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宋星海瞧着那颗药,愣是没想起来。

“老婆,晕车药。”冷慈提醒。

“不是说回家二十分钟不到吗?”宋星海瞧着那颗药丸,神色浅浅,“这点距离还吃药?”

会不会太小题大做了,冷慈从他醒来就一直大惊小怪,好像他一碰就会碎,稍微升温会当场融化似的。

“少夫人,一会儿开车两分钟不到,您就会不舒服了。”莱茵的声音在前方响起来,特别熟,宋星海拿过拿颗药,没有立刻吃,反而窝在车座上舒舒服服眯起眼睛。

“那好,我两分钟之后吃。”

莱茵波澜不惊的脸上露出疑惑表情,只要征求冷慈意见是否开车。冷慈点点头,落在宋星海身上的眼神颇是复杂。

他知道小宋为什么不听劝阻。

他这么做就好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是不是那个真的会晕车的宋星海。

莱茵开车很稳,但没过两分钟宋星海便体会到不听话的报应。喉头不断蠕动着,阵阵酸意上涌。他苍白着脸将那颗要吞下,一头歪在冷慈肩头,紧紧闭上眼。

“小宋,都告诉你了,真的会晕车。”冷慈倒了点陈皮水给宋星海缓解异样,“乖,喝点儿。”

“身体比我想的还要诚实。”宋星海喝了两口,晕车药陈皮茶,这一切都是确确实实为他一直准备着的,想到这里,他彻底松了口气,“呼,好险,再晚一秒就吐出来了。”

没过几分钟,冷慈又有‘指示’。宋星海正埋头翻手环,看到一份打卡表,打卡断在一月十四号,今天已经二月开头。

表格一:30分钟,简单聊天,接吻,爱抚,情绪比较激动,有轻微攻击倾向。(备注:又想咬我颈动脉那块,得让他改掉!)

表格二:30分钟,想试试关掉和他做爱,爱抚时还好,一进去和疯狗似的乱动,幸好把手给他捆了。(备注:扇了狗鸡巴几巴掌,老实了,欠抽。)

表格三……

宋星海瞧着这些字眼,脑海中好像闪过些碎片画面,但他分不清那是睹字想象还是真的记忆,唯一确定的是,这是他调教冷慈的打卡记录。

腰间骤然加深的力道打断宋星海的思考。冷慈黏上来,下巴搁在他的锁骨上,很沉,但动作熟练,宋星海不知道在此之前他接受过多少回冷慈这样的亲昵,总而言之,他连下意识的反抗也没有。

“宝宝,不对。”

宝宝,宝贝,小宋,老婆,冷慈轮着喊,宋星海暂时分不清这些称谓之下代表着冷慈如何的心情和意味,或许他根本没必要厘清这些,大概率就是随机叫唤的。

“什么不对。”宋星海关掉手环,扭头对上冷慈蓝汪汪的眼睛。那眸子深而平静,又纯粹到一眼望到底,宋星海忍不住屏住呼吸,眼神落在冷慈薄红唇瓣上。

形状很好看,唇肉光泽健康。宋星海想要碰一碰,亲一亲,他想要,便唾手可得。

“老婆没有摸我。”冷慈说。

宋星海听着男人动听的低沉嗓音,很美妙醇厚,冷慈说着更进一步,舌头从那好看的唇肉后伸出来,沾着唾液舔向宋星海,侧项湿软温热,冷慈果然舔中他最脆弱致命的动脉。

这可是个坏习惯,看来他并没有教好冷慈。男人恣意地舔舐着他薄薄的颈皮,将他掌握他生命的血管小幅度的撩挑在舌尖,宋星海心脏跟着舔舐动作,砰砰怪跳,感觉随时都会在冷慈口中丧命。

