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帽头瞳孔猛缩,心下猜到了,姓田的想要毁掉的女人是她,那四个人估计没落好下场,王春兰也惨遭了毒手。
“看来是你了。”
洛寒酥冷冷一笑,眼眸里杀意凛然,“像你这种没少干坏事的人渣,别活着弄脏这里的空气了,去地府阎王殿报道吧。”
“不,不...”
他惊恐的声音全哑在喉咙里,完全没看清她的动作,身体直挺挺的往后倒,后脑勺与地面接触时,双眼一闭没了呼吸。
半分钟后他才被人发现,当时身体都开始硬了,群众立即报警送医,医生最终诊断是突发心疾去世。
洛寒酥这个幕后除害者并没有立即离开,全程大方跟在旁边看热闹,后面王春兰被人发现紧急送医,在医生确定双腿残废后,她才悄无声息从人群中退了出来。
因为融合了原主的记忆,她对这陌生的环境归属感挺强的,也用极短的时间适应融入了这个繁华热闹的城市。
她在附近站台上了回家的无轨电车,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一路欣赏着街道两旁矗立的高楼大厦,追着看气派的小轿车,还有那些时髦洋气女人穿的连衣裙。
东陵王朝的女人地位低,再有才华能力,最终也被困在高门大院里当主母管家并相夫教子,言行及穿着打扮都被各种规矩束缚困住,一丝出格都不被世俗所容。
而这里的女人却活得精彩,她们能和男生一起上学读书,能和男生同场考试竞技,能凭自己的能力应聘工作,可以大方与外男谈笑风生,不用被困在家里围着锅炉转,受了欺压也可找妇联寻求帮助,婚姻不顺也可主动提离婚。
“娘亲,天珠给我选的这个国家很好,我在这里看到了磅礴的生机,我这一生定能活出精彩的。”
“娘亲,您在天上安息吧,我会好好活下去的。”
前世的十多年里,洛寒酥无时无刻都在习武和复仇,神经时刻绷紧着,一刻都不敢放松懈怠,如今重生来到了这里,灵魂得到了片刻的放松,在回去的路上都靠窗睡着了。
“喂,小同志,淮海路到了。”
洛寒酥是被售货员推醒来的,她睁开双眼时还有一丝迷惘,不过很快恢复自然了,立即起身下车,“谢谢阿姨。”
原主是在淮海路上出生长大的,今年18岁,父母离异,是爷爷将她抚养长大的,而爷爷在两个月前去世了,如今家里只有她一个孤女。
她抄近路回家,拿钥匙开门时,隔壁邻居喊她:“寒酥,你这上午去哪里了?之前你同学来找你,见你不在家就走了。”
“我去找工作了,四处转了一圈,没看到招工的消息。”
洛寒酥不想让人知道被绑架的事,不想节外生枝,她在封建皇权下长大,比任何人都清楚流言蜚语的攻击力,这就是一把锋利的刀刃,能杀人于无形。
现在本就有人想置她于死地,但对方干了缺德事不敢先声张,她要是主动泄露出来,对方肯定会逮住这个机会,先将她的名声败坏到底。
她的前世一直活在复仇中,性格早就变得冷血无情睚眦必报了,她连亲生父亲都敢果断下杀手,对这些暗害原主的人自不会留情。
她最喜欢的一种报复方式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对方给她送了四个男人,她保证将四人原封不动还回去,让他自己好好享受下滋味,让他尝尝身败名裂的苦果。
第5章 我前来举报
“1975年。”
看到挂在墙壁上的日历,洛寒酥拿起一旁的圆珠笔,在最新的一页上,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洛寒酥,恭喜你重生。”
“洛寒酥,谢谢你的身体,我们一起勇敢精彩的活下去。”
洛家现在住的是一栋面积很小的平房,三间屋子加起来四五十平,后院带了单独的厨房厕所,比一般家庭要住得好很多,没少遭附近的邻居羡慕嫉妒。
但她们嫉妒也没用,这套房子本就是洛家的,政府也特意出具了证明,允许洛家祖孙在这里长住。
洛家在海城曾是非常有名望地位的世家,祖上传下来极其丰厚的家产,但前面历经数十年动荡及战争,洛家的长辈竭力资助抗战,家产积蓄是一减再减。
直到战争结束后,社会经济开始稳定了,洛家开始重整经商,家底也逐渐丰厚了起来,可十年前进入了特殊时期。
洛家之前经营的生意与国外牵扯多,本也是红色资本家背景,加上洛寒酥父母离婚后,两人先后都出国定居发展了,因为这些原因,当时祖孙俩差点被盖帽子打成某派发配劳改。
后面洛老爷子及时做出了英明正确的决定,主动解散工人,将绝大部分家产积蓄及房产商铺等上交国家,登报与儿子断绝关系,再加上抗战时期所做的巨大贡献,他们祖孙俩才得以留在海城生活。
当时的海城领导见洛家主动响应政策,上交的财产数额庞大,特下批令留这套房子给祖孙俩居住,还给洛老爷子安排了一份闲职工作。
有爷爷的用心保护和精心教育,洛寒酥被培养得很优秀,日常在学校所学课业成绩优异,在家里也跟着爷爷学习经商之道,洛老爷子还偷偷给她请了一位师傅教学武术格斗之术,本身是有几分防身功夫的。
今天在路上被人绑架,是对方人数多,她一人难敌众手,最终被他们敲晕带走。
家里三间房,洛寒酥住了一间,隔壁小间是她的书房,另一间是爷爷住的,现在爷爷去世了,这间房空出来了。
她把房间简单打扫擦拭下,将床铺铺好,将空间里的军人同志带出来放在床上躺着。
退烧药效果还不错,他的体温已降下来了,腹部的伤口也止住血了,洛寒酥给他盖好被子,倒了一大碗温开水给他灌下去,又倒了一碗水,拿了两个芝麻饼放在床头,给他留了一张纸条。
她自己换了件衣服,吃了个芝麻饼垫肚子,然后将门锁上,骑着单车出门办事了。
市革会接待处,一位梳着两条大麻花辫的年轻女同志上下打量来人,公式化的询问:“你叫什么名字?来革会是有什么事吗?”
“我叫洛寒酥,原档案馆副馆长洛佑德的孙女,我前来举报二爷爷洛佑平家私藏禁品。”
这位女同志在革会工作,听说过洛佑德生前的事迹,也认识洛佑平及儿女孙辈,他们都在机关单位工作任职。
今日她来举报自家亲戚,这涉及到干部家庭和禁品,女同志处事谨慎,“你在这等一下,我喊领导过来。”
“好。”
因为洛家情况特殊,市革会苏主任亲自赶来了,洛寒酥见到他有起身,面无表情的喊人:“苏主任。”
“寒酥,我刚听小何说,你要举报你二爷爷家,这段时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苏主任跟洛老爷子关系挺不错,洛老去世前还曾拜托他关照孙女,他也吩咐过淮海街道的工作人员,让他们平时多关照下洛寒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