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华西医院住院的时候,医生给我安排了核磁共振,专门来检查我头疼的原因。结果和我预想的一样,我没有任何器质性的病变,我没有头疼的物理基础。最后的结论就是我的头疼是一种心理因素,再说直白一点就是一种精神症状。我无力解释也无力辩驳,甚至连我自己都觉得这种无来由的头疼像是一种精神病。但是我心底知道,头疼不是偶然的,这还是一种魔鬼的刑,和我每天牙齿会咬到舌头是一回事。
很悲惨不是吗?我就是一个天生的刑子。我小的时候被同学欺负,他们把一碗热汤从我的脖子上淋了下来。这种惨状连食堂的阿姨都看不过眼,跳出来呵斥。然而阿姨是很稀少的,大部分人,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对我完全无视。我小的时候被表哥在夜晚猥亵过,这可能直接导致了我后来成为同志。我找不到申诉的地方,这个苦果还是我一个人来吞。再大一点我又被送进住读的贵族学校,在那里我被完全隔离了,一隔离就是整整七年。好不容易考上大学,我又得了口臭病,我害怕和别人说话交流。这种口臭病也是魔鬼的杰作,是它用各种办法最终让我染病的。大学还没毕业,我又得罪了小区门口小食店的老板。他专门在我和妈妈进出小区的时候骚扰我们。我不厌其烦,深恶痛绝。上班后,我又被全单位排挤。单位女综合科长说我不尊敬领导,并质疑为什么我会考上编制,就好像我是个关系户一样。(其实她自己才是关系户)
再后来的事大家都知道了,我被送进了精神病院,成了一名长期服药的精神病人。这二十年的服药,我从最初的抗拒,到最后的逆来顺受,这其中又有多少泪水,没有人想得到。可是,我的苦难远远没有结束。我一边吃药,还一边受魔鬼的软暴力魔鬼之刑。这种魔鬼之刑表面上讲是软暴力,实际上它有很硬的一面,一点也不软,让人感觉恐惧。
活到四十多岁,我才恍然大悟原来我生来就只需要做两件事。第一件事就是受刑,第二件事就是写作。或者说最好是一边受刑一边写作,这样才是新鲜出炉的好文字。这也就是为什么我的文字和大部分作家写出来的文字有区别的原因,我每一次写作都是在极端的痛苦和挣扎之闲余打开的电脑。这种痛苦和挣扎大部分作家都没有经历过,他们的文字少了一点苦味。
这种苦瓜拧出来的苦瓜汁是不是符合您们的口味呢?或者至少算是一种中药饮品?我没有答案。至今我没有看见大量的读者评论。但我也看见过几条偶尔的评论,有的读者说看了我的文字感觉害怕,害怕我去找他们索命。我哈哈大笑,我想这多半就是魔鬼要的效果。你们看了我的文字是要付出代价的,不能白看啊。代价就是你们要自己革自己的命,不然我的文字的那股苦味就失去了意义。
魔鬼打的算盘是刑我一辈子,然后我写作一辈子。魔鬼大言不惭的说:“怎么样的作家才是好作家?悲愤的作家才是好作家!所以要想一辈子写得好,就得一辈子受刑挨罚。不然就失去了写作的灵感,即便还在写也写不出好文章了。”我佩服魔鬼的这种文学理论。先不管它的这种说法是否有道理,但让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一台悲愤写作机器,这样人道吗?这样符合神意吗?