“冷慈,你不是让我摸你吗,哪儿?”宋星海以为自己至少会吓一下,毕竟冷慈的动作太过危险,可相反,他心里波澜不惊,甚至有些享受。

冷慈抓住他的手,骨节分明,掌肉微糙,那宽大的掌带着熟悉的热和包容,往下面探索。

宋星海整张个覆在冷慈的裤裆,男人引导着他隔着裤子揉搓那包燥热的肉。宋星海微微蹙眉,冷慈接下来的动作也很奇怪,他不压上去,反而抱着宋星海让对方压住自己。

皮椅够宽,冷慈修长的腿一条搭在沙发上,一条随意斜放皮椅前,宋星海瞧着躺在自己身下的银发男人,面目可谓举世无双,行为却不齿放荡。

冷慈在勾引他,脸上完全没有违和。手握着他玩着自己的鸡巴,脸上表情却淡淡的,宋星海凑那么近,只看到淡淡的粉,但心里那个声音告诉他,冷慈害羞了。

那么点表情,换个人非得开着显微镜才能观察出端倪。宋星海心里雀跃,他揉的越久,冷慈胯间那团肉便更硬,直到指尖摸到黏腻,男人裤裆晕出深色圆斑,他知道冷慈被他玩湿了。

“呼……老婆……”冷慈撑起身子,或许觉得还不够,他将外套脱下来,露出包裹在衬衣下的宽阔肩头和厚实胸肉,裁剪得体的衣服将他所有不该暴露的肉都严实遮掩,可宋星海瞧着衬衣被撑出的轮廓,那近乎透视可见的身材,冷慈在他眼里,根本没穿。

冷慈开始隔着衣服揉自己那对大乳,到现在,宋星海还未见到实物真身。但他知道冷慈有一对很骚的胸,奶头粉粉,照片上这对胸被他用鸡巴操过,乳沟两侧磨得发红,中间灌满浓白色。

胸肉轮廓在两只大手蹂躏下变形,冷慈自渎,同时目不转睛看着他,宋星海脸烧了一茬又一茬,摸着男人那根骚鸡巴还不够,又伸手去揉他的胸。

“老婆热不热?”冷慈的胸一定很软,隔着衣料瞧着那搓来揉去的褶皱痕迹,宋星海就能品出来。他伸手,抓的有些贪心,一把将对方大片乳肉提起来,冷慈叫声很特别,骚,但不是千回百转的那种明骚,他叫得很委婉,低沉,披着禁欲的皮,干着下流的事。

“热。”宋星海一颗心都扑倒他身上,忍不住衔住冷慈的唇,他啄着冷慈的唇肉,绵密地啃,两人鼻息交织,说不出的暧昧。

“我们经常在这里做?”宋星海嗅着冷慈的颈肉,低声说。

“很少,一般在床上做。在车上就是玩玩儿。老婆,可以再亲我吗,你已经欠了我很多吻了。”

宋星海瞧着那双浅蓝色眼睛,没办法拒绝。他趴在冷慈身上,把他当做温软的床,男人安静注视着他,直到他低头送上红唇,冷慈乖顺张开口,宋星海顺利地侵入他的口腔,卷携冷慈舌头,两条缠绵的舌在温软湿润的口腔中纠葛,像是沾染唾液便融化的棉花糖。

冷慈哄着他亲了又亲,宋星海浑身软绵绵的,好像记忆已经不那么重要,他依旧爱着冷慈,这个人的灵魂在呼唤他。

下车之后,宋星海浑身依旧轻飘飘的。冷慈的存在是场美梦。他站在月季盛开的前庭,中央有一汪喷泉,他和冷慈的家就在这片花园后。

莱茵为两位主人开门,宋星海站在门口想象着家的样子,站在他身边的男人看起来比他还要紧张。

门自动打开,扑面而来是空气清新剂的气味。宋星海那双黑色眼睛从玄关一路看到内,并无异常,相当平淡。

和他无数次推开家门回家没有太大区别,冷慈看着宋星海冷静的脸,下意识觉得小宋压根没有失忆。这一切都是玩笑,宋星海老喜欢和他开一些恶趣味玩笑。

宋星海换了鞋,站在客厅看了一圈。是个低奢温馨的家,给他的感觉熟悉又温暖。他不太记得这里的点点滴滴,但只要他活生生站在这里呼吸,五官自动为他制造一种家的念头。

桌上摆着新鲜切好的水果丁,茶几下有很多零食甜点,因为房子大,屋子也就多,宋星海选了一间径直而去。

冷慈眼睁睁看着宋星海直接走向他们的卧室,心里被无形大手狠狠拧了一下,疼,又酸,宋星海将拇指贴上去,卧室打开,他站在门口,瞧着整洁的卧室。

冷慈凑上去,抓住他的手,满怀希望:“小宋,你有想起来吗?”

宋星海摇摇头,注视着卧室中的一砖一瓦,这里装修风格他很喜欢,连屋子里飘扬的气味也是喜欢,他走到床边,试探地坐下去,床垫应该又软又弹。

冷慈不依不饶跟到他身边,他蹲下身,仰望着宋星海,像条小狗。这条眼巴巴的小狗趴在他膝头,眼睛水汪汪,最后还是没骨气地低低吸着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