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冷慈又振作起来,他满心悲伤,可现在这个情况最害怕的应该是宋星海才对。他实在不应该让小宋觉得自己是个不可靠的人。

“宝宝,没关系。还有很多房间,我们可以慢慢看,就算这座房子你不记得,我们还有很多有回忆的地方。”

宋星海安静听冷慈说完,最后捧住男人的脸,声音温柔地凿穿男人强撑出来的坚强:“冷慈,难受就哭吧,别憋着。”

冷慈定定看着他,很快泪水泛滥成灾,他抱住宋星海,泪水默默浸在衣衫:“对不起小宋,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宋星海默默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的反应也很奇怪。这个男人喜欢哭,可他从头到尾不觉得厌烦,这个男人还对他有着过分的黏人和掌控欲,他也压根没有逃避想法,他不是麻木,而是接受得很坦然,意识深处在告诉他,只要是冷慈,就合理这样做。

强壮,脆弱,冷漠,多情,隐忍,崩溃。宋星海看着怀里的男人,有道绳索冥冥牵引他。

冷慈的感情能力一片废墟,这片荒芜中他的灵魂孤零零飘荡。宋星海站在这片废墟之上,他身后是冷慈坚硬的外壳,身前是冷慈的迷惘。

宋星海端坐在原位,不知为何,冷慈的隐忍的低啜害他也红了眼眶。他好熟悉冷慈拼命压抑情绪的哭法,他好像不止一次劝冷慈别那么压抑。

可宋星海一滴泪也没有掉下来,他将冷慈扶起来,用指尖擦干净男人的泪水。他应该觉得眼前这个只会哭的男人窝囊才对,但也没有。

宋星海不懂为什么自己的心如此偏袒包容冷慈,可他这么做了。他纵容着冷慈的一切,从没有觉得这些重压让他喘不过气。

“冷慈,你别急,给病号多一点耐心。”宋星海说。

“嗯。我就是,看到你这样,心里难受。都怪我。”冷慈摇头。

“过来,我两一起躺会儿。”宋星海脱了鞋,爬到床上懒洋洋躺着。冷慈闻言挨着他躺下,伸手习惯地将他抱在怀中。

“我对你就那么好吗,你从开始到现在就没撒过手。”宋星海弯眼一笑,故意欺负哭鼻子的大男人,“你不会是我包养的小白脸吧。”

“老婆,我撒不了手。每次我稍微把手松开,你跑的比兔子还快。”冷慈便说,手抖得也很夸张,宋星海揉揉他的肩膀,安抚他冷静。

“冷慈,其实,没有谁是脱离谁活不了的。所以,看开点嘛,至少……”

“不。”冷慈一个猛扎子砸进他怀里,近乎凶恶地扣住他的双腕,将他禁锢在身体下,宋星海察觉冷慈在发抖,抖得有些神经质,语调也变得很不正常,“活不了,我活不了。”

【作家想说的话:】

我今天写舔狗盆的继父太用力了,qwq本来今晚有lenz和小宋的肉的

第170章打骚狗屁股泄愤,狠抽抽脚心报数,灌水憋尿放置羞耻注视粗屌排尿颜

宋星海双腕被冷慈拷在有力指节骨骼之下,潜意识的束缚行为让他无从挣脱。

宋星海听见冷慈趴在他身上,大口大口喘息,好像下一秒就会背过去,近乎窒息的难受。

或许是长期处于不安恐慌状态之下,冷慈的神经比拍上海岸风吹日晒后的珊瑚骨骼还要脆弱,这种状态下的人听不得一点不乐意听的话,并且会下意识地陷入情绪恐慌。

冷慈对他的精神依赖过高,说是必须寄生在他身上才能保持冷静的精神巨婴也不过分。这是宋星海在短短几个小时之内得到的事实,在接下来他会切身体会到更多。

他无法想象平时的自己如何与这样冷慈朝夕相处,也无从体会冷慈瞧着他躺在病床上面对的精神崩溃。即便他现在已经苏醒,可对于冷慈来说这远远不够。

宋星海像是粘合剂将粉碎的精神拼接,就像将四分五裂的区块重新缝合,但能让冷慈真正稳定愈合远远不止这些,他需要太多的爱。

而且这个男人在表达自己感情和感觉方面的办法过于蠢笨,只知道黏上去,不厌其烦地诉说心中的爱恋,这样笨拙的表达也有宋星海一小部分的锅,他一直对冷慈太过掌握,好像扫一眼就能看穿他的心思,冷慈的表达经常无用,只好烂在肚子里。