我讨厌看莫言的《檀香刑》,这本书太残酷。要是把另外一本书余华的《活着》再联系起来看就更恐怖了。我说过了,对遭凌迟之刑的囚徒来说,最可爱的礼物是死亡。可余华竟然还要受檀香刑的人“活着!”这太恐怖了。你能想象一个被绑在木头桩子上凌迟的人怎么剐也不死吗?这恐怕连皇帝都会吓到,以为有干天和,于是把囚徒放走。然而事实上没有皇帝来放我走,我还在被绑在木头桩子上挨刀子,一刀比一刀深。可我就是没有死。这真是神在昭示世人:你们的天罚快到了。
看看现在的这位大领导,他是一个完全“深邃”了的人。所谓“深邃”了的人就是指我的这些小道理丝毫打动不到他,他活在更深层次的魔鬼法则里面。这种魔鬼法则非常深奥,远不是我的苦文字所能比拟的。所以万民更加敬佩大领导,纷纷拜在他的脚下“学习强国!”每次看见他在电视里神态自若,目无下尘的傲慢姿态,我就知道我是依靠不了这位的。这位已经完全魔化了,或者说已经完全超脱人性了。我只希望他赶快走掉,滚掉,飞掉,跑掉,扑爬跟斗的溜掉,总之尽快消失。我幻想也许新的领导到来会带来一点新气象,那么那把剐我肉的刀或许会下手轻一点,再轻一点,我也就能缓一口气。
至于我的爸爸是谁?这真是一个有趣的问题。最开始我以为我爸爸就是这位“学习强国”的大领导。但后来我察觉到应该不是,我和这位大领导多半没有血缘关系。那我的爸爸是谁?是一个将军。而这个将军会把“学习强国”变成“血习呛国”,最终将军黄袍加身成为新的大领导。真的是这样的吗?所以我完全搞错了,我以为自己是现任大领导的儿子,其实不是,其实我是下任大领导的儿子!
那么,更可怕的问题来了。我写的这些苦文字到底是在帮助我爸爸上位,还是在给我爸爸添堵?或许两者兼而有之。从帮助我爸爸的角度讲,我揭露了旧掌权者的恶毒;但从添堵的角度讲我又似乎同样揭了我爸爸的老底。所以《凯文日记》是一把双刃剑,是一套七伤拳,杀敌一千,自损一百,害人害己。进一步想,我爸爸为什么要眼睁睁看着我被处刑而无动于衷,会不会这一切都是他在暗中策划。
如果这一切都是他在暗中策划,那他对我实在过于残酷。他把自己的儿子献给魔鬼当作自己晋升的天梯,并不管这个儿子是否惨绝人寰。这样血淋淋的晋升之路,是不是值得普通人效仿?江别鹤吃了江玉郎的人肉才练成天下第一魔功。我爱我爸爸,但我想不到爸爸会拿我来当练功的药引子。即便江别鹤真的成了天下第一,他又会不会被万民所指,人人唾弃。试想为了自己的权力可以献出儿子给魔鬼凌迟的人,他对普通老百姓又能做出什么事?其实什么都做得出来,细思极恐。
当然也有可以安慰的一面,至少当我爸爸上位后,我就不再是一个一文不名的人。我是国家主席的儿子!这个名号实在可以糊弄不少人。那么,是不是我也就一步登天,从寒门少年变成大红后代了呢想不到,我爸爸会暗戳戳送我一份礼物,这份礼物就是我一夕之间从草堂走进了皇宫。以后谁见了kevin,不说:“看,他就是主席的私生子!”私生子也好啊,私生子也有法律上的继承关系的。那么,我也荣耀了一把。我变成了个红色后代,和邓朴方,毛新宇可以并驾齐驱。我不是看不起邓朴方和毛新宇,这两个人在我的印象中还蛮好。我是觉得我或许会背上一个包袱,将来我会有义务用文字来保护邓朴方和毛新宇,毕竟我们仨都是红色老大的后人。所以,我又如何能反红反对红色江山?
至于我爸爸,他发动了兵变,把“学习强国”远远赶走,然后开创了一个军官政治的时代。这很好,从私心的角度讲我愿意有一个强人爸爸。哪怕这个强人爸爸有点残酷,有点暴虐,但他真的是我爸爸,和我有最亲的血缘关系。这就足够值得我每天深夜醒来的时候微笑了。毕竟我找到了爸爸,我爸爸还是一个军事和政治双方面的大佬。这简直是喜从天降。那么,我是不是也应该打着主席之子的名号去找一个伴侣呢?这个伴侣得帅,得有钱,得性格好,得年轻有活力,得一身才华,双目炯炯有神。对啊!国家主席之子怎么能不配一个才貌仙郎呢!
