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如钢铁。
第三下!
左侧!
“动手!”几乎是昭意睫毛第三次颤动的瞬间,周临川的暴喝如同惊雷炸响!他本人从一堆废弃油桶后猛地向右前方扑出,手中的突击步枪喷吐出耀眼的火舌!
“操!”头目的注意力本能地被周临川迅猛的佯攻吸引,枪口和挟持昭意的力道都下意识地朝周临川的方向偏转。
就是这千分之一秒的破绽!
江煜动了。他整个人如同压缩到极限的弹簧骤然释放,以超越极限的速度向左侧昭意信号指向的方向猛扑!身体几乎与满是油污和碎屑的水泥地面平行!手中的枪在疾冲中抬起,不需要瞄准,那动作早已融入骨髓。
砰!
枪声尖锐地撕裂死寂!子弹带着灼热的气流,几乎是擦着昭意耳边飞掠而过!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股滚烫的灼烧感,几缕断发被激荡的气流切断飘落。
“呃啊!”头目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嚎,他持刀的手腕被子弹瞬间贯穿!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血花和碎肉猛地爆开!剧痛让他本能地松开了对昭意的钳制,那把染血的匕首“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昭意失去支撑的身体向前软倒,却被一股狂暴到极点的力量狠狠卷了过去!
是江煜!
他扑过来的冲势丝毫没有减弱,带着满身的硝烟尘土和不知是谁的尚未干涸的黏腻鲜血,像一头彻底疯狂的野兽,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昭意死死地箍进怀里。那力道大得惊人,昭意清晰地听到了自己肋骨不堪重负的呻吟,肺里的空气被瞬间挤压殆尽,眼前阵阵发黑。他剧烈颤抖的身体紧紧贴着她,坚硬得像烙铁,又滚烫得像岩浆。他粗重的喘息带着血腥气和嘶哑,滚烫的液体,不知是汗还是泪砸落在她的颈窝,烫得她浑身一颤。
“别…别再离开我…”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每一个字都像是从撕裂的喉咙里硬抠出来的,带着最深沉的恐惧和失而复得的狂乱,手臂的力道几乎要捏碎她,“…一秒…都不行……不行…”
昭意被他勒得快要窒息,胸腔剧痛,可巨大的劫后余生感和汹涌的情感瞬间冲垮了所有防线。她放弃了挣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同样紧紧地回抱住他汗湿血污遍布的脊背。脸颊深深埋进他染满血渍和汗味的颈窝,滚烫的泪水汹涌而出,混着脸上的灰尘和血污,在他深蓝色的衬衫上晕开一片片深色的痕迹。嘢曼鉎长?q?七???Ⅱ玖二oⅠ⒐浭薪
“我在…”她呜咽着,声音嘶哑微弱,却坚定,每一个字都撞在江煜疯狂跳动的心口,“江煜…我一直在…等你…等你来…”
……
仓库里的枪声彻底平息了。头目被特警粗暴地反铐按在地上,断腕处血肉模糊,发出痛苦的呻吟。其余绑匪死的死,伤的伤,再无反抗之力。刺目的强光灯将这片废弃的炼狱照得亮如白昼。
周临川走到被江煜紧紧护在怀里的昭意面前,动作利落地割断了她手腕上勒进皮肉的塑料扎带。昭意痛得倒吸一口冷气,手腕上是一圈深紫色的淤痕和破皮的血痕。
“东西…”她喘息着,顾不得手腕的剧痛,艰难地扭动身体,手指急切地探向自己裙摆内侧松紧带的边缘。指尖颤抖着,抠出那张被她体温捂得微温、边缘带着霉味、沾着一点她干涸血迹的厚纸碎片。
技术员立刻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接过。另一边,特警也从被制服的头目那件洗得发白的藏蓝色旧外套内袋里,搜出了一个厚厚的防水文件袋。
当昭意藏起的那一小片纸被技术员用镊子夹起,精准地拼合到文件袋里一张残缺的银行本票存根上时,严丝合缝!
