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殷修白不说话,梁渊继续说道“表哥,彭禹真的很可怜,从小和妈妈相依为命结果妈妈不在了,对他来说是灭顶之灾,复仇才发现是自己妈妈不愿意让他认,并非始乱终弃,连复仇都变成笑话。然后就是遇见你,,,你也知道你脾气,在你手里每天九死一生,担惊受怕,没有一天不害怕,在加上他的病症,不是我吓唬你,你不要小看一个人的意志力,想活和不想活有着天壤之别。”
殷修白似乎是听进去了,眼睛望着床上的彭禹,眉头紧皱,梁渊继续说道“不能让我叔叔知道这件事,不然姑父就知道了。我一个半吊子不敢耽误,我大学最好的朋友刚从国外回来,让他来看看彭禹好不好”
即使得不到他也不想看到殷修白难过,他知道彭禹对于他的意义,所以可能发生的情况以及后续处理全都想了一遍。
“好,听你的,小渊真的长大了”
彭禹半梦半醒间听到了殷修白和梁渊的对话,他以为是在梦里,即便如此还是难过的哭起来,现实里的殷修白没有说过爱他,对他只有无尽的折磨和羞辱,虽然没被爱过,可是爱一个人不该是这样的吧,一定不是的。
还有梁渊,原来真的喜欢殷修白,即使梁渊在跟他发脾气,殷修白对他还是好温柔啊叫他小渊。
殷修白看到被子有动静以为彭禹醒了,和梁渊一起走过去,侧着身子眼泪全部流在一边,濡湿半边枕头,呼吸却浅浅的人并未醒来。
【作家想说的话:】
殷修白,我就当你表白了啊!
会逐渐甜起来~
第24章 第二十三章 霸占从前
梁渊的朋友叫扈景澄,刚回国内私立医院任职,白天自然是没空的,晚上梁渊亲自接来,看惯大风大浪的扈景澄对彭禹的外伤并没有什么稀奇,检查完以后给出了和梁渊同样的答复
“是病人自己不愿意醒来,加上身体确实虚弱休息不够,但是没有脑损伤,最迟明早就醒来了”
扈景澄说完玩味的在梁渊耳边说道
“唉,两元,他的伤是你处理的吧?处理的很好,很有经验嘛”
“去死,我可不玩这个的”梁渊瞪了一眼,赶紧撇清,我没有表哥那么重口。
梁渊借着送扈景澄离开了南桥,听到扈景澄说没事他也放心了,其他的交给表哥自己处理吧。
路上扈景澄又提起这个话题
“两元,我其实对这个挺有兴趣的,你要是不排斥我们俩试试好不好”
*
帮彭禹擦了脸,枕头换了新的,彭禹晚上睡得安稳了许多,阴茎环最终还是没有戴,彭禹晕过去就着急抱来房间,他在想既然他这么害怕而他又一定给他戴上才安心,趁着昏迷应该给他穿好省的日后再闹腾一场。
自杀前一夜,他和彭禹在这张床上进行了唯一一场身心满足的性爱,无论是否带着目的,彭禹彻底放开,百般迎合由他侵略,除此之外他们没有在一起睡过,现在破布娃娃一样脆弱,动弹不得,殷修白靠在床头望了一会,低头吻住彭禹的唇瓣,有些干温度却不低,含在嘴里暖暖的。也只有这个时候才不会对他恶语相向,或者流露出恐惧的眼神,那么乖巧想让人拢进怀里,偏偏到处碰不得。吻了一会发觉彭禹皱着眉头有醒的迹象,殷修白像偷吃被抓包一样立刻坐直,应该是伤口疼,皱了一会眉又舒展开,殷修白这才长舒一口气,纳闷道,我还要偷亲?
彭禹凌晨逐渐转醒,胸前背后都塞了枕头,侧着身子,抬眼却是看到殷修白的睡颜,正对着他,又黑又密的睫毛盖住整双眼睛,没有被眼睛夺走焦点的高挺的鼻梁尤为醒目,连睡着薄唇都紧紧抿着,并不只是发火才这样,眉骨高耸却皱在一起,为什么总是不开心呢,睡着也在生气吗?
彭禹抬起右手,想去抚平眉头,却拉扯着胸前的乳环,不由得呻吟出声。殷修白条件发射般立刻睁开眼睛,发现彭禹醒了,坐直身子问道
“醒了?哪里疼?”
