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我去了成都附近的一座山里。说是山里,其实也很热闹,有来自全国各地的避暑者住在那里,享受山中的清凉。有的时候走在山道上甚至会发觉看不到什么本地人,全是外地来避暑的游客。当然本地人还是有的,他们多居住在一些零散的居民小区里。有一天黄昏时分,山谷里空空旷旷,我走在山道上,寻思着哪里才是回家的路。转一个弯,我忽然发现前面是一个小区广场。广场上竟然有好多阿姨在翩翩起舞。
这些阿姨穿着漂亮的衣服,跳着一支新疆舞。天色已经很暗淡了,但广场上有灯,阿姨们边跳舞边谈笑,兴致高昂。一下子,我忽然有点感动,我觉得人生其实本可以欢乐的。就比如在这座山谷里面,虽然远离城市,但这里的人一样载歌载舞,享受着生活。既然世界上哪里都有欢乐的人群,我为什么还那么忧郁呢?我应该要保护阿姨们的这种欢乐,并将这种欢乐一直持续下去。
我在山谷里发现了许多个这样零散的居民小区。这些小区谈不上奢华,但都还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中国几十年的改革开放确实创造了经济上的巨大进步,走在这些山中的居民小区,你甚至会有一种在城里的感觉。我唯一能领悟到的智慧是,这种经济上的发展成果绝对不能随便丢弃。也就是说将来无论哪一个党,哪一个派别当了权,他们都应该首先保卫改开的经济成果,然后才能进行政治变革。推倒重来不是理智的做法,理智的做法是在原基础上修缮和改建。
甚至于,我发现山中的孩子也和城市里的孩子一样,他们打篮球,打乒乓球,还在广场上嬉戏。孩子们旁边可能就是一个摇着蒲扇的老奶奶,或者一个抠脚的老大爷。这一幕非常和谐,甚至令人感动。这不是幸福生活,什么是幸福生活呢?如果为了某个强人的政治目的,要牺牲这些普通老百姓的幸福生活,我是绝对不赞成的。所以,我从根本上认为动乱可以出现,但必须控制在极小的范围内,并且应该尽快结束。动乱的目的不是推倒重来,更不是杀人害命。动乱的目的是推动社会进步和转型升级。
九月三日北京要举行大阅兵,这真是讽刺。看新闻报道,中国今年的婴儿出生率下降了百分之二十!试想中国人连生孩子,繁衍后代都不愿意了,这不是在用脚给政府投票吗?在这种情况下还耀武扬威,穷兵黩武的搞军演,本质上是在做死。什么时候死?大约在秋季。死不是说死普通老百姓,也不是说死官员,死的是旧制度,旧体制,旧的社会结构和旧的思想理念。
千万不要以为大动乱一来,地下的那些爬虫就可以钻出来害人了。我们要防止这种情况的发生,我们允许大学生游行和抗议,但不意味着我们纵容犯罪分子出来搞破坏。所以,这次动乱有一个很巧妙的安排就是警察和军队的职责。在这次动乱里面,警察和军队要对学生和抗议人群保持克制,但对趁机违法的坏分子必须坚决打击。换句话说,我们把动乱严格控制在政治和文化的范畴内,不触及法律,经济和民生的底线。
至于红朝是不是就结束了呢?我想还不至于。我们可以先观察观察,看有没有红朝中的某位达人站出来重整山河。如果有,那么我们可以让这个达人来带领中国人一起改革和改造红朝的条条款款,框框架架。改不好,我们宣布红朝进入历史垃圾堆。改得好,我们废物利用,继续享受毛主席的红色江山。红色江山里面加点蓝色的鸡精,加点绿色的蔬菜汁,再加点黄色的野生菌菇,很可能是一碗好汤哟。
有的人问:“那些作威作福的红二代,红三代呢 要不要和他们算算账?”我的意见是怀柔政策。为什么要怀柔?为的是政治的延续和经济的顺利发展。把红色阶层一锅端了,表面上解恨,实际上隐患极大。要知道当年孙中山还恭恭敬敬的把溥仪送到天津的高级公寓去当寓公呢。我想现在的中国人不至于还不如一百多年前的老中国人。至少我们可以让红色后代们平平安安的度过动乱,至于他们将来还有没有政治资本,这是后话,但看后文。
动乱的目的不是破坏中国,而是改变中国;动乱追求的不是流血,而是社会升级。我希望所有参与这次动乱的警察和军队,以及大学生和年轻人们都能在热血豪情之外保持一份理性。我们合理合法的表达诉求,我们不追求血债血偿。那种借动乱趁火打劫的危险行为必须被所有中国人一起来监督和制止。政府的作用在于一方面要继续和抗议示威者谈判,听取对方的意见。另外一方面要尽全力保证社会的正常运转和经济的平稳过渡。我们不能进入无政府状态。即便我们一方面在抗议政府,但另一方面我们也配合政府做好民生工作,这是所有参加抗议示威的人都应该承诺并切实履行的。
