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初中,校园里办字画展。

陆安愈一共投了两幅临摹作品,一副是《千字文》,一副是《兰亭序》。那时的陆安愈刚学书法不久,虽然入门很快,但也是第一次写作品,落款忘了落自己的名字,后来他去和班长说,记得把自己的名字写在作品目录前,班长只同他说,知道了。

陆安愈满心欢喜地等校园文化艺术节的那一天。

等到那天,陆安愈发现长廊里挂着自己的字,好不容易挤上前去,听见周围人对自己的赞美,陆安愈打从心里感到开心,能展出来的,也是能得奖的,虽然不是什么大奖,却能让同学都知道,这两幅作品是自己写的,也不会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那日待文艺节目表演完,该颁奖了,陆安愈直了直了腰背,侧耳聆听。

可知道念完最后一个人都没有等到自己的名字。

看着其他被念到名字的同学上台领了奖,拍了照,而自己却还在下面坐着。

“陆安愈,我记得你不是也交了作品吗?怎么没评上?”

“是啊,我还记得那天你同班长说了好久,是不是你求他把你名字加上的,好给咱们班混个数量?”

“哈哈哈要不你也教教我们,你是怎么求班长帮忙的?是不是也是跪下来求他的?”

“……”

陆安愈还是低下了头,任凭言语在自己耳边肆虐着,嘲笑着。

等到放了学,陆安愈忍不住先冲出了教室门,到了走廊,却见有人要将展出的作品撤走,更准确地说是撕毁。

“别,把这两幅作品给我吧。”陆安愈拦住了一个男人的动作。

“给你?不行,这得收着,校领导要检查的。”

“可你,都把它们撕毁了,怎么收藏?”陆安愈鼓起勇气质问他,因为他已经将两幅作品揉在一起了。

“那又怎么样?不就是小孩写写画画的东西,奖状都发了,还想怎么样,你别在这碍着我事儿,弄完我还得下班呢。”

“可这两幅作品是我的。”陆安愈同他说。

“你的?你说刚才那两幅书法作品是你的?别开玩笑了,那一看就是老师写的,学生哪能写出这水平?”

“我……”陆安愈眼睁睁地看着那人将作品揉成一团扔进了纸箱里,然后抱着纸箱,走了。

那天,陆安愈只记得雨下得很大,而且凑巧自己没带伞……也没人和自己同路。

自那以后,陆安愈就不怎么提笔写字了,智永的字,也很久没写了。

都说字如其人,却不尽然,陆安愈虽然性格内向,却极爱临摹大家洒脱且真性情的作品,最爱王羲之,却不能一上来就写王羲之的字,便从他的后世子孙智永的字开始练起。

智永是出家人,他手中有王羲之的真迹,既是得真传又是有自己风格,陆安愈是真心喜欢他的行楷。

可如今,黎成临摹的字要让他点评,他已经很久没有提笔了,又该如何说?

“哥哥?怎么了?我写了一下午就只得到这一句话?”黎成问他。

“我现在也很久不写字了,而且我也就是个业余的,不敢提意见。”陆安愈知道,黎成练字的时间比他短,但取得的成绩比他快,也是看天赋吧,黎成刚上大学没多久就申请了书法协会会员,并且也成功了,只是他志不在此。

“小成,今天累了一天,我先回房间休息了。”陆安愈说完话后,就离开了,黎成也没拦着他。

陆安愈晚上做了梦,梦见自己好像回到了初中,自己冒雨回家,黎成在家门口坐着,撑着伞等自己,他问自己为什么不和他一起回家?

梦境有些过于真实,陆安愈都有些分辨不出这到底是真是假。

陆安愈直到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头还是昏昏沉沉的,洗漱过后,发现时间快来不及了,才匆匆忙忙下了楼,进了车库取车。

上车之后发现自己的车竟然坏了,也不知道是哪儿出了问题。

陆安愈急急忙忙地下了车,想着要不要打个车去上班,可这边的别墅小区也不好打车,正急得团团转的时候,看见黎成来到了车库。

“哥哥,怎么了?”黎成问他。

“我车坏了。我正想打车去公司。”

“哥哥,让我送你吧,正好我和朋友约好了要出去。”

“好。”眼看就快来不及了,陆安愈还是上了黎成的车。

“哥哥,你晚上什么时候下班,我来接你吧。”黎成将陆安愈送到之后,在陆安愈下车之前又问他。

“啊?不用了,晚上我坐地铁回去就行,说不定还会加班,你去和你朋友玩吧。”陆安愈看时间快来不及了,也没想太多,拒绝完黎成就下了车。

陆安愈加了会儿班,下班之后都是晚上九点了,陆安愈打算坐地铁回去,这会儿打车,实在是太堵了。

陆安愈突然想起来这家店附近的巷子里有一家老字号,买小鱼锅贴的店,还记得黎成最爱吃他家的小鱼锅贴了,就想折回去给黎成带点夜宵回去。

巷子里没路灯,陆安愈打开手机的电筒,微弱的白光照亮了前路,没走一会儿,陆安愈突然被一股外力给挟持住,陆安愈下意识地挣脱,只听那人在他耳边说着:“宝贝儿,我们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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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他?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唔……”陆安愈的嘴被男人捂住,发出了些意义不明的声音,全身上下都在违抗着,但还是没能逃脱男人的枷锁。

随即陆安愈感觉到自己双手被拷,嘴里还被那男人塞进了一个圆形的胶状物体,从此便彻底发不出声来。

陆安愈的手机早就落地了,手机盖朝下,原本手机筒的白光也被遮住了。

男人显得很急切,直接褪下了他的裤子,从内裤边缘探进去,肆意揉捏陆安愈的臀部。

将衬衫从下裤中抽出来, 从衬衫下摆探进去,爱抚着陆安愈的上身,陆安愈上身瘦削,都能摸到肋骨,但却也不瘦,臀部的肉就挺多的,男人爱不释手。

胸前的乳粒被男人揉捏着,时不时用指甲搓挂着乳粒的顶处,引得陆安愈在他怀里止不住地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