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霁月却看着他,笑道:「很好看。」

不离松了口气,由衷道:「师兄更好看。」

简直是好看极了,不离在心裡暗道。寒霁月本就肤色白皙,穿胭脂色更衬得他肤色晶莹,又在他颊上点染出几分绯色,即使神情仍是澹澹的,却丝毫不显清冷。

寒霁月报以一笑,拉过不离的手,道:「那便回山吧。」说罢,他便牵着不离往舱房外走去。

不离这才醒过神来,忙道:「师兄,门外……」

不离原本想提醒他,外头还有不少弟子在看守,虽然他自己不介意弟子的目光,但师兄或许是会在意的,毕竟两人也尚未正式举办结道大典,不适合当着弟子的面过于亲暱。

寒霁月因听见他的叫唤而转过头来,目光一派平和泰然。

不离随即领会过来,定下了心,摇头道:「没什麽。」

是了,不论外人知不知晓,他都已是寒霁月的道侣,合该如此的。一念过后,他再不迟疑,转而将手指探入师兄的指缝间,让两人十指紧紧相扣。

两人携手走过尚在收拾中的灵船甲板,跨过了术法门,回到太鲲山山门处,并立在漫长的青石台阶下。看守的弟子纷纷向两人见礼。

不离正準备照往日回山的惯例,朝着太鲲山主山方向拜会师尊,不料,寒霁月却轻扯了下他的手,带着不离背向太鲲山,一语不发地朝苍邈天地一拜。

此时已过晌午,天幕是一片悠悠的浅青,浮云极少,地面上则是葱鬱的秀丽山川与几处民居、坊市,越发显得平野广阔。虽然是看惯了的景色,不离却在与寒霁月一同下拜的此刻感到陌生,这日的景致美得令他恍惚。

──一拜天地。

他们接着一同回过身,面朝太鲲山。太鲲山山势高峻,乍看显得宁静端肃、不可侵犯,缭绕的云雾却为它添上几分悠然韵味。

两人站定后,朝着师尊闭关处一拜。太鲲山彷彿亦有所感知,山中传出几声灵禽的婉转悠鸣,高亢鸣声回盪在山中,带着几分欣悦之意,久久方散,却反使山中显得更幽静。

──二拜高堂。

毕后,不离先行转过身来,握住了寒霁月的另一隻手,胸中彷若有千言万语翻腾成风,最终却只化作眼中的柔情,什麽也没能说出口。半晌,两人相视一笑,松开手各自退后一步,朝着彼此一拜。

──夫妻对拜。

此一拜后,再不别离,携手并行直至此道的尽处。

重新直起身后,两人再次牵起手,默契地并未召出本命剑,而是从山梯最末一阶开始向上走。

从煊虞遇劫、舍身饲炎毒、割魂镇灵台、十年匆别离、琉璃天论剑问情、蜃楼诘道心、识海自囚之困……天道严酷,他们也始终相伴走来。

漫长山梯染苍苔,没入层峦与茫茫山岚间,他们的身影终将化成淼淼众生其一,如露,如沙,如尘,如埃。踏在淼冥仙途之上,本就彷如水滴入海,再不由己。

可即便看不清尽处的光景,他们却清楚彼此心归何方,便从此再也无惑、无惧。

-《愿逐月华流照君》正文完-

第49章 [限] 番外之一、良宵乐(上)

8-23T00:00:00

※本章为限制级内容※

事到如今,寒霁月已无力弄清,事态究竟是怎麽走到这一步的了。

与不离一同回到菡月居后,不知怎麽地,他就被哄到了院后的灵泉去,再回过神,他和不离已浑身赤裸,于水雾蒸腾的灵泉中满身是汗地纠缠着。

一阵撕磨毕后,寒霁月叠坐在不离腿上,两人面对着面,胸前和颈间已印上不少青紫的痕迹。不离的手顺着他的背嵴向下摩娑,手指过处留下轻轻的颤慄,他又接着捏了捏寒霁月没有一丝赘肉的细韧腰肢,最后将手掌窝在下腹打着圈。

