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你全家!”边淮被那漫不经心的语气弄得抓狂,像只被扔进油锅的鱼,拼命扭动身躯,一边狂骂脏话咒他,“你他妈就是条仗势欺人的狗!只会用那点手段把人踩在脚底板下,让人给你舔!你连狗都不如,狗还知道是人避三分,而你他妈只会干屁眼!还是干男人的屁眼!”
他声音骂的越来越响,所有愤怒倾巢而出,像个神经病,声势大雨点小的捍卫自己那可怜的尊严。
严聿征陪着他玩,边淮骂得越狠,他的鸡巴朝里挤的越深,撞胯越狠。半分钟过去,响彻浴室的交媾声把边淮大腿撞的发软,他没了力气,真的要哭出来,心里一阵难以压制的闷,“我错了,我才是那条狗。”严聿征这老混账,是压根没把他当人看。
见他哭着服软,严聿征才松开手掌里攥着的黑发。
边淮任命的松一口气,本以为这辈子也就这样,只能给人当一个玩意儿,一个禁脔。
严聿征的大掌却再一次托起他的下巴,让他仰起头。一个慢吞吞的吻之后,他启唇,哑声叫他:“宝宝。”
边淮心脏猛的一颤,以为自己听错,一双眼瞪成两个大圆。
却没听错。严聿征大拇指摩挲过他红肿的嘴唇,低头给了他一个近似掠夺的吻,两三分钟亲的他眼冒金星,才低声问:“宝宝,告诉我,你到底要什么?”
他嗓音本就偏低,还很磁厚。一声宝宝叫的边淮灵魂出窍,还以为自己被酒精弄的昏了头,半晌定了心神,在严聿征变小调情般的撞动之下脑子一热,回头看着人,胡说八道地问严聿征:“什么都行?那好,我要名分。”
严聿征动作一停,一双眼眯起来,像看一个疯子。
“不是要什么都行,那我要名分。”边淮主动用臀套弄他的鸡巴,喘着气,“我不要当情人,也不当什么不值钱的脔童。我要和你严聿征光明正大地在一起,要当你的严太太,我要上流圈子人人见了我都得卑躬屈膝,而不是他们骑我头上,背后骂我是个不值钱的乡下人。”
一番话说出来,他爽的头皮发麻。
打嘴炮就是这样过瘾,不用付出代价,也不用思考后果,反正,根本不可能兑现。
边淮瞧见严聿征脸上没了笑,隐约找到一丝报复般的快感。他心说,原来你严大部长不是什么事都能做,也不是要什么都能给。你许下的那些床头承诺就是空口支票,甚至还没路边一块一个的烧饼饱腹值钱。
他当然知道不可能,洋洋自得,满脸都是开心。
有生之年能拿捏高位者一回就够吹一辈子,其余管他。
车到山前必有路,过了今晚没明晚。他叫了严聿征的大名,骂了他老混账,还让他吃瘪,占了他口头上的便宜
边淮屁股甩的阔气又圆,没眼睛是忍不住的小得意,“不行就算了。横竖我是白捡了一辆房车,别的我也不要什么,就这样很好,你不是天王,老子什么都能做,什么都能给,我也理解。”
骂了金大腿已经很爽,他还能奢求什么?人总要有自知之明,不过随口一说,当什么严太太,别人不说,恐怕就他的身份就是方晓彤都比不过,更别说严聿征四十六,他绝不可能没有过婚配,那不现实。
深厚的转动持续强烈,严聿征沉默不语,抱起边淮两条腿,将他当婴儿把尿那般恶狠狠从底往上干了百十个来回。
肉眼终于产生射精欲望,边淮一时兴起,屁股抽出来,跪在严聿征双腿之前,仰面闭上眼。
“射我脸上,内射麻烦。”
他睫毛很长,闭眼之后轮廓明显,灯光照下去,年也没上,沾着的水珠都泛出一层金色,着实算得上瑰丽珍品。