这一次我去山里,看到了很多让我感动的画面。那些原始森林里,蟋蟀和鸟叫个不停,这是中国生态治理的良好成果。还有山里的孩子们穿得也很“洋盘”,看起来并不甚土。这让我很高兴,我是希望中国人越来越富裕和幸福的。回到成都,我更感觉自己负有维护这个国家发展成果的责任。如果说我在成都受到了虐待和迫害,但至少我并不恨成都。相反我希望这座城市和这个国家一样,永远顺利发展下去,成为下一个上海,下一个东京,下一个纽约。
很多人问我:“吴凯,你找到你爸爸了吗?你爸爸是谁?”我至今不知道我的爸爸和妈妈是谁。但魔鬼告诉了我一个惊悚的答案,我的爸爸不是现代人,是个古人。是谁呢?就是《红楼梦》的作者曹雪芹。魔鬼说:“我是用基因技术复制的曹雪芹啊,你不就是小曹雪芹吗?”所以搞了半天我爸爸几百年前就死去了,我是一个跨时代的遗腹子。甚至于曹雪芹可能根本不是江宁曹家的人,他只是一个隐藏在民间的书家。不管怎么说,我为我是曹雪芹的儿子而骄傲。我想我爸爸可能在清朝就是个乞丐,但他的书却影响了中国无数人。《凯文日记》向《红楼梦》致敬,并谦虚的表示自己并没有超过《红楼梦》,实际上差距颇大。
我读大学的时候和同学小明聊天。我说:“海明威一个字卖十美元,简直是天价。”小明嘟着嘴说:“那是个别,我不信写书能挣到什么钱。”小明自己不看书,也不相信作家会成为富翁。我入世后觉得小明的判断大体上是正确的,至少我的《凯文日记》写到了二百八十万字了,我一分钱都没有赚到。这充分说明,写书靠的是兴趣和情绪体验,金钱刺激下写出来的绝对不是好文字。
无论如何,《凯文日记》已经有了这么长的篇幅。那么这本书就送给你们了。你们喜欢也好,不喜欢也好,这本书本身无罪,有罪的是作者。你们尽可以对我大声批判,我甘之若饴。《凯文日记》致敬神,致敬人类未来的幸福。所以《凯文日记》绝对不是宣扬暴力革命的书,《凯文日记》宣扬的是一种幸福观。这种幸福观就是我自己要幸福,我也要你幸福,我们一起步入幸福的美好新世界。
亲爱的读者朋友们!学生们的号角已经吹响了,我的两个弟弟也已经哀嚎着被公安叔叔揪住了耳朵。那么《凯文日记》真的应该告一段落了。《凯文日记》以后还会不会续更,我们但看天意。吴凯和大家说一声再会,再会时天高云淡,绿水青山。我们相约明天,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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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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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8月20日
创建时间: 2025/8/20 13:04
更新时间: 2025/8/20 16:11
作者: 159nhliv711
标签: 活到最后
忽然感觉很荒唐,自己很荒唐,魔鬼也很荒唐。魔鬼不过就是要剐傻子,结果祭出个我。祭出我做什么呢?无非就是让我当大冤种。这个大冤种集结了世界上所有的悲剧元素,成为人类的一块伤疤。谁应该为这块伤疤负责?自然就是把这个大冤种制造出来的中国人。所以中国人染上了原罪,一个新的宗教也诞生了。这个设计太圆满了,圆满到有伤天和。魔鬼应该为它的设计感到羞耻,因为这个设计对我是那么的残酷和不人道,对中国人来说又太蓝了一点,甚至完全是深蓝色的,找不到一点亮色。
我对魔鬼的计划感到愤怒也很无奈,要杀我,要剐我就明说明干嘛!搞出什么台湾,日本,弄得这么复杂。本质上其实就是杀死傻子,剐刑傻子。谁是第一号的傻子?自然就是我本人。魔鬼为了给杀我剐我制造出借口和噱头,不惜血本的把民族,国家,人类尊严,神格神性一股脑的都甩了出来。最终的实验结果就是我既对不起民族,国家,也没有人格尊严,甚至是骗神毁神的。这样一个大坏蛋能不拿来杀,拿来剐吗?
