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禾听后蠢蠢欲动:“那赚不了多少啊。”

文祖献知道陆清禾现在缺钱,见钱就眼冒金光,他可以供陆清禾和姑姑后半辈子的衣食住行,但绝对不会帮陆清禾补窟窿,他顺着陆清禾说道:“哥有什么好想法呢?”

“奉之,你要是信得过我,你就给我一笔钱,现在证券市场的行情,我有把握能帮你赚大钱。”陆清禾说道。

文祖献知道陆清禾从来不说大话,他打着哈切笑道:“那没问题,明日我给你开张支票。”

陆清禾眼睛都亮了,证券市场很赚钱,可他要给家里补窟窿,一直没什么本钱,如今文祖献背着金山银山从天而降,简直又给了他新的活路!“奉之,那你能给我多少钱啊?”

小羊偷着翻了个白眼,心中继续诽谤:讨饭讨到我家来了。

文祖献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酒,他面上带着红晕,轻佻地勾了下陆清禾的下巴:“你求求我,把我哄高兴了,你要多少我给多少哈哈。”

陆清禾用手指点了点文祖献的额头:“奉之,别闹。”

文祖献伸出手比划了一个数,红着脸笑:“你求我,我给你这个数。”

陆清禾一看数目,当即没了节操,兄弟俩返老返童回到儿童时期,他一头匝进文祖献颈窝处蹭了蹭,柔声说道:“奉之,求你了。”

文祖献高兴地直笑,拽着酒瓶拍打床被,结果一下一下全打在了小羊的大腿上。

小羊被这兄弟俩黏糊地直犯恶心,大腿又莫名其妙被打地发痛发麻,他愤愤起身抢过文祖献手里的酒瓶,“咚”地一声放在床头。

文祖献被抢了酒也不在意,嬉笑地埋进陆清禾怀里,倒头就睡。

陆清禾搂住文祖献像从前一样要哄弟弟睡觉,谁知,小羊不言不语地抢过文祖献,硬是把昏睡的文祖献转向自己那一边。

“嗯...?”陆清禾迟疑地发出疑问,见小羊神色冷淡连看都不看他,又屏息不敢多说。

小羊埋进文祖献胸口闭眼睡觉,两人亲密地挨在一起。陆清禾不用拥抱表弟,也老老实实地转身面对天花板端正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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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21难以置信颜

陆清禾与小羊都是打工人,两人轻手轻脚起了大早,独留文祖献一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因为此人乃是文祖献表哥,小羊对陆清禾十分友善,还招待他用了早餐。

陆清禾许久没有吃好喝好,一顿丰富的早饭吃地他差点潸然泪下。自怜自爱之后,陆清禾突然想起正事:“小羊,那个戒毒针在哪买的,是医院还是药店呐?”

小羊狐疑地看向陆清禾:“怎么?”

“嗯...我觉得戒毒针利润可观,很有市场,我想去问问他们需不需要代理。”陆清禾如实说道。

小羊听后,坦然拿出纸笔写下地址电话姓名:“我在药商那儿买的,这是地址,你去问他吧。”

陆清禾笑着收下纸张:“多谢。”

临出门前,陆清禾见到了刚刚起床的邵元棠,陆清禾看着邵元棠,觉得看到了小时候的文祖献。

小羊抱着邵元棠坐在沙发上穿袜子,系领结。邵元棠坐在小羊身上,迷糊地睁大眼睛看向眼前陌生的男人。

陆清禾笑道:“这就是奉之的孩子吧,好孩子,我是你伯伯!”

邵元棠不认识陆清禾,含羞带臊地喊了一声:“伯伯。”

陆清禾提起邵元棠的咯吱窝把人举到空中,他对小羊说:“这孩子太乖了,奉之小时候可是顽皮的很!”

陆清禾急着上班,只逗弄了一会儿大侄子便要离开。小羊对这位表哥相当客气,派出了家里汽车夫接送陆清禾。

文祖献一觉睡到中午,醒来后慢腾腾地打针,洗漱,吃饭,然后带着支票找哥哥去了。

...

三日后,陆清禾火急火燎来到文公馆。

文祖献正独坐家中看报纸,见到满头大汗的陆清禾,他一脸纳闷:“怎么了这是?”

陆清禾一屁股坐在文祖献面前,两手抓住文祖献双臂摇晃:“奉之,你不要再打那个针了!”

“嗯?”

陆清禾端起文祖献的水杯一口气喝干,他急吼吼地说道:“戒毒针什么全是骗人的!我找人看过了,那药里面就是吗啡!”

文祖献瞪大眼睛,“腾”地站起,难以置信地看着陆清禾:“怎么可能?那是小羊买回来的。”

“小羊大抵是让人骗了!小孩子懂什么啊!”陆清禾急道。

这消息令人不寒而栗,文祖献已经打了一个月戒毒针,如果这是真的,恐怕他早已染上吗啡。

大烟没戒成转而又染上吗啡,这对于铆足了劲要戒烟的文祖献来说简直是恐怖极了。一股气血直冲脑门,烦闷的怒火堵在胸中,文祖献双眼一黑,手脚发软地倒在了沙发上。

陆清禾吓了一大跳,赶忙给文祖献抚摸胸口:“奉之,你...你没事吧!你别吓我,我...我去给医院打电话!”

文祖献眼睛发直地拽住陆清禾:“不...不用。”

不多会儿,文祖献缓了过来,他阴气沉沉地干坐在沙发上,不肯相信自己染上了吗啡。

直到傍晚需要打针时,文祖献忍住心慌拒绝打针,可随之而来是剧烈的戒断反应。他瘫倒在沙发上,汗流浃背,满脸眼泪,痛苦地快要撞墙。

陆清禾无措地站在旁边,不知道弟弟是在干嘛,他焦急地说道:“奉之,你...你这是干嘛,你是要戒...戒针么?就...就这样戒么?”

直至此时,文祖献才绝望地承认,自己真的染上了吗啡。他浑身颤抖,呜咽地哭叫道:“针...针....”

陆清禾慌忙拿来装有吗啡的皮箱,见文祖献难受地翻滚在地,他急地颠三倒四,拿着安瓿瓶与医用针,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

笨手笨脚地用针管吸进安瓿瓶中的液体,陆清禾哆哆嗦嗦地跪在文祖献身边:“这...这扎哪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