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邦邦的家伙硌着屁股,感觉自然不好受。可令他更难受的是,高度酒精在胃里灌的太多,他此刻又泡了温水,皮肤完全打开,就算不想接受那醉醺醺的绵软感,照样一番头晕眼花,受不住似的水葱直往后面栽。

严聿征在他屁股上扇了一巴掌,闷顿的扣打声在水内响起,边淮双股一阵收缩,情不自禁觉得口渴,舔着脸朝前面伸舌头,要亲吻严聿征。

被人偏头躲开,他不甘心又来亲。左右追逐一番,浑身力气都折腾的散去,巨大落差攻上心境,边淮不由得双眼发红,像只可怜兮兮的丧门犬,瞧着严聿征一动不动。

啪的一声屁股又被抽了一下,严聿征问:“为什么打你?”

“不爱我。”边淮真是喝醉了,三个字出口,眼里带着泪光,又醉醺醺朝她笑起来,“你不爱我,自然舍得打我。我要是像她一样,是个富家少爷,你哪敢啊?你就是欺负我没背景,没娘和老子,才这样一次又一次折磨我,凌辱我的尊严……”

话没说完,他觉得心里难受,朝前一伏低,脑袋趴在严聿征肩膀上无声抽泣起来。

今夜让他伤心的人和事太多。人活在世上就是这样哭,这样累,他自以为伺候好了能得一点爱,可过去两年除了他巴巴的舔着脸讨好严聿征,人家哪里真看重过他一次?

“我知道你们把我当什么,”心中悲愤难平,他闭着眼流泪,“你们瞧不起我,觉得我是乡下来的,好欺负、好骗,也好上,是不是?可你拿什么赔我?”

这话说的倒是有点意思,严聿征双臂扶着两侧的浴缸边,背朝后仰,看着边淮哭泣的脸,“我赔你什么?”

“你没有心,你坏。”边淮今夜是借着酒劲把话都说出去了,嘻嘻一笑,撑着那精壮如铁的胸口坐起来,一双手绕到水里抓住严聿征粗壮的阴茎慢慢拨弄着,一边笑着流眼泪,“我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你喜欢富家千金,喜欢叫你叔叔那个,对不对?”

严聿征知道他说的是谁,只笑不语,看他胡闹台。

“人人都喜欢又漂亮又有钱的,我能理解,可惜我没这样的好命,除此之外,也只能当个情儿。”手上动作越发加快,他眼泪却流的很凶,“我跟了您两年,从下边一路跳到上边,按理说也捡了不少便宜,可我实在太贪,想要的远比自己实际得到的更多,就像一只胃口永远也填不满的鸟,现在我甚至不想要什么功名利禄,只想要您的爱。”

手上的幅度逐渐趋向于泄愤,他不甘心落到如此结局。又觉得自己并不差什么,除了外在配置,内在条件也是数一数二,不比旁人差什么。

严聿征听了大半晌,起初以为边淮是想跟他要些什么。后来明白,那种内心巨大的落差并不起源于任何一种渴望,而是阶层之间的妒忌。

人总能在社会上分为几种,说到头也不过有钱或没钱。

出身不能选择,他没办法要求自己能得到富二代所有的一切,而那种无法接受现实的失落,又像大火燎原,烧的他心肺难忍。

手掌心的硕大射了精,边淮察觉严聿征闷哼,在水中得到释放,稍稍起身跨坐在人身上,又一次捧起严聿征的脸要去亲吻。

这一次没被躲严聿征非但不躲,甚至仰头,承下了他笨拙又带有讨好意味的索吻。

边淮稍稍一愣,也没想到对方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唇舌互相勾引一翻,他亲的越深,内心的压抑就越朝上方排散。臀瓣被一双大掌稳稳地掐着,边淮前后摆动腰身,以其肉身为具,坐在严聿征大腿上,用紧致的双股摩擦他的巨大。

皮肤之间的摩擦让人感到愉快,严聿征一双手从下往上抱住他细窄的腰,牛奶泼在背上,怕他着凉。

性器挤进去的瞬间,边淮高高仰头,鼻腔尖哼唧出一丝舒展的呻吟。做爱过太多次,以前有惩罚,有鞭挞,现在只是单纯的拥抱亲吻,再把步骤继续下去,他头一回找到不一样的感觉。

