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股青丝在案上相交,缠到一处去。龙润才觉有异,微微睁眼去看,却看得身上那人用方才还在逗弄他的手去拿了吊在笔架子上的毛笔,又以那中楷狼毫沾了瓷盘内清水,在盘沿稍稍顿笔,才将笔锋点在他光裸胸前。
龙润被那冰凉笔锋点得浑身一颤,此时也不知长庚作何打算,遂不出言阻止。
长庚稳住笔杆,只觉这光裸胸膛好似那白宣一般,却又比那宣纸细滑上千倍。底下那人满脸疑惑,偏偏一张脸蛋都教那情`欲染得酡红,扇睫沾了泪水粘在一起,看的长庚险些失了分寸。
他稍定心神,这才挥毫写起。
龙润气息不稳,那笔锋划过左胸上挺立的肉粒时,更是要了他命。身上那人不顾他抖似筛糠,依然在他身上勾勾画画。
笔锋带过肚脐,龙润随之僵硬起来,待它划过右胸上挺立的那点时,龙润终于忍不住,急喘着丢了。那沾了水的笔尖恰巧在一点白浊前收住攻势,长庚搁笔,再看龙润。哪知那人却颤抖着,清泪铺了满面。
“怎哭起来了?”长庚执起他手,低头与之呷吻,恰巧窗外闪过一道亮光,雷声轰隆而至。龙润不语,紧闭着眼,圈实了他脖颈与之狂吻。
长庚再忍不过,腾出一手扶着身下怒张的肉茎,对着龙润双丘之间一开一合的蜜穴,‘噗’一声插了进去。龙润错开唇舌,婉转叫了一声。
身下相交便迫不及待地抽拽起来。长庚箍住他腰身,将他抱离桌案,不住往里顶弄,龙润惊得后`穴一缩,忙用一手圈住他后颈,一手扶住桌沿,稳住身子任那人抽捅。
长庚肏稳龙润,趁机将手移至他胸前,以拇指分别摁住那两颗小巧的红点,打着圈儿揉弄起来。
“长庚兄,你且绕了我罢!”龙润嘤嘤求道,一双细长白腿险些箍不住他腰身,却在脱开那一刹,教长庚用力一拖,埋在他谷道内的活计借势狠狠往里一顶,害他哭得失了声音。
长庚将他压回案上,气息紊乱,粗喘着问道:“你我都行了恁多日夫妻之礼,你怎还唤我长庚兄?好生见外。”
龙润别过脸,狠狠咬住下唇,不语。
长庚撩开几缕黏在他脸上的长发,又捏着他臀瓣,狠狠抽送了几回,次次都顶在要害之处,惹得龙润只闭着眼默默流泪。
“叫不对,那今日我们便就这么过得了。”言罢又往里顶了几回。
龙润起先还是不愿开口,不料被他顶多几回,胯间之物又悠悠抬头,心痒不过,只好脱口叫道:“好相公,可怜见,绕了我罢!”
长庚勾起唇一笑,抚着他潮湿脸颊道:“小娘子甚是乖巧,相公我便予你爽利爽利。”随即便大抽大干起来。两人共赴云`雨,使那茅庐内一时淫声浪语不断。
待长庚终于丢在那谷道之内,两人都已精疲力竭,偏偏交`合那处就是不愿分开。长庚就着姿势抱紧龙润,恍惚间,只觉怀中之人伸手抚弄他背后长发,又以舌挑开他唇后,双唇随即覆了上来。
一股清新之气自唇舌间灌了进来,直闯丹田。
长庚迷恋这馥郁之气,纵然神志不清,也紧紧搂着那人,以双唇压住那柔唇,再不愿分开。
龙润被那人噙住,神智愈发模糊,到最后只听得窗外雨声淅沥,晓得外面又下起雨来。他心中满足,勾起唇角那刻,却不觉眼角早已溢出两行清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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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个雨霖铃,近日内更完。
第六夜 情癫
往日被放在八仙桌上的红烛被移至床头,灯影摇曳。不见床上有人,却听到几声‘嘎吱’声。
原来龙润被长庚压在了八仙桌上干事。两者身上一丝`不挂,契合之处被堵得密不透风。上位者捏着下面那人的腰肢,如捣舂一般死命往里顶弄。
龙润被弄得声嘶力竭,面色潮红,在烛光下一派春光,好生诱人。长庚的捣弄戛然而止,却不知他从哪儿摸出个白玉杯,趁身下之人不备,竟将杯子套在了龙润的龟肉上。白玉杯性凉,这一碰惊得龙润泄了身,阳精全数泄在了那白玉杯中,一滴不漏。
长庚将白玉杯放在桌上,恰巧龙润的脸就在旁边,看见那杯子,知晓里面装的是自己的东西,马上臊得别过脸去。长庚见状,轻笑一声,端起桌边矮凳上放着的茶壶,往白玉杯中满上茶水,复又端起杯子,仰首一饮而尽。
龙润在下,知他干了什么,更是羞得不行,埋着脸斥道:“你个不要脸的!”
长庚放下杯子,摆着腰往里顶弄几回,才喘着气道:“我生平不好这杯中之物,怎料你这阳精好比那琼浆玉液,叫我喝得好不过瘾。”
龙润羞赧至极,不复言语。长庚喜看他这表情,此时心中大痒,只使了大雕往他谷道内徐徐顶弄,至后精关失守,一泄如注。
他瘫软了腰身,才压上龙润背后,谁知身下那人又迫不及待的来勾他脖颈,这猴急样叫他看在眼里,心中偏不让那人得逞,便佯装眯眼,骗那人将双唇送上来,不料四唇才贴在一起,就教他咬住了龙润的双唇。
龙润眼中闪着水光,一脸狐疑。
长庚见他不再动作,这才慢慢松开嘴里吮着的唇瓣,又抽出埋在他谷道内的肉茎。他以手翻过那身子,使龙润面对他。
“你昨日便知我记起你来,为何还佯装不识?”
龙润脸上一慌,忙别过脸去,躲开那灼热目光。
长庚剑眉一蹙,质问道:“你气我忘了你,所以又佯装忘了我,打算以其人之道还以其人之身?”
龙润只咬着下唇,哽咽不答。
长庚见他不予理睬,忙侧身去迎。“只是,你又如何寻得我来?”
龙润气不过,转过脸来瞪着他。
长庚抚着他耳鬓,笑道:“不傻?不傻怎会给个脱凡体的中阴身渡气?”龙润闻言,还是瞪他。长庚轻点他鼻尖,又道:“真傻。”
龙润恼羞成怒,抻手推开他,怒道:“你奈我何?”被斥之人嬉皮笑脸,伸手揽过他的腰身,往自己怀里一带,柔声道:“不奈何,便是有点悔憾罢了。”
怀里那人消了气,忙问:“恨什么?”
“恨造化弄人。”答时已哽咽。
“恨你我相知,相爱,却不能相守,更恨自己忘了你。”
语毕,竟引来龙润嗤笑。
长庚不解问道:“你笑甚么?”
怀中人瑟瑟,笑道:“笑你才是痴傻之人,竟又将挚爱之人认错。”
长庚不解,低头看他。
龙润抬头,迎上那人双目,幽幽道:“我非是你那块心头肉,就如我当初所言,便就是这天地之间生出的一只雨妖。你见屋外细语淅沥,就是我捣的鬼,方圆十里之内,就只你这一处下雨。勾你交`媾,不过是看中了你身上亦阴亦阳的鬼气,想吸些供我元神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