完整的证据链如同冰冷的巨锤,彻底砸碎了犯罪集团最后的屏障。洗钱的隐秘路径,几笔关键谋杀包括昭意养父母那场精心策划的“意外”车祸的佣金支付记录,一笔笔肮脏的交易,在强光灯下无所遁形。那个穿着藏蓝色旧制服的假交警,正是当年在车祸现场伪造勘察记录,掩盖谋杀痕迹的关键人物!
……
一周后,晚间新闻黄金时段。
“……本市警方成功破获特大跨境洗钱及连环谋杀案,捣毁盘踞多年的犯罪集团,主要犯罪嫌疑人悉数落网。该团伙涉及多起恶性案件,其中,十年前江氏夫妇车祸身亡一案,经警方缜密侦查,现已确认为有预谋的雇凶杀人……”
电视屏幕的光映照着客厅。江煜穿着干净的警服常服,肩章笔挺。他站得如同一杆标枪,双手郑重地捧着一个深色的相框。相框里,是昭意养父母温和笑着的遗像。他的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下颌线绷得紧紧的,眼底深处翻涌着沉痛与终于告慰的复杂情绪。
昭意静静地站在他身旁一步远的地方,同样穿着素净的黑色衣裙。她的左手,下意识地轻轻搭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无名指上,一枚样式简洁的铂金戒指在灯光下反射着微光。她没有看镜头,目光低垂,落在养父母慈祥的面容上,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紧绷了几年的心弦,在这一刻,终于彻底地松弛下来。尘埃落定,逝者终可瞑目。
夜风从敞开的阳台吹进来,带着初夏微暖的气息,轻轻拂动窗帘。江煜捧着遗像的手,极其轻微地向她那边挪动了一点点,手背粗糙的皮肤,若有若无地蹭到了她搭在小腹上的手指边缘。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暖意和存在感。昭意没有动,只是搭在小腹上的指尖,微微地蜷缩了一下,轻轻扣住了他手背的一点皮肤。
第0025章 第二十五章 疗愈(H)
仓库的阴影像冰冷的藤蔓,即使在老宅明亮的客厅里,偶尔也会缠上昭意的心头。江煜直接请了长假,半步不离。老宅被重新打开,灰尘在阳光里飞舞,像被惊扰的旧时光。江煜占据了厨房,锅碗瓢盆叮当作响。清晨,米香飘进卧室,昭意睁开眼,总能看到他高大的身影围着不合身的碎花围裙,眉头紧锁地盯着锅里翻滚的、卖相可疑的“安神汤”。
夜里才是最难熬的。黑暗像仓库的延伸。昭意会毫无预兆地惊醒,浑身冷汗,心脏狂跳得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下一秒,江煜的手臂就会立刻收紧,把她更深地按进自己滚烫的怀里。他的心跳沉稳有力,透过薄薄的睡衣布料撞击着她的后背,一声声敲打着:“我在。没事了。”他睡得极浅,任何一丝她的颤抖都能让他瞬间清醒。只有把她严丝合缝地嵌在自己怀里,感受着她温热的呼吸拂过胸口,他那颗悬在万丈深渊上的心,才能勉强落回一点。
午后,阳光最好的时候,昭意重新支起了画架。调色板上的颜料干涸过,又被清水化开。画笔落在粗糙的画布上,她画下吞噬一切的浓黑,扭曲生锈的钢铁骨架,冰冷的水泥地面。画面的中心,是轰然洞开的铁门,刺目的强光撕裂黑暗。而在那片光的核心,不是救世主的身影,只有一枚染着硝烟和一丝暗红的警徽,冰冷坚硬,却成了整片死寂绝望中唯一的灼目亮色。
……
雨下得很大,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窗上,发出密集的鼓点。深夜,一道惨白的闪电劈开夜幕,紧接着是滚雷炸响!
