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应该是个万无一失的惊喜吗?”冷月儿说完忽然也意识到什么。
“倪格忠一死,却是大快人心!但是倪久安会从江湖夺宝中嗅到我们的味道,倪久安势必考虑这不是单纯的窥伺八宝如意喜冠,而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必定是太师府,他不是不知道这场政治背景下被利用的联姻,陶太师是迫于无奈。”
“你想把太师府从整件事中剔除干净吗?”莫言不无讥讽,他不明白花解语和陶素音超越一般闺蜜的关系。
“说实话!陶太师自始至终都不知道这个计划!”花解语郁郁,花解语没说陶素音胆敢悔婚,但陶太师却没这个胆量抗旨。
整个计划是陶素音被动的听从心爱男人的话,鼓动利用了花解语生死莫逆的关系,有了马一行的鼎力支持才得以一步步实施,至于后来演变成这个样子,也是当初他们始料不及的。
花解语只是单纯的想报答陶素音当年的救命之恩和与马一行的搭桥之情,马一行是助花解语了却心愿,相爱相随默默无争的花解语唯一求助的事马一行不能袖手,更何况马一行也不能容忍倪久安的阴谋得逞,马一行具备了一个军人的爱国情操和同冷炎一样的报国热忱。
当然马一行并不知晓面前的冷月儿,从对立面忽然转到同志的冷月儿就是故交好友冷炎的亲妹子!
“这个问题我疏忽了。”冷月儿小有歉意,昨晚真的有欠考虑。
“我要尽快赶回去!以作防范!”花解语摇首微微笑:“是我没考虑周全!”
“有需要尽管说话!”冷月儿跟出月老祠,昨夜大哥现身,冷月儿觉得这件事已经升到了义不容辞的地步了,她的大包大揽让莫言生气,莫言一把拉住冷月儿,冷月儿下面的话咽回去了。
“你做得够多了,你保重!”花解语忽然莞尔一笑:“我师兄安好,谢谢安家照顾!”
风掠,花解语蓝狐而逝,井不悦和罗不说紧跟随风。
“你想跟着再掺和下去啊!”莫言知道问了句废话,冷炎的现身说明事情有了新的走向,也明白了冷月儿为什么忽然联通花解语的用意了,冷月儿为了安家舍生忘死,冷月儿也同样会为了冷家奋不顾身,冷月儿的立场深深扎根冷安两家。
“我要帮大哥完成心愿!”冷月儿这一刻决定了对莫言妥协,她需要莫言在她身边:“你知道,我大哥自爷爷去世,一直郁郁不得志,这么多年的奔波操劳,我不能帮大哥做什么,现在,我一定要助大哥一臂之力,莫言!你不陪我吗?”
冷月儿的一个弱弱的眼神就把莫言假装的硬冷软化了,这正是巩固关系的大好时机啊!
莫言还想听冷月儿软语低喃,莫言还想冷月儿讨好的靠近自己,莫言还想
莫言不能再想了,因为莫言看到冷月儿的眼睛穿过自己的肩膀直了,脸色变了,莫言回头,眼直了,脸色也跟着变了。
冤家路窄,你不想看到谁就会偏偏是谁!
墨风旁白衫儒雅的站着司马东风,正在徐徐抚摸墨风的长鬃,墨风老相识一样应和着司马东风的手臂。
司马东风怔怔的看着冷月儿,望穿了所有阻隔的岁月一样望着冷月儿,冷月儿拉扯莫言的手指忽然麻痹了一样垂下来。
司马东风曾经无数次的这样抚摸过墨风的长鬃,那样缓慢的手势在提醒谁:你看!墨风都没忘记我!墨风还记得我!
晨风过,冷月儿空荡荡的站在那里。
“酒盅儿在老猫那里!很安全!”冷月儿艰难的说出这句话,低下头,她想靠莫言一下,但没动。
很尴尬!除了尴尬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带忘尘回家吧!他跑野了,大哥也管不住!”莫言环抱冷月儿的肩,感受的冷月儿在不断的发抖:“你和莫语把他宠坏了。”
莫言在提醒司马东风在现场无形中还有莫语的存在。
司马东风点头:“我会严加管教的。月儿!我可以跟你说几句话吗?”司马东风看到了冷月儿忽然滑落的一滴泪。
“我和月儿大喜之日会通知你和莫语的!”莫言一再提醒司马东风,并拥紧了冷月儿,探手入怀从冷月儿怀里摸出龙珠,劲力一弹,龙珠破空,司马东风迎面握住带有莫言冷月儿两个人体温的龙珠,半晌说不出话。
莫言替冷月儿做了决定,他不容司马东风有心存幻想的机会。
冷月儿木偶一样不看谁不听谁!
凤尾纹隐隐作痛,刘海浓密将表象掩盖。
“不要打骂酒盅儿!他只是个孩子!”冷月儿固执的称呼酒盅儿:“他喜欢待在你们身边,不要逼他!”
“好吧!月儿!我知道了!”司马东风还是定定的看着冷月儿,冷月儿使劲别过头,泪如雨下。
凤尾纹剧痛!
剧痛!剧痛!
冷月儿不敢有丝毫执额忍痛的动作,抑制着抑制不住的抖。
第184章相思蛊发作
“我过几天把忘尘带去!你和莫语不要找了。”莫言再下逐客令:“我和月儿有事商量!”
司马东风不语,看着一直把脸侧向莫言怀里的冷月儿,期待着冷月儿回头,但冷月儿没有回头,司马东风面若死灰。
“龙珠对你有用,你还是留下吧!”司马东风甚至不敢再喊月儿的名字,平伸掌心,掌心的龙珠寂寂。
“不用了,龙珠乃你家传之物!不做旁赠!”莫言断然替冷月儿拒绝,谁不知道龙珠当年是他们两个之间的定情信物,执意留下龙珠居心何在!莫言断然不允许冷月儿日后带着龙珠与他厮守,这无疑于司马东风永远的夹在中间。
冷月儿僵直在莫言怀里。
司马东风手臂颓废的落下。
司马东风看冷月儿最后一眼,冷月儿没有回头!
莫言的手臂箍紧了冷月儿。
司马东风转身。
忽然脚下无物却是一拌,司马东风扑倒在地,大口的鲜血喷涌。
“司马!”莫言出声,冷月儿闻声异样转回首,冷月儿动若脱兔,莫言都不知道冷月儿是怎样脱离自己手臂禁锢的。
“东风!”冷月儿一袭白裙铺地,托起了司马东风的头,
莫言惊呆了,看着自己空空的手臂仍做环抱状,再看垂垂的司马东风被冷月儿抱到自己的腿上大呼小叫:“东风!东风!你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