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云在看小说的时候就很喜欢这个主角,看到冷着一张脸的俊美少年,激动的无法言表。
他知道,虽然七皇子祁煊平时表现的不争不抢,但是以三皇子为首的太子党很是忌惮他,此次秋猎就会找杀手想把祁煊除掉,当成意外,却被祁煊察觉最后反杀,秋猎之后祁煊大放异彩,成为最有争议的储君之选。
而这一次祁煊心底唯一对沈年的温情也会被磨灭,彻底黑化,如果他能趁着这个机会救赎祁煊,是不是能像小说里说的那样和主角谈恋爱?
因此在发现祁煊被杀手围攻的时候,罗云等着祁煊把杀手全部干掉力竭之后才假装路过,一脸惊讶的看着祁煊,担忧的想把人带走,“七皇子殿下!你没事吧?我带了伤药,我帮你涂吧。”
说着从怀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上好金疮药递给祁煊,却没有被接下。
祁煊眉眼还带着凌冽的杀意,脸颊被溅上血,冷眼扫过来的时候看的罗云心里一咯噔,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滚。”警告的看了眼来人,祁煊提着剑转身就走。
“七皇子殿下!”罗云急切的喊住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拿出自己的底牌,他知道现在祁煊虽然黑化,但是势力不强,登帝之路十分艰辛,因此他想要雪中送炭,“我是罗云,很是欣赏七皇子殿下,希望能交个朋友。”
这话其实意思很明显,罗家嫡子罗云主动找他说话,结交的意思很明显,意味着罗家想站队七皇子。可是祁煊一直表现的平平无奇,在朝堂上能和沈家分庭抗礼的罗家怎么可能会选择一个看上去就最不可能、还带着沈家血脉的七皇子?更何况罗家最近可是和三皇子走的近。
罗云其实并没有想到那么多,因为在书中祁煊虽然是沈家血脉,但是对沈家一向非常厌恶,最后是在罗家的帮助下扳倒三皇子一脉,成了储君。
祁煊脚步一顿,眉眼冰寒,直接离开。
“不需要。”
罗云本想直接跟着祁煊,好在祁煊脱力的时候帮一把,却被横在脖子上的剑给吓了回去,只好跺跺脚不甘的看着祁煊离开。
虽然第一次送温暖没有成功,但是罗云还是一直努力往祁煊身边凑。
看着自己性情大变的儿子像个跟屁虫一样往七皇子祁煊那里凑,罗大人脸色黑的像是锅底。
果然如小说里说的那般,虽然在猎场遭遇了偷袭,但是七皇子祁煊借此在皇上面前给三皇子上了眼药,成功打击了三皇子部署,七皇子第一次展露自己的锋芒。
沈年坐在软轿内,懒洋洋的撑着脸颊,美目一挑,颇有些打趣的看着祁煊。
“听闻最近罗家那小子和你走的很近?”
“母妃误会了,我并不认识他。”
祁煊低头看着青年踩在自己腹部的足,雪白与玄色的对比,喉结滚了滚,垂下的浓密的睫毛眨了眨,遮住了眼中的神色。
“行吧,自己注意。”
警告的睨了眼祁煊,沈年一抬腿,赤着足踩在祁煊胸口上,用力按了按,精致的下巴一抬,冲他点了点。
领会到意思,祁煊顺从的垂眸,熟练且专业的按摩起来。
罗云被父亲强制性的按在身边,目光急切又不甘的看向沈年的马车。
原著里祁煊彻底黑化的点就要来了,他们会遭遇刺客袭击,然后祁煊本来是去保护沈年,却在被刺客来袭的时候被沈年推出去挡刀,后面沈年也没有表现出什么歉意,而祁煊重伤养了半个月才好,之后就彻底黑化。
罗云警惕的看向四周,一面一直盯着祁煊,他打算在祁煊被推出去挡刀的时候冲过去救下他,这样他肯定能在祁煊心里留下一席之地。
秋风猎猎,一路欢声笑语,皇上出行,没人会想到居然胆敢有刺客袭击,因此队伍猛然慌乱,尖叫声一片。
因为要护着沈年,面对两个刺客的偷袭祁煊显得有些吃力,身上被割出来不少伤口,而他身后的沈年确实分毫未伤。
沈年害怕的躲在祁煊背后,精致的小脸吓得惨白,在余光看到身后一个袭击来的刺客时想也不想的把祁煊往前一推,想要用祁煊挡住。
而在此时,等候多时的罗云突然大叫一声冲了上来,吓得沈年手一抖,改推为拉一把把祁煊扯了回来,刚好让祁煊躲开了刺向他胸口的剑,而自己则帮他挡住了偷袭的刺客。
沈年:“……”是谁!
