内很快只余下她一人。

新的丹蔻颜色不如之前的艳丽,瞧着却更贴她的气质。

四下阒静无声,唯有手指轻点在桌面的响动。

半晌,于桑锦停了动作,端详着圆润指甲,“师兄,来都来了,怎么不出来打声招呼?”

本就藏匿在暗处的身形一晃,那灰黑成片的阴影里脱出一人,明眸秀眉,杏眼闪闪,生就一张娃娃脸,虽被于桑锦称道一声师兄,看着还不及弱冠。

左左不见外地走到于桑锦边上的座位,大咧咧往那一坐,顺便地翘起了一双长腿。

若不是桌案上未曾放有瓜果糕点,恐怕这人已经动嘴嗑上了。

“这不是看师妹府上还有贵客,不便叨扰。”左左对着于桑锦挤眉弄眼,神情间尽是八卦好奇,“怎样,恭喜我们师妹得偿所愿,禁果初尝,觉得男人的滋味如何?”

“那自是比不得师兄你啊。”

于桑锦意有所指,不客气地拆人台。

"不过说正经的,你可给他下了一记猛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早有预谋,"左左说到此,怀疑地停顿了一下,"等等,你不会真得早就设计好了,就等着人来钻吧?"

于桑锦微扭头看他,明眸微眯,嘴角的弧度微微勾起,她天生的微笑唇,即便面无表情时都显得妩媚多娇,可此时看来都眼神,却令左左都不免后脊骨发凉。

"我若道是巧合,师兄可会信。"

左左严肃认真地摇头。

"是莫竹风有所图在先,我也没有趁人之危,只是有些东西,一旦脱出掌控,再想要拿回可就难了。"

于桑锦一双美目做期期艾艾模样,飘向屋外一面寂静漆黑中,在左左受不了地狂搓手臂时,轻轻地笑了一声。

"哎呀,我真是最烦你们这群读书人,屁大点事不知道直说,就喜欢弯弯绕绕兜圈子。"

左左不知从哪掏出了一把银瓜子,捻在手指间翻来覆去,"那我问你,这么放他离开,你确定不会有问题?"

于桑锦递给他一个你在八卦什么的眼神。

"七日醉仙,这药方可是师兄你亲手写就,这么不相信自己的本事嘛。"

"可别可别别别,我良家少男担不起这么重的罪名。"左左连连摆手,"我这药方最开始奔着正经事去的,偏叫你拿去做了这档子肮脏事,转头竟然还想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师妹啊师妹,做人可得讲道理。"

"好了,闲话少说,之前说的可都准备好了?"

于桑锦话头一转,左左跟着沉色正经起来,"没问题,就等着五日后的一场大戏开场。"

三日后。

府京最受欢迎的茶楼客流比之往日增了数倍有余,或闲来无事,或下学出来的人将茶楼的上上下下包揽无疑。

台上的先生正讲着无边风月事,话说起那日江湖上声名远播的采花大盗,似往日一般开始了他的狩猎行动,目标拍定为同样在府京有所名声的相府小姐。

想来该是一番颠鸾倒凤、被翻红浪的活色生香之景。

楼下倏然有人起哄,先生说得不对,我怎么听说这采花大盗才是身处下位,由着那相府小姐全程把控情事。

先生一展纸扇,正欲开口。

另一处很快有人应和,我还听说不止如此,那采花大盗被调教得心服口服,一身铁骨尽数化作春水,情动时的叫声比那欢楼的姐儿都娇酥。

先生一捋胡须,突然不着急出声,等着底下或知情或胡诌之人的发言,整个茶楼一时尽是淫词秽语,闹哄哄一片。

"他们竟敢如此编排小姐!"

楼上排号在前的雅间里,相府的丫鬟气呼呼地怒言,一副要人吃不了兜着走的样子。

于桑锦不甚在意地推了叠盘中的糕点到人跟前,示意她消气。

"小姐!"

"无碍,名声左右不过世人用来肆意言说的虚妄,好坏与我有何厉害干系,不会平白咬去我一块肉,我又何必作茧自缚。"

于桑锦把玩着手中的茶杯,一双含情眼轻抬,移目望向横在两处雅间中央那镂空的挡板。

她搁下杯子,道破了隔壁之人身份,"你说是吧,莫公子?"

“一夜夫妻百日恩,自然是想你才来。”

莫竹风未曾隐藏行踪,此时被当面点明身份也不恼,大方地坐着任人打量,连听着堂内愈发荒唐的言语也无波澜。

倒是与床上的做派全无相似之处,于桑锦莫名觉着有些可惜。

从方才她出声后,旁边的侍女便噤声不言,努力降低着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