彭禹还是没什么力气,说出口的话软绵绵听起来像是撒娇
“哪里都疼,我好疼”
“这是梁渊给的止疼药,我去倒水,吃完就不疼了”
殷修白起身去倒水,轻轻扶起彭禹看他吃完又帮他换了一边侧躺,问道
“再睡会吧,还没天亮呢”
“我下面怎么不疼”彭禹怕牵扯背后的伤,连低头都做不到,只是感觉奇怪,看着殷修白问。
殷修白也换了一边坐过来,逗弄道“想什么好事呢,下次清醒着再给你戴”
彭禹不知该开心还是难过,闭上眼不搭理殷修白,反正这个样子了,应该不会挨打吧,不知不觉止疼药起了作用,闭眼没一会就又睡了过去。
早上被殷修白喊醒,递给他一把药,应该是雷庭放在餐桌等他去拿的,被殷修白拿来房间了。
“林郎要亲眼看你吃早饭,说你昨天答应他的,你身上结痂了,我帮你穿件衣服让他进来”彭禹这才想起昨天确实信誓旦旦说好好吃饭的,穿上睡衣睡裤,半靠在床头,没一会林郎就端着早餐进来。
“修白说你身体不好,这是补气的粥,你躺着我来喂你”林郎环顾了一圈,坐在床头位置,端着碗。
彭禹想说不用,可这碗粥他想端也不保证会撒,与其闹出洋相不如随他吧
“那麻烦您了”
早餐吃完,彭禹站起来去窗前走动,一会望着院子里植物发呆,一会看着忙碌的工作人员,他找了一圈发现手机就在床头,拨给程沐可问瞿荣轩合同情况。
程沐可说合同有效,后续的工作也有人跟进,让他好好休息。彭禹犹豫着又问了一下瞿荣轩的情况,程沐可开始支支吾吾,后来说不清楚,再后来让他问雷庭,彭禹立刻明白了,这背后的字和穿环或许并非一时兴起,与其说是认主,不如说是惩罚和宣告主权。
瞿荣轩为人豪迈,没有为难他也没有占他便宜,或许一开始有些故意为难,但他知道后来只是相谈甚欢,如果连这个都不允许,那他出去工作不就是笑话吗?殷修白手里牵着铁链放他出去,一旦有一丁点与人接触,就会扯着他的脖子让他后退。
彭禹拿着手机在房间来回踱步,并不是真的在意自己什么地位,他认命了哪怕只是性奴也可以,殷修白要的是白天他衣冠楚楚,回家后淫荡不堪。这种拉扯他需要做怎样的心里建设才能完全接受呢,或者说如果他不喜欢殷修白的话,连心里建设都不需要有,行尸走肉也不是不行。可是他喜欢啊,人一旦有了喜欢,就很难不自卑,更何况喜欢的这个人还把他踩到脚底,不得翻身。
下午殷修白和殷晋仁一起回来,彭禹知道是来接他去墓地,殷修白帮他重新上了药,又帮他穿好衣服,除了脸色不好看以外,倒是看不出什么了。
“我不陪你们进去,在园区外面等你们,不要和爸有争执,哪怕为了彭阿姨,嗯?”殷修白整理好衬衣,双手扶在彭禹肩头,嘱咐道。
“还有,爸提过帮彭阿姨换个好点的墓地,你要是不接受好好跟他说,他心脏不好做过手术”
彭禹想不到殷修白这么霸道不讲理的人,竟然对殷修白这么孝顺,如果是他,自己爸爸在妈妈还没死的时候就和别的女人生了孩子,妈妈过世一年就娶了另一个女人,这样的爸爸他做不到如此孝敬和贴心,却还是点头说了句
“知道了,结束以后我想回家去看看,就我以前住的房子,可以吗?”
“好,我陪你去”
殷修白一行人出发去墓地,这块墓地其实并不便宜,位置很好前面还有一大片湖,当年的赔偿款除了买了这块墓地也不剩什么了,她知道妈妈会喜欢这里。
殷晋仁抚摸着墓碑上不再年轻的昔日恋人,老泪纵横,既觉得对不起她,又气她骗他这么久,彭禹连自己身世都不知道,不能早日认祖归宗。人越是得不到,在心里存活越久,彭言秋就是这样的存在,得到过又没真正得到,悔恨加上愧疚,殷晋仁在墓碑前足足坐了两个小时,彭禹就直直跪在墓碑前,他和殷晋仁同样的是愧疚和思念,愧疚为了复仇和殷修白搞成现在这个样子,彭言秋从小对他管教极严,生怕别人说出有人生没人养这样的话,幸好他够争气,学习从不让妈妈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