我转头看向身后,一个英俊少年对我露出一口白白的牙齿,然后他开始吻我。一刹那,我这么多年受的苦都值得了,我感受到了爱。但呼的一响,一辆汽车加速开走,英俊少年不见了,或者说他压根就没有出现过。我摸摸我的手臂,那里并没有被亲吻过的痕迹。我猛的惊觉原来我会一直孤单,根本不会有一个英俊少年来和我亲热。这一切都是我的幻想。我掉下眼泪,然后对自己说:“根本没有小许这个人,以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我只是百年孤独。”
自言自语后,我恶狠狠的盯着电视里的将军看了三分钟。我想这个人似乎不比“学习强国”好,甚至还不如。“学习强国”的儿子我认识,他如今事业有成,家庭幸福。而我呢,一无所有,孤苦伶仃。我想政治真是个坏东西,为了得到权力,有的强人会把亲人当作和魔鬼交易的筹码。我骂了一句脏话,然后泡一杯咖啡,自己和自己生气去了。这个秋天很凉爽,我找到了爸爸,但爸爸似乎和我并不一样。这个故事真的不够完美,甚至是一个魔鬼的恶意玩笑。天啦撸!
但是爸爸并非全然无情,至少我知道他向魔鬼说了一个情。这个情就是从今天开始我又可以继续变美的历程,我又可以用护肤品了。爸爸说:“它不准你用贵的,你就用便宜的,我一样喜欢。”我想这大概就是一种父子之间的亲情。这种父子之情就好像大宝SOD蜜一样,它没有那么高级,但是真实,质朴,舒舒服服。我喜欢大宝SOD蜜,那么就让我一直用下去吧。
谁谁谁用了海蓝之谜,谁谁谁用了兰蔻,我都不羡慕。我就喜欢爸爸送的大宝SOD蜜,这一瓶香喷喷的油脂里有爸爸的爱。这种爱就是最好的美容剂,它可以把我的痛苦和悲伤都融化掉,然后我好像一位受宠的小公主。所以真的爱,不在于你爸爸是皇帝,是宰相,只要他是真的爱你,那么即便你用的是大宝SOD蜜,你也甘之若饴,美好美丽。
爸爸,我找到你了。无论你是将军,作家还是乞丐都没有关系。我喜欢你送我的礼物。这份礼物里面有真正的黄金和宝石。我很幸福,在我确信我找到你的时候我是幸福的。亲爱的爸爸,未来希望你多为我买几瓶大宝SOD蜜,我等着你的贿赂和赠与。因为我爱你,所以你送我什么我都欢喜。爸爸,来看我吧!我在成都,我一直在找你。爸爸,一切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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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有一小臣进宫来报:“皇上,大事不好了,武汉那边起兵了!”大领导猛的一下坐起身:“起兵?谁起兵了?”小臣说:“哪还有别人,就是南部战区副司令江别鹤。”大领导怒道:“反了,反了,马上给我把这件事调查清楚。去叫国安部写一篇现场说明来。”三个小时后,国安部的现场说明递了上来。大领导翻开一看,脸都吓白了。现场说明是这么写的:那西部,南部战区早有反意。一日江别鹤去武汉视察,忽然不见了。众人找不到,结果最后在一军营中找到。找到江别鹤的时候,只见他着大元帅服,正和十多个青年军官密谋起事。几个老军头大怒,前去捉拿,哪知道一去不回,都被江别鹤逮来枪毙了。如今江别鹤的武装已经控制了湖北全境,连《安民告示》都发了出来。那江别鹤口口声声打着清君侧的幌子,实际上是要自立为王,夺取军权政权。详细情况,还在进一步汇总中。
大领导的手抖了一下,然后那张现场说明掉在了地上:“来了,来了,好头颅谁来取去?他来取了!”看见大领导疯癫害怕的样子,小臣说:“皇上,不怕不怕。江别鹤只是控制了湖北,我们立即调川兵去攻打,那江别鹤必然大乱。即便不乱,我们再派北京的精锐部队去联合钳制,江别鹤只能失败。”大领导听如此说,恢复了点神志:“传我密令,立即令西部战区调十万大军攻打湖北,务必把反贼拿下!”小臣大喜,得令而去。
这边厢,彭妈妈战战兢兢的走过来说:“达令,是不是那件早就要发生的事发生了?我已经买好了巴黎的一处豪华庄园,我们去那里就隐姓埋名过平常日子,你说好不好?”大领导不耐烦的说:“你懂什么,还不到时候。即便是演戏,也要把假戏演真了。江别鹤才刚刚起兵,还轮不到他嚣张。待我好好玩玩他。”彭妈妈犹豫的说:“只是师傅早有命令:见好就收。你懂的。”大领导呵斥道:“难道我不懂?!我是要把生米做成熟饭!”
