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大胖人如其名,胖成一个团子,加上冬天穿得厚,蹲在地上就像一个大号的雪球。
“大伯,陪我玩。”大胖发现乔恒正在看着自己后,丢下手里的雪球,跑过来跑着乔恒的腿。
现在的乔大胖只有四岁,正是讨人喜欢的时候,圆碌碌的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乔恒,模样十分可爱。
乔恒不禁幻想着,他和沭宁有了孩子,一定也会这么可爱,不,是更可爱,到时候自己一定要给他取一个一样可爱的小名,而不是......
乔恒怜悯的看着地上的乔大胖,突然心情大好,一把将他抱起来夹到腋窝下,说:“大胖啊大胖,走,大伯带你去玩。”
说完,他往前跑两步,踩着地上的木架借力跳到屋顶上,乔大胖非常兴奋,又是尖叫又是拍手的,引来一大群人围观。
两人一起将屋顶上的积雪捏成雪球,谁叫得最大声就用雪球丢谁,惹怒一群人。
乔恒的弟妹,也就是乔大胖他娘本来还很担心,被乔大胖毫不留情的砸了几个雪球后,直接进门去拿鸡毛掸子,就等着乔大胖下去后好好收拾他一顿。
这场单方面的砸雪球后来变成了打雪仗,屋子底下的人捏了雪球往屋顶上仍,乔大胖和乔恒两人联手,堪堪与他们打成平手。
雪球混战最后在乔母一声怒吼下结束,众人围在一起看乔大胖和乔恒被各自的娘拧耳朵教训一顿后,才哄笑着走开。
“娘,宁儿看着呢,您也不给我留点面子。”乔恒捂着耳朵埋怨道。
乔母戳了戳乔恒的脑袋,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不给你留面子?不给你留面子,我早就上鸡毛掸子了!真是白长那么高,大冬天的带着侄儿上屋顶去玩儿,真是!”
乔母气得在原地走了几步,继续骂道:“你哄不好媳妇,那也不能给你二弟找麻烦啊,刚刚竟然抱着大胖直接从屋顶跳下来,你怎么不把自己摔死。”
乔恒:“......”亲娘啊!
看着乔恒一副丢了魂的落魄样,乔母叹了口气,说:“沭宁那儿我观察了几天,估计是刚到咱们家,不太习惯,明天回门的时候,你和沭宁的长辈多说几句好话,让她们帮忙劝劝。”
“知道了。”乔恒点点头。
“知道了就多使点劲,赶紧哄好你媳妇,看看你现在的落魄样,我出门碰到梁琪都直不起腰杆!得亏沭宁长得漂亮又乖顺,否则,我连门都不好意思出。”
梁琪是乔恒娶的第一任媳妇,原本因为乔恒身体原因,乔母对梁琪还心怀愧疚,梁琪偷人的事乔母也没追究什么,她气的是梁琪之后谣传乔恒有疯病,又是个废人,害得乔恒病情加重,最后不得不到深山里养病。
现在乔恒好了,又娶了媳妇,乔母恨不得将这事每天都在村里说一遍,可没想到乔恒后来却是一副丢了魂的样子。
“你啊。”乔母看看乔恒,终究是心疼多一些,戳了戳乔恒的脑袋,就把人拉进屋烤火去了。
这边的习俗是成亲六日后回门,因为沭宁是从王家出嫁的,回门的时候也要去一趟王家,做做样子。
沭宁对王家印象很差,加上这几天心里憋闷,一路上都有些闷闷不乐,在王家听了那几个婆媳一顿冷嘲热讽后,沭宁心情更差了,笑脸都懒得摆,一张脸拉得老长,直到乔恒带着他去到酒楼的一个包间里。
“怎么,不认得我啦。”花魁在愣住的沭宁眼前晃晃手,有些哭笑不得。
“妈......妈妈!”见到花魁,沭宁先是愣住,看看乔恒,直到乔恒笑着把他推向花魁,沭宁便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扑到花魁怀里死死抱住她。
抱着沭宁,花魁也忍不住鼻子一酸,掉了几滴眼泪,不过乔恒前几天就让人去青楼通知她,所以她倒没有沭宁那么激动。