祁煊:“……”
罗云:“……”卧槽!
祁煊猛地瞳孔紧缩,抖着手抱住沈年软倒的身体,双眼血红的推开罗云,挥剑杀死刺客后带着沈年放到被层层保护着的皇帝身边,然后守在沈年身边将袭击的刺客来一个砍一个。
满眼复杂的看着浑身是血都要死死护着自己的七皇子,皇帝心口微悸。
他的小七都长这么大了,因为沈柔的原因,他这些年都没管过他,却还是能拼了命的保护他,好孩子啊。
老皇帝热泪盈眶,满意的连连点头。
此次秋猎回宫之后,原本平庸沉默的七皇子突然抹去掩盖在身上的尘灰,深受皇帝赏识,一路水涨船高,最后打败其他皇子成为新帝。
登帝/囚禁
时间一晃而过三年,这三年间朝堂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先是三皇子一脉尽数落败,七皇子祁煊展现出他惊人的才能,为其母妃沈柔洗去身上脏污,老皇帝恶疾加重,没多久就去世了,七皇子顺理成章成为新帝,尽数遣散先帝后宫,独留沈年一人荣尊太后之位。
而有消息传言,新帝对后宫那位态度不一般,之前由于罗家小子顶撞那位,现在罗家都直接被流放了。但这类消息没传多久就全部消失不见,有知情者更是讳莫如深,绝对闭口不言。
红墙深院内,原本的奢华精致的寝宫现在变得空寂萧瑟,低着头的宫人端着精巧的事物推开房门,一路心惊胆战、悄无声息的来到桌边把东西放下,一位宫人年纪小,没按耐住自己的好奇心悄悄抬头,层层叠叠的帷帐将内外寝宫遮挡的严严实实,唯独房间内淫靡的味道诉说着这件太后寝居到底发生了什么。发现同伴胆敢大着胆子去瞧主子的事,宫人吓出一身冷汗,连忙拉着同伴又急匆匆地低着头离开。
等木门嘎吱一声关上,原本安静的房间顿时松懈下来,破碎的呜咽声细碎暧昧。
“母妃,你说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三年的时光让原本俊秀的少年已经成长为一位高大俊美的男人,祁煊身着象征着至高无上地位的龙袍,坐在椅子上,单手托腮看着被吊在房间内的青年,语气挪揄。
“你说他会不会知道母妃现在是这个样子?”
“……畜、畜生呜!”沈年恶狠狠的瞪着他,漂亮明媚的杏眸却被快感折磨的满是情欲的水雾,这么一瞪不像是警告,反倒是像在调情。
原本地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青年此时却像是阶下囚,狼狈的被浑身赤裸的吊在刑具上,乌黑似绸缎的头发被汗水浸透,凌乱的黏在身体上,雪白的身子上有几道艳丽的红痕,乍一看还以为是在作画,仔细瞧才发现是被特制的鞭子抽打成这样的,一道道横贯在胸膛、手臂、大腿根,黑发雪肤的,犹如被最杰出画家细心勾勒的雪景梅花图。
祁煊转了转握着的鞭子把手,随意的一甩,在空中划开一道凌厉的破空声。
沈年下意识的身子一抖,有些畏怯的看了眼还带着水光的鞭子,随即更为怨恨的看向祁煊,一口银牙险些咬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