一大清早,十万川军整装待发赶赴湖北。李军长训话说:“川军同志们,现在是我们保家卫国的时候了。你们要奋力作战,誓把反贼叛军一网打尽!”川军人人奋勇,个个争先,恨不得立即把江别鹤的皮剐了。那川军确也争气,一到湖北就和叛军厮杀起来,各有胜负。成都这边,每到深夜,颁发荣誉勋章的光荣车就满街跑。青华路的李小北光荣殉国,颁发勋章!江汉路的张晓萌光荣殉国,颁发勋章!一时之间,成都全市哭声不听,哀嚎遍野。
几个成都的江湖大佬坐不住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让我们的子弟兵去和自己的同胞厮杀简直残忍!现在还只是一夜几个光荣勋章,以后怕是一夜有几十个!”其中一个江湖大佬说:“我已经打通秘线,和大领导有联系。我劝大领导早早远去,留中国一个和平的生路,只是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其他几个大佬说:“与虎谋皮,怕是只能蹉跎。”说话的大佬说:“现在也只能如此,要是有其他办法谁不愿意呢?”
忽然走过来个青面汉子:“几位老江湖,我有一计,不知可行不可行?”几个大佬都问什么计谋。青面汉子说:“如今网络上都在读那本《凯文日记》,这本书的作者就在成都。不如我们把作者带去北京,当面和大领导谈一谈只怕事情就有转机了。要知道大领导和这个作者颇有渊源,这本日记又写得有关系大领导的内容。两项契合,只怕可行。”几个大佬听如此说:“着!妙招。立即买机票,买不到机票就坐军机。我们几个一起带那作者吴凯去面见大领导!”
三天后,一架军机从太平寺机场起飞,直飞北京。一行人到了北京不敢怠慢,急匆匆安排进宫面圣。面见的时间选在晚上七点钟,地点在中南海菊香书屋。到六点半的时候,工作人员领着三个人鱼贯而入菊香书屋。当先一人头裹面巾,看样子已经六十开外,但面红筋紫,精力十足。中间是个看不清楚面容的中年人,看样子并不甚老,仿佛带点女儿气。最后断尾一个人个子高达一百八十厘米以上,器宇轩昂,神采非凡。
几个人刚一落座,就听大领导说:“来啦?喝茶。”几个人微微一欠身,开始品茶。大领导开诚布公的说:“今天请三位来是要说一说今后的安排。我肯定是要退休的,我也老了,不可能永远在这个位置上。至于你们三个谁来坐这个位置,你们可以各自表达一下自己的看法。”头裹面巾的老者说:“如今川军和湖北军交战死伤无数,肯定不是个长远之计。我的意思是,让川军回乡,我上北京来一统江山。”中间那个有女儿气的中年人说:“我同意爸爸的看法,我支持他恢复和平和安定。”大领导赞赏的点点头:“有道理。”大领导又转头对高个子说:“那你怎么说?”
高个子尖声尖气的说:“你这个位置本来就是我的!早该物归原主。我的意见是你滚蛋,我和老大平分江山。”大领导为难的说:“这岂不是裂国了?不可不可。”高个子又说:“有什么不可。你忘了?多年前我们一起看过《三国演义》的,那本书现在还在我家里。”大领导干咳一声:“我的意见还是和吴凯一样的,我觉得让老大坐正比较符合国人的利益。”高个子猛的站起来:“放屁!那你把我往哪里摆?”