紧致的地方要容纳下粗壮的阴茎并不容易,何况水中含有阻力,他只是浅浅上下,浴缸中的牛奶就不自觉从边上流出去,将大理石地面拍的啪啪作响。

边淮双手撑着严聿征的胸膛,在他胯间晃动腰肢,一双肉臀同样甩动的飞快,尽力吸吮那再次进入状态的昂扬。如此的亲密占有像某种具体证明,让他感到无比安心,也或许只有这一刻他是真的享受到了和严聿征在一起时的事迹存在感。

心中阴霾一扫而光,严聿征放慢速度,大手攒住性器,前端不停碾压边淮的敏感点,他做爱时从不会过分在意对方的表情,但是今日他一双眼死死定在边淮脸上,手指抠挖他的乳头,扶稳了他的后腰,视线没有一分钟的离开。

那样炽热的目光令边淮脸颊灼烧,他当然不好意思一直盯着严聿征看,匆匆看他一眼,又低下头去,咬紧下唇,在人身上起伏的更加卖力。

今夜的一切都像一个不真实的梦。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当着人面哭,更不知道这样向严聿征诉说心声会有什么后果。

他情到深处无法自拔,压力罐子就压在那,到了期限自然要喷发出来,除了严聿征,这些话也真不知道该跟谁说。

严聿征盯着边淮,速度从前面的缓慢一直往上提。不知道发什么疯,后面掐着人软烂的臀瓣啪啪用尽力气去顶去凿,边淮双腿张开,被迫承受那巨大的撞击,肛口被摩擦的发红发肿,他实在受不了想逃跑,被严聿征一把拽回来,掐着后颈按在浴缸边掀高了屁股一发而进,大开大合做了一个来小时,才中场暂停。

边淮隐约醒酒,察觉严聿征今日状态不对,太凶,明显把他当成了敌人,一副干死他的做派。

他他没见识过严聿征真正发脾气的样子,但此刻再不逃,恐怕性命难保。

趁严聿征更换池水中的牛奶,边淮一条腿迈出浴缸,要跑。

严聿征长臂一伸,掐住他的大腿根,边淮不停挣扎,好不容易挣脱,却被人抓了一双手腕弄到了背后。

从一缸中站起来,他身形高大,哗啦一声弄了一地的水,热气从地面往上扑腾,边淮被按到墙壁上,背朝后,一双手也被掐在后腰处,动弹不得。

“你上哪去。”严聿征问,手指沿着边淮的颧骨在脸颊上慢慢抚摸,从嘴唇到下巴,再到喉结,眨眼间抚摸变成了握。

紧实高大的身躯压下来,他嘴唇贴在边淮耳侧,咬了他的耳垂,一字一句问,“边淮,你要逃哪儿去?”

牙齿轻轻撕咬耳垂的感觉不好受,但更让边淮害怕的是严聿征的气息喷洒在皮肤上那产生的颤栗感。

他的汗毛一根一根竖起来,一张脸贴着冰凉的墙,除了大口喘气,喉咙中发不出一个字。

所有的话忘了该怎么说,余光望着严聿征的下颌线,他额上滚落汗液:“严生,我,我没有逃。”

“骗鬼。”严聿征话音落,在他屁股上狠狠抽了一巴掌,“小伎俩用的多了就要受惩罚,忘了规矩了?”

他从后面压上来,边淮躲不过胸膛贴在瓷砖上,凉的倒抽一口气。

进入的瞬间猝不及防,肉筋缠绕的巨大阴茎挤进肠道,边淮闷哼一声,转眼间还没习惯,严聿征拎起来他左侧大腿,借着那一点窄小的空隙再次一捅到底。

“哈啊!严生”前列腺被狠狠挤压过去,边淮爽到眼角发红,连嗓音都变了一个调子,当真是爽到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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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的灯光在水珠照耀下变得朦胧暧昧,严聿征一双鹰眼居高临下,边淮每一个表情都尽收眼底,一清二楚。

下本身持续用力,他一只手顺了一把边淮湿漉漉的发尾,手指穿过他的黑发,一把朝下扯下来。

头皮的痛感蔓延开,边淮吃痛,眼尾染了一丝泪液。

尊严在这一刻又被践踏在脚下,他十分愤懑,一时怒从心起,臀部朝后顶,咬紧牙关叫严聿征的名字,“严聿征,你他妈的老种马,混账王八蛋!”

严聿征被他骂了不生气,反而笑起来,奖赏那样拍了拍他的脸:“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