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省委省政府公务员都围在王晓晖的办公室门口等王晓晖做最后决定:“书记,快下令调军封城抗薄,不然只怕到明天一切都来不及了!”王晓晖气呼呼的说:“怕什么?我和薄熙来有密约,他进城不杀人,不放火,不搞破坏,只抓吴凯。我们再送他点好处,他自己就北上重庆了,关我们什么事?我决定了,开城迎薄。”说完,王晓晖手一挥,进屋听昆曲去了。
几个副省长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这是要出大事啊。”当晚,省委省政府的公务员和许多听到风声的达人们就逃离了成都。出城的车队从城东排到了城西。到第二天成都就只剩下走不了的老人儿童和一些贫困的打工仔。王晓晖对秘书说:“快去准备香案!我要在九眼桥举办迎军仪式。”当天晚上五点钟,薄熙来的军队没有受到一点抵抗,大摇大摆的进了成都。王晓晖则在九眼桥遥拜薄军,恭敬得很。
薄熙来气呼呼的说:“吴凯抓到没有?什么!吴凯已经死了?!”薄熙来大怒:“消息可靠吗?真真气死我。”几个薄的手下把已经捆得像一头猪一样的省委书记王晓晖提了进来。薄熙来只问了一句话:“吴凯怎么死的?”王晓晖老实说:“禀大王,吴凯是病死的,脑中风。”薄熙来仰天长啸:“那么你也一起去死吧。”王晓晖急了:“大王,大王,我是恭敬您的,以后我一定在您麾下认真做事,治理百姓。”薄熙来眯着眼睛说:“就你?我还看不上。”
薄熙来一撸嘴,上来几个士兵把王晓晖拖了出去。薄熙来高声叫道:“斩首示众,不得有误!”众手下纷纷说:“万岁,万岁!”半夜十二点的时候,王晓晖的首级就被挂在了九眼桥头。一阵河风吹过来,把王书记理得丝丝分明的头发吹得随风摇曳,好不蹁跹。就在王晓晖刚死不到两小时,薄熙来的第一道军令发了出来:“全城搜捕黑社会分子,抓到一个就地枪毙,不问不审!”
这是一个冷风习习的冷雨夜,成都下起了小雨。上千名搜捕队员正在挨家挨户的搜查黑社会分子。我的耳朵里满是市民的嚎叫声,小孩子的哭喊声,女人的呐喊声和搜捕队员的怒喝。这个时候,我正端着杯咖啡,一边小口喝着,一边透过玻璃窗户看外面黑夜中一盏幽暗路灯。我打开电脑,在断网前最后十分钟给梁可发了一封邮件:“梁可,你在哪里?我很想你。我在成都等你,等你到明天中午正午。要是你不来我就去见薄熙来。”发完邮件,我点点头,然后一头昏睡在我的小床上。
可到我早上醒过来,城市里安静得好像一根针掉下来都听得见。我疑惑那些搞基建的工人呢,开车的司机呢,还有上班上学的市民呢,怎么都不见了。我推开窗户,整个城市空寂得像一片死海。宵禁了,薄熙来发布了宵禁令,所有人不得外出。私自外出的一律处死。我想梁可来了吗?可为什么还没有看见?我使劲看向远方,远方迷迷蒙蒙,仿佛一片空荡什么也没有。
到中午十二点的时候,我想我得去见薄熙来了。我不能让成都市民为我一个人受难。我打开门,刚踏出去一只脚,忽然听见两个士兵正在聊天:“妈的,前天才到成都,今天梁可就打过来了。算了,算了,还是去重庆吧。”我大喜,原来梁可真的来了。我连忙把伸出去的那只脚缩了回来,然后回到屋子里悄悄打开半导体收音机。你们说我狡猾不狡猾,我知道肯定是要断网断电视的,所以我早准备了一个上电池的半导体收音机。这个收音机厉害着呢,信号好的时候甚至可以收到台湾的电台。
我调了半天收音机,终于找到一个模糊的台湾电台信号。台湾电台正在播报:“最新消息,梁可军和薄熙来军在西部重镇成都交火,双方各有伤亡。详细消息请听王军为您播报。”一个叫王军的中年男人的浑厚声音从电波深处传了过来:“这次梁可和薄熙来的交火,是中共国覆后最严重的一次军阀交火。我们判断梁可有可能会获得最终的胜利。原因在于薄熙来在自贡和成都杀人无数,已经失去民心。而梁可爱民如子,会得到大多数普通市民的支持。”