那个叫老大的裹面巾老者中气十足的说:“我有一个权宜之计。我管北,阿飞管南,我们南北合作。以后再谋统一大业。”高个子听这么说也连连点头:“这就对了,本来就有我的一份。”刚说到这里,大领导忽然仰天大笑起来:“可笑可笑,什么别鹤,阿飞全是混蛋!我告诉你们,有我在一日你们就休想夺得江山。除非我死了,否则你们想也别想!送客!”话音刚落,大领导忽然转头对吴凯说:“你的那本《凯文日记》我看了,里面关于我的部分写得很好。我会尊重你的意见的。”说完话,大领导拂袖而去。剩下的三个人又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悄悄回到了京西宾馆。
川军和湖北军的交战越来越激烈,成都的光荣勋章几乎到了每日颁发数十枚的地步。几个江湖大佬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只有步先人的后尘了。”第二日一大早成都各界就开始罢工罢市,反对川军为暴君卖命。忽又传出消息说,大领导派了刺客到成都刺杀死了吴凯。这一下更是捅了马蜂窝,几十万川人涌上街头保卫《凯文日记》,保卫吴凯。这一次斗争史称“保凯运动。”
北京那边气氛紧张,几个近臣都来探大领导的话:“战局再扩大下去,只怕全国都要乱,请您早做主张啊!”大领导怒道:“我当然有主张。传我令,把北京十万留守军派去辅助川军。”几个近臣一听,吓得大汗淋漓:“不可,不可,北京一乱,全中国都乱了!”大领导恶狠狠的说:“乱?乱了敌人,锻炼了群众。怕什么,一切有我。”当晚北京十万大军就开始南下剿匪。
成都的几个大佬一听北京大军南下,想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马上和北京的几个舵爷联系上了。几个舵爷说:“想不到他会孤注一掷,既然这样也怪不了我们。”第二日,北京也和成都一样开始全市罢工罢市,反对内战。成都这边看北京也动了,更是掀起反抗高潮。上万人围在督院街30号,要求省政府立即把川人子弟都调回家乡。而此时四川省委书记王晓晖却没事人一样正提着个鸟笼子在花园里逗鸟。几个管事走过来说:“书记,快拿主意啊,群众要围攻省政府了!”王晓晖嘴巴一嘟:“怕什么?大乱大治。让他们来打。”几个管事吓得当晚又到省委书记办公室听取指令。哪知道左等右等不见王晓晖人影。半天才有人惊叫:“王晓晖跑了,跑到新疆去意图逃亡俄罗斯。”众人大惊,做鸟兽散。
督院街30号成了战场,警察,军队和大批群众打成一片。现场血光粼粼,惨不忍睹。成都出事的消息一下子传到湖北军事现场。川军大哗:“共产党欺负我们的父母长辈了!”本来就无心恋战的川军立即就败退了下来,被湖北军赶出了湖北。四川省政府无奈,只得宣布所有川军全数返回成都,再做指令。这一次川军和湖北军的大战,以川军全线告溃,湖北军大获全胜告终。
哪知道成都的事还没有平息,重庆又出事了。一天深夜,重庆人的微信里面突然开始传一个消息:“薄熙来带着部队打回来了!袁家军不知所踪。现在重庆全境已经在薄熙来的控制下!”第二天全重庆市民都涌上了街头等待消息。到中午的时候,果然政府贴出了通告:“袁家军反党反革命,已经被就地正法。薄熙来同志重新当选重庆市委书记,另兼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听到消息的重庆人有的抚掌称快,有的哀嚎苦叫,有的一头懵搞不清楚状况。
然而事情的发展不以部分人的无知而停滞不前。三个月后,薄熙来在重庆发动了文化大革命。这一次文化大革命讲的是:真抓,真干,真杀!接着造反派在重庆逮捕了上千名反革命分子,等待秋后革命法庭的审判。薄熙来得意洋洋的在电视里面说:“重庆市民们!我回来啦。我给你们带来的是一个红彤彤的清朗城市。请你们保持镇定,我会把一切害人虫都清理干净的。”据说有的重庆年轻人当晚就自驾车往成都跑。薄熙来听见逃亡成都的事很不高兴,于是封锁了成渝之间的高速。
北京那边也闹得天翻地覆。北大清华的学生再次走上了天安门广场。他们高呼口号说:“严惩暗杀吴凯的肇事者。大领导出来讲清楚!”“我们喜欢看《凯文日记》,不能封禁《凯文日记》!”还有的说:“要民主,要自由,不要红色独裁和红色恐怖。”就好像一夜之间,北京的左派右派中间派全都从地下钻了出来。几派人马在天安门广场相互辩论,相互约战,闹得沸反盈天。
