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手蜷缩着,不肯向他敞开,冷慈只好从外包裹住宋星海的拳头,用掌心点点烘热,他降低喉音,更加温柔,生怕惊扰了小宋。

“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那样做了。别不理我,好吗。”

片刻,宋星海哽咽着声音,倍感难受:“你不要这样靠近我行不行?”

“为什么?”冷慈瞪大眼睛,似乎有无数看不见的利刺在宋星海身上刺开,也不至于将他扎得遍体鳞伤,毕竟宋星海这些自我保护的作为,在冷慈的人生种种经历中,算不上太棘手。

“小宋,那你转过身,”冷慈没有给宋星海选择时间,生硬将人掰过肩头,然后将低垂着的脑袋摁在怀中双手紧抱。宋星海原本在隐忍,可男人似水温柔终究将他心中的块垒滴穿。

他捂在冷慈胸口,再也没忍住,低啜起来。

这阵哭声不仅仅是因为和冷慈的争吵,更多是因为二十年来的艰辛,他抵在仅仅认识了几天的男人怀里畅快哭走漫长人生遭遇的种种,这个男人既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也是在灾难到来大水冲刷时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冷慈没有再说话,宋星海哭够便安心睡去,梦里噙着泪花,还有男人柔软的胸肉质感与体温,可梦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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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海平面将硕大圆日吞噬,漂浮于海面的光芒犹如揉碎的黄金,洒满波光粼粼。

宋星海自睡梦中醒来,屋子里满是斜阳余晖。一片金黄中,沉默高大的男人坐在落地窗小桌子边,桌上一杯红酒还未到底,接着光线翻看书籍的男人显得格外知性矜持。

宋星海起身,光着脚走到冷慈身边,以为他在看什么世界名着外国经典,结果发现那只是一本写满了密密麻麻笔记的……单词本。

“你在……复习中文?”宋星海凑过去仔细看,原来是平时积累的中文词汇加上英文注解,甚至还有拼音。英文字母写的潇洒流利,但中文字丑的犹如狗爬。

狗爬中似乎又带着点本来写字的习惯,很潇洒。

“嗯。中文很难,一个语气都会更改意思。”冷慈自诩从小到大也算是考试强者,学习狂魔,但他学习中文接近三年,仍然有很多不理解的地方,尤其是意识到语言不通会影响身边人甚至和宋星海的关系,克服语言难题势在必行。

“想不到你那么大一个老板,还要自己学中文,雇一个翻译不是更好吗?”宋星海拉过椅子,坐在冷慈身边,一觉醒来他好像有恢复了往昔那个有点呆呆但又可爱的宋星海,“这个拼音标错了。”

“这里的人,说话nl不分。”冷慈蹙眉。

“哈哈,地大物博,何况是不同地区的人呢。”

冷慈扭头,瞧着宋星海用红笔把错误的音节改正,又教了他一边。那种感觉很奇妙,这大概就是冷慈为什么坚持自己学习一门语言的感觉。

“因为我对中文蛮感兴趣的,我喜欢挑战困难,也很喜欢你们国家的底蕴。更重要的事,自从遇见你,我更加确信,要学好你的语言,我总不能……和你谈感情还随时带着翻译吧。”

“你这个人……怎么油嘴滑舌的,一天天就知道说些好听话。”手背一热,那只熟悉了质感的手掌悄然覆盖,这回他想躲,可男人眼疾手快将指尖插入他的手缝。

在宋星海抓紧掌心那一刻,也将冷慈的手指一并包裹。

“感觉好些了吗?”冷慈低压着嗓子问,本就沉冷的声音,被刨冰捶一寸寸铲开,融化加速,变作柔水,“一觉睡到晚饭时间了。”

“嗯。”宋星海点点头,目光滴溜溜落在两人绞扣指肉,又顺着冷慈的手臂线条落回他的脖颈,眼神还未到底,最后一抹余晖被男人缓缓低垂的身体遮蔽。

“唔……”温柔的触吻犹如绒羽落在唇前,舒服的接触让宋星海忍不住闭上眼好好享受。冷慈湿软舌头一厘一厘舔舐着他的唇肉,和野兽相互舔舐伤口似的。

舌尖悄无声息撬开唇和齿,滑入口腔,可完全没有异样感,就那么融入宋星海的唇齿间,呼吸温厚,津液交融,直到完全不分彼此的灵魂与感受。

冷慈将舌头抽走,宋星海还在闭眸回味,脑子好像被清空,又被另一种奇妙的东西填满。冷慈伸手将他拥入怀中,这回也是轻轻的,但那种怜悯感宋星海再也没有感受到。

那不是怜悯。那是被叫做呵护的爱。

他就像一只被大雨淋湿了翅膀的雏鸟,被路过的鹰隼主动揽入了宽阔的羽翼下,鹰隼拥有着令人生畏的尖喙厉爪,可只有在他丰满的羽翼下,才能懂得那份生人勿进威风凛凛下的温柔。

有这份坚韧又温柔的力量鼓舞,宋星海伸出了胆怯的手,第一次主动环住了冷慈的腰。

那一瞬间,男人身体颤栗,短暂激动之后,更为结实的拥抱肯定了宋星海的一小步试探。

“唔……饿了。”小上一圈的东方男人在冷慈怀里小声嘀咕,“你还要抱多久,快松开。”

“嗯,我们去吃饭。”冷慈依依不舍松开手,阖上桌面上摆着的精致笔记本,另一手将宋星海扶起来,小宋脸很红,两人分明没有说清,但又好像知根知底。

这次离开房间,宋星海没有急欲将手抽离,而是羞赧又紧张地抓着冷慈的手,即便是被粗大的关节撑大指缝,直到酸痛,也不肯分开。

【作家想说的话:】

嗯……今天就是,心理专题??下章写后穴破处(ˉ﹃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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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公交车上蹭硬老板的粉红大鸡鸡之后,成了老板的专用小肥批【7】 章节编号:724036y

王秘书很识相地将老板和未来老板娘的位置安排在一块,单独包厢,所以同事们已经吃的热火朝天吸鼻子流眼泪的时候,宋星海挽着老板的胳膊,款款而入。

冷慈还是那么从容淡定,可挎在他手臂上的宋星海却生怕有一点子目光落在他身上,他犹如干枯的小草,一点子火星子都足够令他焚烧殆尽。

宋星海坐在包间沙发上,瞧着服务生文质彬彬将点菜单呈上来,他本来以为像冷慈这样的人,会更喜欢西式餐厅,吃点烛光晚餐加红酒什么的,但实际上,摆在他们中间的是一锅滚烫的清汤。

冷慈简单扫视着清单,最后还是将寄托的目光望向宋星海,隔着烟雾缭绕的火锅,他问宋星海:“怎么样,有你喜欢的吗?”

“为什么吃火锅啊?”宋星海这么问,但手指已经在点单机上疯狂点击,“我选好之后你看看,有没有需要添加或者不爱吃的。”

冷慈单手托着下巴,笑得宠溺:“我都可以。”

“你,怪怪的。”宋星海狐疑地瞧着某个笑得居心叵测的男人,忍不住夹夹才被对方肏到松弛的部位,毕竟发生过性行为,被这样专注的眼神盯着难免紧张,想到某些不堪入目的地方去。

冷慈却只是淡淡笑了一下,直到服务员将点的食材送过来,宋星海脑海中期待的画面也没有发生。

冷慈头一次听说火锅这种吃法,也不知道相关步骤,王秘书只是告诉他,请人吃火锅能一笑泯恩仇,但吃惯了精致小份食物的矜贵少爷,在宋星海离开座位时,望着热气腾腾的锅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