咽了一口口水,我恐惧的想薄熙来肯定对四川人动了杀机,他有心要做第二个张献忠。好在有梁可,梁可不就是正统国军吗?可恨的是,这个时候网络已经全断了。我无法再和梁可取得联系。于是我打开我的千纸鹤瓶子,把里面的小千纸鹤一个一个的夹出来。粉色的那个,你要保佑梁可哦,梁可喜欢粉色的你。红色的那个,你要支持梁可哟,梁可尊敬红色的你。黑色的那个,你要赞美梁可哟,梁可支撑黑色的你。然后我对着千纸鹤们吹了一口气:“梁可,我为你留了许许多多的小千纸鹤,现在是你收获的时节了。”当我把千纸鹤们放回小玻璃瓶,外面露出一丝晨曦。这一天的太阳终于从东边升了起来,而新的充满希望的一天到来了。
此后的三天我都没有敢出门,一个是因为薄熙来实行了宵禁,另外一方面也因为我的照片已经在社会上流传开来。市民们都指着我的照片说:“看看,这就是那个祸根吴凯。”我还敢出门吗?我根本不敢了,我只想把自己深深的隐藏起来,就好像自己是一名罪大恶极的逃犯。我每天都会打开收音机听梁可的消息,有的时候广播里说梁可获胜我就大乐。有的时候广播里说梁可撤退了,我就抑郁。就这样迷迷糊糊混了一个星期,宵禁终于解除了。宵禁解除后,我第一次出门就去了九眼桥。我觉得那里才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
刚走到河边,我就看见围了一大群人在捞尸体。我听见一个老大爷说:“这次是真的死人了,昨天我就看见捞起来十多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我再仔细一看,果然九眼桥河边堆着三四具刚从河里打捞起来的尸体。有的尸体衣衫俱全就好像活人一样。我吓了一大跳,我猛的意识到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在我躲在家里的一个星期,成都已经失去了很多生命,而这很可能都是我造成的。
一位中年女士抱着一个年轻男子的尸体哭个不停:“我叫你不要去看热闹,你偏要去。你死了,我可怎么活!”原来死去的是中年女士的独生子。薄熙来进城那天独生子悄悄去围观,结果被当成坏分子一枪毙了,尸体扔到了河里。我吓坏了,我想赶快逃离,这里简直是人间地狱。我慌不择路的逃出人群,我想赶快回家。回到家我要好好理一理自己的思绪,因为这一切太可怕了。
刚走到菜市口,我就看见许多人在抢菜。那些平时根本没有人要的烂菜叶,白菜帮子也被当作宝贝一样被人群哄抢。有的人说:“不抢?不抢就等着挨饿吧!”我知道自己家里也没剩什么食物了,但我却没有力气挤进人群里面去抢菜。我又怕别人认出我来,于是还是悄悄回了家。到家门口一看,门口堆着一大口袋蔬菜和肉类。谁送来的?我拿起口袋上面的一张小纸条看。小纸条上写着:“凯哥,我给你送了点菜。”原来是小明送来的,他还想着我呢,这个人怪好的。
下午我再次按惯例打开收音机听新闻,王军再次出现:“最新消息,薄熙来获得空前大捷,已经占领成都全境。梁可败退至大邑蒲江一带。”我的手上出了一手的冷汗。这怎么得了?我最后的希望竟然要输了!要是薄熙来真的统治了成都,统治了四川,那还要不要四川人活命了薄熙来是真的想当第二个张献忠的!我急得团团转,却毫无办法。然而悄然间,一件最好的事情发生了。到晚上的时候,网络竟然神奇般的恢复了。
我大喜过望,有网络我就能和外界联系。我连忙给梁可发邮件:“梁可,慢慢来。宁可战略退后也不要伤害到老百姓。”发完邮件,我长舒一口气。然后我灵机一动,我想我得以《凯文日记》作者的身份和外界说几句话。于是我打开我的ao3,写了一篇短短五千字的小文。我写道:“伤害老百姓算什么本事?即便他自以为手中握着女神的剑,但当剑上滴着老百姓的鲜血时,他就已经成了恶魔。”这篇短短五千字的小文发到ao3上,仅过了半小时就有了上千条评论:“吴凯,我们支持你,四川发生的事我们都知道呢!”