可我怎么觉得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注定是那个应该被杀,被剐的笨蛋呢?所以,后来发生在我身上的一切不过都是魔鬼制造出来的烟雾弹和口实罢了!魔鬼设计了一个又一个实验和测试,这些实验和测试指向的唯一结果就是我应该被杀死。仔细想想,又觉得奇怪。似乎这些实验和测试在最开始的时候魔鬼就已经知道是什么结果了,所谓的实验和测试不过是走个过场,虚张声势。
当年我生出来的时候是一对双胞胎。魔鬼饶有兴趣的走过来观察我和我弟弟。魔鬼在我们两个脚上都掐了一下,我傻乎乎的开始哭闹并挣扎,过了一会儿我忽然又笑嘻嘻的睡着了。魔鬼大喜,这不就是个傻蛆吗!而我弟弟呢,他一边皱着眉头摆手,一边轻轻的呢喃,好像是念着某种神谕。魔鬼惊奇的说:“这个好,这个是个神子。”就这样,我和我弟弟从此分开了。
我被投入了魔鬼的炼狱,而我弟弟呢,被放进了神的蜜糖罐子。我二十三岁就进了精神病院,而我弟弟同时则在浪漫的谈着恋爱。我吃了二十年的精神病药,苦不堪言。我弟弟却享受着人间的幸福,活成了一只快乐鸟。我到四十岁的时候,看起来就像个六十岁的老头子,而我弟弟青春焕发,神采飞扬。事实上还远远没完,魔鬼一边折磨我,一边开始收集以后杀我剐我的罪证。从《凯文日记》的汉奸嫌疑,到各种测试,测试出我的道德堕落和人格缺陷。魔鬼哈哈大笑:“够了,够了,这些证据完全可以把这只傻蛆送上剐刑台了。”另一方面,我弟弟却成为了神的宠儿。他不仅生活幸福,而且道德高尚,人格健全,面面俱到。
慢慢的,我开始领悟到一些魔鬼计划的本质内涵,其实就是一对双胞胎一个做魔鬼,一个做神子。做魔鬼的那个孩子和绝大多数人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在大多数人的想象里面,既然是魔鬼自然应该高高在上,享尽荣华富贵。但现实是相反的,做魔鬼的那个孩子受尽苦楚,惨不堪言。至于做神子的孩子,不应该被神严格考验,处处雕琢吗?事实也不一样。做神子的孩子完全是自由的,他没有受到任何的刁难和欺负,他的人生顺遂得好像是一条欢畅的河。
魔鬼开始饶有兴趣的观察这两个孩子:做“我”的那个按道理说应该要足够的坏,要不然为什么是魔鬼呢做神子的那个当然应该是金灿灿,黄澄澄的,不然就不应该叫神子了。可魔鬼再次反其道而行之,它让做魔鬼的那个孩子不沾染一点人间的恶习和恶念,完全保持一种天真纯善的状态。反而它让那个神子去社会中翻转和磨炼,炼成了一身的圆滑和聪明。
为什么要这么设计?答案是不言而喻的。魔鬼有意让世人和神吃瘪。所谓“吃瘪”就是指世人和神嫌弃和讨厌的那个做魔鬼的孩子其实才是最好的。而世人和神捧在手心上的那个神子到最关键最微妙的时候可能一个金蝉脱壳就不见了,留下一大群傻蛆面面相觑,自食恶果。这个设计的巧妙之处在于,世人和神以为的魔鬼可能才是真正的神子,而世人和神以为的神子可能才是真正的魔鬼。
