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1 / 1)

他说完,收了手,将牙刷冲洗了,又接了水放在她嘴边:“吐了漱口。”

沈玉芜含着泡沫怔怔的看着他,她还在想着他刚刚的话。

她将泡沫吐了,又乖乖地喝水漱口。

等到杯底空了,她才敛眸说:“转学回来的事是我早就打算的,我觉得这不是什么事…”她说着又改口,“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在意。”

谢寒城用温热的水浸湿了洗脸巾,给她擦脸。

见他没说话,沈玉芜抿唇继续说:“……我只是觉得,这……”

温热的洗脸巾擦过她的眼睛,谢寒城说:“你只是觉得,这是你的事,不想麻烦我对吗?”

沈玉芜点头。

谢寒城面无表情将她的脸擦完:“但Steve却能知道。他作为你的朋友能知道,我作为你的丈夫却不能知道。”

沈玉芜讷讷:“我不是那个意思。”

谢寒城语气如常:“如果说,今天我有这样一位女同学,我和她读高中的时候就认识,一直保持着联系,甚至在睡觉前通话,睡醒前第一个打来电话,比你更早的知道我的私事,你怎么想?”

沈玉芜试着去想,她发现自己的第一想法竟然是,让这个人从谢寒城的生活里消失,再也不能出现。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她觉得这个想法不能在他面前说出口。

于是她尽量说得理性:“我会和你确认你们之间的关系,如果你告诉我她是你的朋友,我就选择信任你。”

谢寒城的黑眸直直盯着她:“就算我们睡前睡醒问候?”

沈玉芜想,为什么睡前睡醒要问候?

她和Steve是因为有事的原因恰好在这两个时间点,她没有睡前睡醒问候Steve,也不会有这样的男性出现在她的生活里。

如果谢寒城生活里出现这样一个女性,她会在他们问候的时候直接挂断他的电话。

但她觉得自己这样说,太不理智。

沈玉芜想了想:“如果你需要睡前睡醒有个人问候,我可以。”

谢寒城说:“你知道我在问什么。”

沈玉芜也生气了:“那你为什么要问我?你能让这样的人出现在你的生活里,是你的问题!”她从洗漱台上跳下来:“我和Steve认识很多年了,我们从一开始就是朋友,这样的关系以后也不会改变!昨天晚上和今早的电话事出有因,你知道不是吗?”

谢寒城看着她因为生气有些微红的面颊,敛眸平和说:“小猫,不要生气。”他把她抱进怀里,拍了拍她的背:“爱德华说你不能情绪激动,是我的问题,我们不说了好么?”

沈玉芜的情绪在他的安抚下平缓,她意识到自己发了脾气,也很抱歉:“对不起,我不该乱发脾气。”

谢寒城不想和她计较那些:“是我不该和你说这些,你的健康高于一切。”他接着说,“今早是我太过火了,你现在难不难受?还饿不饿?”

沈玉芜低头:“我没有怪你。”

她也没有真心实意地喊停。

对于性,这件事,她似乎有着病态的追求。

她享受濒临窒息的感觉,也享受一次一次挑战自己能承受的极限。

她更喜欢看谢寒城因为她而放纵沉沦的样子,喜欢他为自己失控。

她觉得自己应该是个坏女孩。

有时候看着谢寒城,她甚至会想看他什么时候发火,想看看他因为她的什么事情冷脸。

沈玉芜不知道这种心理正不正常。

大概是因为他一直太包容她,好像没有底线一样。

她就像站在划好线上的兔子,反复地跳,想看看什么时候这个主人才会生气。

沈玉芜看着眼前柔和的人,觉得他只有摘了眼镜在床上的时候才会不管不顾。

那眼镜反倒像是什么封印一样。

谢寒城看她不说话,低声问她:“怎么了?”

沈玉芜问他:“你真有一个睡前睡醒问候的女同学吗?”

谢寒城笑:“当然没有。”

沈玉芜想,幸好你没有。

否则我也不知道我要做什么了。

二十一岁的沈玉芜没谈过恋爱,她只觉得谈恋爱应该向喜欢的人展示最好的一面,把阴暗的负面的都藏起来,她觉得不要过度打扰对方的私生活,她觉得恋爱要理智。

但爱原本就是清醒的沉沦。

它是理性的消亡,感性的高涨。

沈玉芜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因为别人的三两句话,一张模糊的素描而打破自己的所有“我觉得”。

第60章 “高跟鞋&珍珠项链。”

第六十章

在去参加谢寒城老师生日宴之前, 沈玉芜去找了杜美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