还不够,我觉得还不够,我还应该再表个态。于是我打开抖音直播,开始我的第一次网络直播演讲。我说:“我是吴凯。现在我郑重声明,薄熙来的所作所为不是我的授意。我完全不能控制薄的活动轨迹,但我一直在努力劝说他放下屠刀。实际上我已经给薄熙来发去过三封公开信,但他都没有回复我。所以我现在公开站出来请薄熙来回他原来的地方,放弃对四川的攻城略地。”直播结束后,我又把直播的视频放到了youtube上。干完这些事,我觉得自己有一种赎罪的轻松感。我喝了一口咖啡,想这一天应该早点过去。
那边厢,薄熙来看到了我的小文和直播视频。薄熙来冷笑着对手下说:“我说什么来着?吴凯根本没有死!他还在向我喊话呢。我限你们三个小时内把吴凯逮到我面前来。三个小时逮不来,我就杀死你们其中的一个,以此类推,你们去吧。”这些手下听说要死都吓哭了,连忙张罗了上百名警察和暗探来逮吴凯。果然,三个小时后吴凯被带到了薄熙来的宫殿里面。
薄熙来眯着眼睛盯着吴凯看了一会儿说:“你就是吴凯?幸会,久仰。”吴凯淡淡的说:“薄叔叔,我也久闻您的大名了。”薄熙来忽然起了疑心,早听说吴凯是五胞胎,难道这个是假的?薄熙来找来自己的心腹小校问:“这个是真吴凯还是假吴凯?”心腹小校也极聪明,他说:“真中有假,假中有真。”薄熙来心领神会,于是说:“把我的药拿来。”心腹小校立即去取来一罐红牛,还有两颗蓝色的小药丸。薄熙来趁吴凯不注意,用红牛服下小药丸。
吴凯说:“薄叔叔,早就听说您是个老帅哥,今日一见,果然神采非凡。”薄熙来冷笑道:“怎么你嫌我老?”吴凯笑着说:“以前我们班上有个叫茉的同学,他的爸爸长得特别帅。我有一次看见了茉爸爸的帅样子,就一直想,一直想,到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想。”薄熙来灵机一动:“你是裴之的同学,你见过我吗?”吴凯厚着脸皮说:“神交已久,只是无缘亲身服侍。”
薄熙来听如此说知道吴凯有意于他,于是伸出手来抱住吴凯,然后俯下身子叼住了吴凯的嘴。那吴凯特别灵活,见薄熙来的嘴唇一到,就仰头来接,一时之间火花四溅,春光满屋。在药效的助力下,薄熙来当晚亲近了吴凯两次。真是世间万事难,宫中春花开。第二日,吴凯就要薄熙来带他去军中看望将士。薄熙来欣然同意,带着吴凯去军营里面参观。吴凯走到几个军官面前说:“你们下手要稳准狠,千万不可有妇人心。切记,切记,妇人之仁乃军士大忌。”军士们连忙答应。薄熙来很是高兴,觉得自己找到了知音。
又是一个黄昏来到,我已经在这间空屋子里住了快一个月了。虽然有小明提供的食物,但我还是感觉到冷清和恐惧。我听见收音机里王军说:“这一次梁可重新集结了大军和薄熙来在崇州一决高下,看来胜负就在这一战了。”我听到决战将到,一下子兴奋了起来。幸运的是现在我有网络,我还可以看网络上的战争直播。第二天我准时打开直播看梁可和薄熙来的终极一战。