细想之下有点恐惧,这不是害人骗神吗?魔鬼哈哈大笑!我猜兰生到了点魔鬼的意图,实际上真实的情况是这两个孩子都有善良的一面,但一个拧巴,另一个圆滑。魔鬼的意思是把拧巴的那个孩子拿来剐,以此彰显世人的罪恶。把圆滑的那个孩子送到人类社会的最顶层去呼风唤雨,以此表现世人的愚蠢。到最后,所有人,包括神都被魔鬼骗了,因为没有人再分得清哪个孩子是魔鬼,哪个孩子是神子。到最后,这对双胞胎合成了一个人,他们的名字叫双。
我很无奈,我对自己被魔鬼选中当泪尽而逝的林黛玉很愤怒。但我没得选择,我从一出生,从我被魔鬼掐一下开始哭闹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成了林黛玉。而我弟弟,自然就是薛宝钗,那个山中高士。我从小没有被魔鬼教育和开示过,所以我天生对魔鬼有反骨。但我弟弟不同,他从很小的时候就已经进了山门,是魔门中的一员了。这也就直接导致我终生被魔鬼处刑,而我弟弟一生都被魔鬼抬得高高,养尊处优。搞了半天,魔鬼搞的还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那一套。只不过我这个逆魔的孩子是被魔鬼特意挑中的,我不反对魔鬼还不行,那我就不是魔鬼要的天命反骨仔了。
你们问我:“你羡慕你弟弟吗?在你住精神病院的时候,在你被关在家里受魔鬼的刑的时候,你有没有一丁点对你弟弟的羡慕嫉妒恨。”老实说,并没有。我并没有嫉妒我弟弟,当然我也不会高看他。如果说我有一点怨恨的话,那也就是怨恨我的父母。我想一对父母但凡对自己的孩子有一丁点的爱和保护,是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当林黛玉的。除非他们根本没有意识到当林黛玉到底意味着什么。至于我弟弟那种富贵安逸的生活,也是他的命,也不是他自己选择的。我认命,他也得认命。
其实山中高士很多,在市井里面,在县城中,甚至在乡野间,那种魔门高个子并不少见。特别是在四川这样一个魔域桃源,所谓的山中高士更是汗牛充栋。反倒是像我这样的天命反骨仔很罕见。一般情况下,现世容不下我这样的人。所以归根到底,我也只是被魔鬼养在实验室里的一个样品罢了。脱离了实验室,我很快就会死去。我失去了在野生环境中生存的能力。但我弟弟则不同,他是灵活而机智的。他不是实验室中的样品,他是真真实实活在这个魔鬼世界中的一个成功者。
我现在的处境并不好,正像我一再说的,我其实活得很痛苦。这种痛苦不是自然产生的,而完全是魔鬼一手制造出来的。魔鬼用痛苦来刺激我思考和写作,当我疲惫了,他就接着用痛苦来刺激我,直到我再次产生倾述的欲望。我走在街上,一个妇女端着一盆脏水,哗一声泼在我身后。我转过弯,工地的工人用一支洗车的大水枪朝汽车大力喷水,高高溅起来的水花把我全身都打湿了。刚走过建筑工地,又有一个男的端起一杯茶毫不顾忌的把茶水倒在我脚下。我慌不择路的逃走,可才到大路上,后面一辆悄无声息的洒水车又从我身后一边喷水一边越过了我。
