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愿的步伐加快，许晨妤抓着他的胳膊，语无伦次落下眼泪：“可是，我……嗯你要……你要去哪儿啊？”

“建设局纪检监察组。”

“涂愿……”许晨妤小跑到他前面，哭着说，“你不要闹这么大好不好？”

涂愿脚步一顿，痛苦地拧起眉眼，说：“你看到了，是她逼我的。我……我不跟她鱼死网破，难道乖乖等着她送我进监狱吗？”

“那、那……那我爸妈怎么办啊？”许晨妤抽噎得上气不接下气，“你不要去好不好，我求你……”

“那我怎么办呢？你刚才不是自己也说过么……这不公平。你爸妈做错事的时候，难道就不应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吗？”

涂愿扯开她，义无反顾地往前走，但默默数着脚步他也紧张，他在“等”。

“你装得太冠冕堂皇了涂愿！”许晨妤崩溃哭喊，然后用双方都可以听到的声音挤出三个字，“杀人犯……”

终于，许晨妤还是说出口了。涂愿隐忍地长舒一口气，沉默良久，才慢慢转过身。

“……你那天看见了是不是？”他轻声问。

那天追到商场负一层的许晨妤并没有如笔录中说的因为胆怯停在原地，她其实找到涂愿和句牧了。句牧撞掉了遮挡帘，所以她远远地、一览无余地看见了韦洺死亡之后发生的一切。那天的证词，三个人都撒了谎。

“你们所有人……所有人都要威胁我吗？”

许晨妤怔怔望到涂愿竟也滚下眼泪，连忙重新走上前，哭颤说：“不是……涂愿，不是……我不是要威胁你，我求你，我……”

她忽然想起之前在公车上涂愿推心置腹地说“你和他们不一样”，可到头来，她和他们没有什么不一样。因这难以言喻的羞愧折磨，许晨妤哽咽到无法说话，慢慢蹲下身，嚎啕大哭起来。

良久，涂愿仰头深吸口气，突然哑声说：“那天你帮我……许晨妤，我真的很感激，那这个人情今天我还给你。”

许晨妤泪眼朦胧地抬起头，她没有因这句话心里好过多少，反而愈加难堪。

“行……不管日后发生什么，我跟你保证这件事我会烂在肚子里。”

涂愿轻轻推开她，转身离开。许晨妤回过神站起，仍在身后紧张地安慰不知道算是安慰涂愿还是安慰自己：“刘阿姨她……她也肯定吓到了，会愿意各退一步的。你不会有事的涂愿……你不会有事的……”

其实，最坏的打算涂愿已经想过了张衾父母先发制人将他送进去蹲局子。他是在翻过刑法条例做好准备后，才下定决心给刘涵英发匿名邮件告密的，告诉她她儿子被同年级一个叫涂愿的勒索了六千八。他可能会因为敲诈勒索罪被判三年，而他的收获则是令许晨妤牢牢记住今天，记住今天所有沉重的愧意，从而将韦洺那件事守口如瓶带进坟墓。

这个赌无论输赢涂愿都得下注，因为句牧值得，他早先便对许晨妤说过的不是吗？

涂愿走到街角转过弯时，面上已经毫无血色。面对许晨妤，他的眼泪几度是装的，苍白的脸却不是。一早起，他就感觉身体像被抽干的海绵，又经过刚才在咖啡馆歇斯底里的宣泄，他再也力不能支。步子几个踉跄，涂愿扶住路边树干。十字路口冰凉的阳光照得他眩晕冒冷汗，几秒后，俯头一阵干呕。

忍着头昏脑涨加腹痛，涂愿的余光扫到街旁的药店。其实有那么多先兆，涂愿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忽略。他拖着软绵绵的步伐去买了验孕棒，进公厕，在等待结果的那一分多钟里木然坐在马桶上。

两道杠。

算算身体异样开始的时间，这个所谓的胎儿很可能已经寄生在他那残破的子宫里超过十周了。涂愿隐约想到，他活到现在凡所得都有代价。是什么竟让他侥幸以为，从小狗那汲取一点可怜的快乐就不会有代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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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是小狗的三人行性幻想剧场（2）