宋星海手腕被捏的太疼,眉头忍不住皱起来,冷慈粗糙的呼吸渐渐平复,他能从男人刻意控制的吐息节奏中感觉到他在尽量压抑自己身体中某种呼之欲出的东西。

“我手好痛。”宋星海觉得时机到了,便开口引导冷慈动作。实际上他也不太清楚这个所谓的时机是什么,以及怎么才算时机合适,那是种刻入潜意识的直觉。

冷慈顿了顿,接着缓缓松开他的手。被死死抓过的地方凹出狰狞痕迹,光洁肌肤手指捏过的地方深深凹陷,从失血的白缓缓充血,最后烙在宋星海手腕上的是十根红彤的捏痕。

冷慈微微撑起身子,手指将被子抓过来,接着像是长不大的孩子一样将被子蒙住自己,顺势将身下的小宋也笼罩在软绵绵的阴暗中。

宋星海安静地躺在他身下注视他的动作,冷慈把密闭的小空间搭建好,就像蜗牛给自己背上壳,这个壳里充斥着他和宋星海的气味,连体温也无从逸散只能积累,狭隘到只能交换彼此呼吸的空间,给了他不小的安慰。

“老婆,其实我有好多话想和你说。”冷慈在黑暗中开口。

宋星海没有立刻接他的话,他总觉得头顶那床软绵绵的被子给他一种窒息感,或许是冷慈给他摁断的三根肋骨扎坏了他的肺叶,他肺还没太好。

“老婆,你跟我说的那些话我懂,但,你是不是,可不可能,会不会,就是,你……”冷慈语无伦次地说着,一直说不到最后,宋星海见他这样,下意识觉得冷慈还是不要说出来为妙。

“不是,不可能,不会。”宋星海叹口气,伸手往旁边摸,他怎么就对这个哭包生气不起来呢,说话永远说不到重点,宋星海终于摸到冷慈的手,就放在大腿边,抖得很厉害。

“还有,过来,抱着我。”宋星海抓住那只手,很暖和,他将指尖插入冷慈手指缝隙,自己那只手倒显得过分纤细,指间给撑得酸痛,冷慈的手指长而粗,带着茧子,是很有男性气概的手。

为什么这样的手会长在一个哭哭啼啼的男人身上。宋星海好奇,他对冷慈身上展现出的一切违和感都不厌烦,也不怪异,只是好奇。

那种好奇具体来说更像是对这个属于他的男人,企图回忆起他们之间点滴的向往,他必须好奇,这样才有动力寻回过去。

对方显然愣了愣,接着手指被珍惜的攥紧,但宋星海疼的龇牙咧嘴,冷慈力量太多强盛,明明是爱惜地包住他的手,却适得其反地将他弄疼。

两具身躯再度契合,宋星海将脸埋在冷慈柔软的胸脯上,那种弹韧但温热的质感无论多少次都会让他惊艳。他喜欢冷慈的胸,交织着令人安心的可靠和让人着迷的色情,他故意将呼吸吹在冷慈脖颈,报复他喜欢亲啃动脉的怪癖。

“你刚才想说什么?”宋星海抱着男人,脸埋在大胸里,手指不安分地顺着男人劲道的细腰往下,他听到男人的呼吸变得又粗又沉,身体舒服地在他怀中舒展。

冷慈尽可能地往宋星海小上一号的身体里靠,本能地依附爱人:“没什么。”

“我想听。”宋星海抬起头,吻了吻冷慈,黑暗里彼此看不清,他一抬头好像吻住了冷慈的喉结,那枚喉结在阳光下时格外性感,瞧见他便忍不住地上下滑动,宋星海在就想咬一口,他张唇,用唇肉湿漉漉温柔的含住,把冷慈吮吸地浑身松软后,露出本性,张牙咬上去。

“嗬呃……”冷慈在那瞬间重重喘息着,只是简单撩拨他已迫不及待。宋星海察觉到那枚喉结又在上下滚动,冷慈吞咽唾沫的声音,和呼吸气流的动静,尽数在他口中。

果然,他是用性的方式控制冷慈的,用这样的方式安抚冷慈时,对方会被性欲望转移走注意力,很轻松就被他拿捏。宋星海含着那枚喉结又玩了会儿,等他松口,冷慈不满足地在他耳边哼哼。

“你不说,接下来的亲亲抱抱都没有了。”宋星海说这话时有种灵魂通透的快感,很奇妙,他喜欢这个步骤。

冷慈还是有些踌躇,支支吾吾,宋星海见状要掀开被子,冷慈匆忙抓住他的手,一线光亮正好照在两人对视的眼眸上。

“别走。小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