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嗯快……摸这,骚屄想要……”

指头顺滑地插了进去,没抠两下,涂愿又难受得脚心在床单上直磨蹭,要求道:“不要手,要大鸡巴……唔直接干我,小狗,快……”

句牧失笑,摸了摸他的脸,一迭声说好。他戴安全套时,涂愿竟还等不及,一抠一摸地自己用指头插起骚穴。很快,句牧抽开他湿漉漉的手,大屌狠肏进肉屄里。

“咿!”涂愿脖子一扬,“啊好棒,用劲……用劲肏我……哦,哦,啊……唔小狗,呃……嗯、嗯、舒服……哼啊……干我……”

句牧两掌撑在他脑袋旁,腹肌收紧,腰臀甩出弧线,高频夯操。涂愿明明抓着他肩膀,却还是被鸡巴顶得渐渐往床头滑。句牧一咧嘴,继续刚才的抓逃游戏,拽着他的腰拖下来啪地往鸡巴上撞。望到涂愿脸上浮起荡漾的满足,句牧忍不住又垂头吻住那张红润的嘴。小愿一定很思念他,像他思念小愿一样。

突然,涂愿的嗓音急促一转。句牧抬起眼,敏锐察觉到他表情不太对劲。肏干试探地变慢,然后又停下,句牧摸了摸涂愿的脸,低柔地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涂愿眼神飘忽不定,时不时拧起眉,欲言又止地说不出话。句牧忙慢慢将鸡巴抽出来,起身垂眼一看,却惊讶发现安全套上竟挂着几丝浅淡的血迹。

“小愿……”

句牧心头一紧,茫然眨着眼望向他。涂愿这时也撑起身,奇怪地往下体摸探了会儿,确实有点血丝。

“疼么?”句牧内疚地抿起唇,“……是不是我插太重了?”

“……不疼。”涂愿轻轻说。

他确实不太觉得疼,只感到腹腔坠坠的,而且句牧往日里干得比刚才还重时,也没见阴道几时出过血。沉默思忖了会儿,涂愿忽然迟疑嘀咕道:“是不是来那个啊?”

“哪个?”句牧发懵,几秒后才恍然大悟“哦”了一声,又无措地认真想了想,说,“那怎么办啊……我给你去买卫生巾?”

他说着,就已经套起衣服往床下爬了。

“不急……”涂愿浅笑叮咛,“别跑摔了。”

句牧又两步蹬回床梯,俯过脑袋亲了他一口,才重新跳下去。

涂愿并不清楚来月经的滋味,但如果是来月经的话,倒确实能解释这段时间的身体变化。但涂愿依然不安,搂着腹部在床上辗转了许久。血只流了一小会便止住了,句牧给他买来的卫生巾后来也并未用上。

31债是要还的(2) 章节编号:6778504

五月中旬,涂愿收到了张衾给的第三份钱。张衾盯着他把传照片的记录都删掉,反复确认他不会再讹自己。离开前,涂愿发了次善心,提醒他最好将手机恢复出厂设置。张衾一愣,就明白过来,气得直骂娘。他总算知道涂愿那天怎么会出现在北石宴,又怎么对来客有谁了如指掌。

张衾本以为逃过一劫,谁料到几天后,突然东窗事发,他母亲刘涵英不知怎么发现了他被勒索转钱的事,甚至连6800的金额都一清二楚。但母亲并不明白来由,反复追问下,张衾也咬死不说。刘涵英不与他纠结,果断找上涂愿。

涂愿在与刘涵英的那通电话里表现得强势无比,简单讲明了起因后,说这件事他和张衾已经两清了结了。可从刘涵英的角度而言,考虑到未来风险,她执意表达希望涂愿“放弃”考Q大,至于损失,她也可以用金钱补偿。此时,距离高考已不足二十天。最后谈判相持不下,刘涵英便约他周末好好商量。涂愿也退一步,答应了。

但涂愿不打算一个人去,他“哭”着找到了许晨妤,恳求她与自己一块儿去,望她能说说情斡旋。许晨妤神色复杂地听完了前因后果,无奈同意。

约见地方在咖啡馆,刘涵英订了个包间,并很有诚意早早到那了。许晨妤则和涂愿先在学校碰头,一起过去。公车上,她见到涂愿的脸色苍白,下意识安慰道:“刘阿姨没有那么不通人情……况且,这事确实是张衾有过错在先啊……”

“许晨妤,”涂愿斜靠在窗玻璃上,突然轻声开口道,“我会把这件事跟你讲,不单因为觉得你可以帮我,还因为我觉得,你和他们不一样……你懂我的意思吗?”

他的声音含着哽咽。许晨妤愣了下,无声点点头。

“张衾盯上我是从之前奥数冬令营开始的,他认为我和他都能进Q大,认为我和他属于分水岭同一侧的人,所以鄙夷地问我为什么要和句牧‘那种人’在一起。”

听见句牧的名字,许晨妤微微垂下眼。

“你喜欢句牧我很开心,我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喜欢他、爱他,”涂愿望向她说,“小狗值得,对不对?”