这不是电影里面演的喜剧,这是我真实的处境。从本质上来说,魔鬼如果不想我活,我一天都活不下去。这个社会完全是它的私人领地,魔鬼整个控制了这座巨大的城市。只不过魔鬼并不是不让我活,它让我活,只是要让我痛苦的活着。这种一边带着刑一边熬日子的生活真的不好受,其实痛苦极了。魔鬼说:“你痛苦,那你就把这些经历写下来啊!”这就是魔鬼蓝色的一面,他处刑我,但这种处刑本身又是我写作的材料。于是一边受刑,一边写作,这本带着血和眼泪的《凯文日记》就出炉了。
但我弟弟过着和我完全不同的生活。他的生活一切都很顺利,所有人对他都是笑脸相迎的。这种生活的顺遂甚至可能让他自己都会感到吃惊,所以他其实完全能够领悟到他是一个超级幸运儿。而这个超级幸运儿就是魔鬼向神的献礼。魔鬼向神喊话:“你不是要幸福美好和快乐吗?这个孩子就是幸福美好和快乐的化身,以后他就是你的接班人。”神嘟起嘴巴,半天没有说话。贾母其实是讨厌薛宝钗的,但这个话不能明说,得悄悄把薛家赶走。
紫鹃对薛姨妈说:“您老向老太太进个言,就让宝二爷娶林姑娘吧。”薛姨妈笑道:“你把你林姑娘赶走了,你也想早点嫁个小子?”紫鹃大羞而退。其实薛姨妈怎么会向贾母进言叫贾宝玉娶林黛玉呢,薛姨妈正是要薛宝钗嫁给贾宝玉的啊。到最后,事情发展到了高潮。贾母不仅没有赶走薛家,反而在形势所迫下,同意贾宝玉娶薛宝钗。于是林黛玉一边吐着血一边把自己的文稿拿来烧了。这些哪是什么文稿,是林黛玉应该被杀被剐的罪证。林黛玉一边把文稿烧掉,一边想:“自己是应该死的。”刚想到这里,耳边又响起了外面结婚唢呐的声音。林黛玉万念俱灰,终于丧命。
这边厢,贾宝玉以为自己娶到了林黛玉,高兴的什么一样。到揭开盖头一看原来不是林黛玉,是薛宝钗!这一刻,贾宝玉很崩溃,但贾母却悄悄的把婚房的门掩上了。要这么说的话,到底是薛宝钗把贾母糊弄了呢,还是贾母最终自己背叛了自己呢?这真是一个难解的谜团。我们唯一知道的真相是,神最终痛苦的选择了山中高士,而把世外仙姝牺牲了。这是魔鬼的胜利,是魔鬼的大获全胜。
可仔细想想,这世界上真的有神吗?其实并没有神。现世就是一个魔鬼一言九鼎的幻世。所以贾母也只是一个假神,她也是听命于魔鬼的。这才是贾母最终接纳了薛宝钗,厌弃了林黛玉的根本原因。我早就说过,这个世界上有两种傻子。第一种以为世界上有神,这是大傻子。第二种知道世界上没有神,但以为神会在未来某一天回归地球,这是二傻子。现在大傻子被杀干净了,是到杀二傻子的时候了。及二傻子被杀完,还可以细分出三傻子,四傻子,总之还有得杀有得剐。
很可笑不是吗?这本《凯文日记》写到了快三百万字,却忽然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读者。因为这个世界上几十亿人全是自带天线的机器人,这些机器人本质上根本不需要神,也不需要神教,更不需要《凯文日记》。他们只需要在魔鬼的安排下过完自己的魔生魔世就很圆满完美了,哪里还容得下来一个神?神是什么鬼东西?莫名其妙!机器人臣服于魔鬼手中的遥控器,绝对不会听命于一个所谓的神。而这个神其实就是一个神经病!把这个神经病送到剐刑台上去剐!
