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里的一切都是娘亲十二年前亲手打造的,天珠虽在渣爹手中十二年,但他不是主人,无法进入空间,也动不了这里的一切。

这里面收藏的珍贵物品,全都是娘亲花重金四处搜罗来的,她想在儿女们成婚时拿出来当聘礼和嫁妆,而这些东西的存在,连渣爹都不知道,不然早被他拿去贿赂人卖命了。

现在开始了新的人生,外边还有事情要处理,洛寒酥不能在空间里多逗留,她快速给那三人点了昏穴,让他们暂时在里面呆着,回头再抽空进来审讯。

倒在地上的军人同志也没苏醒的迹象,洛寒酥之前已探过体温,他现在正是高烧发热,将刚才找医生拿的退烧药喂进了嘴里。

他的上身半截衣服都被血渗透了,洛寒酥将他上衣拉开,见腹部有个巴掌长的刀伤,此时还在渗着血,轻声呢喃:“再深一分,肠子都要露出来了。”

娘亲是江湖中人,常年练剑习武,空间里常备着上好的金疮药,隔壁屋子里摆了一箱子好药。

洛寒酥选了一瓶治外伤的秘药,拿了些纱布棉球,简单给他处理了下伤口,然后搭配着刚刚医生开的止血消炎药,快速给他用药治疗。

在她从厕所出来时,公安的审讯已经结束了,带她过来的队长告诉她:“那个女人交代了,是有人拿钱给她,告知了个位置,让她带人到仓库去抓奸。”

洛寒酥早猜到是这样,神色淡淡的问:“公安同志,你们会处罚她吗?”

“她刚认错态度好,收的钱也交出来了,歪打正着救了你的命,公安局再三考量不做关押处罚,给予口头教育。”

这样的处罚结果在洛寒酥的意料之中,她并不生气,她直觉这女人没有说实话,她打算私下收拾,人不关在公安局更好处理,装作懂事乖巧的点头:“好,一切听你们的。”

出了公安局后,洛寒酥并没有立即回原主的家,找了个隐秘的角落躲着,等了五分钟才等到女人出来,立即拔腿跟了上去。

穿过两条阴暗的巷子,走到一个转角处,女人被突然伸出的一只手拽到了角落里。

“王春兰,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交给你一点小事,你都办不好。”

洛寒酥贴墙躲着,听到了个男人的训斥声,这道粗哑声音在原主记忆里没找到,她确定不认识这人。

女人的声音本是偏尖锐的,这下压低了音调,嗓音里充斥着怒气:“老帽头,我还没去找你算账呢,你还凶我。你给的地址是错的,那仓库里根本没有狗男女在鬼混,只有一个女的,是被拐子绑架来的,我带着公安跑过去,反倒救了她。”

“什么?地址是错的?”

“你去的是不是第三个仓库,从左至右第三个,屋顶上有一块蓝布的?”

女人仔细回忆了下,非常确定道:“对,是第三个,我没有走错,只有这个仓库的门是好的,其他废弃仓库的大门都是坏的。”

“你确定没有男男女女鬼混?”这个叫老帽头的再问。

“没有,去了四个公安,我还喊了七八个人一同过去,将仓库里都翻了个底朝天,只有那个被人贩子绑架的女人,她还被揍了一顿,糊了满脸的血呢。”

老帽头眉头直皱,“我没听错地址啊。”

“你赶紧去联系对方问问具体情况吧,今天无意中救了个被绑架拐卖的,现在公安局在查拐卖团伙,说不定会破坏你朋友的好事呢。”女人催了句。

“好,我现在去打电话问问。”老帽头说完就走了。

等他走了后,女人才从暗处走出来,可脑袋才刚冒出来,一块麻布从天而降,正好落在她头上,将脑袋盖了个严实。

洛寒酥没给她喊叫的机会,快速动手将人带进了空间。

她之前在仓库里捡了根木棍,在女人慌乱喊叫时,手起棍落,狠戾打断她的双手双膝骨头,在她尖声惨叫时,一棍子抽在她嘴上,将她满嘴牙全打落在地上。

在女人痛得晕厥后,又一脚将对方当垃圾般踹出了空间,她也紧随其后闪身而出,“你还是瘫在家里别外出害人为好。”

第4章 杀人于无形

老帽头还没走远,人比较警觉,很快发现有人跟踪他。

到下一个胡同巷子口停住了脚步,他先谨慎的看了下四周的环境,回头望着朝他走来的洛寒酥,“你跟着我做什么?”

“王春兰说有个东西忘记给你了,让我追上来给你。”

洛寒酥刚在地上捡了一顶破旧的草帽戴着,过肩的中长发随意披散着,正好遮挡住了大半边脸,这阴暗巷子里光线昏暗,老帽头看不清她的脸,站在原地问:“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你自己看吧。”

洛寒酥已走到离他三步远的位置,将刚才随手从王春兰身上掏出的钱袋子扔给他。

老帽头接住钱袋子,正要打开看,一阵风突然扑面而来,抬头闪避的瞬间,她的手指击中了他的穴位,整个人僵着无法再动弹了。

“你,你,你是什么人?”

老帽头面色大变,神情慌乱想要叫喊,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来,双眼在一刹那间吓得凸起来了。

“你要做什么?你是谁?”

他发不出声音,但洛寒酥看懂了他的唇语,无视他惊恐的表情,神情冷漠无情,“你刚和王春兰说的话,我都听到了,谁要你指使王春兰去抓奸的?”

问到这里稍停顿了下,嗓音瞬间如同淬了冰般阴冷:“你要是老实交代,我就留你一条命。你要是不说,我让你从此变成一具活死人。”

“我,我,不,你不要乱...”

“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洛寒酥打断他多余的废话,轻飘飘的眼神与他对视着。

她的眼神冷漠到极致,老帽头被她盯着时,只感觉一股冷意从脚后跟蔓延至了背脊骨,冻得灵魂都颤抖了下,感觉此刻被看不到的死神给锁住了,吓得连忙改口:“姓,姓田,我不知道全名,一个,一个年轻男人,二十出头。”

洛寒酥心里其实早有怀疑对象了,也认识几个姓田的,与他确认细节:“鼻子上有一颗黑痣吗?”

“有。”

洛寒酥确定了幕后指使者,眼眸中闪过一抹杀意,再问:“他经常指使你干缺德害人的事?”

老帽头没回答这问题,但表情说明了一切。

最后一个问题:“那四个被下药的男人是你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