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1 / 1)

何介一冷淡地对上他躲闪的视线:“没想过吗?没想过跟谁做爱?没给谁看过你的逼?没求过谁操你?没想着谁玩过自己的逼?”

余裕本能地回避这个问题,含糊不清地搪塞,何介一很严厉:“什么样的?说话。”

余裕吓得一抖,胡乱回答:“温,温柔的。”

何介一逼问:“继续。长相?年龄?身材?职业?”

余裕头胀得很痛:“不要告诉你。”

何介一无聊地垂下眼睛:“哦。”

余裕喉咙很紧,说“我要洗澡”和“想睡觉了”。

何介一捉住他的手腕,轻轻地笑:“去吧。”

余裕甩了甩,没成功,心虚:“那我不去了。”

何介一很为难地皱眉:“怎么总是出尔反尔?”

余裕僵在原地不动,何介一眼尾变得湿红,阴鸷的语气:“对不起,”余裕手腕被很紧地缠绕,“告诉你我阳痿你就这样了,还是怪我。”

余裕脑子一抽,跟手腕上的指头用力十指相扣:“我也阳痿,没事啊...”

何介一跟有什么大病一样自言自语:“我阳痿了你用什么?总是在流水,总是在发骚,都是我不好,满足不了老公,”余裕忍不住一巴掌抽过去,何介一眼睛更红,“其实我不是阳痿,老公你摸摸我。”

余裕不知道何介一发什么癔症,手被带着摸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勃起的胯间,何介一面无表情地汹涌流泪,逼他用手心去蹭:“我好舒服,你都没有摸过我。”

余裕被烫得很难堪,忍无可忍:“你是不是吃什么药了?伟哥把脑子吃坏了?”

何介一把他手甩开:“你别碰我了,我操不了你。”

余裕莫名其妙,感觉何介一鬼上身,反手摸到半杯水就往何介一脸上泼,何介一闭了闭眼睛,再睁眼变得清明了一些:“我怎么了?”

余裕难以启齿,何介一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下面,哦了一声:“又起来了。”

何介一好整以暇地继续吃饭,不管自己也不管余裕,心情看起来很好:“我总是梦到自己因为阳痿被人甩了,对方还讨厌我没钱,最后连我是个男的都讨厌,”他微笑,看余裕,“让你见笑了。”

1其实已经不阳痿了,但他脑子有病

最近会推一下剧情,包括鱼的记忆,1的为什么从人机变阴湿男鬼,还有两个人比较细节的过去。

一张很像余裕的表情包:

十四章

“所以何介一以前叫何应音。”万宜同总结。

研学第二天的分组合作项目是做小板凳,虽然只是把加工过的木料用榫卯结构拼接到一起。余裕睡得很难说好,一大早就仓皇逃出了房间,并且被同样游荡在走廊上的万宜同捕捉,顺理成章结成了一个小对,听老师讲什么是榫卯,并且一起翻看工艺手册。

余裕比往常更沉默,疲惫着红眼眶协助小板凳工作,样子很可怜,爱帮扶弱小人士万宜同感觉十分敏锐,趁着巡视师傅转到教室另一侧时,靠近他轻声问:“你是不是和何介一吵架了?”

余裕难堪地笑,样子很勉强:“没,没有啊。”

万宜同斩钉截铁:“果然。”

余裕百口莫辩,很艰难憋了半天,解释:“我们没有吵架。”

万宜同漫不经心把椅子接口敲牢:“不是只有吵架才叫吵架啦,何介一那个闷棍,你也是个小哑巴,信你们吵架还不如信你们结婚。”

结婚。

余裕脸烧起来:“也没有结婚......”

万宜同回头迅速瞥了一眼何介一,笑得很狡猾:“小鱼鱼,你脸红什么,嗯?两个男生也结不了婚啊!我猜是那个闷葫芦惹你生气了。”

余裕怕何介一发现自己被当成议题,把头埋得很低:“我没生气,真的。”

万宜同把木屑在袖套上擦擦,掐他的脸:“你是不是没说过谎,笨蛋,从头到脚都是破绽。”

余裕含糊不清搪塞:“就是发现和何介一,嗯,交友观念不太一样。”

万宜同趴在膝盖上,抬头盯着他眼睛:“哪里不一样?”

余裕编造:“可能是,他太有钱了,我理解不了。”

理解不了为什么要给我爱抚,理解不了为什么夸我漂亮,理解不了很多,最理解不了纵容何介一的自己。

万宜同瞪圆眼睛,很快压低声音:“谁跟你说何介一有钱的?他自己?你不知道我们学校两个贫困助学金都给了我们班吗,其中一个就是何介一。”

我知道啊,但那不是...有钱人的资金回流吗。

余裕张张嘴,万宜同还在纠正:“我跟他是一个小学和一个初中的,何介一小时候他爸爸,嗯,被人发现是二椅子,就是被男人搞的,你知道吧?”

余裕点头,万宜同凑他更近:“他妈妈在他小学的时候跑了,家里只剩他和他爸,我们二年级的时候,何介一有一个星期没来学校,老师联系不上他家里人,就顺着学生通讯地址找过去,发现何介一被关在一个小狗笼里,每天看他爸跟男人做,就是那个。老师喊人砸开门的时候,他爸还被人,嗯,那个着呢。”

“他爸在他出生的时候就是个二椅子了,不过他妈跑了以后街坊才知道。老师找人把何介一放出来之后,他爸没两天也跑了,估计是没脸再待下去,然后何介一的奶奶从乡下来了,做裁缝带他。”

“不过何介一从那以后就呆呆傻傻的,也不是,反正木木的,虽然成绩一直很好,不过,”万宜同隐秘地敲敲脑袋,“大家都知道他这里有点问题。”

余裕目瞪口呆,万宜同叹了口气:“他很可怜的,他爸被他妈发现是二椅子以后连带也恨上了他,给他取名要叫何莺莺,还好他爸不识字,上户口的民警给改了何应音。”

“何介一的奶奶前两年有点老年痴呆了,被何介一的姑姑还是谁,接回乡下养了,走之前老人的意思是给何介一改名,不知道怎么取的,反正上高中以后就叫他何介一了。”

余裕的心在被这些往事淹没,同时涌上一股奇怪的滋味:“那他怎么生活啊......”

“他爸的房子被他姑卖了,给他留了一点钱,还有我们初中老师,偶尔介绍他做不介意他是高中生的家教,再加上我们学校补助,其实能生活吧。”万宜同猜测。

可是,他的补助在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