整个《红楼梦》计划透着一丝诡异。这种诡异就在于,它反复验证了一个并不深奥的观点。这个观点就是整个世界其实都是一个被魔鬼控制的黑邪世,而不是一个神的世界。这个观点很深奥难懂吗?可能远远谈不上。只不过现世有很多骗子,他们会骗傻孩子世界上有神,你们要向神看齐。于是终归有一些傻孩子被骗了。这些傻孩子会排着队等待着上剐刑台,步他们的神的后尘。
真的聪明,就都去当山中高士,都依附于魔鬼的脚下,做最忠实的魔子魔孙。就这样,全世界几十亿人都往山中高士那个方向奔去,一时之间,路都快挤爆了。可魔鬼有自己的心事。魔鬼的心事就是你们都来当山中高士了,到神真的回归那天,我拿什么来向她解释地球人呢?说地球人全是魔子魔孙吗?那么神可能会发怒。总得有一个例外吧,总得有一个反例吧,不然地球人的形象实在是不好看。于是魔鬼终于在地球人中选中了一个孩子来当林黛玉。这个林黛玉就是魔鬼将来送给神观赏的反例。
那么,宇宙中到底有没有神呢?其实只要稍微想想就知道,肯定有神。因为既然有魔鬼,就会有神。所以有的聪明的地球人也会忧虑,就这样地球成了魔星,地球人成了魔子魔孙,将来地球和人类会不会被愤怒的神厌恨呢?但要是地球上有魔鬼的反叛,也就是那种反例,就说明地球人并不全是魔子魔孙,地球也没有全然成为魔星。那么即便将来神会愤怒,她在发射原子弹的时候也会有所顾虑,甚至放弃这种毁灭计划。
这就是林黛玉的意义,林黛玉的意义不在地球上,而在浩瀚无垠的宇宙空间里。林黛玉在地球上无法生存,但在宇宙的深处,却可能有她自己的一个家,甚至是一个家族。搞了半天,“世外仙姝”还真是世界外面的仙啊!是外星人啊!这个玩笑可以这么开。但我的意思是人类的思考范围应该放得更开一些,人类看到的不应该只是一个蓝色的地球,而应该是更广阔宇宙的深处。
魔鬼得意的对我说:“你知道林黛玉为什么叫林黛玉吗?薛宝钗为什么叫薛宝钗吗?”我说:“林姑娘不就是拿来凌迟的姑娘吗宝姑娘不就是拿来当个宝的姑娘吗?”魔鬼问:“你还说你不嫉妒你弟弟,你自己就应该被凌迟?你弟弟就天生应该是个宝?”我淡淡的说:“你已经做过很多次试验了,我是个不合格产品。我虽然被用了刑,但我道德不够高尚,人格不够健全。”魔鬼摇摇头:“也许神的看法会不一样。”我说:“依照你的实验数据,我就应该上剐刑台,所以是凌迟的姑娘嘛。我永远不会选择让我弟弟来代替我凌迟,我愿意自己承担。”魔鬼又摇摇头:“这是你的想法,也许神那边……”
我打断魔鬼:“玉带林中挂,金簪雪里埋。其实我和我弟弟是同一个人,那么让他当我的面子,我做他的里子也很好。”魔鬼点点头:“这么说就对了,把你们两个糅合成一个人才是《红楼梦》的应有之意。至于你受刑一事可以暂缓,处刑只是手段不是目的。”我冷笑着说:“我受刑已经受习惯了,不被你敲打着我反而不习惯。”魔鬼说:“习惯成自然,那么林黛玉该吃的药还是要接着吃。”我摇摇头:“魔鬼害我之心不死,只怕将来人生路漫漫,我要受的苦还多着呢。”想到这里,我摸摸自己日渐消瘦的肩膀说:“别人是害怕造反派来取自己的头颅,我是怕将来被魔鬼送上神的祭台。”
魔鬼悠悠的说:“那你就赌赌。如果你的神确实神华漫天,那么她不可能需要一份血祭。但如果你的神也嗜血,那么你只能被做成人牲。”我看向远处的深空,想神在哪里?而她又是什么样的呢?薛宝钗嘻嘻哈哈的笑起来:“傻哥哥,我就从来不信鬼神之谈,我只活在现实里。现实是你很孤单,那么我有意送你一个男朋友。”我有些微微的吃惊:“男朋友?我都快忘记男朋友是什么样的了。”薛宝钗说:“你看?”我看向路旁的一间电话亭,那里有一个帅帅的男青年正深情款款的看着我。薛宝钗把我一推:“还不快去?”
我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前倒,然后我看见了一个滴血的祭台,一位愤怒的军人拿着一把军刀在割我的皮肤。我惊恐的回转头看薛宝钗,而他已经消失在路的尽头。我闻见了帅帅男青年身上香香的味道,然后我开始浑身打颤:“老太太还不救我?!”远处传来一声啸鸣,一个高个子男人拿着一把机关枪出现在地平线的起点上。新的一天终于来到了,而我将活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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