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意化作力量泉涌而出,兀王妃倏然举起火铳、扣动板机,将最后一枚子弹射向朝露,与此同时,她的肩背也被子弹由上而下贯穿,滚烫的剧痛使她心神一恍,双眼却不曾阖上。她要亲眼见证朝露倒下。
她在剧痛中勾起了狰狞的笑。至少,她在死前把另一人也拖下了地狱……又或者是两个?她依稀听见了那位侯爷的怒吼。
-待续-
第45章45.宫中结契 | “是你要我替你洗乾淨的,怎麽这会还嫌弃起我来了?是为夫伺候得不好吗?”(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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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火铳拄地撑著,迟迟不肯倒下,鲜血淹没她的胸肺,使她不断呕血,在她脚边聚成血泊,而她仍在等待自己的结局……或许是了结她性命的最后一枪,可她却迟迟等不到,倒先等来了一个万万不该出现的人。
兀族小世子涕泪纵横,哭喊道:“母亲、母亲──!”
兀王妃见了他,心底爆发出一股怒气,逼得她开口骂道:“快滚!你以为你这条命是怎样保住的?!别糟蹋我的心血!”
小世子早已六神无主,哽咽地道:“母亲不要丢下我,我先前说的都是气话,不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
兀王妃见到了他的泪,似乎有了片刻的动摇,却忽而眼神一凛,骂道:“听好了,这一份仇恨,将永远留在你的血液裡!朝廷容不下兀族壮大,新兀王也未必真能容得下你,你得要比任何人都安静,直到你成为草原上最凶悍的狼!”
小世子瞪大了眼,彷彿听不明白她说的话,眼底满是惶然。
或许是因为死亡逼近了,兀王妃忽然感到力不从心。心道:罢了,这个不成材的阿斗能做什麽?平安成人就不错了。
她颤巍巍伸出手,似要触碰小世子散乱的额髮,却在半途改了方向,往小世子胸前推了一把,气若游丝地道:“快跑啊……”
小世子泣不成声,仍不肯走,最后还是被赶来的禁军拉走了。 直到小世子被带开,兀王妃才舒出了最后一口气,仆然倒地。
在此期间,穆重明焦急地催促金蜓降落,又嫌飞官手脚太慢,便自丈馀高处一跃而下,卯足全力奔向朝露,只恨不能跑得更快。
朝露正仰躺在地,乐安公主慌张地守在他身旁,但朝露似乎想证明自己并无大碍,支著身子缓缓坐了起来,可他撑在地面的手却忽然一软,让他朝后摔了回去。
穆重明咆哮著赶到,恰好把朝露给接住了,穆重明也不知道自己究竟都喊了些什麽,失去的恐惧填满内心,让他感到窒息,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
朝露眼前一暗,还未看清来人,野火般的香信已经先烧进了心底,他揪住了穆重明的袖子,唤道:“侯爷……”
穆重明喝道:“住口!你伤著哪了?传太医了没有?”
朝露听见这话便挣扎了起来,连忙道:“我身上并无大碍,只是摔了一下有点晕,乐安殿下便教我躺著了。”
穆重明并不相信这话,他一面慌乱地端详朝露,一面粗声道:“别骗我,我分明看见兀王妃对你开火,还射中了──”
朝露连忙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洁淨的裡衣,以及胸口处碎了一半的玉珮,又接著摊开了手,让穆重明看见他手裡的另一半碎玉,上头嵌著一颗子弹。
穆重明只瞪眼看著,一语不发。
朝露心虚地低声道:“我把侯爷赠给我的玉佩挂在胸口,方才的子弹便射中了它,只是可惜了这块玉──我不慎损毁御赐之物,还私带火铳入宫,会不会害侯爷受罚?还有比翼也弄丢了一把,都不成双了……”
穆重明忽然纵声狂笑,笑得掉下泪来,一把将朝露揽入怀中,却又骂道:“淨往危险的地方鑽!你以为自己有三头六臂吗?这样的好运道没有下回了!”他虽是这样说,声音却逐渐带上了几分沙哑。
乐安公主在一旁呆呆看著,总觉得自己不该待在这,正想去找太医过来,却发觉太后被一群宫人簇拥,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站著,目光落了过来,若有所思。
乐安公主忙不迭迎了上去,将太后的目光引向自己,道:“母后!”