三天后,北京战局升格。大学生们一拥而上要去逮捕大领导。哪知道到了中南海才听说大领导不见了。大领导到哪里去了?没有人知道。有的人就说:“大领导暗杀了吴凯,自己害怕跑去美国了。”又有的说:“吴凯是邪教,会邪术,把大领导给克死了。”总之各种说法都有,众说纷纭,一言难蔽。那边厢,湖北的江别鹤一边取得和川军的大胜,一边也压制住了气势低落的北京军。江别鹤发表讲话说:“战士们,北京军已经失败!我们要不要打到他们老巢去?”众将士三呼万岁,把一件大元帅总统制服穿在了江别鹤的身上。江别鹤威风凛凛的说:“我们打到敌人的心脏去,解放全中国!”军士们热泪盈眶,无不争先。
一个老兵猛的一扑,跪在江别鹤的脚下:“将军,现天下三分,您当为我等作主。”江别鹤为难的说:“我本臣子,如何能够僭越?罢罢,你们找别人吧。”老兵抓住江别鹤的袖子说:“将军,局势如此,不容您请辞后退!”江别鹤说:“可这造反的罪名我如何能受?”老兵哇哇大哭起来:“不是造反,是天命所归,是帝星降世。”江别鹤也哭了:“既然大势如此我只能勉为其难。”三军大呼万岁,群豪无不泪目而歌。
北京军那边因为听说大领导跑路,知道大势已去,就默默撤退回了北方,养精蓄锐。江别鹤的大军在几乎没有受到阻拦的情况下一举攻克北京城。哪知道天算不如人算,就在江别鹤的湖北军打下北京城的第三天,薄熙来的重庆云南军也打进了北京城。两家部队在城里面多有龃龉,各不相让。眼看北京城的局势一天比一天危急,还是红后代里面的代表人物李铁映出来打圆场:“算了,算了,都是红色子弟,何必兵戎相见?我们红后代一致支持江别鹤统领北京,监管全国。”
看北京城的上流人物都倒向了江别鹤一边,薄熙来知道无力再争权。于是在杀掉几个副委员长,副主席之后,薄熙来扬长而去,退回到了重庆。从此,中国就进入了江别鹤的时代,这个时代叫军管时代。那江别鹤虽说是武人出身,却灵活多变,尤其善于搞政治。在他的统治下,四分五裂的中国竟然奇迹般的恢复了和平和生机。唯一的遗憾是云南,重庆还在薄熙来的掌管中。更可怕的是薄熙来在云南重庆实行红色高压统治,搞得民不聊生,哀声载道。
一日午后,一群大学生在成都人民公园祭奠《凯文日记》作者吴凯。学生们哭着说:“您不是疯子,您是先知和觉醒者。但军阀和暴君容不下您,所以您为全中国的孩子身先士卒。”说完,学生们都嚎啕大哭起来。而此时,一个头戴布帽子的中年男人正站在学生旁边怀疑的打量他们:“我死了吗?可我还活着呀。”于是他小声呢喃道:“我是《凯文日记》的作者,我没有死。”但是没有学生听见他的自言自语,大家都沉浸在悲痛中。
正当那个中年男人想进一步说明的时候,他的背后出现一个头戴军帽的六十开外老头子。老头子拍拍中年男人的背说:“他们说你死了,你就死了,何必争辩?随我来,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喝茶看戏。”中年男人随老头子来到一处茶园,看见正在演《苏三起解》。只听苏三唱道:“过往的君子听我言。”老头子点了两杯最贵的碧潭飘雪,然后对着苏三喊:“谁要听你说,你唱完这一出就回去领戏资吧!”听见老头子诙谐的话,茶园里的茶客都笑了起来。
中年男人默默的说:“我得走了,我还要回去做饭呢。”老头子说:“慌什么,苏三的死讯还没传到南京城呢!你倒慌了。”中年男人忽然情绪低落的说:“我是个祸根。”老头子盯着他看了一眼说:“你是个宝。”说完,老头子转头对戏台上的苏三说:“回去吧!明天我来看你和王景隆团聚的喜事。”说完,老头子转头对中年男人说:“你的王景隆呢?哦,我忘了。他在这张卡里面。”说完,老头子塞给中年男人一张银行卡:“去吧!得不了人,得了钱,也是你的命。”老头子转过头去不再说话。等老头子再转头看时,中年男人已经不见了。只留下桌子上一杯香茶,虚无缥缈间浓香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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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芷汀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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