只见梁可的部队如入无人之境,把薄熙来的鬼头军杀得大败。我几乎快跳了起来:“爱人呀,你终于要救我们出苦海了。”然而忽然之间,两方都按兵不动起来。只听见薄熙来一方高声喊道:“梁可,只要你立即退兵三十里,我就把吴凯放给你。否则,你就等着为吴凯收尸吧!”我几乎都要哭了:“这是奸计!梁可你千万不要上当啊。”但是梁可还是退兵了,他的部队开始一点一点的后退。
正在此时,只见一个穿红色衣服面容艳丽的吴凯从薄军中跑出来朝梁可部队飞奔而去。梁可部中大喊:“停火,不可伤害到他!”穿红衣服的吴凯成功跑进了梁可的帐中,薄熙来哈哈大笑退兵歇战。这边厢,梁可抱着吴凯一遍一遍的抚摸他的肩膀:“亲爱的,你受苦了。你是怎么逃出薄熙来的监控的?他为难你了吗?”吴凯的眼泪一滴一滴流了出来:“梁可,我只属于你一个人。薄熙来是秋后的蚂蚱,他长不了的。”梁可更感动了,两个人抱在一起痛哭。
晚上的时候,梁可轻轻抚摸着吴凯光滑的皮肤说:“亲爱的,这么多年你受苦了。”吴凯叹口气说:“奴家已经是不洁之身,你让奴家离开吧。”梁可听吴凯这么说更痛惜他,于是抱住吴凯一点一点融为了一体。第二天一早,梁可又带着吴凯去军营里面参观。吴凯对将士们说:“薄狗残害无辜,罪在当诛。你们只要一见薄狗及其爪牙立即杀无赦。”将士们连忙说是。
吴凯正在指点将士,忽然几个士兵逮进来一个老妇。士兵说:“怀疑此人是薄狗的探子,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老妇在地上嚎啕大哭:“军爷饶命,我只是在此山中采草药的农民。”几个士兵正要放人。吴凯怒道:“幼稚!此人一看就非奸即盗如何可放?立即拉出去毙了”士兵只得听令,把老妇拉出去当场正法。吴凯转头对梁可说:“亲爱的,不是我残酷,这是政治。政治是容不得一点私情蜜意的。”梁可的一双眼睛睁得很大,好像在出神一般。
梁可和薄熙来的最后一场战争开始了,双方都集结了大量的兵力决一死战。我当然不放心,于是守在抖音直播间看战争直播。我看见薄熙来的士兵虽然表面凶狠,骨子里已经是强弩之末。而梁可的士兵精神焕发,军容齐整。我大喜:梁可此战必赢!果然,这一战梁可把薄熙来打得大败。薄熙来自己逃回了重庆,连身边的几个死侍都丢了命。
重庆人民大会堂里面,薄熙来正在发怒:“好好的红色江山竟然要亡于梁可此小儿手下!”心腹小校说:“主公,您别忘了,您还在梁可身边安了一颗定时炸弹呢。”薄熙来难得的露出微笑:“梁可,饶你奸似鬼还是喝了我的洗脚水。吴凯不仅已经不是完璧之身,而且他在你的身边恐怕你的小命难保。”说完,薄熙来哈哈大笑,笑声把房顶的灰都震落了下来。
薄熙来彻底垮了台,他的部队四分五裂,溃不成军。连薄熙来自己都消失了,有的人说他死在了重庆,有的人说他逃去了菲律宾,还有的人说在纽约第五大道看见过薄熙来遛狗,总之各种说法都有,甚嚣尘上。梁可当上了国家主席,成了一国之君。吴凯呢,也不遑多让成了皇后。当然说是皇后,其实是一个影响力巨大的著名作家。当时的人们都说梁可是个气管炎,表面上霸气独尊,其实什么都听吴凯的。吴凯叫梁可往东,梁可不敢往西。所以啊,骨子里真正的皇帝其实是作家吴凯!
