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去抱她的腿,求她不要报警,被梁相宜一脚踢开。赵湘又膝行到她的脚边,已经全然不顾路过学生的眼神:“我求求你,不要让我丢了工作,我好不容易考上的,我求你,我什么都能答应你。”
他被人认出来了,一群人指着他和身边的同学议论:“这个不是光荣榜上的那个学长吗?”
当一心想着飞上枝头当凤凰的人被人一脚踹进了泥地,又不如刨土的母鸡时他的难堪已经超出了他以往经历过的总和。他可怜的羞耻心被人踩在脚底,自尊在那一刻破灭,碎成过往的人所不耻的垃圾传单,连落叶都不如。
他挺直了几十年的腰板终于弯了下去,他试图去乞求她高抬贵手放过自己,好让自己可以重新抬起头来做人。
“赵湘,你不会又在装未婚骗姑娘吧?然后连套子都不舍得买,避孕药也让别人自己出钱。”
梁相宜退后几步:“我梁相宜最倒霉的事情就是之前嫁给你这个凤凰男。”
她并不觉得丢脸,她只觉得很痛快,曾经别人甚至不知道他们是夫妻,她总是自己骗自己为他找借口。她踩住了他尊严的脊梁骨时才明白,原来践踏他人的尊严这么爽,赵湘啊赵湘,也轮到你尝尝我曾经的滋味了
第0109章 新文《一个传染俩》先导文案预告
哥妹是出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妹其实从小到大都很恨哥,所以她故意勾引哥和自己酱酱酿酿,然后在某天偷偷录了一个视频,把视频发到了哥哥的手机里。父母无意间在哥手机里看见了这段视频,以为是哥偷拍的,想到他们寄予厚望的儿子竟然干出这样的事情又绝望又无助。哥是高道德的,他不可能解释,只能咽下这个哑巴亏,父母逼迫他周末不准回家里,只能一年回来一次,终于对始作俑者妹妹心怀愧疚,终于开始有一些怜爱妹妹了,当心妹出现心理问题。但是妹不可能放过他们和哥的,她要一辈子缠着哥,让她成为所有人的心理阴影。
不让哥回家,哥实在很想妹,就偷偷跑回家,但不敢上楼,只敢每天等到妹妹晚上六点倒垃圾的时候偷看妹。妹的感情很复杂,其实抛开父母的区别对待,哥还是对自己很好的。所以哥每次像一只臭水沟里的老鼠一样躲在亭子后面时妹发现了也不会拆穿他,甚至故意买了根冰棒,很涩情地吃。哥不知道妹发现他了,他心痒痒的。
还没过两个月,哥就像男鬼一样又缠上了妹,继续开始酱酱酿酿,以防妹又偷拍诬陷他,他总是会在门口把妹提起来像晾衣服一样抖一抖。
哥是那种虽然道德感比较强,但是非常爱吃醋的阴湿男鬼类型,他吃醋不像是淼一样一句话不说,他会大说特说。
“可是不是妹妹先爬上我的床说的喜欢我吗?现在为什么又要和别人说说笑笑呢。”
“我的好妹妹,你真是聪明,算计了哥哥,那我得想想要怎么罚你了。”
妹,一款没素质的小面包,对于谁都是玩玩就好,因此在玩弄哥哥同时,几乎像是八爪鱼一样勾搭其他人,为什么是几乎,因为妹还在暧昧。
“他呀,他是我亲哥,不用管他,我们继续玩!”
“哥,你听我说,虽然说是我爬上了你的床,但是你也没吃亏啊!哥,现在你知道怪我了,当时爽的时候去哪了?”
妹还会在他们do的时候眼睛一眯,模仿奶奶说话的语气和表情:“知遇啊~”
陈知遇×陈浣
明天出另外一个新文预告,等我马上把水深则灵写完看大家的喜欢先写哪一本‘- ?? ?( ?'?'?)? ??-
可以在评论区打出想先看的那本名字
第0110章 新文《我的哥哥于勒》文案预告
是一片金黄的橘子海,为什么是金黄色?是沉下海平面的太阳余晖所打造的。林饮舟就那样站在沙滩上,感受着海水从他的脚面上退下去,只留下一片潮湿的沙地,和一个一个贝类小鼓包。不远处的灯塔亮了起来,蹲在塔尖上的一群海鸥展开翅膀朝着海的那边飞去,在西沉的天边留下一大串剪影。
他日复一日地站在海边看海水落下,多年后他看见了礁石上坐在海边礁石上的女孩,白色的裙子像海中远方刚生成的浪花。
这是爸妈走的第三天,不同于其他留守儿童的是,他的爸妈是出去避祸的。爸妈在他的枕头下塞了一万块钱,他在装睡,听着他们开车走的声音。他那时候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他们抛弃了,直到多年之后他在新闻上又看见他们,他们已经改头换姓还抱着一个一两岁的小女孩。他们已经忘记了在某个偏远的茶叶出口的港口还有一个被他们抛弃的儿子。
他恨,他恨父母恨妹妹。她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要爬上礁石画画,为什么要看见他。她是来自美国西海岸的美丽海鸟,自由与浪漫是她的代名词,她可以挥霍父母给的零用钱,用着很贵的画笔与颜料在海边发一天的呆,而他好不容易考上了事业编,却要一年四季涉着冰冷的海水在礁石上挖海蛎补贴家用。
他想要报复她,如果让她知道与她相处的是她的哥哥会怎样呢?