朝露扎进了穆重明怀裡,深深嗅著穆重明身上的汗味、烟硝味……无论什麽都好,这才迟迟地心有馀悸,心底涌上一股委屈,颤声道:“侯爷,我身上都是旁人的味道,难受得不得了……”
穆重明自然嗅出来了,却也只觉得心疼,紧紧拥著他安慰道:“回家洗个澡就好了。等我向皇上交办完差事,就立刻带你回家洗乾淨。”他说到一半忽然顿了顿,目光却柔和了几分,一面轻拍朝露的背,一面续道:“是了,等会就带你回家。”
朝露却道:“那样也不够的。”
他方才被兀族士兵轻薄时,身子不听使唤地发热,又被殿中混杂的香信挑起情潮,如今回忆起来还是想作呕。可他也因此明白了──即便身为坤泽,即便身上没有“契”,他的心也早就印上了穆重明的名字。
朝露昂首吻住了穆重明,以此掠取更多穆重明的气味,好让心回到归处。
穆重明感觉到了他的急切,立刻回应了他的吻,直到朝露的颤抖逐渐平息下来,脸色不再惨白,反倒逐渐红润得过了头。
穆重明笑问道:“安心了没有?”
朝露羞涩地点了点头,露出劫后馀生的笑容。
宫裡出了如此大事,上下都乱成了一团。昭正帝下令女眷席之事一律封口,宬王暂留太雩宫陪世子养病,却禁止外人探视,形同软禁。
然而赴宴官员众多,纸终究是包不住火,御史们磨刀霍霍,准备上奏参宬王。昭正帝却把自己锁在御书房中,不让官员送奏疏进去。
穆重明也只匆匆见了昭正帝一面,便奉命去协助重整宫中守备,而这一忙就入了夜,穆重明只得带著朝露再度留宿宫中。
夜深人静,宫殿深处的寝殿内搁著一只澡盆,被画著一双鹧鸪的屏风包围住,盆中水早已不再散发蒸气,花瓣随著微弱的水波起伏,地面被溅出一滩又一滩的水,细看之下,还有一串水痕绕过屏风,一路漫延到榻边。
床帐落下,笼住了无边春色。
朝露倒卧在榻上,胸口剧烈地起伏,不时痉挛般颤动几下,腰肢却被一隻大掌牢牢按著,彷彿不盈一握。
他抱住了穆重明埋在他胸前的脑袋,口中逸出轻吟,双眸迷濛涣散,不知今夕是何夕。
穆重明仍不紧不慢地逗弄著他,湿热的舌舔过朝露纤巧的锁骨,挑弄挺立的嫣红乳首,不时柔柔吸吮,逼得朝露身子一缩,在抱紧他的同时绞紧后穴,口中溢出可爱的声音。
穆重明的手指埋在他穴中,感受到了后穴不满足的蹙缩,却偏要缓慢地屈伸著,逼朝露缴出更多蜜液。
朝露的腰身被死死按住,甚至无法抬起腰来,只能无助地屈起腿挣扎。他的嗓子早就哑了,哀求道:“侯爷……别再这样……啊!”
穆重明坏心地磨了磨穴中敏感处,朝露的玉茎早就翘挺到了极致,立刻被他逼得洩出精水,如珠泪般一点一点淌落,双臂也把穆重明搂得更紧了。
穆重明把下颔搁在他肩头,低笑道:“都这样发浪了,还叫做不喜欢吗?”
朝露垂下眼睨著他,面上虽是难为情的神色,眼角眉梢却透著勾人的春情,紧抿的唇吐不出半个字来。
穆重明就当他是喜欢了。他恋恋不捨地又嚐了嚐乳粒,继续向下,舌尖滑过朝露肤质细腻的腹部,舔弄凹陷的肚脐,又收获了几声甜甜的呻吟,再度往下,含住了嫣红的玉茎顶部。
朝露濒死般倒吸了一口气,纤腰不住挣动,扭得像是雪白的波浪,下巴高高扬起,气若游丝地哽咽道:“侯爷、不行,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