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1 / 1)

沈初淮随手捞起一条干毛巾,擦了两三下湿发,决定去舞台附近看看。

当然他不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位特招生又揍了一顿钟寻。

晏夏一把抓住他的后脑勺,反手撞在柱子上,动手之狠,用力之重,瞬间发出“咣”的声音。钟寻被撞得头晕眼花,长久以来的憋屈促使着他发火,恶狠狠地骂道:“你他妈……”

晏夏心平气和:“不会说话?”

说着,又“咣”的一声,他的脑袋再次撞上了柱子!

钟寻站不起身,感觉有温热的鲜血从额头流下来,又恐惧,又愤怒,但是找不到办法。向来都是他欺凌别人的份,一时间做了落水狗,怎么能习惯?

视频播放了几分钟,却足以让钟寻身败名裂。直播的舆论难以控制,直接冲上了热搜第一,再加上竞争对手在背后推波助澜,无数的信息都被扒出来,初中成绩造假,校园霸凌,包括钟良平财务大规模造假……

区区两个小时。

一座高楼瞬间倒塌。

当时,钟良平狠狠给了他一耳光,骂道:“没用的东西!”

他被扇到地上,半张脸高高肿起,也知道钟良平对他动了怒意,这回是真闯了大祸。他一下感到迷茫,以为还有人能帮自己收拾烂摊子,慌慌张张:“爸……爸!我们还有办法对吧!?大不了我退学,不在洛施特读书了……这样就没有人知道了……”

钟良平气得喘不过气,他本就肥胖,一只手哆哆嗦嗦地指着,嘴皮也跟着在抖,“你以为有那么简单!?”

保护伞撤了,钟家也没有人保了,股票被强制退市,接下来迎接他的还有各方势力的压力与调查,最不济的可能是牢狱之灾。钟良平往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顺便替钟寻擦屁股,哪里知道会败在心心念念的耀祖身上,愧疚是一点没有,更多的是悔恨!

这件事一定有蹊跷。

钟良平越发觉得不对,剩余的时间已经不多,他转身就走,丝毫没有顾及到钟寻的情绪,也没听到一声呼喊,“爸!我知道是谁干的了……一定是那个臭婊子!”

大人不把小孩的玩闹放在心上,富人也不会在乎贫民的死活,又怎知蚍蜉撼树,螳臂当车?

钟寻在脑海回顾了前几日的事情,怨毒的目光射向面前的人,道:“……一定是你!”

这本书的配角智商均低,脑残中的脑残,弱智中的弱智,可一声呼唤,瞬间惊得001这个金属小球跳进来:“他怎么知道的!?”

晏夏云淡风轻:“小说逻辑不就这样,除了主角和反派,还有谁能做这种事情?”

好事主角干,坏事配角揽。

显然,钟寻立敌无数,脑子里只装得下晏夏这个仇人,他想不出平平无奇的特招生能有什么本领,非要往黄谣上凑,一个“沈”字刚脱口,又被晏夏扇了一耳光。

她没有否认,理直气壮:“是我,又怎么样?你是有证据,还是能反驳我?”

语气那么平静,字字句句却让钟寻越发感到心冷,特别是那双毫无波澜,透出冷意的眼睛,漆黑的瞳孔如同浸入银碗的两颗珠子,好像在她眼中,他不是B级,也不是钟寻,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存在。他才发觉,自己可能真的闯祸了,他不该招惹她,但仅剩的男性尊严与B级的优越地位,不让钟寻觉得自己的理论有错,她有什么资格?

钟寻打不过她,又要面子,咬牙切齿:“你一个特招生,还不是靠了沈初淮和季明川的势力,凭什么这么得瑟?”

事到临头,还在阶级之分,男女之分。晏夏听笑了,这段话真是如出一辙,和前世一模一样!

她击垮竞争对手,他们说,她自以为清高,能和晏家摘得一干二净,最后还不是借了她爹和晏家的势力。

他们要求她赢,又要求来自污泥的她,应该一身清白。

晏夏不愧疚,也不内耗。

她微笑:“能被我利用,是他们的福气。”

说着,又抓着钟寻往地上一扔,她两手拍了拍,怕沾上不干净的东西,旁边还有个001在耳边念叨,生怕晏夏一失手,把人打死了,虽说此本小说无道德无逻辑,但最起码的规则应该遵守。晏夏听得心烦,转身就走,没等它多说的机会,又瞥见远处,沈初淮远远站着,应该是看了她很久。

她懒散地对视回去,心想,怎么,这个也欠打?

PS:太久没写了,可能文风有点大变,会尽力写回原来的文风的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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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沈初淮微微一怔,观看了此人全程殴打钟寻的过程,对视上晏夏那张冷冰冰的面孔,情不自禁地问道。

晏夏心想,她看起来像是有事?

表演的那条白裙染上了几滴血迹,应该是揍钟寻的时候不小心沾上的,落在沈初淮眼里又有几分楚楚可怜。风吹过来,她在走廊,更像一朵遗世独立的莲花,清纯脱俗。

……如果忽略刚才那一顿劲爆的单人武打。

她不太客气:“你有问题?”

晏夏界限分明,钱是钱,人是人,一月十万,毫无谄媚与讨好,回回冷漠到不近人情。再加上钟寻的天龙人发言,让她对沈初淮毫无好感,或者说迁怒。

面前的沈初淮头发还没干,湿漉漉地滴着水,更显得脸型突出,额头饱满。他的眉眼天生锋利,看人时又漫不经心,显露出几分咄咄逼人。

这一点,倒符合原著小说中“疯批”的人设。

一副好皮囊,就是人不像人。

沈初淮没想到自己的关心,又被晏夏一口回绝,她过于冷漠,竖起来的高墙使他难以闯入。

不知为何,心口一阵刺痛,又逐渐地蔓延上来莫名的情绪,激得他戾气上涌,眼底浮起阴郁。

上次她选了季明川,也是闭口不谈,如今他来找她,她也是这副作态。

其他人都对他好言好语,怎么一到了晏夏,就这么冷漠?

她绑架他,威胁他,欺骗他,他还迎着笑脸,往上贴得不亦乐乎,现在看来也够贱。

他心中有怒火,又不得不憋下去,难得如此冷静一次,话语冷冰冰的,“……阮甜甜,能不能好好说话?”

终归到底,还是委屈。

当然,晏夏没有这么多弯弯绕绕的心肠,也不知道轻飘飘的一句话,能让沈初淮千回百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