她知道,他是她的哥哥。
她爬上礁石和他挥手,他总是腼腆地转过头,会在太阳下山之前假装不经意地和她说:“天黑了,掉下去了我可不捞你。”“多的小鱼,没人会买的,送你。”
当她某一天拉起他的手时,她对他说:“我们回家吧。”
他想要抽回手,她说:“是我们的家。”
林饮舟还是输了,最终还是没能报复成珠郁。
林饮舟x珠郁
小苦瓜哥哥x自由烂漫妹妹
第0111章 尾声
梁相宜走后没多久,落水狗一样靠在车边上的赵湘就收到领导的电话。领导也是混迹单位的老油子了,轻飘飘的几句话比山还重,压在了他的头顶。
他狼狈地回到了出租屋,之前住的一直是梁相宜的房子,而出租屋是他这几个月上岸后刚租的。22楼的光线很强烈,巨型的落地窗没有贴挡光膜,亮的有些晃眼,他在客厅里踱步,把桌子上的苹果扫到了地上,汁水黏黏糊糊地沾了一地。这套房子光租下来就花了他半个月工资,地上乱滚的苹果看着碍眼极了,和它们的表皮一样,它们的身世和他一样拿不出手。
那些来自贫穷老家的苹果,他恨,他为什么没有家庭的托举,为什么事事不顺!
连飞过的鸽子也令人厌恶,咕咕地盘旋,灰白色的翅膀拍打,疑似都能闻到属于禽类的腥味。他还想着要接着乞求梁相宜能放过他,比梁相宜更早来的是警察,他们站在门口要求他配合走一趟。
高档小区本来有警察进出应该会频频引人侧目,今天不一样,今天的小区门口堵了一群人在大闹,铁门口保安警察一次一次地把人拉开。听见有人高声喊叫:“你个王八蛋,还我们血汗钱,还我们卖命钱!”
赵湘从小区门口出来看了好几眼,一个中年男人捂着脸趴在地上,旁边的小男孩衣服领子都被扯坏了,抱着玩具车尖叫。
赵湘的脚步慢了一点,想要看看发生什么,警察不带感情的声音响起:“赵先生,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梁相宜坐在调解室的长桌前,这已经是今天她与赵湘的第三次谈判了,赵湘几次跪下来求她谅解,她执意要走法律程序。梁相宜手上转动的笔掉在他的膝盖边上,她俯下身,耳朵上挂着的头发蹭过他的脸:“我不但要告你,那个女学生我也会告的,你们两个就等着在法庭上见面吧。”
那天,赵湘在派出所门口冰凉的不锈钢椅子上坐了很久,单位已经下了审查,应该明天就能出结果了。墙上黑白挂钟空洞地跳动,他想把指针掰掉,让时间永远不再继续,但是这是不可能的。
夜鹰又在鸣叫,是电动车咔哒咔哒的声响,是他脑子里挥之不去的破三轮车的音像,破三轮车上载着纸皮垃圾,和抱着破书包的他……
要有本事。
这是困住他一身的话。
可是分明困住他的,是贪婪。
不知道梁相宜用了什么办法,竟然能让这个案子插队开庭,当然有可能是整件事比较明了,证人证物都有,涉及的是公职人员。梁相宜见到赵湘时,赵湘的两鬓已经变得灰白,惊吓过度和被立案调查让他整个人憔悴了很多。站在被告席上的两个人,一个一直在哭一个捏着拳低着头。
梁相宜不再看他,委托律师把该陈述的都陈述一遍之后,她开始翻过往的所有证据,一点点地开始把自己从不知名的情绪里扒出来。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落泪,莫名其妙的,是解脱吗?应该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