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许先生看到了吧?」

「嗯、嗯啊。」是我太明显还是席依会读我的表情啊?沃许苦笑。

「没有什么办法吗?」席依捧着圆滚滚的脸颊眨眼。

「……这跟意外死的死兆不一样,是自然死。没办法像我和妳第一次见面时干涉些什么。」沃许喃喃说道,为了掩盖情绪而开始吃起眼前的提拉米苏。

「──哼嗯。但沃许先生是无法坐视不管的人,对吧?」席依吃着蛋糕,捧着脸微笑。

「……是、是没错,不过我也想不到应该做些什么。」沃许耸了耸肩,又是苦笑又是无奈的表情,轻轻地叹了口气。「凡是生命都会有终结的时候,如果每一次都要出手管闲事的话,只会越来越累而已。」

沃许这么说,与其说是要说服对方,不如说是说给自己听一般。

「但沃许先生不是会坐视不管的人,对吧。」席依这次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句。「对沃许先生而言是一次又一次看起来一样的死亡,但对当事人、呃,或该说当事狗,就不是这样的,沃许先生也是这么想的吧,不然早就麻木了。」

「……咳咳。」

沃许把咖啡喝完,清了清喉楼。

「杜拉汉是拿死亡买卖权力的种族,我不希望自己跟家里一样冷血。」沃许耸了耸肩,水蓝色的瞳孔和微笑后带着些许的落寞。「不过,在死亡面前,人们能做的事少之又少,我也只能看着一次又一次的死亡在眼前经过吧。」

「话不要说的那么早嘛!」席依笑着拍手。「我们今晚到托托的梦里看看吧,至少要让牠没有遗憾地离开呀!」

「这件事席依不一定要插手啦,我不想麻烦妳、」

「没关系啦,这是、」席依笑嘻嘻地指着自己的脸颊。「我自己的选择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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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梦里。

这里是席依的梦境,也是她平时进行入梦前的梦境中枢,豪华而布满雕刻、红毯金箔的中华餐馆,席依穿着平常在梦里穿着的大红短旗袍,坐在餐桌前,咀嚼着骨头形状的饼干。

「这、这是什么啊?」沃许坐在席依对面,好奇地问。

「这是入梦前的准备,就当成是在消化梦之类的。」席依一边配着茶一边咀嚼着干巴巴的骨头饼干,脸色铁青。「狗狗的梦我也是第一次进去,要做的事情真多。」

席依的脸颊和额头冒出汗珠,不时用爱心状的尾巴擦拭汗水。

「要做的事?比如?」沃许看着席依挥动尾巴的样子,觉得十分有趣,手指轻抚一下尾端。

「呀!不、不要乱碰尾巴啦!」席依颤了一下,把沃许的手拍掉。「一般在别人的梦里就已经很危险了,如果场景乱跳或是梦到杀人魔之类的就很恐怖了,在入梦前要先固定梦境和场景……如果是镜雨学长他们连催淫和大量复数的情境都可以制造,我就不行了。」

「原来如此,梦境这么扭曲多变,也难怪需要先有这番程序了,嗯嗯。」沃许象是学生一样听着席依解释,点着头表示理解。

「沃许先生不是也有一点魅魔的血吗?那不知道入梦的事情吗?仔细想想沃许先生连尾巴也没有呢。」席依晃了晃尾巴歪头问道。

「杜拉汉的传统是跟各式各样不同的种族联姻繁衍,所以我除了无头骑士以外的血统都很淡薄。」沃许苦笑。「听说这么做是为了更接近无所不吃的恶魔……总之、虽然是各式各样的混血,实际上显现出来的也只有无头骑士。」

「这样呀……等、等等,那沃许先生的父亲是?」

「嗯?我也不知道,杜拉汉是一主多妻或多夫,我母亲是目前家族的当家,她的丈夫们有很多不同的种族,但都不被允许参与杜拉汉的家事,从小家里只有我和姊姊与母亲一起生活。」沃许回忆道,是因为心情变轻松了,还是因为很久没有回家了,讲起自己的家庭似乎没有那么艰涩,反而有点怀念。

席依眨着眼睛看着沃许的表情,象是在观察些什么,然后把最后一口饼干塞进嘴里。

「啊、席依,入梦之后,妳难道不怕──」沃许似乎想到什么,正要

「好了,搞定!我把托托固定在人形,梦境也稳固下来了,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中华餐馆的大门猛然敞开,面对的是一条山间的河流。

河流旁布满大小不一的鹅卵石,正午的艳阳正照射下来,水面和阳光柔和再一起闪闪发光,流水声伴随着微风舒适惬意,附近有一座小桥。周围青草翠绿、树叶被风吹的沙沙作响,石阶上青苔满布,看起来是人迹鲜少的一处步道。

席依从大门小心翼翼地跳进步道里,四处张望,沃许也跟了上来。

在不远处,有一名以狗的坐姿坐在地上的小男孩。说是小男孩也不太对,牠除了脸以外有着狗的毛皮和耳朵,那毛色就是今天两人看见的老狗-托托。

「嗨,托托,哈囉!」

席依笑嘻嘻地对托托挥手,摸了摸牠的黑色头发。

「汪汪!」托托把手撑在席依的肚子上,蹭着手舔拭,在梦里似乎有活力多了。

「为什么要把牠弄成人的样子啊?」

「因为这样牠害怕的话就没办法咬人了!」「人的嘴还是可以咬的吧……!」

「至少都是人型感觉比较亲近嘛!」

席依蹲坐下来,整个人抱着化成人型的托托。

「吶吶,托托,你有什么想做的事或是遗憾的事吗?可以告诉我们吗?」席依柔声问道,揉着托托的耳朵。

托托歪头眨了眨眼,像极了人类的小男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陷入思考。

「汪!」

托托露出开朗的笑容,然后把蹲坐着的席依给扑倒在地。

「咦?」

本应粗糙的地面顺应着梦主的愿望,躺起来软绵而没有任何不适感,穿着大红短旗袍的席依就这样被压倒在地,下摆微微上翻,露出白皙的一大片大腿和真空的私处。托托一手压着席依的肩膀,另一手则把旗袍往上推。

「汪汪!」

托托纯真地伸出溼答答的舌头舔着席依的腹部,把略带肉感的肚子都沾满了唾液,然后把头探进了旗袍里,一下子就舔上了左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