许晨妤是第一次听见小狗的亲昵称呼由涂愿吐出来,她心里复杂的情绪绞作一团直往外冒,眼眶忽地就湿了。她想,如果涂愿当真出什么事,句牧会如何呢?他明年还能顺利跨过高考那个坎么?

咖啡馆里,刘涵英见到许晨妤跟涂愿一并进来,有片刻讶异,但很快就恢复常态,亲切招呼两人坐下。她一开口就先做了番自我检讨,给涂愿道歉,替张衾道歉,也替自己的教子无方道歉。随后询问涂愿到底有什么金钱难处,别说六千八,就是六万八她其实也可以帮忙的。

她的“热诚”令许晨妤差点忘了来意,都忍不住附和点头。

“涂愿啊,阿姨没把这事跟你母亲谈,而是跟你谈,就是觉得你可能比你母亲更要明事理。况且,这事没有必要捅大,尽早解决,对你对我都好,你说呢?阿姨不希望你考Q大,绝对不是因为担忧你日后还会借机威胁张衾什么,绝对不是,你是个好孩子,反而阿姨真正担心的是张衾那个混小子会不会还纠缠你……”

涂愿盯着她精致的唇线,暗想她真的能说会道,可是,“以退为进”这种招数涂愿自己都用烂了。

“阿姨,我知道了。您的担忧也很有道理,不如这样吧……您让张衾别考Q大?”

刘涵英与许晨妤都同时愣住了。刘涵英是因为意识到涂愿油盐不进,且比想象中更棘手;许晨妤则是教涂愿一句话惊回了神,开口道:“刘阿姨,您的这个要求真的很不公平。为了您儿子前途无忧,就让涂愿放弃机会的话,那他的人生怎么办?

“晨妤,人生的机遇本来就不是公允分配的,”刘涵英靠向椅背,向她压低声音,“阿姨知道你善良,但你真的不适合掺和进来。”

三人就公平这个问题兜了十几分钟圈子,刘涵英渐露不耐烦,终于说:“涂愿,阿姨是真的有一直在为你考虑,一个家庭培养出个能上Q大的孩子不容易,正是因为于心不忍,而且六千八也不是什么大钱,阿姨才不愿报案。”

终于讲到正题,涂愿的眼神落在咖啡无一丝涟漪的表面上,没有抬头,听到她又继续说道:“你知道敲诈勒索入刑的金额是多少吗?三千。”

许晨妤慌乱地将身体压向桌沿,叫刘涵英不能这样不择手段。她们两人声音都扬高了许多,激切的对话越来越急。当涂愿面前的咖啡被震得荡洒出来时,他才动了动喉结,突然插进来一字一顿地说:“阿姨现在是住在建设局的家属院吧?福华路,我昨天路过了的。”

刘涵英的说话声戛然而止,她望向对面。

“我问门卫,住建部纪检监察组的组长住哪栋啊,他说住七栋,那和你们家应该隔得不远吧?”

随着涂愿说的话越发令人捉摸不透,刘涵英双臂交抱在胸前,深呼吸吐了口气:“涂愿你想说什么……?”

“我之前有段时间一直把学校拆了一半的音乐教室当休息场所,可惜,现在不行了,拖到现在终于动工了。不止是建礼堂,好像趁暑假还要修机房、扩建教学楼、新增校舍、跟隔壁国际学校接轨搞什么风雨操场……投资规模不小吧?”涂愿顿了一下,紧紧盯着刘涵英的反应,“我就想问问您,建设单位、施工单位是哪?监理呢?勘察呢?工程项目许可证谁批的?每笔钱都去到它该去的地方了吗?”

“涂愿……”刘涵英呼吸紧促,“我不懂你说这个干什么!”

“那我说点您懂的,北石宴那顿饭,”涂愿察觉到许晨妤的目光迷茫转过来了,“您戏做得很足,还向家长催收钱,说为了请校方吃饭。可是单真的是您买的么?呵,是校长买的吧,奇不奇怪,所以到底谁请谁吃饭啊?”

刘涵英语气变得极为严厉:“涂愿,不兴你这样恼羞成怒、血口喷人的啊!那天就是一顿普通的谢师宴,校长和几个领导很给面子都来了,当然是我们做家长的买单。”

“您买的单?哦,那您记得账单多少钱吗?要不记得的话,吃的什么菜报一下,许晨妤正好在这,让她给您算。要还是不记得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实名、举报到、纪检监察组,让他们去查你们到底吃了多少钱,校长买单实际又花了多少钱!”

涂愿掷地有声,陡然站起,拎过书包往外走。率先找回动作追出去的竟是许晨妤,咖啡馆外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她狼狈地拉住了涂愿,眼眶里瑟瑟浮起眼泪。

“我没懂……你刚才说的,是真的么?这跟我爸妈有什么……”

“你还没懂么?行贿的以吃饭买单的名义给高额现金,然后你爸妈作为中间人再把钱分出去给受贿的。餐馆只用做个假账,这样谁都不会怀疑校长和张衾他爸有过金钱交易。而且……而且都不是第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