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最近最好不要和哥哥打电话了,不然真的感觉有点对不起他。渊自认为对于性还是包容的,什么公序良俗,只要不犯法就行。但是她不敢确定别人的想法,也只能一个人的时候躲在被窝里暴言几句。
以前还有菱角陪她一起说些荤素不忌的话,现在一个人也没人说去。
那天一整天她一声不吭,那一头的淼有些坐立不安,自己的妹妹不给他发消息,是不是很忙,他要不要打个电话?犹犹豫豫踌躇了好一会儿,还是打了过去,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挂掉了,弹出一条很短的消息:在排练哦。
不舒服,妹妹估计又和周逸待在一起。淼抿了抿嘴,他从没想到过自己的占有欲那么强,他现在好像个思念丈夫的怨妇。舍友在掰橘子,塞了一片到他嘴里,酸,实在是酸,酸的整张脸都要皱起来了。
室友很奇怪:“我今天买的橘子这么酸吗?老板说挺甜的啊。”
淼点了点头,眼中除了真诚还是真诚。
室友尝了一片,差点没跳起来:“woc,这个爆酸,封淼你是耐酸王吧!”
然后他把橘子剥好放在桌子上:“等下阿豪他们回来咱们让他们尝尝,你可别告诉他们啊。”
十几分钟后,宿舍里同时跳起来两个人……
“你密码的,这买的柠檬还是橘子啊!”
好酸,现在晚上九点了,妹妹还不回我消息。
好想妹妹……
张豪拿着牙杯从卫生间走出来,啪的一声把门关上:“淼哥今天怎么没给你妹打电话?”
另一边那个买到酸橘子的李立插嘴到:“怎么没打,他妹没接他电话,都魂不守舍一个晚上了。”
“真是个妹控……”
一整夜,淼都没有等到渊的消息,看着被子旁边坐着的妹妹的抱枕,叹了口气。把抱枕抱进自己的怀里,把它放在心口上,鼻尖还能萦绕着若有若无的她的气味。
妹妹是想抽身走了吗?妹妹是不要他了吗?他像是整夜整夜等着心上人的楼里姑娘,等着那句虚无缥缈的承诺实现的那一天。
其实淼打过去电话的时候渊并不在排练,而是在食堂吃饭,看见她挂掉了电话,周逸就问:“你怎么不接你哥哥电话?”
“暂时不想接。”
“你和你哥吵架啦?我和你说,兄弟姐妹之间吵架和好可快了,我和我哥也经常吵架……”
“周逸!我之前怎么没觉得你话这么多!”
第0040章 “比起弹钢琴你更适合烧烤”
自从那件事之后,燕影再也不负责节目报名,她自请调岗到节目彩排。终究舒情争和颜微报上了节目,他们俩下了课以后一直都在练歌,几乎一天看不见他们俩人。
校活动室里,周逸和渊被挤到角落,他们一个蹲在地上一个抱着手臂。
“这个钢琴咱们今天非练不可吗?”渊拿着谱子扇了扇,活动室其实不小,但架不住人多,一堆一堆地挤在一起。
“不行啊,咱们学校只有活动室有钢琴。现在真是君要臣死,臣Facebook。”周逸嘶了一下,原来是不知道是谁踩了他一脚。
他忽然站了起来:“我想到哪里有钢琴了。”
“哪?”
“我哥那里!”
“……”
说巧不巧,周卓还真是恰恰好在这座城市。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周逸竟然会跑到宠物医院去弹钢琴。
周卓的宠物医院算是个很全面的医院了,三层,一楼二楼分别是手术室,拍片室,清创室等等。三楼则是病人家属休息区,里面有各种各样的宠物周边文创,也可以带着康复的宠物去三楼拍照。
周逸刚推开门,三只几个月大的,长的一模一样的小金毛弹出毛绒绒的脑瓜。护士看见周逸,就立马去诊室通知周卓:“周医生,你的弟弟好像来了。”
周卓答应了一声:“好,你去忙吧。”合上桌上的病历就出去了。他们俩人正被三只小金毛围着,周卓一出来,小金毛就跑到周卓的脚边。
“哥,你三楼借我们用一下呗。”周逸很自来熟地去冰柜里拿了两瓶水,递给渊一瓶。
周卓的眉头突突地跳,但有其他人在又不好意思发火:“你又来干嘛?”
“弹钢琴,我们彩排人太多了,就借你钢琴用一下。”
宠物医院在中午之前人不多,只有几个三三两两来给猫狗打疫苗的。医院里的另外两名医生来的不算早,进门时给正在接诊台写病历的周卓打了声招呼:“周医生早啊。”
两个医生是对夫妻,以前其实不是周卓宠物医院的,只是偶然外出接诊,遇到被困通风管的猫认识的。就是李医生和张医生救上来的猫现在叫福来,是一只橘猫,被富裕的生活压的喘不过气来,逐渐长成了一辆猫。
福来被救上来的时候已经是只老猫了,现在又报仇雪恨般地干饭,前段时间周卓刚刚给它做了台心脏病手术。
楼上。
“你还真会弹钢琴啊?”看着周逸的架势,渊羡慕的不得了,以前没有条件学这些东西,现在也没时间学,所以总是很羡慕会很多才艺的人。
哥哥的手那么长,应该也很适合弹钢琴吧……她开始想象起他的手,干燥温良的手掌,带着薄薄的茧皮的手指,以及它们拂过她脸颊时的眷恋。
“封渊,谱子,谱子给我。”周逸叫了她好几声,才把她从发呆中拉了回来。她连忙把谱子放到钢琴上,又后退了几步,站在了几米之外。
她的脸有些红了,大概是想到了哥哥吧,可是想到哥哥为什么会脸红呢。周逸试弹了几下,然后嘶了一声:“好久没弹,我好像有些忘了……”他试探性地按了几个键,但好像又不是那一会事一样松开了手。
渊趁机问卫生间在什么地方,她想起洗个脸。周逸指了指走廊的右边:“一直走到底,墙上画着个致幻菇的就是了。”
卫生间被漆成了蓝色,路口处有一个很大的镜子,她的脸颊确实很红,像是被太阳晒熟的桃子。渊掬起一捧水,拍打她发烫的脸颊,卫生间这个特定场景反而让她想起了更多事情。也同样实在卫生间,她把哥哥按在墙上调戏……
啊啊啊啊啊……人怎么可以这么有种……
她现在对于哥哥充满了歉意,但又真的不好意思旧事重提,但好像从小到大哥哥就没有拒绝过她的要求。小时候,她也拉着哥哥的手,说以后要嫁给哥哥,他点头答应了,说等她长大。
她明知道自己这几天的可以逃避是没有用的,以后还是会和哥哥在一个桌子上吃饭,他们之前割舍不断的永远是用脐带串联起来的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