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v1 完结]《风铃信(骨科年上、双性)》作者未甜海
?风铃信
【作品编号:136295】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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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 男男 / 现代 / 中H / 正剧 / H有 / 家族
兄弟年上,双性,短篇。很久没写文,这篇写得有点粗糙。
第1章 前言-第一话 章节编号:721905y
前言
好久不见啦,大家。
有些赶着写了这篇文,一共二十五章,我自己写完回头看发现真的手生了,前面一半的内容和后面一半的内容有些脱节,可能是因为既想有情节,又想把控字数的原因。
从二十章往后,我觉得才是让人看了觉得还可以的内容,就属于未甜海式的有那味了,可能因为后面的肉变少了,哈哈哈。
我一贯是写不来冲突和狗血,所以虽然是兄弟年上,也没有往那个方向处理,就两个人做做爱,聊聊天,这样子。
希望老朋友们就当看着玩,如果真的很差,告诉我哪里可以改进吧。love u all。
第一话
陈页回陈家的时候还不叫这个名字,他一度以为自己叫三百万,在父母的交涉中,母亲经常拿他跟三百万划等号。
父母的交涉是从他八岁开始的,那时母亲已经欠了一屁股债了,她的两次转运都与陈页有关。以为靠一夜情大了肚子能给土老板做小,结果生出一个双性儿来,还正赶上土老板濒临破产,只得了点产后的营养费。
以为指望不上了,没几年土老板东山再起,她生的这个累赘又能变现了。讨价还价好几轮,终于敲定了这一锤子买卖。
于是陈页在八岁时得了这个名字,除此之外还丢了个妈妈,换了个爸爸。
陈页的爸爸叫陈弘丰,靠倒买倒卖起家,做过建材,开过酒店,经销汽配,从白手到暴发,资产也受过动荡,折腾到快六十岁终于稳定且后继有人的扎进了家装行业。
他这种土老板干出来的家业一般都得靠人丁兴旺来继承下去,陈弘丰的发妻能干却少子,生了两个女儿,女儿们初中之后,两口子将建材生意赚来的钱投了一部分在买房买地上,在本市还未成气候的地方接盘了一栋楼,修修改改建成的酒店几年后正赶上那一片的新规划,靠近商业区和大学城,人流剧增,地价飞涨。
陈家的人也是这时候开始多起来。
建材生意是苦力多,初创时期也顾不得体面,干了酒店,陈弘丰渐渐要起了好,先包装自己的形象,再包装自己的人脉,找着各种门道出入政商会面场合,发妻在他旁边露面的次数越来越少,不归家的理由也很光明正大,以前建材市场的小陈变成了忙着接待和应酬的陈董事长。
交际场合免不了活色生香,陈妻出面处理过几次,当陈弘丰有了第二个家的时候,她不再管了,一心做自己的生意,有时间就出国看女儿。
从前的陈弘丰也不是没谋划过长远,女儿当儿子用,一样继承他手里这些公司。可人与事都没那么顺心遂愿,说变就变。
陈弘丰有了别人给他生的儿子,两个女儿也全然无心家里的生意。一个出国后嫁了老外,连婚礼都没回国办,一个摄影师到处跑,脱离了父母的交际圈。过年时四口人凑得齐就摆一桌家宴,各吃各的,团聚说不上,维持法律意义上的亲子关系以及合伙人关系。
陈家的家宴不止一场,吃完司机便会送陈弘丰去另一个家,很多年都这样。
另一个家有另一个女主人,照顾着陈弘丰的双亲,跟他育有两子一女。
二老婆性格温和,陈弘丰在外面的露水情缘没断过,她比陈妻能忍,因为没其他本事,只能忍,终于忍到陈弘丰中年后半的破产危机。图钱的图不着了,连抱着襁褓上门的她都不怕了,陈弘丰忙着躲债翻身,陈妻比她心硬,把人踢给她,她只能给点营养费。