寒霁月先是感觉到痒意,接着又隐隐感到一团邪火自腹部窜升,这令他感到陌生,几乎可说是有些惶恐了,双腿便下意识地使力,捱在不离的腰侧。

不离问道:「师兄觉得如何?」

寒霁月的眉微微蹙起,似是不知该作何回答,神色有些无辜。

冷不防地,不离抓住了他身下阳物,又道:「师兄已经有些硬了。」一面说着,他的手在那阳物上摩娑着,力道并不重,但在滚烫的温泉水中,彷彿也带着一点火辣的刺痒,让寒霁月的呼吸变得急促了些。

寒霁月艰难道:「先回房吧……在这裡不好看……」

不离却笑道:「左右也是无人,也不是要做给谁看,何必顾虑这麽多?」说着,他加快了捋动时的力道,不时用手指蹭过菰头的伞状边缘,引得寒霁月轻颤起来,呼吸变得更加不稳。

寒霁月被他折腾得有些失神,快感如潮冲刷他的神智,像是意图将他脑中洗得空白一片,他不由自主抱紧了不离的颈子,艰困地道:「你明知我不是此意。」他想着的是,此刻被折腾成这样,等会怕是很难好好走回房裡。

不离刻意曲解了他的意思,道:「师兄怎的如此不耐?还未準备到一半呢,可让我怎麽办才好。」

一边说着,他心底也觉得奇怪,虽说剑修五感敏锐,但师兄的反应也太敏感了些,他原本没觉得能这麽快撩拨成功的。

寒霁月感觉到快感像是电光般,在他身上肆意游走,身下舒爽与难受抗衡着,互有消长,却谁也不让过另一方,所有欢悦与痛苦彷彿都被不离掐在掌中,就连一句话都被迫吐得断断续续:「……还要準备什麽?这和準备有什麽关係……啊!」

都怪不离勐然箍住了他的茎身,寒霁月勐然倒抽一口气,呼喊出声,绵绵蔓延的快感顿时煞住,只剩下极难受的痠胀,令人难耐。他本能地向前顶弄了下,但不离的手掌握得极紧,这个动作非但无法带来一丝半点的缓解,反让他股间的隐密之处蹭到一个火热的硬物上。与此同时,他感觉到那「硬物」勃动了下,像是也有些不耐,让他联想到在树丛裡埋伏的豹子。

寒霁月自然知道那是什麽,身子一僵,不敢再动,然而前端还是难受得紧。

不离却痴迷地欣赏着他如斯神态。寒霁月白皙的颊上被一片薄红薰染,眉尖紧蹙,有些迷离的双眼带着一丝委屈,脖颈间亦出了不少汗,看着像是忍得很辛苦。

思至此,不离感到有些不忍心,便舍弃了后头原本想尝试的一些小花招,托起寒霁月的臀离开了池中。

突如其来的移动使寒霁月一惊,下意识将双腿纠缠在不离的腰上,身前硬烫的阳物便戳在他的下腹,让寒霁月又是一阵尴尬。

几步后,不离将寒霁月平放到池边的短榻上,膝盖顶入他修长的双腿间,使寒霁月微微张开了腿。那儿原本铺着的,是他们方才脱下的红衣,此刻正好作为垫布,让榻子躺着不那麽粗糙。

不离摸索出衣袍内袋的物品,一面用温和而低沉的嗓音对寒霁月道:「师兄,请屈腿。」

他的语气一如平常,寒霁月便迷迷煳煳地配合了,不离接着像奖赏般,在他颊上吻了几下。

屈腿仰躺的姿势,使他双腿间的光景暴露无遗,他的阳物稍微软了些,有气无力地半挺立着,视线再往下移,便能看见他臀间的穴口羞涩地紧闭着,惹人怜惜。

不离将一盒膏脂旋开,俯下身含住了寒霁月阳物的顶端,让寒霁月又惊得颤了下,忙问:「……你这是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