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一次,情况似乎不同。除了纯生理的欲望,谢澜还感觉到一种怎么也搔不到的痒,一种无法填补的渴望。梁淞进球的身影在她脑海中闪回,谢澜不悦地皱起眉,将这个画面删除。

反复几次,谢澜有些急躁。既然做不到,不如把时间交还给性。她重新打开了玩具,溺进快感的海洋。一次、两次、三次… ? …她攀上了一个又一个高峰… ? …

第03章 | 0003 第三章 住进同一个房间

学期初定下来的课程调研终于在暑假前开始了,谢澜要带学生们去杭州,她是历史地理学出身,对杭州很熟悉了。学生主要是历史学院的,只有梁淞例外。于是食宿的事便交给了史院负责行政的小张老师,他一直拖到师生一行上了高铁才把安排发给了谢澜,谢澜又有些晕车,等到了站才把文档转发学生。

谁知这下子就出事了。

谢澜正在自己的房间里收拾行李,忽然听到外面有个男生惊慌的声音,出去一看,只见他站在一扇打开的房门前,语无伦次地冲着房间里道歉。而房间里脸胀得通红的,正是梁淞。

原来,不知怎的,梁淞和这个男生分到了一间房。梁淞先到,男生后到,他推开门看见梁淞,第一眼以为是个男生,便拉着箱子往里进,梁淞吓得尖叫起来,他也被吓了一跳。

怎么会闹出这种乌龙?谢澜心里腾起一股怒火,一言不发,拨通了小张老师的电话,开了免提。电话那头的小张老师解释道,自己不认识其他院的学生,看了名字便想当然地以为是男生,更何况梁淞还来自计科院。谢澜眼前浮现出他胖脸、小眼睛还有口臭的形象,沉声问:“那你打算怎么补救?”

小张嗫嚅着说加一间房,哪怕让他出房钱都行。这一建议被闻声赶来的酒店经理否决了:时值杭州举办一次大型赛事,酒店已经满房了。

梁淞不愿麻烦别人,提出自己出去找住宿,被谢澜用不容置疑的眼神制止了:“集体行动,让你自己出去太危险了。

电话那头的小张慑于谢澜的低气压,大脑高速运转,他忽然说道:“谢老师,你那间房,虽然是一个人住,但也是双床房吧?”

谢澜当然想到了,换成另外任何一个女生,谢澜都会毫不犹豫地让她和自己一起住,可怎么偏偏就是梁淞呢?

梁淞和谢澜几乎异口同声地说:“这样不好吧。”

因为尴尬,梁淞白皙的脸越来越红,而谢澜意识到自己的脸也有发烫的痕迹,不愿失态的她只好妥协:“先这样吧,我们自己再想想办法。”

谢澜挂了电话,看向梁淞,正好梁淞也看向她,两人对视的一瞬间移开了视线。谢澜的指甲抠进掌心,她祈祷着梁淞不要让她来决定,祈祷她能利用自己这一刻的犹豫。或者说,纵容。

梁淞用她那双温和驯顺的眼睛探询地看了谢澜一眼,在心里倒数了三秒,看到谢澜还是没有反应,轻捷地合起箱子,便走进了谢澜的房间。

谢澜看着她耀眼的背影,在心里叹了口气。

调研的第一站是西湖,自然是有旅游的意思在。谢澜对西湖很熟悉,本科的时候一度对南宋史颇感兴趣,一个人跑来杭州住了很久。一路,谢澜都强迫自己将精力集中在给学生讲解上,不要去关注梁淞,以至于学生都疑惑,为什么谢老师今天话如此之多。可是,让谢澜心里发烫的是,梁淞似乎洞悉了谢澜的想法, ? 远远地跟在队尾。

走到断桥的时候,自然是要绕不过白娘子和许仙的故事。谢澜课上还讲过“三言”里的《白娘子永镇雷峰塔》,分析过里面的杭州地理情况。此时,谢澜却忽然想起了那句打动她的话:“娘子爱你杭州人生得好。”那是私人的阅读,自然没有在课上提及过,但是谢澜当时在想,“爱你生得好”,这大概是最单纯的喜欢吧。

西湖细细逛下来,这一天是很累的,可是回到酒店后,谢澜还是没办法放松下来。她和梁淞坐在各自的床上,都意识到一个重要的问题:该洗澡了。

谢澜不想在梁淞洗澡的时候在房间里,她打算找个借口出去。可她刚要开口,正好对上梁淞欲言又止的神情。两个人都缄默了,气氛微微暧昧了起来。

“我去买点水果。”谢澜觉得这个借口不错,说完便罕有地小跑着离开了。她几乎怀着逃出生天的心情离开了房间,走廊尽头有个露台,谢澜走到露台上,让室外的冷气压抑自己的烦躁,好让自己不去想,梁淞是怎样在水汽氤氲中站立着… ? …

如果有根烟就好了,平生第一次,谢澜遗憾自己不会抽烟。

回去的时候,梁淞才刚刚洗完澡,头发还湿着。“老师好。”她擦着头发,还不忘礼貌问好。说实话,她的头发湿湿的,眼睛亮亮的,像极了刚翻新过的小狗。

谢澜点点头,却意识到梁淞有点憋笑的意思。谢澜疑惑片刻,意识到:自己根本没买水果。

谢澜在心里仰天长叹。

后面梁淞也依样画葫芦,出去躲在不知什么地方。谢澜匆匆洗澡,竭力让自己不去想,这是梁淞曾经赤裸地站过的地方,不去想梁淞是怎样三两下脱下衣服,擦洗着自己瘠腴有度的身体,隐约的肌肉纹理是如何颤动… ? …

