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雪只有些羞涩地抿了下唇,嘴角有一个小小酒窝,他眉目间既有少年天真傲气,眸光流转间又隐带媚意。
今如雪对这少年来历已有九分把握,却并没有说出口,只是递给了他一件传信法物,对他道:“以后你若是有事寻我,尽可以使用此物。毕竟我们做徒弟的,总是会有一些事不想让师父知道。”
待花雪收下此物后,今如雪又和他聊了一阵,便离开了玑驰峰。
花雪松了一口气,不知为何,即使这位女道君待他十分亲切,他却总是不自觉地有些怕她。不过,他并不喜欢自己现在这个名字,或许是时候换一个了。
毕竟,谁愿意让耻辱的痕迹跟着自己一辈子呢?但凡是能摆脱,总是要用办法的。
之前他并不能肯定仙君会收自己为徒,行事之间还有所顾忌,现在倒是可以试一试得寸进尺了。
颜
第4章四回 爱娇徒请求赐名,少年郎红鸾初动颜
花雪做完了今日的早课,混在鱼贯而出的弟子中一同出了学堂。扶摇派的弟子服色一律从青,宽袍大袖,腰间拿一条同色的丝绦一系,仙倒是很仙,就是不太显身材,一眼看去男女都是一个种类的青菜。
但是即使是穿同样的衣服,漂亮的人也同样出挑。
花雪走在一群小弟子中间,仍然像在发光一样,至少每一次,玄逸都可以一眼看见他。
他行走间步伐仍然较他人缓慢,但是举手投足间已经不见当初妓馆儿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反而有一股雍容闲雅之态,正是一名俊俏风流的少年郎。短短几步路的功夫,已有不少弟子笑嘻嘻地向他打招呼,唤他:“小师叔,慢走。”花雪一一回应,以至于走到玄逸身边竟花费了足足一刻钟。
他一步踏入玄逸身周一尺之内,身影便悄无声息地淡去了,不然若是每个弟子都知道玄逸师祖来了这里,只怕学堂秩序就要乱套了。不过他日日都在此处失去踪迹,各位同堂们心中少不得有些猜测,在背后私语一番,那些却不关这师徒二人的事了。
花雪站在玄逸身边的同时,自然而然地就将自己的手放在了玄逸掌心,被玄逸牵住。他握住了玄逸的五指,不自觉一笑,便有炫目的光彩在他眼眸中流转,像是有人在他眼中藏入了一丈阳光,当他笑的时候,这光芒便发散出来,将人心上的阴霾驱散了。
玄逸对这徒弟的爱笑已经见怪不怪,估计要是哪一日花雪不笑了,他反倒要烦恼起来。
花雪任由师父牵着,带他回玑驰峰,在路上问道:“我记得,上次师父与我说,若是我不喜欢现在这个名字,可以自己另取一个?”
“不错。”玄逸答道。
花雪握住玄逸的五指紧了紧,引得玄逸低头向他看来,花雪道:“师父也知道,我从前待在那种地方,是没什么闲暇学四书五经的,肚子里实在是没什么墨水……”他愈说声音愈低,到最后已经低下头去,像个可怜兮兮的小兔子,只差将自己的耷拉耳朵摇一摇了。
玄逸道:“你想让我为你起名,直说便是。”
花雪摇了摇他们交握的双手,抬起头时面上哪有可怜模样,笑得狡黠又快活,仿佛从玄逸掌心刚偷了糖吃,甜得眼睛都眯起来,他道:“我就是想让师父自己说,这样,我的本名和道号,便都是师父予我的了。”他目光看向玄逸,眼中似有甘甜清泉,那泉水满溢出来,化作透明泪滴,倏然从他的眼睫上坠落了。
玄逸一声轻叹,低头抬手,用指腹擦去了他颊上泪痕。
花雪闻到了从他身上传来的清雅禅香气,感受到男人指腹从自己颊上轻柔擦过,略带粗糙的指纹摩挲过他面上肌肤,几乎是瞬时间,面上就起了潮红,有隐秘地热流在他身体内激荡,化作温热的水,从底下那张小嘴中悄悄吐露出了一丝。花雪几乎是慌乱地后退了一步,松开了握住玄逸的手,原本要说的话也忘了,回过神来后才又补救地牵住了玄逸的衣袖,低头道:“我们快些回去吧,师父,我想温习一下今日的功课。”
玄逸直起了身,应了好,转瞬间二人就已经在玑驰峰的山巅,一般来说,师徒二人会在这里分开,各自前去修炼。玄逸的脚步停了一下,对花雪道:“起名之事,我殊为慎重,明日再来答你。”
花雪点了点头,仍然不敢看他师父。
