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檐上蜻蜓点水的虚飘着冷月儿和莫言。

莫言的主意:宝儿终是个隐患,他要给她一息机会!

房间里开始轻轻地啜泣,悉悉索索的穿衣声,慢慢的无声了。

果然是个懂得生存之道的女子!

莫言点头!牵着冷月儿的速滑下廊檐,在阴影里游离。

折腾了大半夜的西沙王府死气沉沉了,冷月儿莫言轻松地出了西沙王府。

依莫言连夜出杭州城,速离这是非之地!

但冷月儿心念无法妥当的酒盅儿和大哥他们坚持回月老祠!

争吵开始了。

“着急也是你,磨蹭也是你!你还真打算常驻月老祠啦!”莫言那冷月儿没辙,狠狠的踢着脚下的瓦砾。

“我说了你先不要急眼!”冷月儿还是决定把酒盅儿的事告诉莫言,纸里包不住火,这件事莫言迟早要知道了,早知道比晚知道好,冷月儿不想被动的引起莫言不必要的猜忌。

“我急什么眼?”莫言看着冷月儿,两个人都摘掉了头套:“我什么时候不好脾气啦!”

“酒盅儿现在跟赤兔一起,他不回家!你想办法吧!”冷月儿一口气说完,有点儿小心虚。

“忘尘?”莫言瞪眼:“什么时候的事?”

这几天两个人形影不离,没道理冷月儿接触了忘尘而他莫言毫无察觉。

“去关帝庙找你前!他非要跟着我!没办法老猫接过去了。”冷月儿更加不敢看莫言的脸,眼皮耷拉着,看到了莫言起伏剧烈的胸脯,酒盅儿是个潜在的导火索,提到他很容易的就会把线索引到司马东风身上。

两个人都心里不得劲儿!

可这件事又不能不提!

“你怎么打算?”莫言错后槽牙的声音冷月儿听得一清二楚。

冷月儿小媳妇一样的抬起眼帘:“这孩子不听我的!我哪有什么打算?你们家的事你看着办吧!湿的干的关我什么事?”说到最后冷月儿有点儿赌气了。

“他认定你做师傅!”莫言早看出来了,倔强另类的酒盅儿是很难管教的,他认准了冷月儿,大人们的纠葛他不管,这孩子只认自己的理儿。

“我没答应过!”冷月儿这句真心虚,口头上没答应,但在某种时候给了酒盅儿某种默许暗示。

“可你默认了!”莫言忍不住火气和咄咄逼人的语气,莫言也很喜欢酒盅儿,但冷月儿喜欢酒盅儿就让他浑身不得劲儿,酒盅儿身上或者性格上有跟冷月儿很相像的地方,那股一直按捺的醋劲冒出来了。

“莫言!就知道和你说这事不痛快!指定要吵!”冷月儿负气紧走。

“吵了吗?这不正常说话吗?”莫言一把没拉住冷月儿的手,紧走抓住她的胳膊:“月儿!这不是吵!”

冷月儿欲说还羞的大喘气,忽然住嘴了,月老祠的门前背手站着花解语,坐在门槛儿上的罗不说和井不悦站了起来。

罗不说井不悦手里分别拎着一模一样的大包袱。

看到莫言手里的大包袱,罗不说井不悦面面相觑。

花解语微微笑:“你们迟迟不会来,我很担心!”

这句话不含水分,花解语真的担心了,在西沙王府附近猫了很久,无奈只好到月老祠守株待兔来了。

“完事溜达了一圈儿!”冷月儿不确定花解语他们是不是听到了自己和莫言的争执,不冷不热的举步进了月老祠。

“稍等可以吗?我们换衣服!”莫言忽然折身,把紧跟的花解语拦在月老祠外。

花解语尴尬的微笑。

第183章节外之节

莫言的火气没处撒,冷冷的看了一眼花解语跟着冷月儿到月老像后换衣服。

“给个解释!”井不悦也一肚子火儿,忙了半天看到莫言手里拎的,才不得不承认自己手里的是赝品,刚才还为真假跟罗不说争得面红耳赤呢,现在两个人都蔫儿了。

“什么解释?我们把西沙王府弄了个底朝天才找到的。”莫言麻利先转出来。

“也可能我们走眼了,你的才是真的!”莫言不无讽刺,现在的心情糟透了,刚才换衣服的时候冷月儿决然背对着自己,想想莫言的火气就旺了。

井不悦脑羞成怒,一甩膀子:“还不是我们转移了巡逻侍卫队的注意力,没我们牵制,你们能这么容易的得手吗?”

“你那么好心啊!”莫言抱着八宝如意喜冠偏坐在供桌上,下巴上调,一副要打架斗殴的神情。

“好了,好了!这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的目的达到了。”花解语很会和稀泥,看得出来小两口再闹别扭,莫言再找撒气桶:“看到你们平安回来,我就放心了。”

花解语的不放心都知道!

莫言给了一个稍假惺惺的后脑。

“别不放心!我说过八宝如意喜冠我会带离,永远消失!”冷月儿收拾妥当,转出月老像,白裙婆娑,广袖舒展,脸上挂了一层寒霜,那是给莫言看的。

“顺便再告诉你一个不好不坏的消息!”冷月儿顿了一下,花解语的黛眉长敛,盯紧了冷月儿的嘴巴,冷月儿嘘了一口气:“我们为确保彻底的解决你们的后顾之忧,倪格忠!我们捎带脚做了。”

花解语带领着井不悦罗不说一致睁大了瞳孔和嘴巴。

冷月儿觉得他们的表情太过夸张了,这表明是意外惊喜还是晴天霹雳?

“你确定?”花解语不确定的是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或者听力。

“我们用得着卖你人情吗?”莫言也脸上挂霜,但时不时的瞥一眼冷月儿,冷月儿是负气而不是骨子里的疏冷,莫言明辨分毫。

“糟了!”花解语脸色灰白,手指捻着指环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