谢澜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让自己清醒一下。那里有一种粘腻的感觉,谢澜伸手一摸,摸到一手湿滑。尽管是独处,谢澜还是脸红到了耳根… ? …

等梁淞回来时,谢澜已经换好睡衣,装睡过去了。她只能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也就不知道,梁淞是怎样放下一袋橙子,在照进来的月光里坐着,难耐地、无言地看着她。很久之后,梁淞才和衣睡下。

其实谢澜又怎么可能睡着呢?梁淞的每一次呼吸,都仿佛吸走了房间里的氧气。她想起那次深夜里的自慰,想起梁淞就在她几米的地方,内心最深处的痒就像有了生命一样,搏动着,引诱着她。如果梁淞不是她的学生就好了… ? …谢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渴望,她甚至想如果两人不是师生,她可能会爬上对方的床求欢… ? …天呐

这样的隐微的煎熬,使得谢澜和梁淞成了全班黑眼圈最重的两个人。谢澜安慰自己,调研结束了课程也就要结课了。但这样一想,她却心痛了一下:即将三十岁,未必能再遇到一次这样纯粹的心动了,可怎么就偏偏是她?

第04章 | 0004 第四章 什么为人师表(微h)

调研到了最后一天,谢澜基本把涉及杭州的历史地理问题都过了一遍。历史学院的学生们对谢澜的崇拜达到了顶点,张罗着在楼外楼吃饭。这是在杭州的最后一晚了,谢澜能理解学生们高兴,也同意了。

学生们坐了两个大桌,梁淞没有坐到谢澜那桌去。楼外楼的菜好,但是谢澜吃不下,人的欲望是相互拮抗的。梁淞那桌有人点了黄酒,梁淞也倒了一杯。她本来不喝酒的,可是心里有事,一连灌了几杯下肚。

回房间时倒也还好,梁淞先进来的,谢澜还在外面和学生说话,叮嘱明天准时出发。梁淞趴在书桌上,想到这是在杭州的最后一夜,过了今天,她就不可能和谢澜这样接近了。

那就表白吧,梁淞心里想。这个想法让她一惊,同时意识到:酒精可能上头了。

糟了,自己的酒量原来那么差吗?

谢澜走进来了,窗前拉着纱帘,窗外是万家灯火,房间里有一个人坐在那里,谢澜一恍惚,生出一种她是在等自己的幸福错觉。走近了,谢澜才闻到,酒气很明显,她有点担心,犹豫了一下:“梁淞… ? …”

这是谢澜第一次私下里叫她的名字。她是北方人,发音简短,梁淞心弦颤动。

梁淞摇摇晃晃的,试图站起来,谢澜佩服自己,这时候居然想到“如玉山之将倾”这一句。

梁淞还在晃,谢澜下意识地扶住她,两个人身量差不多高,此时面对面,距离如此之近,对方的脸都有些虚化了。

谢澜闻到了梁淞身上的酒气,还有一种年轻女孩特有的荷尔蒙的气息。她不便对着梁淞的脸说话,就侧过去,声音喷洒在她的耳边:“梁淞,快去休息… ? …”

湿热的气息裹挟着她磁性的嗓音,扑向梁淞的耳垂,梁淞第一次感受到那种痒,她略向后退,让自己能看清谢澜的脸。谢澜第一次这样近地打量梁淞,其实她的轮廓是硬朗的,但是因为那双温和澄澈的眼睛,透露出一种大型犬的驯顺感。此时这双小狗眼睛,正湿漉漉地望着她。那里面的意思,谢澜懂得,她知道将会发生什么… ? …

梁淞的吻急切地落下来,她似乎还不会接吻,只会啃咬谢澜的嘴唇,在她的双唇上留下细密的牙印。谢澜有些痛,但这轻微的刺痛反倒激起她的欲望,疼痛是情欲的标尺。

谢澜接受着她的啃噬,感受着年轻人生涩而真挚的欲望。她听到了梁淞紊乱的鼻息,那声息瓦解了她的防线。手攀上她筋骨分明的背,抚过她后颈处有些扎手的茸发,最终扣在了她的后颈上。而梁淞的手,还笨拙地揽着谢澜的腰。可是那滚烫的温度,让谢澜的小腹一阵阵收紧… ? …

梁淞有些窒息,她恋恋不舍地松开谢澜,迷离地看着她的眉眼。青春的气息让谢澜有些发晕,她自己似乎也回到了20岁。而现实中,身份差异带来的背德感加倍刺激着谢澜,她想起足球赛后她在课堂上偷偷看梁淞,想起她们在走廊里一本正经地交流学术问题… ? …没有人知道自己是这样的人:迷恋学生的身体,和学生干柴烈火地接吻,接下来,是什么?是的,要被自己的学生操了。谢澜仿佛被她的酒气熏醉了,在这一刻,她一切都可以不要,哪怕明天早上她会失去一切、身败名裂,她都不在乎。

梁淞失去了谢澜的支撑,歪倒在床上。谢澜拉上窗帘,骑在梁淞身上,她三两下脱去自己的上衣,文胸被她甩了出去,色情地挂在了椅背上。梁淞的醉意更深,坐起来便无师自通地含住她的乳头。她抱住梁淞的头,乳房向前冲顶,把自己喂给她吃。“好吃吗,嗯?”谢澜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在说这样淫荡的话。

“嗯,唔… ? …”胸前传来梁淞口齿不清的呢哝。

谢澜把梁淞按倒,她的乳房因为重力而垂下来,显得更加饱满。两只白皙柔软的乳房压住了梁淞的脸,梁淞被淹没在雌性荷尔蒙的海洋里,她漫无目的地啃咬,舔舐… ? …

谢澜趴在梁淞肩头,在她白皙的脖颈上舔了舔,深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