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做错事就是这个眼神,羽听该不会在他房间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吧。

“不舒服。”羽听见许知礼明显想歪的表情,及时止损,红着脸解释道,“你的内裤,太小了。”

“啊?”许知礼愕然,“什么裤?”

堂堂大明星羽听,财亿过人的贵公子,偷穿助理的内裤?

这事传出去会被黑一年。

“是新内裤,你没穿过的。”羽听皱眉,“我自己的在隔壁。”

许知礼语塞,“……你换内裤做什么……”

羽听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许知礼知趣地闭上嘴,心领神会地去隔壁拿羽听的行李箱。

许知礼再迟钝,经过昨晚的事也能明白了。

他脸色难看,一时不知道用什么表情来面对羽听。

这种被自己的老板yy,自己还要给他递纸的感觉。

妈的……许知礼想辞职了。

一看意识空间,好感度75%。

羽听大哥,75你就想这些事了?学学方修然可以吗?

不能这么亲昵了,羽听是个经不住撩拨的,他怕任务还没完成就先失身了。

一番思想斗争,许知礼回到了羽听房间,看着鹅黄色可爱小猫床单,心里五味杂陈。

羽听什么世面没见过,怎么会对他……

唉。

两个单身在一个房间待久了容易出事,许知礼决定带羽听出去逛逛,转移注意力。

等到羽听洗漱完出门的时候,许知礼已经打完电话了。

今天打算去沨梨小学看一看。

许知礼老家的村庄叫做沨梨村,名字虽好听却是个有名的贫困村,去年才刚刚脱了贫。他们在村里长大的孩子,都没上过正规的幼儿院,找个管小孩的托儿所,只要能管饭随便教几个字就是上学了,因为许知礼爸爸是老师,所以自小在学习这方面都比别的孩子懂得多些。

他的小学叫做沨梨小学,方圆十里之内就这一个小学,年龄到了的孩子都会在这里接受义务教育,关于小学的记忆许知礼记不太清了,本就是很久远的事了。

沨梨村是何山月以前支教的地方,虽然过去了几十年,沨梨小学大变样了,作为另一个世界的许知礼更是没有听说过何山月这个名字。

但是,在这里一定能找到何山月生活过的痕迹,羽听深入体会过他们的生活,也许可以发挥得更好。

昨晚下过雨,山路并不好走,许知礼和羽听一前一后地走在未铺水泥的小路上,稀泥遍布在坑坑洼洼的路面上,泥泞不堪。

许知礼看着羽听的背影,一步一步蹒跚地向前,他想上前扶一下。可人还没走拢,羽听就避开他的靠近,走得更快了,后脑勺上都写着赌气。

许知礼并未提起昨天晚上的事,只有羽听还在默默生气。

许知礼想不通他在气什么,作为助理,他只能跟在羽听身后,生怕他摔了伤到脸。

天气不错,柔和的光线照在路边两旁的植被上,嫩绿的新芽焕发着勃勃生机,露水顺着叶尖滴落到地上,山里的一切都是这么清新美好。

他快步跟上羽听,与他并肩。

“羽听,你拉着我吧。”他伸出手,对着羽听微笑,“这边的路是这样的,一个不慎就会摔倒,别走这么快。”

羽听扫了他一眼,别过脸,放慢了脚步。

这已经是羽听做出的让步了,许知礼顺势拉着他的胳膊,牵着他往前走。

羽听看着许知礼单薄的背影,脚步走得很稳。

就是这样一个并不强壮的人,处处关心自己,会在他被黑粉骂的时候安慰自己,会温柔地叫自己起床,比他自己还懂自己,无时无刻不想着自己。

从来没有人对他这么好过,连他父母,兄长和姐姐都没有。

“你一直都是这样吗?”羽听冷不丁地开口,凝视着他的背影,“一直这么关心任何人的?毫无保留?”

许知礼拄着刚刚地上捡的木棍,一手拉着羽听的胳膊,听到这话愣了一瞬,否认道,“不是。”

“那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羽听问。

“你是我老板啊。”许知礼说,“我们签了合同的。”

“如果我不是呢?”羽听刨根问底,“那你是不是就不会……”

“不是。”许知礼打断他,“从民宿出发到现在,整整三个小时,你一路上不言不语,就是一直在想这回事?”

羽听停下脚步,许知礼不得不止住。

他冷冷地看着许知礼。

两人僵持不下,许知礼有些头痛,羽听这几天的表现太像个不懂事的孩子了,他一心带着羽听来找状态,羽听却总是在这些小事上犯迷糊。

只能许知礼低头,他好声好气道,“好了,就算我不是你助理,我们也是朋友啊,作为朋友,关心你是正常的啊,你不要生气了,乖乖。”

羽听斜着眼看他,见许知礼态度诚恳这才饶了他。

他们继续前进,许知礼一直找话题,说起自己小时候走山路的故事;下河摸鱼的经历;为了给自己的蚕子采桑叶,爬上那颗河边的大桑树;在学校门口小卖部吃辣条被来接他的妈妈看到追着打了一公里;在田野里随意摘下狗尾草做戒指戴在自己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