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被两只爪子挠了一通,萧觉声“嘶”了一声,抬手朝她臀上拍了一下,“别闹。”
“谁有心情跟你开玩笑?”苟纭章手臂绞住他的脖子,“我告诉你,太后娘娘把主意打到殊儿身上,你要是解决不了,那就和离,我带殊儿走!”
“和什么离?”萧觉声抽她,语气阴沉,“你再说一遍试试?”
“和离、和离、和离、和离、和离!”苟纭章心里一股火气,恼道,“我就说了,怎么样?”
萧觉声进了门,将她放在软榻上。他垂眸看着她片刻,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发,竟没有生气,而是妥协道:“行,我解决不了的话,那就和离,我不会让你们困在这里的。”
听了他的话,苟纭章一下子就蔫了,皱眉看着他,咬着唇欲哭不哭的样子。
“好啦。”萧觉声无奈一笑,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嗔道,“急脾气,事情还没发生呢,顶多不就是裁撤兵权吗,又不是要命,慌什么?”
这么多生死里摸爬滚打过来,这点小小的困境,又有什么值得担忧的?
“我生气,生气懂不懂?”苟纭章愤愤道,“老子在前线殊死搏斗,杀了多少敌人,流了多少血,牺牲了多少将士,才保住了京都的平稳,姓林的在京都享受荣华富贵,他娘的凭什么弹劾我们?我要是有事,我第一个弄死他当垫背的!”
她骂得起劲,萧觉声没有拦着她,只安静地听她发泄情绪。
苟纭章骂累了,萧觉声就倒茶递给她。
她接过茶杯,猛灌了一口,重复道:“气死我了!”
“好了好了,”萧觉声伸手顺了顺她的背,“天亮我就去揍他一顿出出气。”
待她平复了下来,他便将她抱起来,“走,沐浴去。”
沐浴之后,俩人在床上躺下来,苟纭章辗转反侧,在黑夜里盯着萧觉声半晌,也不知在想什么。
一室安静,她忽然开口,别扭地道:“我方才说的是气话。”
空气沉默了一瞬,萧觉声“嗯”了一声,却问:“哪一句?”
苟纭章闷闷地哼了一声,并不想承认自己的错误,她已经服软了,他怎么就不给个台阶下呢?
她挪了挪,凑上去抱他,呼唤道:“萧觉声”
“你刚才好像没叫我吧?”萧觉声语气淡淡,疑问道,“是这句吗,不是吧?”
苟纭章额头抵在他肩膀蹭了蹭,学着萧暮雨撒娇的语调,厚着脸皮道:“二哥哥~”
萧觉声愣了一下,道:“想要自己上来动。”
苟纭章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朝他呸了一声,利落地翻身,“滚!”
身后传来一阵低笑声,一只长臂揽住她的腰,将她带回怀里。萧觉声低头在她耳边亲了亲,无辜地问:“不是勾引我吗?”
“勾你大爷。”苟纭章翻了个白眼,对他表示极度的无语。
萧觉声哈哈一笑,翻身将她抱到自己身上,双臂收紧,紧紧抱住她。
“我也开玩笑的,”他低声道,“我不可能放开你,还和离,你想得美。这辈子死也得跟我死在一起。”
苟纭章枕着他的胸膛,在他结实健壮的胸肌上捏了一把,默默道:“小了,多练一练,摸起来没手感了。”
萧觉声低骂一声。
这就是勾引!赤裸裸的勾引!
第207章 还一报
一阵玩闹之后,萧觉声环住她,低声道:“章儿,我们不要再走岔路了。”
他不放开她,也恳求她抓牢自己。
苟纭章依偎在他怀里,伸手隔着衣服抚过他身上的伤疤。即使不看,她也知道那一道道疤痕在哪里,长什么样子,多么的狰狞骇人。
他原本就已经舍去了一切,才去到她身边的,他们原本就是跨过万难,才走到一起的。
这是他们的选择,不可逆的选择。
“我错了。”苟纭章小声道,“我再不乱说气话了,你不要难过。”
她说的不是“不要生气”,而是“不要难过”……
萧觉声怔了一下,心中无端柔软。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缱绻温柔,与她相拥着耳鬓厮磨。
历经千山万水,他们终于懂得互相宽容,互相体谅。
次日天亮的时候,苟纭章刚醒,萧觉声已经悄摸摸地出门了。也不知是进宫还是真去揍人了。
身旁的殊华睡得四仰八叉,苟纭章起来梳洗,正思索若太后再派人来接殊儿进宫,应该用什么借口婉拒好。
一位婢女小步走到她身旁,低头禀道:“王妃,邕王和邕王妃前来拜访。“
苟纭章去正厅的时候,见到萧庆恩和高鄢坐在一起,正低头轻声说什么,萧庆恩拍了拍高鄢的手,示意她放松。
“邕王殿下。”苟纭章走上前,皮笑肉不笑地打量了他一眼,目光带着一丝仇怨。
这嘴贱的家伙,害她被萧觉声不依不饶地折磨了一整晚,竟然还好意思登门拜访?
萧庆恩“哎”了一声,扶着高鄢起身,朝苟纭章拱了拱手,“冒昧打扰,还请二嫂海涵。”
高鄢也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声音柔柔,“见过二嫂。”
苟纭章梨花木椅子上坐下,不咸不淡地道:“不知道二位一大早来,是有什么事情?”
萧庆恩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坦坦荡荡地道:“没什么事情,就是想带鄢儿和二哥、二嫂说话,叙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