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桃继续呼呼大睡。
“那行。早饭在微波炉,自己热,西兰花不要剩,我先走了。”他作势起身,把纪桃推回床上。
“等等,等等,”纪桃听到他要走,终于有点反应,一骨碌爬起来,从后面抱着蒋明宇的腰,头磕在他背上,“对不起,我太困了…,我这就起…”他闭着眼抓起衣服往身上套,像有人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一样痛苦。
终于坐到餐桌旁了,蒋明宇端着酸奶从厨房出来,一看,纪桃躺到沙发上去了,又睡着。
“纪桃。”他黑了脸。
“在。”有气无力的。
“还去吗?”
“我不想跑步。”
“……不跑,就走走。”蒋明宇停顿,故技重施,“快来不及了。”
纪桃磕磕绊绊地从沙发上坐起来,努力抬起困得一点一点的头,勾着他的脖子和他碰了下嘴唇:“老公,我爱你,老公再见,开车注意安全。”
蒋明宇似乎走了,房间一片安静,纪桃即将再次酣然入梦,忽然有只手抓上他的脚腕,分开了他的腿。
内裤被撤走,他惊得遽然睁眼,看见蒋明宇,还以为是梦,刚支起上身,就被按着肩膀压了回去。蒋明宇整个盖过来,嘴唇贴近,从鼻尖吻到眼睛,含着他的耳垂啜吸。
软耷的阴茎被把玩着,粗砺的指腹碾过尿口,疼得他弓起背,又不由自主地起反应。怀孕后蒋明宇一直在刻意限制次数,纪桃大部分时间都得不到满足,一丁点刺激就足以失控。
女阴在半疼半爽中湿润,淫水顺着扩张的手指淌下,火热的硬物抵上穴口,亟待进入。
“不能…不能太深…别压着。”他不忘叮嘱,半护着小腹,屈服于快感。
蒋明宇“嘶”了声,似乎对横亘在他们中间的肚子相当不耐烦,抽出已经进了小半的性器,翻身让纪桃坐在自己胯部,托着他的腰一点点顶入。
“慢点,嗯…够了…”纪桃撑着蒋明宇的肩膀,小幅度地摇着屁股。
“那你还往下坐。”蒋明宇沉沉盯着他。
手下柔软的腰一下子僵硬了,纪桃停止动作,像遇上一道费解的难题,咬着手指拿不定主意。
他脸上浮着情动的红,眼睛半睁,似乎犹带睡意,还没从一场梦中完全醒来,又被迫陷入另一场梦。蒋明宇低骂了句脏话,就着下位的姿势,阴茎快速抽送起来。
缠绵细弱的水声从两人的交合处响起,久未被进入的腔道里有种几近麻痹的酸胀感,纪桃抖着腰,被插得神志昏聩,水液淅淅沥沥滴下,身体无力,起伏全靠蒋明宇支撑。
他高潮时蒋明宇拔了出来,撸动着性器也射了精。热液浇在腿心,没有那种饱到极致的感觉,高潮像少了些什么。
“怎么,不,射进来?”他喘息剧烈,抓着蒋明宇仍硬挺的性器,抬腰吃进穴里。
蒋明宇搂着他,“够了,想要等晚上再做。现在先吃饭,好吗?”
就像吃惯了大鱼大肉,突然只有清粥小菜了,不至于挨饿,可也说不上温饱,纪桃涣散地发着呆,将酸奶里的树莓搅成恶心的粉色粘液。
“没时间散步了。”蒋明宇拆下湿透的沙发套丢进洗衣机。
“要走了?”纪桃回神,把盘子里剩下的东西三两口解决,向蒋明宇伸手,“抱。”
“抱歉,宝宝。”蒋明宇没办法,在他的耳垂落下吻。
纪桃给他系着领带,转转眼珠,“陪你去公司好不好,然后我再打车回来。”
“这个时间很乱。”CBD到处都是行色匆匆的上班族。
纪桃才不听他的,“你先去开车,我换个衣服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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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这边这么会有花鸟市场?”纪桃坐在副驾驶,森冷林立的钢铁大厦背后有几幢低矮的牵手楼,一道狭窄的绿影从相邻两幢楼房的罅隙中倾泻而下。
“真的是,”纪桃再三确认,看时间还够,央求蒋明宇,“我们去逛一下。”花市称不上大,盆栽花束摆放得很密集,几乎错不开身。他找到一家店,主打玫瑰,有几十株品种,他选了一捧欢乐颂,二十多支,花瓣厚实密集,是令人心生雀跃的亮橙色。
小店装不下第三人,蒋明宇站在门口等待,看着纪桃抱着一束花走近。
霞蔚般灿烂的花束也不及他动人。蒋明宇突然想起高中,他下楼时听到身后有人喊他,抬头,刚好看见纪桃从楼梯扶手上方探出头来,笑得两眼弯弯。五年竟这样快就过去了,纪桃的笑容依旧生动而灵俏,浓绿掩映,又多了些内敛,像首将尽未尽的朦胧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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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娇妻进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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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明宇和纪桃对孩子跟谁姓无所谓,蒋家不好意思开口,最后还是陶沛真拍板,姓蒋。
名字是纪父取的,叫蒋初白,因为出生在初雪的早晨。
纪桃给他起了小名,鱼鱼。除蒋明宇外的所有人都不太赞成,被他振振有词地反驳回去:“谁让他刚出来的时候长得那么难看,又红又小,小丑鱼一样。”
“那是在羊水里泡得,你不如直接叫他丑丑。”
“不单是因为丑,怀他的时候纪桃吃了很多不喜欢吃的东西,比如鱼。”蒋明宇解释。
“随他们去吧,大名够好听了,小名随意点也没事。”周菀添了孙子,心情过分美好,笑吟吟地和事。
这是纪桃第一次见她素颜,她那么爱美精致,可怕小孙子过敏,香水化妆品一并不用了。
纪桃的胸部最近一直有鲜明的胀痛感,几天过去都没消退,他问了医生,才知道是涨奶了。
怀孕已经够奇怪,哺乳就更不要提。他本想谁都不告诉,等待反应自然消退,结果晚上换了件衣服就被蒋明宇发现。
“这是什么?”蒋明宇看着手中的上衣,左胸位置晕着一点水渍,摸上去还是潮的。
“不小心把汤弄洒了。”纪桃撒了谎,手指不安地揪着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