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1 / 1)

但他是爱她的,无论妹妹做什么事情。他觉得自己比父母更爱妹妹,这种爱与生俱来,刻入血脉。

他们关系好转是从妹妹一年级那年,父母外出打工开始的。不再有父母的偏心,她能享受的是他的偏爱,从那时候开始,她才把他当做哥哥。哥哥,是她在这个灰暗小山村,以至于这个灰暗世界的唯一依靠。

他那时候就已经觉得,自己对妹妹已经不只是偏爱,而是溺爱了……对小姑娘溺爱点怎么了,她出生在这过得实在是太苦了。

快递站很远,来来回回一个小时都过去了,他已经开始生火做今晚的饭。

“周周,想吃什么?”淼把柴搬到厨房里,回头看着站在门槛上的渊。

“不知道,不过我舍不得吃刚买的熏鹅。那个过年吃吧。”

那只熏鹅两百多,要不是过年她才舍不得买。今晚吃的是烤馒头片,馒头还是今天上午剩的。

他们连锅都没有,别说吃炒菜了,就是煮饭都煮不了。土屋里的灯也坏的七七八八,剩下厨房顶上挂着一个灯泡还亮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报废。

洗澡更是痛苦,到处都是坏的只能明天修,他们今晚只能用铁桶架在柴上烧水,先简单的洗一洗。借着卧室窗户外透出来的一丝丝月光,他们细细擦拭过了身子,躺在了刚铺好的床上。没有灯光,困倦蔓延很快,他们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八点就会上床睡觉。

不看手机,挤在狭小的床上,他们害怕夜里冷,把外套都盖在了被子上。被子之下是皮肉贴着皮肉,隔着两件衣服,却时刻不停地交换着温度。

“哥哥,你不讲讲你学校的事吗?”

“我学校,我平时没什么有意思的事,不过贫困生补助快下来了,到时候你就不用紧巴巴地做兼职。”

“我不,这是你的钱,应该是你不要再做兼职了。”

在这样的床上翻身都难,一翻身风就从空隙钻到被子里。渊把头枕在他的肩膀上,环住他的脖子,在黑夜里闭上眼和睁开眼没什么区别。

“哥哥,你有喜欢的人吗?”

“什么算是喜欢?”

“就是,想和一个人一直待在一起。”

“没有,除了周周谁都不喜欢。”

“我也最最喜欢哥哥了……”

喜欢?好模糊,但却只能这样相互试探,他把妹妹当小孩,她却把哥哥当傻子。我喜欢你,或者是我爱你,说的清吗?说不清。

冬天在没有了夜里在草里叫的虫子,只有风声吹过光秃秃的玉米地的声音,沙沙作响,好像是有一条蛇在地上爬行。

渊很快就睡着了,手依旧维持着醒着时候的姿势。现在他觉得这个床那样的小,她只能栖息在他的怀里。他曾经在这个床上失聪,妹妹坐在他的身边,抱着他痛哭。

长大,没什么不好的。

后半夜的时候渊又开始乱动,她的睡衣是没有扣子的长袖,随着她翻来覆去,衣服不知不觉地卷到了腰腹之上。

腰腹是人最柔软的地方,里心脏近,也最热。他们紧贴在一直她的腹部蹭到了他的手背,滑腻的像一条抓不住的鱼。淼睡的迷迷糊糊,感觉手碰到软软的东西,捏了捏,原来是妹妹的肚子。他有些自豪把妹妹喂养的挺好的,不再是之前那根发育不良的黄豆芽。

妹妹被捏了,呜了一声,似乎是在烦有人打扰她睡觉。她把一条腿压在了她的身上,好像是个趴在石头上的海星。

淼和渊贴的更近了,她的腹部贴在了他的腹部上,柔软的,温暖的,随着呼吸而起伏的。手依旧背离了脑子的意志,覆盖在了她的后腰上,长长的腰窝旁边是韧性的肌肉。

如游鱼样灵动,如羽毛样顺滑。

渊横亘在他身上的大腿无意识地摩擦,带着暖意的气喷洒在他的脖颈,他的下身逐渐有了抬头的趋势。

床铺就这么大,他将避无可避。还好她不曾真正压在他的下身,不然定会被她的哥哥吓一跳,她最爱的哥哥竟然在他们的床上勃起……

这一次他选择放任不管,胀痛是对他的惩罚。闭上眼听自己越来越重的呼吸,感受血液在下身鼓动,充血,流过每一根经脉。

妹妹是轻易不会醒的,他从小就知道,任凭大风把他家的鸡棚都吹上天了她还在床上睡的和条死狗。他光着脚冲出去,把惊慌失措的母鸡抓回来重新躺到床上,渊伸着瘦弱的胳膊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差点把他勒断气。

她不会醒的,那么他是不是可以亲亲她……

就一下,她不会发现的……

他的欲望已经不能轮许他的亲吻,他含住了她的唇,撬开她的齿。渊无意识地张开嘴,而他趁虚而入,勾着她与自己纠缠厮混。他品尝她的唇舌,像是在吻一朵沾满了露水的花,如何能浅尝辄止,花上的分明不是露水,是爱欲的迷药。

淼托着她的头,让渊仰起头与他接吻。这是他第一次的放肆。

入侵,吞噬,纠缠,永坠。

他知道从今以后,他对她再不可能浅尝辄止,他成了她最卑微的裙下之臣,只能摇尾乞怜地得到她的赏赐。

欲望让双眼中含满了雾气,雾里看花,那分明是他的爱人,而不是他的妹妹。

多乖啊,就算他做出了那么过分的事,她依旧由着他,任凭他湿润的吻吻过她的耳与脖子。她是醒不过来,因为在梦里她也如条美人蛇一样缠绕着她的爱人……

好像已经不是谁先承认,谁先输的死局,是我在楼上看花,花也在看我的相思局。

【或许今晚会再发一条彩蛋,如果赶不上就明天加更一下,不会太长,是妹妹的梦】

第0053章 美人蛇与白月季(上)h

大约是盛夏了,庄园里的花圃都开遍了,粉的白的月季,以及玫粉色的玫瑰。天上只有一朵云,像是个移动的城堡,与地上这座百年之久的城堡不同的是一个黑一个白。

渊是领主的女儿,而淼是领主与侍女私通的私生子。他出生时,领主夫人心善,没有让人把他扔到牛棚里踩死,而是只打死了他的生母,把他交给一个老园丁抚养。

老园丁原本是一对,一次采购花草的时候丈夫不小心架着马车从山坡上滚下去摔死了。养淼的园丁婆婆七十多岁,黑布头巾包裹住大半张脸和头,平时只会侍弄花草。

渊长大之后,领主和他的夫人相继死了,偌大的城堡剩下她一个人当家做主。于是遍生出不少想吃绝户的纨绔少爷想要打她和她城堡的主意。

上个星期,迫于姨母的压力被迫与一个伯爵订了婚约,伯爵是世袭的,她见过那个伯爵几面,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浪荡子。上次的舞会她还见她那个未来的丈夫在大庭广众之下把手伸进一位小姐的领口。小姐家事不如他,只能任由他上下其手。

她走在花园里,鸟雀站在花枝上,吃着爪里的浆果,也不怕人,吃完之后用短喙理了理羽毛。她心情极差,她不想嫁人,特别是不想嫁给一个品德败坏的人。

花丛轻轻晃动,有个人在里面。她提着裙摆皱了皱眉,是谁在她的月季花园里。不出席宴会,在城堡中她的服饰并不复杂,抹胸的墨绿色纱裙,大约只到她的脚踝,鞋是白色高跟鞋,镶嵌着一圈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