严聿征从未发觉,边淮原来是这样好看。这小孩跟了他两年,他一直知道对方身段软,毕竟跳芭蕾从小就要练,但凡基本功扎实的退都分得很开,床上什么姿势都不在话下,伺候的人爽翻天。
他以前没包养过芭蕾舞演员,边淮是第一个,这两年伺候他玩了不少东西,也让他回春年轻,真可谓如狼似虎,满头精神。手指拢住哪朝天翘起来的阴茎快速撸了几把,肉筋在指节间发胀,感觉明显。
严聿征单手托住边淮下巴,发红龟头贴在他唇瓣之上,粗重地喘了几口气,浓精射出。
淡淡腥膻在鼻尖晕开,边淮忍了,睁开眼看严聿征。
眨眼之间,他灵活舌尖一扫船上的乳白液体,顺嘴咽了下去。张开嘴,口腔内干干净净,是证明自己技术娴熟,也是表忠心,只有对他严聿征,自己才做得到这个份。
膝盖在大理石地面上跪了太久,隐隐发疼。边淮站起身,大腿抽筋,一个趔趄:“嘶”
他倒出一口气,眼瞧脑门儿朝浴缸磕上去,被一双大掌抱在怀里。
抬眼间,严聿征问:“你想好了,就要那个。”
边淮一愣,反应过来他指的是自己玩笑话要当严太太,咧嘴笑道:“想好了啊,就要这个,千金不换。”
无非是打嘴炮,也是弥补自己那可怜的自尊心。就算是高位者也有做不到的事,人人论有点各有春秋,轮缺点大多三五不分。
今夜他做了太多遗忘不敢做的事,酒精误事,估摸着明日真的清醒后悔万分,必定严聿征也不会再跟他保持情色关系下去。
金主喜欢听话的,喜欢会玩的,要不是有变态癖好,谁会要一个又啃又咬,还满发脾气的呛口辣椒?那简直自找难堪。
与其长痛不如短痛,边淮走到洗手池前,洗干净嘴和脸。
从镜子里瞧见自己那发红发烫的面颊,他心中沉了沉,从镜子里看向严聿征,要开口:“严生,我”就伺候到这儿,明天起,您换别人。
才三个字,严聿征也开口,压过了他的嗓音:“既然想好了,就不要后悔。”
边淮一愣,“您什么意思?”
严聿征摘了浴袍披上,一字一句,说:“《吉赛尔》巨幕演出结束,你就跟我去国外登记结婚。辞了国内的一切职务,在京市再待最多一两年,就去国外定居,再也不回来。”
他不是开玩笑,脸上极其严肃,比处理政务还认真。
边淮像被闷头一棍,人都傻了:“您认真的?”
“我每次问你想要什么,都是认真的,从不闹着玩。”严聿征不考虑那么些,大掌抚摸过边淮的脸,“既然你要,那我没理由不给。千金不换的要求提出来,你就不能再收回去,明不明白?”
他这样严肃,边淮一时间心脏狂跳,下意识背靠洗手台:“我随口一说,真没这么想。”
“可我这么想了。”严聿征见他眼神一阵虚晃,双臂撑在人左右,将边淮堵在洗手台前,“一段长久忠诚的性伴侣关系没产生任何疲倦感,就该往下考虑后续。你可以享受一切嫁给我之后的优渥资源,但我唯一一个条件,就是要娶一个安于家事的人,不是什么芭蕾演员,成天穿着紧身的舞蹈衣抛头露面。”
距离近在咫尺,边淮咽了咽吐沫,一时口难开。
严聿征愿意跟他结婚实在出乎意料,他也没想过两人能发展到这个地步。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严聿征摸他心思再清楚不过,问:“怎么,跟我结婚委屈你了,不愿意?”
自己提的哪能不愿意?边淮笑的尴尬:“没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