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楚惜朝出事以后,老爷就安排数不清的人手暗中护着她,那个规格,只怕老爷自己也没有。

由此可见,什么下堂妻呀,不过是对外的一种说法罢了。

实则是楚惜朝不屑于,也不想见老爷,不然老爷早就眼巴巴的把她接回帝京。

既然不能对楚惜朝下手,那么她只能把目光放在谢墨辞的身上。

如果儿子死了,她倒要看看,楚惜朝还有什么能和她争的!

第255章 大结局

安凝枝浑身坠入冰冷的湖水当中,刺骨的寒意如万根细针瞬间扎透衣衫,直刺骨髓。

四周的黑暗汹涌而来,裹挟着混沌的泥沙与破碎的光影。

冰冷的湖水疯狂地灌入她的口鼻,剥夺了呼吸,只剩下本能的窒息与挣扎。

沉重的衣物如同无形的手,拖拽着她不断向下沉沦。

意识在寒冷与缺氧中逐渐模糊,唯有求生的意志仍在黑暗深处顽强闪烁。

就在她几乎要被这片无尽的冰冷吞噬时,一只有力的手臂猛地揽住她的腰,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破开沉重的水幕,奋力向上方那片朦胧而晃动的水光游去。

“咳咳!咳咳……”刚一上岸,安凝枝便蜷缩在冰冷的岸边,猛烈地咳嗽起来。

冰冷的湖水混着泥沙从她口鼻中呛出,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刺痛的胸腔。

她浑身脱力,瘫软在粗粝的石滩上,连指尖都无法动弹。

“起来。”谢墨辞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低沉而急促,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我很累……”她气若游丝地回答,眼皮沉重得几乎无法抬起。

“我知道,”他同样喘着粗气,水珠不断从他发梢滴落,“但追杀我的人绝不会轻易放弃。他们很快会沿岸搜过来,这里一刻也不能多留。”

安凝枝闻言,强撑着站起来,谢墨辞一把将她搂住,两个人朝着周围的村庄里走去,那里人多,有可以躲藏的地方。

在他们离开的十分钟后,杀手的身影便出现在了那片石滩。

他蹲下身,指尖抹过地上尚未完全干涸的水渍和凌乱的脚印,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果然被那个买家说中了谢墨辞绝非易与之辈,竟能在如此绝境中再次逃脱。

但他随即冷笑,谢墨辞在此地孤立无援,方才那般惊险,必定体力透支甚至带伤,又能逃多远?

“你们以这里为中心,五人一组,在附近五公里范围内进行地毯式搜索!”他厉声下令,声音在秋风中透着一股狠戾,“他已是强弩之末,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我挖出来!”

“是!”

秋风掠过田野,带来阵阵稻香。

此时正值丰收时节,广袤的稻田一片金黄,村民们正忙着收割。

谁也没有留意到,就在这片宁静的丰收图景之下,一场致命的追捕正在上演。

谢墨辞和安凝枝借着夜色和稻浪的掩护,拖着湿透而疲惫的身躯,最终悄无声息地躲进了一处远离村舍的农户谷仓。

干燥的稻草堆成了他们临时的避难所,仓外是沉甸甸的丰收,仓内是两颗悬着的心,在黑暗中聆听着外界的一切风吹草动。

好在孟知远见谢墨辞晚上没有回来,察觉到肯定是出了事,所以增加人手去找。

在经过这样子一场生死较量以后,谢墨辞决定不想等了,和帝京的事也应该有个了断。

从镇上离开,几人没有回海市,而是直接去了帝京。

栖桐苑内,赵亦舒坐在贵妃椅上,心中总感觉好像是有事要发生。

果不其然,晚上的时候,老爷让她去主宅,说是有事要找她。

等到了主宅以后,赵亦舒看到谢墨辞,脸色瞬间一片惨白。

短短一天的时间,谢墨辞已经收集了她买凶的证据,直接扔在了地上。

“赵亦舒,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谢墨辞的父亲厉声呵斥。

看着上面确凿的证据,赵亦舒一句辩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老爷,我……我错了,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老爷看了一她一眼,冷声道:“报警吧。”

等到一切结束以后,谢墨辞的父亲握住他的手道:“墨辞,或许我是老了,以后整个谢家,交给你来做主吧。”

接管谢家的三个月后,海市传来消息,安嘉树被判死刑,杨静晨被判无期徒刑。

安凝枝虽然没有从安嘉树的口中获取到自己的身世线索,但是她破解了周淑兰的手机,照样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她的父母原来是帝京百年望族之一的姜家。

姜家当年来海市旅游,谁知道怀孕的夫人会提早一个礼拜发动,手忙脚乱的只能在海市生产。

他们生产的日期和杨静晨生产的是同一天,安嘉树看重他们的家世,就收买了当时做为护士的周淑兰,互换了两个孩子的身份。

而安嘉树真正的大女儿在一年前已经去世,因为嚣张跋扈,酒驾开车出车祸而死。

姜父姜母原本还沉浸在唯一的女儿死亡的消息当中,却没有想到死去的根本不是他们的女儿,他们真正的女儿其实是安凝枝,一时间高兴的不行,对于安凝枝特别的好,想要把她缺失二十多年的亲情补给她。

一年后,安凝枝和谢墨辞举行了盛大的婚礼,婚礼轰动全城。

婚礼上,男人握住女人的手,语气低沉而深情:“我掌控过无数合同和亿万的资产,但直到遇见你,我才明白什么是我一生最想签下的契约婚姻。而你,是我唯一心甘情愿、无条件服从的甲方。从今天起,我的帝国有一半是你的,而我,全部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