玄逸这便要转身离开了,只是他尚未走出几步,便被人从背后扑过来抱住。
一双属于少年的手臂环过了他的腰,青色衣袖垂至臂弯处,露出纤瘦白皙的小臂。
“师父。”花雪脸颊贴上他宽厚背脊,像只幼猫儿一样小声唤他,又脆弱又眷恋,“我刚刚落泪,是因为我很欢喜。若是没有遇见你,我现在必定已经……”他说到这里,声音又低了下去。
玄逸神识一扫,便能清晰看见少年颤抖的眼睫、眸中的水光、颊上的红晕和被贝齿轻咬了一下的红唇。他没有回头,握住了徒弟环在自己腰前的手,劝道:“莫作多思。”他声音仍然是一如既往地冷淡和平静,却也一如既往地可靠。
花雪收敛了情绪,低低嗯了一声,又用脸颊在师父背上蹭了一下,才松开手,退开对重新转过身的师父不好意思地笑笑。他双眸如被清泉洗过,峰巅流云倒映在他眸中,碎成了万千缕潋滟流光。那蝶翅一般的睫垂了下来,他对师父行了一礼,道:“徒儿今日多有失态,还望师父包容则个,现在徒儿便先行告退了。”
待玄逸允后,他便转身向自己所住的殿宇走去了,留下玄逸一个人站在原地。他垂首轻捻了下指腹,仿佛还能感受到刚刚擦过少年脸颊时的柔软滑腻触感,轻笑了一声,低声道:“真是个娇娇。”
花雪几乎是一回到寝殿就扑到了床上,他用手捂住发烫脸颊,反复深吸了几口气,才好不容易降下去一些,却又觉得那羞人处发起痒来,仿佛丝丝缕缕地在向外吐水。他脱掉外袍,果然看见那只有笔管大小的阴茎也已经抬起头来,将绸裤裆部那块顶起了一个小包,正在和下面那张小嘴一起颤巍巍地吐水,已经晕湿了一小块雪白布料,在那一处涂抹出一个深色的圆形轮廓来。他两腿夹紧,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想让这欲望自己消退下去,过了会儿却又忍不住将被子抱在怀里,用双腿夹住,羞耻地动了动腰,在这此刻略显粗糙的锦缎上蹭了蹭,立时便有快感从腰椎的尾部涌上来,将他背部热出一层薄汗。他的衣服在蹭动间早就掀起到了胸部,露出一截细瘦腰线,白得宛如泛着一层玉光,脊柱两侧排列着两个小小腰窝,再往下,就连那翘起的臀部亦露出了一小半来,两瓣臀肉中间一道细沟,勾得人眼光忍不住想滑进去一窥究竟。
不知怎的,那裤子便在他双腿踢动间滑了下去,被两双玉白小脚丫一踩,直接踢到了床尾。他用被子将自己一裹,整个人都藏了进去,连小脸都不露,却在黑暗里偷偷将手伸到了下面,他先是用五指圈住自己阴茎,学着妓馆儿中的手艺上下撸动了一会儿,虽然亦有阵阵快感,却总是差了那么一点,接着他再次将手向下探去,拨开了热乎乎湿哒哒的花唇,摸到了那一粒早已探出头来的花珠,几乎是瞬间,身子便被快感激得颤了颤,面颊上发起烧来。他实在是觉得羞耻,欲要停手,却刚刚将手指出来,便觉得下面抓心挠肝一般地发起痒来,水更是止不住地流出来,只恨不得立刻就有人将那张小嘴揉弄一番,好好治一治这骚病。他终是忍不住,又重新将手指放了回去。
于是这殿中便又响起了细碎水声,如小儿咂嘴,非得是两片又嫩又软的肉中含了水,不停分开又合拢,才能发出的声音。那水声原本应该是很小的,偏偏殿中寂静,便如响在花雪耳边,清晰无比,令人羞耻至极。以至于每听见这水声渐大,花雪便要略停一停手,放缓一下手指动作,到后来却仿佛被抛在浪巅上,连羞耻也顾不得,倒不如说越羞耻越快意。手指越动越快,任由水声愈响愈急。直到他被从浪头抛下,浑身都是一抖,被浪潮打得湿透,又快意又疲惫,才缓慢地将手抽出来了,在被子上蹭了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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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五回 谁家子分外夭夭,既见之月出皎皎颜
花雪坐在学堂里,今日的早课已经上完了,他四周的学生都已经起了身,三三两两地结伴走了出去。有跟他交好的,凑过来问他:“小师叔今日心情不错?”
