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邻里之间,仓库里有些什么额外的脏活累活,谈栎也会主动去做。总之只要给谈栎一点儿钱,谈栎什么都愿意做。

直到被调去做销售,直到遇到周钦沂,直到到这里继续上班。

谈栎终于第一次知道,做一份普通又体面的工作是什么感觉。所以他分外、分外地珍视。

可以坐在办公室里,可以吹空调,可以喝到下午茶,有茶水间,甚至可以自己去冲一杯咖啡、下班去公司的健身房免费健身。

谈栎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样的工作,一切都托了周钦沂的福。

周钦沂愿意给他这份工作,愿意真心教他做事。哪怕这只是周钦沂随意甩一甩手指就能施舍的水滴。谈栎也清清楚楚记在心里。

他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地方值得周钦沂喜欢,可能就是身体刚好符合了周钦沂的喜好。他只能用这种方法让周钦沂开心,所以床上床下都逼着自己放开,也愿意主动些让周钦沂觉得舒服。

他今天又做完新的方案,踩着下班点刚好发给周钦沂。周钦沂愤恨地哀嚎了一通,还是认命地打开电脑给他修改。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谈栎影响,他这段时间工作起来也挺认真,用大老板的话说,三个月里做的方案比以前半年做的都多。

就这么不知不觉改到八点多,外面人几乎都走光了,零星还有几盏灯正开着。谈栎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在沙发上睡着的,醒来的时候头上大灯关了,只有周钦沂那儿开着一盏小台灯。可能是光线实在太暗,周钦沂戴了副细框眼镜,镜片上能看见电脑屏幕幽幽的反光。他眼睛紧盯着屏幕,手指在键盘噼里啪啦地打字。谈栎走近了才发现,那上面密密麻麻标满了给他的批注。

心里一瞬间就有点儿软软的。谈栎从后边儿楼了下周钦沂的肩膀,把周钦沂吓了一跳。

周钦沂摘掉眼镜:“靠,你醒了也不吱声啊?快给我把大灯打开,我感觉我眼睛快要瞎了。”

谈栎站在原地没动,他咬了咬嘴巴,闭着眼坐到周钦沂身上。周钦沂愣了一愣,下一秒谈栎的嘴唇就轻轻贴上来。触感很好,又软又湿的。

周钦沂勾着嘴巴笑了下:“今天干嘛,这么主动。”

谈栎被说得耳朵发热,刚要把嘴唇移开,猛得被周钦沂按住后脑,狠狠往前摁去。

两片唇瓣碰撞在一起。周钦沂的舌头凶狠地舔舐着谈栎的嘴唇,一点点撬开他的牙关。两条舌头缠吻到一块儿。周钦沂狠狠一吮,把谈栎的半条舌头含进了自己嘴里,接着用犬齿不断碾磨。

“唔……唔唔……”

谈栎吃痛,又挣不过周钦沂。舌头被人叼着,闭不上嘴巴。口水不受控制地滴落,打湿了脖颈和衬衫。

周钦沂一把扯开他的衬衫,快速而用力地揉搓着谈栎的乳肉。他总爱吮吸谈栎的乳头,那里早就又红又肿,像红豆似的挺立着,只等周钦沂来采撷。

周钦沂最爱玩儿谈栎的乳头。他那儿特别敏感,稍微搓圆捏扁就爽得直挺腰。

谈栎果然被他捏得受不了。周钦沂放开他的舌头,一路又挑逗着脱了他的裤子。阴茎早就硬了,顶端流着透明的前列腺液。他将自己的东西也释放,两根贴在一块儿来回地上下撸动。他熟透了谈栎的敏感点,三下两下就就搞得谈栎“啊啊”扭着屁股射了精。

他一把把谈栎扯起来,从身后挎着他的膝盖把人拎起来,一步步往落地窗那儿走。

谈栎不知道这是单面玻璃,吓得不住往后拧着腰,哀求着去搂周钦沂的脖子:“别!别在那儿……那有窗……”

“有窗怎么了?”周钦沂已经彻底走到了窗边。谈栎甚至能感受到玻璃散发的阵阵凉气。

“不要……不要!会被、会被看到……”

