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桃在家住了两天,陪陶沛真练字散步,偶尔和纪砚谈心。蒋明宇还要上班,周一早上他们就得回去。
临行前在蒋家吃晚饭,有清蒸的大闸蟹,处理得当,完全没有腥气,看着肉嫩脂肥,澄黄的膏油几欲滴流。
纪桃螃蟹腿都没摸到,就被周菀叫住,“桃桃,螃蟹性凉,你现在不能吃。”
“噢噢,好。”他不知道有这种说法,嘴上答应,还是馋得吞口水,眼巴巴地盯着蒋明宇盘子里的螃蟹看。
“医生开的药你们千万记得拿,还有补品,蒋明宇,你要每天提醒纪桃吃。”周菀说话间手指轻轻梳弄着头发,一把乌云似的黑发在她脑后散开,衬着明艳的五官,美得让人挪不开眼。
“知道。”
周菀白了眼他,还在生两人瞒着孕事的气,转头和纪桃聊:“你们要不要搬到鼎山去,宝宝出生后可要添置不少东西。”
“我们想等国庆,现在月份还早。”纪桃回。
门厅前传来汽车引擎声,是蒋恒越到家了,周菀起身去迎他,仙女似的飘走。
纪桃趁她离开,扫视四周也没人,立刻冲蒋明宇使眼色,“我要吃螃蟹。”
“不行。”蒋明宇拒绝。
“就一口。”纪桃抓着他的手指看他,眼睛水汪汪的,漂亮又可怜,声音放得很软,“老公。”
周菀回来时纪桃刚好吞下那口蟹黄,捻着纸巾擦拭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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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二百集的海绵宝宝和猫和老鼠纪桃全看完了,美其名曰胎教。
“但我好像真的要配眼镜了。”纪桃眯着眼,仍看不太清电视的字幕。
“周末去查一下视力。”蒋明宇吻着他。纪桃很少见外人,蒋明宇随心所欲地在他身上留了很多吻痕。
刚怀孕的时候纪桃一天能掀起衣服八百遍看肚子有没有变化,可惜新鲜感消失得飞快,几个月过去,他的注意力早就不放在“怀孕”这件事上,肚子却一天天悄无声息地大了起来。
晚上洗完澡,蒋明宇给纪桃套着睡衣,低声说:“变大了。”
“那不是很正常,他在长大。”纪桃接道,他的腹部稍显圆润,将盖在身上的浴巾顶起弧度。
“不是说那里。”蒋明宇垂着眼。
纪桃顺着方向,疑惑地低头,目光落在自己的胸口,耳朵倏地红烫。他的胸部相较以往,似乎有了些改变,起伏不再平缓柔和,白润的皮肤被撑得鼓涨,甸甸坠着。
“没,没有。”他结结巴巴地否认,拉高浴巾。
“有。”蒋明宇的语气却十分肯定,伸手比划了一下,“不止变大了,而且”
“不许说了!”纪桃愠怒地瞪他,却又不得不承认。甚至在激素影响下,他的乳头总是硬涨着,像两粒将熟的、浅红的莓果。
“好。”蒋明宇压着嘴角的笑,给他套上衣服。
沉默了不到一分钟,纪桃按捺不住好奇心,窃窃地追问:“很明显吗?”
“不明显,别人看不出的。”蒋明宇选了个他更想听的答案。
“那就好。”纪桃被哄开心,牵起蒋明宇的手按向胸口,边抬起膝盖,轻蹭他的下体。
“等我洗个澡。”蒋明宇和他接了个浅吻,“先别睡,等我一下,马上。”
从雾气弥漫的浴室出来,蒋明宇看到床上那个圆圆的隆起时并不意外。他关了灯,在床边坐下,用还湿着的手指拨弄纪桃密长的睫毛。
夜灯开着,光线梳过灯罩,呈现出柔谧的海蓝。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纪桃陷在床中央,抱着被子沉眠。
泛着潮气的指腹落在干燥的脸颊上,纪桃本能地翻身,盖着的薄毯夹进腿间,一双脚露出来,脚趾粉润,脚背白皙,在灯下蒙上暗昧的光影。
空调吹送着冷气,空气中的水分与温度被带走,似乎有火星在黑暗中亮起,沿着蒋明宇触碰纪桃的那根手指燎原般烧到心口,欲望变得直白急切。他的头低下去,将细瘦的脚腕捧在掌心,珍宝一样,含着凸起的内踝舔舐。
梦中的纪桃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脚趾不自觉蜷起,并起膝盖在床单上磨蹭,甚至配合地哼出呻吟。
蒋明宇被他叫得脸热,眼眶泛起迫切的猩红,跪在床上,扯掉卫裤,将粗硬勃起的阴茎贴近柔嫩的脚心。
浅褐的性器筋肉暴起,昂扬而火热,气味腥膻的腺液大量分泌,将脚心涂得水亮。
现在的纪桃完完全全属于蒋明宇,他肆无忌惮地握着纪桃两只脚并拢,阴茎抵在中间送胯抽插,舒爽得头皮发麻。
幼嫩的皮肤被攥出印记,脚心也磨红,纪桃似乎疼醒,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含着绵绵的哭腔叫出声,眉头紧皱,睫毛恐惧地颤抖。
“是我,是我,没事。”蒋明宇连忙把他抱起来,嘴唇贴着他的额头轻吻,不一会好了,他又故态复萌,吮着纪桃眼角渗出的泪,舌尖扫过茸茸的睫毛,哄骗道,“宝宝,帮我摸一下。”他根本不是在征求同意,咬开纪桃睡衣的扣子,啜着软嫩饱满的乳肉,下体干进他半拢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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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桃苦夏,连续几周没出过门,买菜都是叫外送,皮肤养得细腻透白,看起来甚至有些病态。蒋明宇担心他憋出毛病,计划每天早上带他去散步。
“干什么。”纪桃惺忪地伸了个懒腰,翻身枕到他腿上。
“散步,昨晚讲好的。”蒋明宇一下下摸他的头发。
纪桃装聋作哑,掀起蒋明宇的t恤下摆盖住耳朵。
“起床了,七点了。”
“你不是九点才上班。”纪桃连张嘴都嫌费劲,只动舌头,说话呜噜呜噜的让人听不清。
“对。所以要快点,醒一醒,早饭做好了。先吃了再去,还是回来再吃?”蒋明宇深知叫纪桃起床到底有多难。
“我不想去…老头才晨练呢。”
蒋明宇被气笑,“昨晚不是答应的好好的,怎么又不想去了?”