花雪笑了一下,问他:“你如何得知?”
“今日你上早课的时候一直在笑,授课的师叔看了你好几次。”
花雪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忍不住又笑了一下,答道:“是,师父说今日要为我赐名。”
这句话听来有些奇怪,为什么要赐名,从前的名字就不要了吗?但是修真界一向不流行向他人刨根问底,那少年修士看他如此高兴,便也只笑着道:“恭喜小师叔了!可要和我们一同出去?”
花雪刚要起身,便觉得小腹中一阵热流涌动,似乎隐隐在向下坠。他觉得不太舒服,神色间有异样一闪而过,又极快地隐去了,如常站起,对那位师侄笑了一下,和其一同出去了。
只是随着走动,他小腹的坠胀感愈发明显,似乎有温热的水被那不可言说的地方一股股地吐了出来,却又并非他已经熟悉的动情感觉。
这种程度的轻微胀痛还不足以让他失色,但是……他心中隐隐约约有不祥预感,不由低头加快了脚步,想快点走到他师父身边。
但他刚刚走出几步,这段原本喧闹的青石路却在一瞬间变得极为寂静。
所有弟子都停了说笑,恭敬地垂下头去,合袖弯腰,共同对一人行礼。
花雪这才抬起头来,看见他师父走出了那棵往常等待他的树下,现出身形走向自己。因这里都是小辈,玄逸刻意收敛了威压,但是弟子们不约而同地向他行礼,显出的威势却比修为更重。花雪站在原地怔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问道:“师父,你怎么……?”
他并未说完这句话,便被他师父握住了手腕。玄逸只是看了他一眼,他便说不出话了。他师父那双眼睛固然生得英俊,却也太过冷清了,他眸中黑白分明,眸色如浅墨,瞳孔却幽深。平日里极少有人敢直视他双目,便也无人敢说,这双眼睛其实生得像枭,有一种漠然得残忍。
当然,他师父道心圆融,是极少有情绪波动的,这种残忍便也极少显现出来。可是一旦他露出一丝不快,这种冷漠便能瞬间扼住和他对视之人的咽喉。
玄逸牵着花雪手腕,向前迈出一步,花雪眼前一花,二人便已经在玑驰峰上。在花雪未知道的时候,玄逸的神识已经扫过他身上每一个角落。花雪敏锐感觉到他师父身上气息一松,没了怒气,变为他见惯了的平静,可是在这平静之下,他却又感觉到了某种不可见的陌生危险,如暗流藏于岸边静水之下。
玄逸回头看了他一眼,眉尖轻轻一蹙。花雪不明所以地站在原地,下一刻却被人拦腰抱起。玄逸像抱小孩子一样,将他抱在了臂弯里,让他坐在自己的小臂上,快步向寝殿走去。花雪又羞又急,手扶住了玄逸的肩膀,他急急唤了一声:“师父!”却感觉小腹轻轻一抽,那温热的水流得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