“看到不是正好吗?”周钦沂蹭了蹭谈栎的耳朵,笑得不怀好意。他砰一下把谈栎的身体贴到窗户上,皮肤严丝合缝贴上玻璃,冰凉的触感让谈栎尖叫着连打了好几个哆嗦。阴茎也撞到上面,力气不大,但还是让谈栎疼得不断抽搐着下体。周钦沂掰着谈栎的下巴,强迫他正视着对面灯火通明的大厦。他看着谈栎因为害怕而不断滑落的泪水,阴茎又涨又疼,直挺挺抵着穴口。

蓦地,他一个挺身将阴茎整根捅入。谈栎悬着空,双腿无力地乱踢几下,又被按着紧贴上玻璃。

温暖而紧致的后穴蠕动地包裹着阴茎。周钦沂爽得低喘了一声:“正好让他们看看,我是怎么操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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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谈哥如果顺利毕业工作 一定是个内卷王者??

51

日子平静又忙碌地过着。

也许是受到谈栎影响,连周钦沂工作的积极性都逐渐高涨了不少。在谈栎适应最初的工作量后,部门大老板都放心将手头一些繁复的工作交给他做。

不过谈栎一旦忙碌起来,周钦沂就挺不高兴。

他生日在二月中旬,正赶上谈栎方案ddl前一天。谈栎没时间陪他,低声下气道了挺久歉,想让蒋迪他们陪周钦沂。周钦沂从小倒没有大过生日的习惯,一般就是跟姐姐一块儿吃个蛋糕。长大之后就借着由头跟朋友聚聚,喝酒聊天。不过他跟谈栎这恋爱谈得高调得要命,朋友圈三天两头发满满的照片,谁也不会没眼力见儿到生日这天破坏人家的二人世界。毕竟兄弟年年都是,情人能不能撑到第二年,那就不知道了。

所以周钦沂24岁生日过得异常冷清。他坐在被子里看着床边挑灯夜战的谈栎,捧着他刚刚给自己煮的水果花茶。想着刚刚匆匆一顿还没来得及回味的长寿面,觉得自己此刻就像被谈栎拔什么无情的怨夫一样,特别可怜。

虽然之后周钦沂也的确在床上把这次找补回来,不过谈栎还是被他缠得没办法,答应以后会再补过一次。两个人说好等有空就周末找个地儿当度个小假,结果一直到四月,清明节都来了,也没找到个合适的时间。

周钦沂挺无奈的。

毕竟清明节虽然放假,但这一天对两个人来说都不是什么轻松的日子。

他无论清明节还是忌日都会去看看妈妈,谈栎也一样,会去看望父母。

他也不愿意在这种日子还不懂事,缠着谈栎过什么生日约什么会。这顿生日宴还得往后欠着。

两个人虽然都要去墓地祭奠,不过周钦沂的母亲葬在南苑墓园,谈栎的父母都在城北殡仪馆。两边离得还挺遥远。

好不容易放假,周钦沂肯定不愿意跟谈栎分开行动,更何况谈栎老爸是枉死,这事儿他不愿意告诉谈栎,又没法替他爸平反。他心里挺不是滋味,总想着做点儿什么弥补一下。

两个人商量了之后,打算先陪他去给母亲送一束花,结束后再陪着谈栎去看父母。因为谈栎说他们那儿每年清明来祭奠的人太多,估计得等很长的时间。

周钦沂也没多想。

他一大早就起来收拾自己。他也知道自己挺幼稚的,特别是在这种事上。他总觉得无论忌日还是清明,妈妈是真的会在墓碑边看着他,闻他送的小花,听他絮絮叨叨地唠叨的。更何况晚点儿还要去陪谈栎,这和见家长有什么区别?

他叮叮咣咣一整个早上,六点多起床,快九点才收拾好。

外面天气有点儿暗淡,乌云压得很低,估计是要下雨。两个人都穿了一身黑西装,匆匆忙忙去地库开车,向着南苑墓园驶去。

墓园离得不远,汽车行驶了半个小时就停在大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