【作家想说的话：】

－V－　小狐狸真的是白切黑，不要学

彩蛋內容：

句牧早起去卫生间，惺忪揉着眼，却发现卫生间里已经有沐浴水声。他本想再等等，可实在尿急，手抬起又放下，最终还是敲响了门。姐姐小涂的声音传来，问是谁，句牧可怜巴巴地支吾说尿急。隐约，他好像听到一串姐姐清脆的笑声，然后让他自己扭门进来。

句牧忙钻进卫生间，直奔马桶。掀盖、掏鸟、放尿一气呵成。磨砂玻璃那头，沐浴喷头声已经停了，只有句牧粗猛的尿水声哗啦啦强浇进马桶里，响彻在卫生间。他红着脸想说自己怎么还没尿完，余光忍不住逡巡在玻璃上。随着水雾飘散，模糊的轮廓与曲线正透出来。

突然，玻璃门一梭，姐姐小凃探出半个身子，丰满的两团乳肉被她压在臂弯简单掩住。她竟让句牧帮她将门后勾子上的睡裙拿来。句牧正抖鸡巴的手一顿，慌张中几滴余尿甩了出来。他手忙脚乱地去擦，边背过身把鸡巴往短裤里塞，边嗫嚅对不起。句牧洗了手然后替他拿睡裙，姐姐始终静静笑着望他。

句牧发现这件睡裙搭在他手上轻柔得没一点分量，就是昨晚小凃穿着自慰的那件。他伸长手臂，往沐浴间门方向递过去。不料，姐姐连衣服带他的手一并牵住了。很快句牧感到自己的手在玻璃门那头触到了阵软乎乎的皮肤，浑圆的肉球突然挤进自己手掌心。他一个激灵，下意识五指蜷紧。这一捏，姐姐就绵长地呻吟出来。

句牧咽了下口水，扭过头，果然看到姐姐小凃的大奶子毫无遮挡地与他的手心相贴。姐姐挺起胸脯扭动，熟红色的奶头在他指缝间来回摩擦。句牧听到她问弟弟鸡巴怎么硬了啊？回神垂眼看，自己肉屌果然撑起大帐篷，龟头竟然还从短裤前门直接冒出来。

他连忙捂住裆，但姐姐已经踩着湿脚印走出来，一丝不挂的胴体完全展开在句牧眼前。她说句牧坏东西，昨天是不是边肏小愿边偷看姐姐自慰了？句牧摇头也不是点头也不是，忽然鸡巴一紧，姐姐探过手把他肉棒整根掏出来了，然后不等他反应，就蹲下身舔起大鸡巴的龟头。

粗鸡巴将姐姐的小嘴撑大，肿胀得翘顶住她的上颚。她跟小愿一模一样的那双眼，内勾外翘狭长的大眼睛，仰起来瞄着句牧。她问句牧骚鸡巴怎么流水了啊，然后张嘴将唾液和他的淫水吐出来，淌到大鸡巴肉柱上，缓慢撸动。

句牧又弱弱咕哝一声对不起，姐姐便吩咐他小坏蛋不准动，然后托起自己的大奶子猛地夹住了他鸡巴。句牧粗喘变急，感到硬屌像钻进了某个紧窄的肉窟，舒爽无比。姐姐两手揪着自己的奶头，把奶子搓圆挤扁，甩出肉浪拍夹在句牧鸡巴上。大龟头从乳沟间一戳一戳地弹出来，吐出更多骚水滑湿姐姐小凃的乳峰。

突然句牧粗沉低吟，晨勃积累的精液便一股脑射出来，喷到姐姐满脸满胸。浓白的精水挂在她的两颗大奶头上，欲滴未滴。姐姐笑着托起自己柔软的奶丘，伸长舌头去舔精。句牧再也忍不住，把她拽起推到玻璃门上，两掌重重抓着她的乳肉，鸡巴插进腿间，已经干到了屄口。

