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马一行为什么要这个东西?”冷月儿比较人道,把柳耘笙吃剩的东西递给孟不听,既然马一行关系到大哥冷炎的联合抗金计划,孟不听的人身安全还是要保障的。

孟不听看着千层饼不是食不下咽而是心存疑忌。

“要你死我只要动一下小手指头,何必费神费力下毒。”柳耘笙当头一击。

“具体我也说不上,真的,是师妹怂恿的的,这个东西好像势在必得。”孟不听唯恐冷月儿不信:“我真的不知道实情,我还奇怪了,师妹死心塌地的跟着马一行从未要求什么?怎么突然要搞八宝如意喜冠。”

冷月儿相信孟不听的话。

“平时不零碎要求,要就整惊天动地的。无名无份的总得捞点儿养老钱!”柳耘笙咂舌表示理解。

“你知道马一行力主抗金还是议和?”冷月儿冷不丁的问出一句。

冷月儿想知道大哥冷炎要联合的人的政治意向,她好区别对待。

孟不听和柳耘笙都一愣,这个问题和密镖离了十万八千里,风牛马不相及。

“马一行这个人早年在蔡剑文帐下,英勇善战是出了名的,深的蔡剑文赏识,并把宝贝女儿嫁给了他,蔡剑文贪污饷银案,马一行遭受株连,不知何故又被重新续用,至此以后,马一行收敛心性,再不提抗金沙场杀敌的事,不过,我听师妹说,这许多年来,马一行郁郁不欢,暗叹英雄无用武之地。”

“一堆废话!是问你马一行对抗金的态度?谁让你痛说马一行家史。”柳耘笙给他一脚,但并未加力。

“再深层次的事我就不得而知了,师妹素来照顾我,但知道我嘴敞,一般的不给我说。”

柳耘笙鄙夷的斜眼看他:“你倒好运,垃圾一块,竟有个师妹拿你当宝。”

“马一行即使有心力主抗金,可能也要唯陶翁亭马首是瞻。”官场打磨,由不得你,大哥冷炎就是一个例子,冷月儿为大哥忧心忡忡。

官场无奈!

英雄难为!

柳耘笙让孟不听细致描述了将军岭燕子窝。

柳耘笙点晕了孟不听,接下来和冷月儿面面观,柳耘笙喜欢这么无障碍的互相对视,一脸酌定,两面清爽的冷月儿,韵致别样。

“柳大哥!”冷月儿微笑。

“好吧!兵分两路,我留守看着这个色鬼。”柳耘笙顺从冷月儿的思路,很不情愿但也别无选择,冷月儿复杂的消息网络他自知运行不了。

一直唱主角风风火火的柳耘笙,一和冷月儿一起,柳耘笙不由自主的站到了配角的位置,不是谦让,而是他掩盖不了冷月儿的光芒,即使冷月儿不张扬不做声。

“那可就大材小用了,没有柳大哥我是玩不转的。”冷月儿心情出奇的好,密镖正在浮出水面,这次不同以往,对付的不是草莽野寇,单人独马总难以兼顾突变的局面,柳耘笙的优势不能忽视:“我先回顺安安记,让老舅找个可靠地人来监管孟不听,增派人手我们尽快突袭燕子窝,孟不听失踪,花解语不会不做防范变动,我们这点儿主动要是把握不住,我们就会一直被动下去。”

柳耘笙亢奋起来,价值感倍增:“留着这个东西干嘛!绊手绊脚,不如做了,从他嘴里也榨不出什么了,真到紧要关头,花解语丢卒保帅,毕竟只是师兄妹。”

柳耘笙一刻也不想等。

“不行!我说过不杀他的。”冷月儿不能说另一层顾忌,万一大哥冷炎网络马一行,情人花解语在马一行的眼里不可谓不重要,马一行敢冒大不韪为花解语截获八宝如意喜冠,杀了孟不听,花解语岂肯善罢甘休,枕边风无敌,密镖还在其次,为促成联合抗金冷月儿也不得不顾忌。

“跟这等货色讲信用?”柳耘笙虚晃的踹了一脚孟不听,这年头信用都挂在嘴边,谁还放在心里守?

“这就是我们和他的区别。”保持这种区别,才会活出一种内心的高贵。

冷月儿浅笑:“柳大哥!我一个心眼儿,有些做人的原则很愚钝。”

“不是!不是!”冷月儿的坦诚让柳耘笙小有感动,人与人的差距真的用心才能丈量出来,柳耘笙解读冷月儿,怪癖但不生冷,有些些男人都不及的坦荡。

再多点儿风情就好了,柳耘笙一不留神就想歪了,眼睛追踪着冷月儿黑蝶儿一样飘过了断墙,扬起的手臂绕着的红线索在晨光中惊艳。

还没出城,大庭广众之下的冷月儿被辨别。

安记余不钱广布眼线寻找冷月儿,几乎要把洛阳翻个底儿朝天。冷月儿消失在安记眼线之外无疑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安记很多人的心跟着悬空着,汇聚洛阳而来的安子啸,木柏平不知道进展,鸡零狗碎的线索让他们无从插手,以往可没这样的状况,只要冷月儿接手,总能快刀斩乱麻的解决问题,而这次安家如临大敌。

兄妹相见。

冷月儿简单交代,省略了马一行的身份,有些事只能表面简单化,余不钱马上调派人手接管孟不听。

余不钱给冷月儿一个出人意料的坏消息:秘而不宣的八宝如意喜冠被劫案,这两天离奇的被宣扬出去,消息不胫而走,以这样人为的消息传播速度,不日西沙王府将获知。

第131章

也就是说,安记镖局捂不住了,西沙王府势必兴师问罪于安记。

腹背受敌的安记将难以招架,马一行在暗,西沙王府在明。

冷月儿骤然变色,心一下子沉下去,这是冷月儿万万没有想到的,本以为马一行网络江湖人士会对安家暗下黑手,没想到马一行竟然铤而走险釜底抽薪有如此举动,难道他有办法搪塞西沙王府的追查吗?但无论如何,马一行果然高明,西沙王府会替他把安记逼到了命悬一线的刀刃上。

以马一行和太师府的莫逆,西沙王势必把疑点推向安家。

必须在西沙王府大军压境兴师问罪之前拿回八宝如意喜冠。

“我知道将军岭,的确有个燕子窝,那一带天然熔岩洞很多。”木柏平补述,有点儿魂不守舍,眼睛不时的瞄向窗外,燕归来酒楼的二楼临窗,一扭脸就看到熙攘的街面。

“宜早不宜迟!”安子啸建议不等柳耘笙就赶往将军岭,民不与官斗,西沙王可不是好惹的。

“我二姐呢?姐夫!”冷月儿冷不丁的扭脸问木柏平,木柏平一向少言寡语,一般家里只听见安可心大呼小叫,他这样的走神,定然是因为二姐安可心另有状况。

有几个月身孕的安可心冷月儿也惦念。

“她很快到!”木柏平不善撒谎,冷月儿一眼就知道。

“二哥!可心姐不方便,干嘛劳动她啊!”冷月儿冲安子啸撅嘴。

“除了你大伯,谁说的听她。”安子啸摆弄着剑。

一前一后的脚步声上楼。

“今早有人看见建安和酒盅儿被一男一女追赶,然后不知所踪,老舅,你马上派人查,我的天!建安可不要有什么差池?”安可心带着急火攻心的哭音:“大姐就这点骨血,念夕的命根子一样,老爹还派人传话想念建安了,要建安到翠微山陪他一段时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