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什么”颜子衿顿时红了脸,话还没说完,颜淮的手已经捏住她的下颌,语气低沉:“若你……若你早些像如今这样……”

说着颜淮手掌落在颜子衿的小腹,小腹一如既往的平滑柔软,微微用力捏住还能感受到她的轻颤。

“这里大抵也到时候了。”

“你敢”听出来颜淮嘴里是个什么打算,颜子衿顿时被这个大胆的想法吓了一跳,伸手就要将他推开,却被顺势抓住手腕按在头顶的柜子上。

“放心,兹事体大,自然得等你愿意,而且总得按顺序一步步来。”颜淮说着,但手却不怎么老实,“不过现在,倒是可以熟悉熟悉在这之前的事。”

分明留了点窗缝通风,连屋里也只设了一盏炉子,可身上却如同在伏天般热到发汗,吐息喷洒在颜淮的喉结处,由于两人离得太近,甚至还扑回来一些,实在滚烫。

手指落在颜淮腰腹,一点点摸过那些残留着的疤痕,有些伤留了许多年,即使被颜子衿强硬要求着用了玉花膏,但还得再花些时间。

大概是长年在外征战的缘故,颜淮身上的肌肉比起小时候已经硬朗不少,每一次肌肤相贴,被压的都是颜子衿,不过她并不讨厌。

在颜淮背脊处摸到一道浅浅的划痕,那是颜子衿上一次不自禁留下的痕迹,虽然和颜淮身上其他的比起来实在太不起眼,但依旧令她热了耳垂。

燕啼莺语声声,娇蕊垂露滴滴,颜子衿只觉得自个儿枕头都已经潮润,有些喘不过气,抓着多宝柜的把手试图往上挪一挪,可惜下一秒便又被拖回被子里。

小声求着颜淮缓一缓慢一些,颜淮倒是都听了她的要求,可不多时便情不自禁地由着欲望肆意。

大抵是被颜子衿最开始的“怀疑”刺激到了,纵使知道无济于事,但颜淮还是努力想证明着什么。

“不要了……不要了……”堵得难受,颜子衿只得求颜淮放过此回,然而颜淮在这件事上并不遂她的意,倒用手指了指她的小腹:“总得多来几回稳妥些不是,不然岂不是要怀疑我不行。”

“我哪里说过这个呀!你别、别”颜子衿抓着颜淮的衣衫,语气软得挠人,“就这一回吧,结束了就停下了好不好?”

“怎么还能讨价还价的。”

“求你了……”

颜淮抬头看了一眼玻璃钟,此回确实折腾得久,他抓起颜子衿的手臂,上面的朱砂痣早已消退,这回回替她点砂总不是个事,得快些将其他处理好才行,他心里想着。

张口在点砂处用力一咬,疼得颜子衿委屈地看着他。

“饶你这回。”

大抵是临近新年,大家为了置办年货四处走动,尤其是市集所在的大街上,比以往还要热闹许多,颜家这样大的家族自然无需主人亲自出来采买,但耐不住喜欢凑热闹的性子,家里长辈也带着小辈出来游玩。

颜子衿婉拒了颜子然她们的邀请,与颜淮两人带了弃毫奔戎木檀奉玉四人,乘着两辆马车离了家。

含霜住在城西的巷子中,她嫁的相公如今当了城中育幼堂的夫子,虽算不上大富大贵,但生活还算滋润。

马车驶入深巷,拐了个弯又行了一段,便看到院子门口早已站了个人。

含霜相公提前得了消息,早早地下了课在门口等候,见到颜淮下了马,连忙上前拜道:“草民见过将军。”

“只是来探望一番而已,无需多礼。”

颜子衿一把掀了车帘下了车,冲着含霜相公行了一礼,笑着问道:“含霜姐姐在哪儿屋里?”

“孩子年幼不便出门,含霜正在东屋里等着小姐呢。”

听闻此话,颜子衿不愿在外面多加耽搁,连忙带着东西跑进了屋。

“先前多得将军照顾,却一直没有机会当面道谢。”

“含霜从小照顾锦娘长大,两人也算是情同姐妹,她如今觅得好郎君,我没来得及贺喜,帮一帮这点事算不得什么。”

“含霜对我家有恩,我自当知恩图报。”含霜相公说着请颜淮等人去正屋暂歇,颜淮说着要交代一些事,让他先行进去,自己一会儿再来。

等人走远了,弃毫这才上前道:“将军,今早刚在门外擒了一个,已经处理了。”

“知道了。”颜淮轻轻颔首,“他们是冲着锦娘来的,凡是抓到的都别留活口,也别让锦娘她们察觉。这段时间,你们还寻到其他可疑的人没有?”

“前几日又抓了一个要逃走的,他们进不去宅子,只敢在颜府外面悄悄晃荡。抓到的那个受不住吓,已经将他们躲藏的据点坦白,我们已经带人按将军命令暗中解决了。”

“多注意些。”

“是小的失职,送江柔回来时就已经被他们盯上,可直到后面这才发觉。”

“这不怪你,当时分明已经清查了没有留下活口,谁知还是让他们逃了一些。他们许是将江柔误认作了锦娘,这才锲而不舍地在临湖徘徊,”颜淮指腹摩挲着扳指若有所思,“你们去看下依旧在那里盯梢的人,是否还有漏网之鱼。”

“遵命。”

0344 章三百四十二

三百四十二、

两人自颜子衿十岁那年分别至今多年未见,含霜自然也知颜家发生的事,如今见到长大的颜子衿,话还未出口已经泣不成声。

颜子衿惦念着含霜生产完没多久,不该这般情绪波动,忙拉开话题介绍着带来的东西。

“这是我托哥哥在外面照方子给你抓的药,妇人生产后最是体虚,光是吃补怕是不够,这几副药你让他们给你熬了,吃上半月就好。”

“我倒是从未听过这个说法,小姐从哪儿寻的这个药?”

“京中的太医给母亲开的方子,母亲生下颜殊,也就是小弟弟的时候身体虚弱,用了这药养着,后来等身体好了,却也把这方子存下。”颜子衿坐在床边笑道,“小时候替母亲熬药的时候守着炉子无趣,拿着方子瞧一瞧看一看,到后来也就背下来了。不过你放心,这方子用的药随便一家铺子都抓得到,而且用量小,你也吃得。”

“夫人可好?之前夫人回临湖时还没来得及拜见。”

“好得很,就是家里两个孩子天天在眼前闹腾,愁得头疼哩。”

颜子衿说起颜殊在家闹腾的趣事,本来颜殊性子就闹,后来拉上颜子欢,两人一拍即合,更是不得了,要不是颜明稳重些,家里人估计得更头疼,含霜听颜子衿这样说,笑着回道:“要我说,小少爷这活泼劲还比不得小姐小时候,不说爬树上屋,就说玩水,小少爷最多玩湿了衣袖,小姐小时候那可是直接跳水里了呢。”

听见含霜提起自己小时候的事,颜子衿连忙咳嗽几声,毕竟木檀她们还在这里呢。

让人将匣子拿来,颜子衿一件一件地展示给含霜看,东西多到含霜连忙说着“够了”,可颜子衿却仍觉得还差些什么,直说等自己想到了,再命人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