那之后倒渐渐清净了,经济危机后的陈弘丰像被阉割了,只在逢迎官贵上卖力气花时间,同时也陷入了独木难支的焦虑,一门心思培养两个儿子。
有些事就好像是注定的,陈家的女儿都太有自己的主意,和陈弘丰都不亲,要么远嫁,要么外地自立门户。两个儿子虽然都是陈弘丰下了心血的,当下堪用的却只有一个。
陈宿平比他弟弟对家里这次破产危机的体会更直接,同样是留学在外,他没同父异母的大姐那么顺利,出去一年便办了休学,回来跟陈弘丰一起跑银行,见律师,拜访债权人,到处找能补窟窿的资金。陈弘丰真正发家是从地产上吃到了红利,走行业上坡路的时候只想着扩大版图,业务多元了又没那么懂管理,风险大了还只依赖杠杆,没想到资金链一断差点就让他的前半生白费,缓过来也算是断臂求生,轻资产,低负债。
做家装成了陈家下半场的主业,也不算从头开始,还是有底子,毕竟懂建材,又在做地产时积累了足够的有效人脉,跟下层苦干,不如去上层投机,政策的口子谁咬准了便能吃个满嘴油。那么多卖出去的房子,那么多短期家装工人,陈家相当于一个转包中间商,花了几年时间陈家父子又以民企商人形象,重新出现在了本地宣传报道上。
也就是这个时候,陈页的妈妈找上了陈家的门。
陈弘丰在将孩子要回来之前,最先见到的是一张几年前的亲子鉴定和陈页的照片,小孩妈妈用手机随便拍的,画质不好,坐在一个老小区的石凳上吃冰棍,最劣质的那种冰棍,穿着洗出毛边的齐膝短裤。
那个女人能拿到三百万,不得不说,这张照片还是起了作用的。陈弘丰受不了他的儿子穿得那么寒酸,吃陈家保姆都不吃的冰棍。
而且这上门送子的时机实在是恰到好处。
远嫁的女儿们就不说了,两个儿子也早分了家,一个接手生意,一个刚毕业回国,父子坐一起都是只谈正事不谈亲情。发妻早就跟他分居了,二老婆在将陈弘丰双亲养老送终后,也去了自己女儿那里。在陈弘丰快要退居二线的时候,作为一个收了心且年近六十的独居男人,突然懂得了老来得子的精神慰藉是多么必要且强大。
当年他压根就没把外边的女人们放在心上,睡过也就忘了,从陈页的出生时间来看是在自己落魄前夕有的他,也是最后一段风流,偏偏就这么巧。
等人真正站到陈弘丰面前时,那么白白瘦瘦的小孩,像一张从湖泊里卷上岸的纸,毫无力量的被女人牵着,透明又单薄。
陈弘丰走向他,心里想:我的儿子。
他们前几天重新做了亲子鉴定,但就算没有那99.9%的结果,这一面就够他相信,这确实是他的儿子。
甚至这好像是他的第一个儿子,让陈弘丰激动又欣喜。
我的儿子要叫陈页,陈弘丰在心里不断重复着这个想法,他蹲下去,将孩子从女人手中抱过来,觉得自己的人生被这个孩子翻到了崭新的一页。
他将一口价买断的陈页带回家,在提前布置好的偌大宅子里,享受着抱起儿子转圈,教陈页管他叫爸爸,这是他前半生忙于赚钱时基本没干过的事,三百万,他庆幸那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只要钱不要孩子,他觉得自己赚了。
不过百万宝贝带给陈弘丰的惊喜没持续多久就变成了惊吓。
为了快速跟陈页拉近距离,保姆要给孩子洗澡,他不让,非要亲自给孩子洗。外地女儿们的孩子他很少有机会照顾,陈弘丰将上了年纪后溢出的一腔温情与父爱全都倾注到了这个天降的小儿子身上。
陈页跟着他那个困难谋生的妈,对自己的特殊有所认识,却不懂这种特殊在社会生活中的不便,因为没有收他的学校,没有用得到区分性别的社会环境,他的活动场所只跟着他妈妈躲债的场所变换,居住最久的是一栋老旧的筒子楼。那栋楼里多是老到性别特征已经抽象化的爷爷奶奶。
他在浴缸前将小短裤一脱,刚往里头迈,就被陈弘丰抱了起来。
陈弘丰以为自己看错了,将陈页就这么举着,举高了。灯光从陈页两腿间打到陈弘丰脸上,像一柱闷棍,打得他两眼发黑。
这到底是儿子还是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