这些说法很多,我也懒得去分辨去剖析。其实有什么可分辨可剖析的呢?梁可是我的爱人,吴凯是我的兄弟,当然也可能是小明!不过小明也是我的侄儿,总之都是一家人,我又敢多说什么?越说越是错,反而什么也不说才好。我还是孤单的,每天黄昏的时候,我会为自己泡一杯咖啡然后依偎在大玻璃窗户边看城市的街景。一辆小汽车开过来了,又是一辆快递车开过来了,后面是几个送外卖的小哥。很好,很有城市的气息。我喜欢这种凡俗的烟火气,这种烟火气告诉我中国不是仙境,但是是真真实实的人间。人间就有人间的快乐和趣味。就好像我现在一样,舒舒服服的窝在沙发上,背后是整个城市背景墙。更何况,我的手中还有一杯浸满奶油的热咖啡,还有什么比这更好更安逸呢?那么,我还是要感谢梁可,是他为我带来了这么一段舒服的时光。
这段时期是中国的盛世,是真正的太平岁月。没有战争,没有示威游行,也没有明争暗斗。大家都在努力的工作,学习和生活。小孩子每天高高兴兴的去上学,下午放学的时候可以在街边的小公园和伙伴们玩耍一小时。女人们呢,特别喜欢去街角的女士美容院。这种美容院只接待女士,每一个从美容院走出来的女士都白白嫩嫩,明艳不可方物。男人们呢,抽烟喝酒吃冷淡杯。特别是夏天,几个兄弟伙聚在一起一闹就是一个晚上。于是夏日的酷暑消失了,只剩下淡淡的烤肉香。老人们也幸福啊,喝茶,打麻将,看川戏听京戏,总之好玩好乐的事情多了去了。这么一个时代,这么一个可亲可爱的时代一持续就是整整十年。
我也渐渐老了。我还在写作,但这些写作失去了往日的犀利,变的琐碎而平常。其实我反倒更喜欢这样的写作内容,至少它表明我生活在一个幸福的时代。我不用再哭喊和诉说,我只需要淡淡的讲述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心情和自己的故事。事实上,这已经很美丽很快乐了。但是在某一天我忽然听见有几个老婆婆在传这样的话:“那个吴凯啊,就是那个大作家,其实是个黑心鬼!他手底下的冤魂至少有几十条!其实都是梁可在包庇他,否则他够枪毙十次的!”
听到这些传言,我彻底惊惶了,这说的是我吗?可我手底下哪里来的几十条冤魂?我悄悄到外网上去看,一看才猛的惊觉事情原来是这样的。那个吴凯,也就是梁可身边的吴凯这些年一直在搞一个红色政党。可恨的是这个红色政党又不是过了明路的,是一个地下黑红色的组织。这个组织往往采取暗杀和撕票的方式来处置自己的敌人。这些被处死的敌人里面有著名演员,有歌唱家,有政客,有农民,也有工人,更有普通的城市居民。
网络上的评论说:“你们以为的凯神吴凯其实是一个恶魔,他伙同梁可残害中国人,本质上是为薄熙来招魂。”这一下我哭都哭不出来了。我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很傻的事情。这件很傻的事情就是让自己的《凯文日记》爆了光,从而让那个吴凯成了人上人。而他一旦当上人上人就挥舞着一把红色的倚天剑来斩妖除魔。那么,这个吴凯不就是灭绝师太吗?
事情进展的很快,没几个月,外网上曝光的内容就被越来越多的证据证实了。梁可黯然下台,不知所踪。吴凯呢,被逮进了监狱,等候最终的审判。我悄悄买通一个看守去看守所看吴凯,也就是我的弟弟。我看见他的时候小小吃了一惊,因为他确实整容了,他变得很漂亮,有一种诡异的妩媚。我握着吴凯的手说:“是我害了你。没有我你本不会这样。”吴凯冷冷的看了我一眼说:“那么,我们再换一次吧?你进来,我出去。”
我哭着说:“怎么你想我代替你死吗?”吴凯冷笑一声:“愚蠢!你是神,你根本就不会死。只要你进来,冥冥中的女神就会施展法术把你保出去。这样我们俩就都自由了!”我吓坏了:“这不是欺骗神吗?”那个吴凯说:“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你本来就一直在欺骗神,你就是骗神的假基督!那么,为了我,你不妨再骗一次神。反正到最后算总账的时候也不一定算得到这一笔。”说完,那个吴凯就不分青红皂白的把我拖进了牢房,然后他猛的跳了出去:“哥哥,再见了,祝你神途平安。”
三个月后,我被判了死刑。在一天晚上,我的晚餐里面多加了一碗红烧鸡肉,我知道第二天就是自己的刑期了。我穿上早就准备好的一套漂亮衣服,我想我死的时候还得要漂亮点,不然我会很丑很难看。一晚上的迷糊之后,我被拖上了警车押送刑场。到了一个空旷的像采石场的地方,警察过来验明正身:“你是吴凯?”我漠然的点点头。然后,警察走开,我被蒙上了双眼。
