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出此策题,莫非是想要动国之根本,改变商者地位?这要是真的,可真是震惊朝野的大事啊。

别人都在抓耳挠腮不知如何为做答,盛谦却暗道,他这次真是踩了狗屎运了,他岳父岳母以前是老农,种地,现在是开食肆的,农和商他简直太了解了。

而且,他也想到了,若非是皇帝有心推行新政策,这样的问题应该不会轻易拿出来问一届应试者,若是答非所问,岂不是回了一届科举。

寻摸着皇帝出题思路,结合他从林家经商遇到的事情,以及以前在上林村的经历,他很快在草纸上列出了思路。

他没有对农或者商做出评论,分级,而是从他自己看到的现实中的真实事情举例说明,农和商的各自作用。

其次才写了农户所难,难在何处,并提出自己的看法和提议,商也是结合现实,提出商户存在的作用,以及经济发展的重要,和其中会有的风险。

盛谦是众多贡士中少数提笔不停地,萧元启实力不错,一圈圈扫视下来已经看出来谁是真的在写,谁是在装耳挠腮苦思不得解的蠢蛋。

这是他上位后的第二届科举,当年的恩科因为急促,也因为他精力不在此,便让主考官点三甲,结果,那届出来的不是世家就是各朝臣的门生,背后全都是有着错综复杂的关系网,一个能用的都没有。

袁术这几年都要被他使唤成驴了,不停地转圈,弄得袁候都来找他哭诉:“我家长子都二十有四了,该成亲了,一说成亲,他就说完,皇上啊,老臣今年已经四十有四,离知天命也不远了,今日顿感身子不如以往,还请您开恩,给我儿留个成婚的时间出来吧,也让老臣有抱孙子的期望啊。”

萧元启很无奈,手下有用之人实在太少,之前戾帝留下的烂摊子实在太多,他缺人啊。

送走老泪纵横的袁候,萧元启这才决定亲自选策题,这届他来选拔 ,三甲可以让给那些人争抢去,但二甲,他要全部自己选。

盛谦出了宫门,上了车,里面贴身的衣服已经湿了又干了:“皇宫什么样?”

林悦看着他好奇的问,盛谦宠溺的看着她亲了一口:“你真是太让人喜欢了,悦悦。”

林悦摸了摸脸:“是吗?难道我又漂亮了?”

“哈哈。”盛谦倒在林悦怀里笑的胸膛震动。

林悦半眯着眼:“再笑两声,声音还挺好听。”

殿试五日出结果,盛谦和林悦待在院子里每日围炉煮茶,两人一起烤肉,鹿肉。

林悦又一次感慨:“京城不愧是京城,鹿肉真香,烤着吃真好吃。”

盛谦也是生平第一次吃鹿肉,吃到一半林悦想起来了鹿肉除了好吃以外的作用,补肾壮阳。

“盛谦,你吃点蘑菇得了,鹿肉别吃了,都给我吃。”林悦看着盛谦神色莫名。

这厮体力够了,肾也挺好,不用再补了,再补她就吃不消了。

盛谦疑惑的看着她:“你不够吃啊,那我不吃了,你吃吧。”

林悦忽的笑了:“小心晚上流鼻血。”

夜半子时,盛谦忽然浑身燥热的睡不着,喉咙也干,鼻子也干,起床灌了一杯水,还是觉得燥热,而且,兄弟也越来越精神。

他忽然想起了林悦白日说的话,猛地钻进被窝:“那鹿肉咋啦?我怎么跟吃了药似的。”

林悦睡得迷迷糊糊听到他说话还没过脑子呢就道:“鹿肉补肾壮阳。”

盛谦沉默了两息,猛地翻身手脚熟练的脱掉了衣服:“看来是我不够努力,竟让你觉得我肾亏。”

林悦半梦半醒之间被就被吞吃入腹,这一夜,盛谦体会到了外力的作用,原本一晚上闹个三次已经很累了,这次竟然来了闹了五次。

最后是林悦把他踹下去他才不得不偃旗息鼓的,床榻上已经不堪入目了,林悦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也不愿意睡湿哒哒黏糊糊的被窝,盛谦任劳任怨的还床单,被褥,还打了热水给她擦拭干净,甚至没忘了给她抹香香。

放纵一夜的结果就是第二日盛谦和林悦一起睡到了日上三竿,起床后林悦像是吃了十全大补丸一样,面色红润,眼睛水润,一看就是被补得很好。

而盛谦却觉得腰膝酸软,他一看,膝盖都磨红肿了,他扶着腰坐在床沿上愣神个,林悦掐着腰看着他:“怎么,阳气不足了,要不要在买点鹿肉补一补啊?”

盛谦捂住脸:“下次不能这么胡来了,咱们要细水流长,细水流长。”

林悦看着他哈哈大笑,故意闹他,坐在他怀里搂着脖子晃啊晃:“细水流长啊,你能坐怀不乱吗?”

第一百八十七章:二甲第八

盛谦被她闹的一脑门的汗,赶紧告饶:“我的错,是我不知节制,以后再不会了。”

林悦这才放过他:“七天不许近我身。”

盛谦一脸苦恼:“哦,我知道了。”

五天眨眼就到了,传胪大典,盛谦换上进士袍,这是殿试后国子监颁发给三百参加殿试的贡士的。

进士袍为深蓝色,圆领、大袖,领、袖、衣襟有青色缘边,袍身用深蓝罗衣制成。进士巾(头戴)与乌纱帽相似,但顶部微平,两侧有垂带。

林悦看着盛谦盛装的模样满意的点头:“不错不错,你这长相,身板撑得起这身衣服,啧啧,要是能参加打马游街,你大概会被鲜花,帕子给淹了,不知道多少姑娘小姐会被你这幅模样一见倾心了。”

盛谦低下头亲了亲林悦:“我只想要夫人为我倾心即可。”

“切,我还是更喜欢被你倾心。”林悦把盛谦送出门,今日便可见分晓,若不是一甲,二甲可通过庶吉士选拔,若落选则需要通过朝考选官,除非是朝廷有人的,可以在传胪大典不久就能得知自己去向。

她想家了,来到这里五六年了,她从没有跟爹娘分开这么久过。

进士袍在传胪日穿着,等到宣布三甲之后,众人上表谢恩,再更换常服,参加打马游街。

萧元启看着争一榜三甲名额的一众考官,眼神变幻莫测,最后拍板道:“江南寒门学子苏文华,已经是解元和会元,这次策题回到的也还算上选,便为状元。”

“圣上圣明,如此甚好。”有人不满意,但有人觉得很合适,总比其他阵营的人得了状元的名头好。

“榜眼就大学时嫡孙宋彦,探花···”

萧元启想到了那个策题回答的十分一针见血且句句都十分合他心意的端州学子,他看过那人的画像,长得十分出色,按照他的想法,做状元不行,探花确实足够的。

但,他的文章不少考官不喜欢,认为其言过其实,太过急功近利,夸大事实。

但也有皇帝的心腹知道皇帝想要什么样的答案,觉得他的策问答得很好,两方僵持不下请了皇帝判此答卷,要不是萧元启自己亲自看过,这份卷子估计就要流落三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