“啊!”昭意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瞳孔涣散,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尖叫。冰冷的雨水仿佛变成了仓库里粘稠的血,窒息感扼住了她的喉咙。她大口喘息,身体筛糠般抖得床都在轻颤。
“昭意!看着我!”江煜瞬间惊醒,强有力的手臂立刻将她死死圈住,大手用力按住她剧烈起伏的单薄肩膀,强迫她的视线对上自己。“看看我!看看这里是哪儿!”
他滚烫的吻重重地落在她汗湿冰冷的额头、颤抖的眼睑、最后狠狠堵住了她失声惊喘的唇。他的舌头蛮横地撬开她的齿关,舔舐她口腔里恐惧的味道。
混乱中,他粗糙的大手探进了她的真丝睡裙,带着薄茧的掌心直接复上她左侧柔软饱满的乳房,用力揉捏,滚烫的体温透过皮肤灼烧着她混乱的神经。
“感觉到了吗?”他的唇移到她耳畔,滚烫的呼吸灌进耳蜗,声音低哑得像砂纸磨过,带着一种近乎暴戾的虔诚,“热的…活的…我们都活下来了,昭意!”
他咬住她小巧的耳垂,牙齿厮磨带来的细微刺痛奇异地穿透了梦魇的冰层。
“活下来了…”昭意失神的眼眸终于聚焦在他近在咫尺写满焦灼和占有欲的脸上。真实的触感、温度、他身上熟悉的汗味和剃须水的淡香,像潮水般涌来,冲垮了幻象的堤坝。她深吸一口气,胸腔里不再是冰冷的恐惧,而是他灼热的气息。
“江煜…”她哑声唤他,猛地抬起手臂,死死勾住了他的脖子,双腿用力一跨,直接面对面骑跨在了他结实紧绷的腰腹之上!真丝睡裙的裙摆被撩高,堆叠在腰间,下身毫无阻隔地压着他睡裤下迅速苏醒坚硬的阴茎。
“证明给我看…”她的声音颤抖,眼底却燃起孤注一掷的火焰,腰肢主动下沉,隔着薄薄的布料,用湿润柔软的花心,狠狠碾磨着他勃发的欲望顶端,“证明我们…有未来…现在!”
女上位的姿势让她掌控了主动。她低下头,发狠地吻他,牙齿磕碰到他的唇也不管。双手急切地撕扯开他的睡衣扣子,掌心贴着他滚烫贲张的胸肌,指甲无意识地抓挠。腰臀像上了发条,带着自毁的疯狂,用力地上下起伏、旋转磨蹭,用自己最柔软湿润的秘处,去撞击、去摩擦他那硬得发烫的巨物。
“呃…操!”江煜被她突然爆发的狂野激得闷哼出声,喉结剧烈滚动。她湿得一塌糊涂,热得像熔化的蜜,每一次沉腰,那滑腻紧致的入口都贪婪地试图吞吃他的顶端。睡裤的布料被浸透,黏腻地贴着他的茎身,每一次摩擦都带出黏腻的水声和蚀骨的快感。
“看着我…看着我动…”昭意喘息着命令,长发汗湿地黏在潮红的脸颊,眼神迷乱又凶狠。每一次沉坐,每一次用穴口碾过他硕大的龟头,都带来强烈的电流,冲刷着四肢百骸。身体的激烈交合成了最原始也最有效的驱魔仪式,每一次撞击,每一次深入骨髓的摩擦,都在尖叫着确认:此刻是真实的!他是热的!她是活的!
江煜的呼吸粗重,汗水从他绷紧的下颌线滚落。他猛地箍住她扭动得近乎疯狂的腰臀,一个凶狠的挺身!
“啊!”昭意尖叫出声,身体被贯穿的饱胀感直冲天灵盖。他太深了,深得让她小腹抽搐。
但这仅仅是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