我看不见东西了,但我的耳朵还好。我听见了鸟叫声,也听见了风的声音。我想到底是我先听见子弹划过空气的响声呢,还是我一瞬间就没有意识了呢?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我听见了一声叹息。这声叹息好像是梁可的声音,也好像是薄熙来的声音,甚至好像是女神的声音。难道女神真的会在最后一刻出现救我出去?我瞪大了眼睛,想尽力看清楚一切。女神来了吗?女神来了!真的来了,我确信女神到来,就好像我确信自己已经死去了。所以,死去和女神的挽救是不是同一件事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曲《红楼梦》终于到了曲终人散之时。
秋天的艳阳下,一个时代结束了,而另一个新的时代焕发出勃勃生机。这个新的时代昭示着这个国家和民族有惊人的生命力。然后她告诉世人神真来过,神带走了一个她觉得值得带走的人。好一个秋高气爽的美丽季节,一双蝴蝶终于化为了彩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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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世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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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8月9日
9 13:25
9 16:03
标签: 生生世世
今天是个阴天,但是天气还是很闷热。这个夏天异常的炎热,就仿佛从来没有过这么热的夏天一样。我记得我小的时候其实没有这么热,那个时候的夏天还是温和的。特别是最近两年的冬季更是热得不像话,这两个冬季我竟然没有穿厚外套就过了冬。可往常的冬天我是一定会穿厚外套的,有的时候甚至会戴围巾。令人可疑的是最近两个冬天什么特别的冬装都不需要了,一件单衣就把冬天糊弄了过去。这是怎么了?气候怎么会变化得这么异常。就好像人间从此就只有夏季,没有了冬季一样,让人很疑惑。
所谓天人感应是很有道理的,人间的人类做的坏事太多,天象就会发生改变。而天象一变往往又是人间发生灾祸的一种自然暗示。人类,确切的说中国人对最近几年的天象国运就没有一点点的感知吗?难道他们真的不知道老天爷的脸变的越来越难看了,而人间也越来越乌烟瘴气了吗?难道这只是我一个精神病人的幻觉。所以其他正常中国人过得很好,活得很好,而且是越来越好,越来越滋润了?这么说的话,那我真是无聊做了小人,干着急,其实愚蠢。我找不到答案来解释这一切,毕竟我只是个精神病人,我的想法很可能就是一种幻觉,或者就是一种迫害妄想。那么忘记我的话,祝你们生活愉快。
实际上还真有可能是这么一种情况,这种情况就是中国只有我一个倒霉蛋,只有我一个人活得越来越糟糕。更直接一点说只有我在遭受黑社会的报复和刑罚,而其他中国人在黑社会的保护和加持下生活顺利,天天开心。最开始我以为这是我的愚蠢想法,后来我渐渐觉得事实就是这样。偌大一个国家其实只有我一个人在受刑,而其他十四亿中国人很幸福。那么,别人为什么要把我这个特例拿出来说事呢?我最好自己死掉。死掉是我最好的归属,免得再来叨扰中国人民的美好生活。
但我还是心有不甘,我觉得黑社会那么大的势力,那么大的武力,为什么它不去对付有权有势的人,要来对付我?我算什么?我只是一个一无所有,孤苦无依的精神病孤儿。他们为什么要揪住我不放?我的银行存款只有三位数,黑社会为什么不去整银行存款多得数不过来有多少个零的富翁?我没有结婚,生活中没有一个朋友,所谓的爱人梁可只是我幻想中的泡影,黑社会为什么不去对付呼朋唤友,小三小四一大堆的风流倜傥人物?我无权无势,我不仅是个精神病患者,还没有工作,没有社交,更没有丝毫的权力,黑社会为什么不去对付高高在上的当权者?那些当权者一抬脚我就要跪在地下叩拜。黑社会那么牛那么伟大,为什么要整我这只小蚂蚁?想不通,郁闷。
中国人把黑社会奉为国教,顶礼膜拜,言听计从。他们可能想不到的是所谓的国教施展出莫大法力整的其实是一个一文不名的孤儿。这个孤儿从小被欺负,被囚禁,到现在一无所有,孤苦伶仃。这样的孩子按理说同情还同情不过来呢,为什么要被黑社会迫害?我想这个答案,可能很多人就解释不清。环卫工人解释不清,我和他们一样贫困。建筑工人解释不清,我和他们一样辛苦。农民解释不清,我和他们一样质朴。工人解释不清,我也有一颗工人阶级当家做主的心。甚至连官老爷都解释不清,为什么黑社会不整当官的,整一个孤儿?官老爷也哑口无言起来,一拍袖子,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