“都嫁了人还这么孩子气,快起来,我这衣裳是新做的,你可别把鼻涕蹭上去。”花魁笑骂,沭宁没应声,只揪着她的衣裳,哭成泪人。
和花魁一起来的还有一直跟在花魁身边的婆子,也就是曾经和乔恒买柴的婆子,那婆子从小就一直照顾沭宁,对沭宁感情也很深,加上和沭宁玩得好的几个姑娘双儿,一群人聚在一起聊天,乔恒便坐在一边喝酒。
“我身份卑微,你愿意带着沭宁来看我,也是有心了,沭宁跟了你,是他的福气。”花魁坐到乔恒旁边,也给自己倒了杯酒。
“娘。”乔恒急忙起身行礼。
花魁挥挥手,说:“你叫我莲姨就好,我本名叫沭莲,被卖到青楼前一直是用这个名字,后来我把沭宁养在身边,便让他跟着我姓。”
花魁的艺名叫灵姝,她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乔恒,沭宁虽然在青楼长大,但和青楼并没有多大关系,她不希望乔恒会因此看不起沭宁。
“莲姨,这些都是我该做的,以后如果沭宁想要回来看你,我一定不会拦着。”乔恒恭恭敬敬的回了话。
听乔恒这么说,花魁心里松了口气,和乔恒聊了一会儿,花魁便问沭宁在乔家过得怎么样,有没有乱发脾气。
乔恒顿了一下,说:“一切都好,只是......”
【作家想说的话:】
乔恒:?乛?乛?我没有告状,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第十章 心机小美人 胸口疼,要相公揉揉才能好~ 章节编号:6962074
包厢里只有乔恒一个男子,他不便久留,吃完饭后,乔恒寒暄两句,就下楼去套马车了,花魁将沭宁拉到一边,拿出自己新缝的斗篷给他披上,帮他整理领子,一副母慈子孝的温馨场景,不过......
“我们宁儿懂事了呢!以前我拿着鞭子站在你旁边,你才肯早起干点活,怎么一到娘家就转了性了?”花魁幽幽道。
“啊?不是妈妈说的到了婆家要伺候好丈夫和公婆吗?”沭宁睁大眼睛装无辜。
花魁马上黑了脸,用手戳沭宁的脑袋,恨恨道:“差不多得了啊,还跟我玩儿阳奉阴违这一套,我说的话你要是都认真听了,乔恒还会过来跟我诉苦吗?我让你好好伺候,你就是这么好好伺候的?”
花魁能混到老鸨的位置,靠的可不仅仅是一样漂亮的脸蛋,她的心机是很深的,跟在他身边长大的沭宁多少学到一些,不过沭宁被花魁养得好,不愁吃不愁穿的,沭宁学到的小心机都用在了如何偷懒上。
长这么大以来,如果不是花魁拿着鞭子在沭宁身边盯着,她让沭宁干的活,沭宁从来没有一次认真完成。
偏偏花魁又舍不得打他,这个跟着她姓沭的孩子,她是打心眼里疼爱的,于是沭宁懒散的性子就一直没改,还变本加厉了。
懒散了这么多年,花魁是绝对不会相信沭宁在乔家肯老老实实干活,更别说大冬天的还早早起来。
说道这件事,沭宁心里也苦,一开始,他是真的想努力干活的,成亲第三天,他硬是把自己从被子里活生生撕出来,去厨房做了早饭,伺候乔恒洗漱,然后......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沭宁将看人下菜发挥到了极致,那天他干了活,乔恒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而且他也发现了,乔家的人对他是真的好,他心里便有了打算。
第四天早晨,沭宁压根就没有想过要早起,哪想到乔恒竟然起来了,抢着把厨房里的活干完,打来热水伺候他洗漱。
看乔恒这么勤快,沭宁心里叫苦,自己相公那么勤快,他也不好明目张胆的躲懒,毕竟他前一天还做了那么多事,转变太快了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