姐姐顺势挺胯，然后往下一压，骚屄就主动将句牧鸡巴吃进去了。句牧猛肏起来，鸡巴凶蛮地在肉穴里进出，带出湿热淫水。他记起昨晚问小愿的问题，暗想道原来果然还是姐姐的骚水多，一边挨肏一边打湿了整片大腿内侧。这骚水小愿肯定吃过，他也想吃。想着，句牧就猛然将鸡巴抽出来，蹲下身，掰开姐姐的阴唇咬上去。

小凃“哦、哦”地扬声淫叫，手在底下搂紧了句牧脑袋，问姐姐的骚逼水好吃吗？句牧哼哧呼气，舌头钻进她被操开了的肉穴里，没有功夫答话，右手还流连在上面姐姐的骚奶子上，抓紧奶肉上下推揉。

忽然听见卫生间门外隐隐传来小愿的声音，喊小狗去哪儿了？姐姐嘻嘻发笑，揉着句牧发丝说小狗在舔姐姐的骚水。句牧听得耳朵发烫，报复性地咬着她的阴蒂拉扯，惹得姐姐浪叫扭动，大腿根一下夹紧了句牧脑袋，连声颤抖说要去了骚屄要去了。

陡然，她的左脚抬起踩到句牧肩上，敞开骚屄潮吹喷水。句牧仰脸张嘴，接住她飞溅的淫液，舔了下唇，飞快又继续埋头到她胯间，把高潮后的屄肉吃进嘴里清洁。姐姐表扬他舔得十分干净，然后身子一转，向后翘起屁股给他肏。

句牧的鸡巴便重新塞回肉穴里，被抽搐的阴道内壁绞裹，这回更加舒服了。他压着姐姐小凃的肩膀，打桩机般插干。姐姐的两团大奶子被啪啪啪连甩到玻璃门上，像在被人扇打一般。淫荡爬上她失神的面容，她尖声爽叫着，让小狗内射在骚屄里灌精。

狠肏一顿，精关大开，句牧果然听她话让鸡巴埋在骚屄内狂射。滚烫的精液在他拔出鸡巴的那刻，由屄口飞洒。姐姐又在高潮中摇高屁股，精液和淫水噗嗤几股一起往地上浇。

句牧捡起地上湿乱得一塌糊涂的那件睡衣，望着姐姐满脸为难。姐姐意味深长地一笑，突然高声喊门外的小愿，让他帮忙拿一件睡衣来，就在沙发上。听到小愿应声说好，句牧慌乱得手脚僵硬。没一会儿小愿就过来敲门了，他连忙转身站到马桶前，装作还在撒尿的样子。

小愿一进来，看到他在“撒尿”，红着脸催他。然而，姐姐却把小愿拉到玻璃门后，叫他给自己穿衣服。小愿搂着睡衣结结巴巴，句牧余光看到姐姐挺着裸露的大奶子撒娇晃动，问小愿怎么有了男朋友，连给姐姐穿衣服都不肯了？

小愿偷瞥了句牧一眼，害着羞，还是乖乖给姐姐穿理睡衣。两人在玻璃门那边轻声耳语，时不时传出柔笑唔哝。姐姐还对着小愿脸蛋亲了好几下，抱着他脑袋压在奶肉上。句牧看了几眼，又硬了，那大奶子上还有自己之前射上去的精液吧，他内心烧起来一般，忙捂着屌偷偷溜之大吉。

32妇科椅还是情侣酒店性爱椅

挂妇科，排队候诊。涂愿缩在长椅上，打量着周围一些显怀的孕妇。这个走廊来人明显两极分化，一边是丧着脸要流孩子的，一边是喜悦怀孕做初期产检的。他的女装打扮今天挺不走心，套了个假发就过来了，简单避免自己在被叫到号时成为目光焦点。但进了诊室，他必然要对医生和盘托出，B超也会叫他无所遁形。

他刚青春期时，袁琬主动带他上医院做过几次身体检查。她很想碰运气，希望青春期的激素变化能还她一个正常孩子。不过很遗憾，医生告知她涂愿的两套器官都进入了性成熟，即便他子宫发育不良，但理论上而言怀孕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