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芩澜询问:“那廖夫子又是怎么回事?”
红叶回答:“廖夫子的妻子,与娄哲杰的生母是多年的闺蜜。”
顾芩澜冷笑:“如此看来,他确实是偏袒了,真是辜负了为人师表的称号!”
今日之事,明摆着是娄哲杰挑衅在先,口出狂言,激怒了郑奉晖,引发了一场争斗。娄哲杰无法胜过郑奉晖,便叫来廖夫子。
廖夫子试图拉架,却被郑奉晖一把推开,摔倒在地。因原本就偏袒娄哲杰,这一跤更是让他认定郑奉晖顽劣,欲将其逐出学堂。
顾芩澜瞥了一眼学堂,登上马车:“去找到那孩子。”
一行人在附近的池塘边找到了郑奉晖。
郑奉晖正拿着石子打水漂,见到顾芩澜,立刻扭头欲走。
顾芩澜叫住他:“你就不想为自己讨个公道?”
郑奉晖一愣:“公道?”
顾芩澜点头:“正是,娄哲杰挑衅在先,廖夫子偏心在后,你难道愿意忍气吞声?你难道甘心吞下这口冤枉?”
郑奉晖立刻回应:“当然不愿意!但……他是夫子……”
“夫子又如何?夫子犯错,同样需要认错。”
郑奉晖有些愕然:“你真的觉得我没错?”
顾芩澜肯定地点头:“当然。你非但没错,反而做得很好。对方既然先挑衅,你教训他也是他咎由自取。夫子偏袒,本就失了公正,还想用莫须有的罪名将你逐出,这种亏,我们绝对不能忍受。”
第75章 袒护
顾芩澜从容不迫地道:“只要并非你主动挑衅,那你自是站在正义的一方,我怎能责怪于你?捍卫母亲的尊严,你何罪之有?若你任由他人侮辱你的母亲而无所作为,那才真可谓是大不孝。”
郑奉晖心头涌起一股暖流,眼中泛起了泪光。
顾芩澜轻轻地拉着他登上了马车,他们一行人便重新返回了学堂。
廖夫子面若冰霜,语气坚决地道:“郑夫人,我已将我的立场阐述得十分明白了,我决不会再教导郑奉晖,哪怕你们以端王府的名号来施压,我也不会屈服。”
顾芩澜嘴角轻轻上扬,淡然回应:“廖夫子,您误解了,我并非来恳请您继续接纳郑奉晖,我是来要求您向郑奉晖道歉。”
廖夫子一时间愣住了,随即惊讶地问:“我,向郑奉晖道歉?”
顾芩澜点点头,语气坚定:“是的,而且娄哲杰也应公开向郑奉晖表达歉意。”
廖夫子不禁哑然失笑:“郑夫人,您未免太过荒唐,我身为夫子,怎能向学生道歉?”
顾芩澜扬了扬眉梢,反问:“难道夫子就不会犯错吗?夫子犯错就不需要道歉了吗?即便是皇帝犯下了错误,也应当与百姓同等受罚,你身为夫子,难道还能凌驾于皇帝之上不成?”
廖夫子惊讶之下,心中不禁有些慌乱:“你这是在胡言乱语!我并非那个意思!”
顾芩澜微笑着说:“那么,廖夫子现在就向郑奉晖道歉吧。”
话音刚落,她将郑奉晖拉到前方。
郑奉晖此时心中充满了困惑。
廖夫子亦是迷茫不解:“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顾芩澜问道:“难道我没有表达清楚吗?”
廖夫子坚持道:“向学生道歉,这是绝无可能的。郑奉晖动手打了娄哲杰,还推了我,我没有追究他的责任已是宽宏大量,你让我向他道歉,简直荒谬至极!”
顾芩澜脸色渐渐凝重:“郑奉晖的确打了娄哲杰,也意外地推了你,这一点我们并不否认。但你是否真正弄清楚了,他为什么要对娄哲杰动手?”
廖夫子怒目圆睁:“无论出于何种理由,动手打人都是错误。”
顾芩澜冷笑一声:“果真如此吗?如果有人在您面前辱骂您的母亲,您也能轻易原谅他吗?”
廖夫子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侮辱我母亲的人,罪不可赦!”
顾芩澜立刻接口:“既然夫子也有这样的看法,那么我的孩子郑奉晖今天就没有做错。娄哲杰他罪有应得!他不仅该被打,还应该向我们道歉!”
廖夫子一时语塞:“他们的争执……竟然是这样的吗?”
顾芩澜脸色冷若冰霜:“所以,直到现在,夫子都还未了解事情的真实经过?”
廖夫子尴尬至极,支支吾吾地道:“我……我……”
顾芩澜直言不讳:“廖夫子是因为看到自己夫人好友的儿子受到伤害,便在未明真相的情况下,下意识偏向娄哲杰。如果您只是一个普通人,这样做倒也无可厚非,但您身为夫子,肩负着育人的重任,行事必须公正无私,否则何以服众?您培养出的学生,其品德又怎能让人信赖?”
廖夫子脸色有些挂不住:“这只是一场误会,何必小题大做?”
顾芩澜冷笑连连:“误会?难道您想用‘误会’二字,轻轻带过这等恶劣的行为?往轻了说,您是不辨是非,糊里糊涂;往重了说,这是失职失德,姑息养奸!若是我将此事公之于众,您认为还有哪家父母愿意将孩子托付给您教导!”
廖夫子此刻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惊惶:“郑夫人,请您息怒,此番事宜,实乃我处置失当,未曾细致查探事情原委。如今既已水落石出,我即刻让人唤娄哲杰前来赔罪。”
不过片刻,娄哲杰便被匆匆唤至。
顾芩澜目光落在娄哲杰身上,微微低头,目光一瞥郑奉晖,心想这少年下手真是狠辣,瞧那娄家之子被打得,眼睛青肿,如同斗败的公鸡。
郑奉晖却未曾察觉顾芩澜的目光,只是愤恨地盯着娄哲杰。
娄哲杰被郑奉晖的目光一瞪,慌忙躲到廖夫子身后,还不忘大
??
声诉苦:“夫子,您快看,郑奉晖凶神恶煞,他肯定还想对我动手,您快将他逐出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