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奴守贞,哪有什么好结局?一个没有价值得私奴,也得不到家主的信任,说到底,也不过就是个玩物。再多得坚持,最后不也要向现实低头?

只是,所有人都没想到,这辛茕是不守贞了,可只要他不乐意,却是宁肯受罚,也要拒宠。这下,不光在主家出名,辛茕在平民中也是出了名了。

这人脑子是不是有病啊?

辛茕拒宠越来越离谱,可齐名起却意外的没什么反应,大有睁一眼闭一眼的意思。而以大长老为首的几个长老虽然想要给这个拒宠的私奴一个教训,但却发现,辛茕身上的关注度太高了,长老会想动他,就必须要有确凿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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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 齐俨然敲开齐名起的屋门,将一盒千丝糕放在桌子一侧,“您身体刚好点,怎么就写字?”

齐名起写完最后一笔字帖,笑着对齐俨然招招手:“看看你爸这字是不是又进步了?“

齐俨然走过去,把毛笔从他爸手里接过来,重新铺了一张纸,也写了两个字,却有些失落道:“我这字,可真是白练了。”

“你有眼界和底蕴,肌肉记忆好练,” 齐名起打开点心盒,目光一瞬间变得有些复杂。只有他的俨然,知道他吃千丝糕的时候总是会偷偷撒点白糖。

他的俨然真的回来了!

齐名起眼眶一热,欣慰的拍了拍齐俨然的肩膀:“爸就知道你回来了!”

“爸,让您担心了。” 齐俨然笑得收敛,“我其实早就醒了。可这身体没长成,承受不住我的意识。后来,我和他,争得也很辛苦。”

齐名起:“爸知道,好在,最后他退让了。”

齐俨然看着齐名起,突然问道:“爸,他承欢膝下这么多年,您以后,会不会想他?”

“吃醋了?” 齐名起笑得轻松,齐俨然越是如此没有顾忌的说这些话,他越不怀疑,“爸一直疼的,都是你。要不是你在这身体里,我根本不会去关注这个外族女人生的孩子。”

齐俨然似乎满意了,却还是正色道:“爸,外族人也是齐家人,您这话,以后可别再说了。”

齐名起笑道:“行行行,知道你满心都为齐家。”

齐俨然笑了笑,给他爸添了茶:“爸,我想给楚家多拨点资源。”

齐名起笑容不易察觉的一敛,随即便道:“楚家现在,可就只有齐俨器一个血脉。”

“老五干的那些荒唐事实在太多了。” 齐俨然淡淡一笑,“楚家要是再不尽点心,老五以后在齐家,可真没法立足了。”

齐名起一愣,他看了齐俨然一眼:“如今你是家主,你拿主意。”

“那,我便把进出口,拨给楚家了?”

“可以,但监管要跟上。” 有齐俨然的帮忙,齐名起在长老会的权力越来越稳固,他心情好,便不想太驳齐俨然的面子。 楚家早已不是当初的楚家,这么多年都没翻出什么水花来,即便稍微多给点资源,也恢复不了什么元气。

齐俨然打了个哈欠:“知道了。”

齐名起见齐俨然神色困倦,有些心疼的递给齐俨然一块千丝糕:“我知道你想做出点成绩,可经济是长期的事情,慢慢来,别着急。”

“知道了,爸。” 齐俨然咬了一口千丝糕,把心底的厌恶藏到父慈子孝中。鋂鈤綆新?説裙???三⑨1????靈

齐名起吃完一块千丝糕,喝了一口浓茶,看了看齐俨然,说道: “江老板那边还没和辛茕接触?”

齐俨然摇头: “这还不到半年。”

“已经半年了。” 齐名起沉吟,“ 辛茕如果不好控制,找个理由,关起来吧。”

“爸,” 齐俨然给自己也倒了杯茶,“我还有他的记忆,他以前是真的喜欢这个辛茕。我现在还不太稳,不想刺激他。”

齐名起沉默片刻,说道:“你觉得,他发现你变了吗?”

齐俨然淡淡一笑:“即便他有感觉,也只会是觉得我厌恶他了。”

齐名起沉吟了片刻,突然道:“俨然,你该娶妻妾了。”

“爸.....”

“私奴就算了,你爱收不收。” 齐名起沉声道, “但子嗣要有。”

“我知道了。那就麻烦您了。” 齐俨然一连喝了两杯茶,才把嘴里的甜味淡去,“您这以后,还是少吃点糖吧。”

“这可不行啊,你爸就这点爱好。” 齐名起佯怒,心情却是越来越放松。眼前这个人,除了长相不一样,其他地方怎么看怎么都是他的齐俨然。

鬼神之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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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齐名起那回来,江忻的晾刑也算是结束了。齐俨然一回楼里,便看到跪在门口等着他的江忻。他只是看了一眼江忻额头上多出来的那个 “耻” 字,便脱去外衣,不加停留的从江忻身前走过。早晚,给那家伙额头纹个“然”字。

余光里,齐名起的眼线躬身而立,他脚步顿了顿,又转身走回去,站到江忻身前,沉声问道:“辛大人,四次拒宠,你这是为了谁?”

江忻看了齐俨然一眼,自嘲一笑,却是没说话。

齐俨然脸色沉了下去,他哼了一声,冷冷道: “去书房等我。”

“是。” 江忻舔了舔被晒得脱皮的嘴唇,起身的时候膝盖一软,险些又跪了回去,还是肖云扶了他一下,这才堪堪站稳。齐俨然却像是没看到一样,转身去了餐厅。

无情!

江忻腹诽,齐俨然真的是越来越会演戏了。

自从 “齐俨然”回来,齐俨然的书房就逐渐开始变得陌生,江忻跪在书房中间的地板,怕突然有人进来,不敢太明显的偷懒。直到房门一开,他才吐出一口气,借着叩首的姿势缓解了一下膝盖的压力: “主人。”

齐俨然示意肖云守在门口,把书房的门一关上,便示意江忻别跪了。他拉了把椅子到江忻身侧,却没坐,而是轻手轻脚的蹲下来,把江忻的裤子卷起来,一边慢慢把药油搓到江忻红肿的膝盖上,一边用没什么起伏的声音道: “你那个情人,很快就要被处死了。”

江忻坐在地上,舔了舔嘴唇,声音还带着疲惫的沙哑: "主人何必告诉我。我和他本来就没什么。只是......朋友罢了。”

齐俨然假装沉吟,他想趁着这会儿功夫去给江忻倒杯水,却被江忻握住手腕,他看了江忻一眼,便又盘膝坐下,继续帮江忻按摩膝盖: “江老板的人,也相信你和他是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